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哦了一声，她对这个并不在意，不过这对夫妇还真是工作狂，三天两头地出差，着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原身能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们疏于管教。
见向姨似乎还有些担忧，方怡然直接笑了，“向姨，我真没事。”
向姨见状放心了，“那我先下去了？”
“嗯嗯，有事我会喊你的。”
目送着向姨离开之后，方怡然这才松了口气。拿出原身的手机翻了翻，先是看了手机相册，里头几乎都是原身的各种大浓妆的自拍，还有和康素妮等人的合照以及各种偷拍谢一松的照片。
方怡然觉得浓妆艳抹的照片实在是太辣眼睛的，索性把自拍的照片都给删除了，与此同时谢一松的照片她更是不想留着，直接删除得干干净净的。
“看着舒服多了。”方怡然弯唇一笑，接着想起来她还没有看过原身的朋友圈，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原身的朋友圈出奇的干净。
她撇了撇嘴，突发奇想想去看康素妮的，点进去一看，发现几乎都是康素妮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她随意地扫了几眼便没有了兴趣。接着她又去看了罗惠熙的，她倒是有情调多了，发自己的自拍，还有各种去哪里玩还有自己的感慨语录，一点儿也不像一个不良少女，倒是挺像文艺少女的。
“真有意思。”
方怡然颇有兴味地笑了，退出罗惠熙的朋友圈之后，她看了一眼好友列表，惊奇地发现原身居然有谢一松的微信好友，点开一看，聊天记录是空白的，也不知是不是原身太害羞不敢跟谢一松聊天还是对方已经把原身给删了，原身留他在列表里留个念想什么的。
这会儿，方怡然拿着原身的手机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一点一点地探索着，直到她感觉到了困意后，这才放下手机睡下。
……
康素妮说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她家别墅，方怡然三点就出门了，因为她不想在家里呆着，想出门逛一逛。
她先是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商业区，让他把车子停到停车场等自己后，她自己下车逛街去了。
一路上，方怡然也不忘在网上搜索商业区附近有什么店口碑不错，她趁着还不到店去买点东西吃一吃。毕竟她现在对康素妮心心念念的BBQ还是有一点点的疑虑，生怕等会儿那些人会弄得半生不熟的，吃了闹肚子。
方怡然在商业区逛了一圈，不多时手上已经拿着了一杯少冰的奶茶，时不时地吸一口，她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诶，瞧瞧那是谁？那不是我们班的董慕染吗？她怎么还在这啊？还发着传单？”
“唉唉，我听说她是凛然破格招进来的，在这发传单也不奇怪吧？”
方怡然刚从商城里出来，内心还在感叹这都十月了A市怎么还那么热时，蓦地就听到了这一番对话，捕捉到关键词“董慕染”之后，她下意识地皱眉，循声看去，能看到两名穿着光鲜亮丽的女生正对着不远处的女生指指点点的。
她顺着她们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时下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土黄色的单肩小包，看上去还蛮清新的。此刻她手里拿着传单，对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发送着传单。
方怡然光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这是董慕染的工作，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此一想，她便打算换个方向离开，不准备出现在董慕染的面前。
然而还没等她转个身，又听到那两名少女的对话。
“是这样吗？难怪田依柔在班上那么欺负她，原来看她是特招生，没有后台啊！”
“可不是吗？”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她拿几张传单啊？”
“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了？帮什么呀，要是被田依柔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哪有怎么样？难道你还怕田依柔不成？”
“我不是怕，我只不过是不想为了这种无名小卒跟田依柔结梁子罢了。”
另一名女生似乎觉得她说的是不错，犹豫了一番过后便没有再说要帮忙的话了。
“那行吧，我们继续逛街去吧。