帝君夫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无墨得意洋洋朝天帝方向努了努嘴,这一位不也没有任何作为。
放肆,天帝停下脚步,这才对着前面忙碌的妄卿道:来的路上,我已经用法力探测过了,没有还留下来的封印了。
妄卿听了这句话,差点吐血,陛下,那你不早说妄卿欲哭无泪,她现在有流年的陪伴,因为心情开朗,身子虽然好了一些,可再好也经不起法术这样折腾。
无墨扬眉哈哈笑了起来,上神啊,陛下法力无边,是你太低估他了。
妄卿狠狠瞪了一眼无墨,你今天说话都绵里带针,真是讨厌。说着,看向天帝,难道说,真的没有特殊的东西
天帝摇了摇头,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看过。
哪里众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就是之前架桥的地方,那下面我们不曾看过。
可是那下面是河流啊妄卿说完,赶忙又给自己圆场,陛下说的有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有线索的地方。
她定要找出点东西,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脸啊。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各种猜测,要是无功而返,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一行人回到河流上方时,天帝一言不发,直接飞身跃了下去。
无墨等人见状,彼此对视一眼,皆是跟着飞身而下。
等到了下面,众人才恍然。从上面听到的轰隆隆河水声,只是四周石壁的回声。下面的河流虽然水流湍急,但是却小的可怜。
两边的道路,虽然湿泞狭窄,但足以让人通过。
众人逆流而上,就看到一座高台矗立在远方。
那上面好像有东西。无墨哑然地开口,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高台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口硕大的石棺。
流年倒吸两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他腻在妄卿身边,呼吸都有些急促,里面不会有尸体吧我原来在这里的时候,常常会听到一个女子凄厉地惨叫声,可是我成为见过她出现。
经他一提,妄卿也想起了那个声音。当时她救流年,也的确听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妄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咽了口干沫,当时那名女子的叫声,实在太过凄惨了。如今想来,才觉得令人毛骨悚人,说不出的后怕。
将妄卿和流年几乎同时倒退两步,无墨不由笑了起来,一晃手里的扇子道,看不出来上神喜欢这样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讥讽流年的胆小。
妄卿狠狠瞪了一眼无墨,冷哼道:不许欺负我家流年,他才刚适应这具人形身体,有些东西还没有适应。
不等她辩解完,无墨啧啧两声,扇着扇子故作勇敢地抬脚走了上去。
流年一张小脸接着布满委屈,他们这群仙人哪里经历过自己发生的事情。一想到曾经的过往,流年的脖子明显向后缩了两下,摇了摇妄卿的手臂,妄卿,我不是胆小鬼。
我知道,妄卿收回目光,温柔地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流年耳边的碎发,你不由理他。
话音未落,众人就看到无墨忽地倒退两步,一张脸竟是变得有些苍白。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妄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见了鬼啊刚才还嫌弃我们胆小。
七叶的呼吸有些发紧,她看无墨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见他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大家,七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键是里面没有尸体无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刹那间被打破。
妄卿气呼呼地登上石台,往里面一看,巨大的石棺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尸体。
好哇你,敢吓我们妄卿怒瞪无墨一眼,天知道她刚才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上前刚要对无墨动手,对方却洞察先机,直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血祭后面上去的天帝看到石棺中的东西,眉头蹙紧,伸手按在布帛上。刹那间,原本光洁的手指肚上,多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是血无墨微微一愣,刚才他看向里面的时候,只以为是一块红色的布帛,没想到压根不是。
七叶走到石棺旁边,闻到发臭的血腥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将脑袋别到一边,七叶不由嘟囔道:这个味道,太难闻了
若非天帝刚才按了按布帛,这个味道还被周围的腐臭味道给掩盖了起来。
无墨快速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将气味减淡一些,诧异道:血祭是祭祀吗
天帝凝眉沉思,眼眸中流露出的凝重,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七叶忍着鼻腔中的不适,探头看着深红色的布帛,不禁开始怀疑,这里面究竟是蕴藏了多少血液,过了上万年不但未曾凝结,还依旧有血液原本的味道。
天帝不曾说话,众人也一度陷入了静默之中。
流年不安的抓着妄卿,低声道:我明明记得有个女的在下面的,为什么会没有尸体,难不成这些血就是她的
流年越说越觉得恐怖,缩了缩身子,十指蓦地用力。
七叶被他紧张地声音,刺激地也有些忐忑起来,凑得妄卿身边,好奇地问道:什么女人
妄卿抓着流年害怕的小手,慢慢点头道:我净化流年的时候,也曾经听到过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说这个地下宫殿,原本还有个女人存在。当时对方叫的非常凄惨,就好像在接受什么酷刑一般,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毛骨悚然的。
妄卿说到这里,凑到七叶耳旁小声嘀咕道,说实话,刚才我还以为里面会有女尸呢。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个寂静空旷的地方,夹杂的回声,让人能听到些许。
无墨的神情已经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天帝,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听到另一边传来妄卿等人的窃窃私语声,无墨明显怔愣了一下,他将手中的扇子一转,放入袖中,轻声道:陛下的意思是,这里有人用了禁术
什么禁术妄卿赶忙开口问道。
天帝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封神轴中曾经记载了一个法术,是上古时期出现的血祭。原本这个血祭出现,是为了召唤死去的天界战神,可是待到开启,众仙在知道召唤亡灵,本就是逆天之举。而这个血祭,需要至少上万生灵的魂魄,才能将其亡魂唤回。若是想让其复活,代价则是更大。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其余的人脸色变了又变,光闻言,就让人心惊胆颤,上万生灵的魂魄,那简直就是造了杀孽。
陛下的意思是,有人在这里用了血祭
没错,天帝对着无墨点了点头,孤听闻,用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不同生灵血,喂养亡魂,便会让其复活。血液从身体皮肤吸纳而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布帛全是血液的缘故。
妄卿捂住鼻子,惊愕道:慕容霸天那个老变态,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做这个勾当。
想起自己下面的宫殿,有那么多亡灵存在过,妄卿心肺一阵翻腾,她从小到大可是连花花草草都不敢轻易攀折,更别提杀生了。
天帝见妄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清了清嗓子,道:虽然不知道慕容霸天复活的是谁,但是想必灾厄镜就在那个人的身上。这个地下宫殿已经荒废太久,我上去施个法印,将它彻底封印起来,上神便无需担心了。
第四十章 番外:慕容霸天复活谁
妄卿点了点头,见天帝是要走的意思,赶忙上前开路。
听到这个血祭,让她浑身跟着不舒服。
瞧见她在前面迈步如飞的样子,七叶忙上前搂住了她的臂膀以示安慰。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心里好受。
她心里甚至有一种感觉,慕容霸天复活的,说不定正是织岚可是她在上古时期所见的,织岚和慕容霸天根本谈不上亲厚,对方又怎么可能犯下这么多杀戮,来复活织岚。这于情于理,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众人离开地下宫殿的时候,魔界之中的地下室里,原本还在浑浑噩噩地重华,霍得睁开了眼睛。
眸中的血丝早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瞬间恢复了常态一般。他抬手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这些天浑浑噩噩地度过,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今日才终于将酒中的药散,驱除出身体之外。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叹了口气。他本意是来寻找七叶,却没想到会碰到织岚,将计就计跟随对方到了人间,却没想到,织岚早有周密的计划等着他,一时不察,竟是将他硬生生的困在了身边。。
依照七叶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失踪了,必定会自乱阵脚。想到七叶跟小雪依的安危,他便记起了那日的阡娈
自嘲地笑了一声,重华缓缓闭了闭眼睛。
他跟织岚在一起,虽然是为了迷惑对方,想知道她究竟是要干什么。可是后来被织岚困住,心神分离,也让他丢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重华锁眉,恍惚间感觉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应该不会有事吧重华暗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跟七叶取得联络,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手掌一翻,刚要念传音咒寻找七叶,耳朵敏锐地听到,楼梯处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他屏气凝神,就发觉来人还不止一个。
心里咯噔一下,重华看着空旷的石穴,顿时有了主意。
他的气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你们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随着一抹沙哑地声音传来,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慢慢走进了石室中。可等他看着空荡荡的石室,顿时面色微变,好哇,你还转移了他所在的位置,你这个小子心也太不诚了,怪不得刚才还要拦着我。
黄袍男子看着无人的空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快速走到柱子旁边,看到完好无损的缚神索,知道定是织岚心疼重华,将他从上面放了下来。
该死的他怒骂一声,缚神索不停吸纳重华的力量,只有这样,即使重华恢复神智,也不会让对方逃开。
他扫了一眼屋子,看着唯一的石床,立马抬脚走了过去。
伸手一摸,织岚盖在重华身上的褥子,竟还有些许温度。
他还在这间屋子里黄袍男子忽地紧张地开口。
原本阴晴不定的老者,听到这句话,眸子闪过一道厉光,你说什么
前辈放心,他的力量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更何况我们一路赶来,根本没有感觉到半分仙气。以他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逃脱。再说了,这个聚集点可都非常人,重华定还在这里面
老者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后退一步到了楼梯口,袖袍一甩,一张黑色的大网,直接封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既然虚弱,那就让我来会会他。老者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对于重华,他除了怨恨,更多的确是好奇。他们这些魔物,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可是跟重华对阵的机会,可以说几乎为零。
双手剑指闭合,随着老者低吼一声,宽大的袖袍瞬间鼓起烈烈狂风,是一瞬间数不清的灵体嚎叫着飞了出来。
这些灵体只有拳头大小,拖着长长的尾巴,钻出来的瞬间,便像畅游在大海之中,随波四处飘荡。
老者屏气凝神,眼皮半眯,仔仔细细感应着灵体传回来的讯息。
黄袍男子见他出手,身子往冰冷的墙壁上一靠,眼睛四处乱瞄,不敢放过任何有异常的地方。
呼啸的灵体,拼了力气寻找着主人要找的东西,它们自从跟着堕入聚集之地,已经许久没有吸收过好的气息了。如今有机会被放出来,一个个皆是想要得到能够增加自己力量的气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者原本兴奋的眸子里,开始一点点爆出红色的血丝。
要控制这么多灵体寻找重华,本就是一个极其耗损身体的情况。可是到了现在,依旧没有重华的半分身影。
他怒哼一声,猛地将手一收,霎那间所有的灵体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凄厉地惨叫着,重新钻入他的袖管之中。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骗我老者怒瞪向旁边的人,咬牙切齿道:你若是不想我掺和进来,完全可以跟我说你现在这样,难道是想要跟我撕破脸吗
前辈,我们多年的交情,你就如此信不过在下的为人黄袍男子蹙眉,脸上明显多了些许无奈之色,他摊开双手,低哑道:晚辈可以保证,那重华必定没有离开。更何况,前辈刚才也未曾拿出真本事。
黄袍男子说着,转身站到对方身前,前辈不如这次再试试若是还没有,晚辈任凭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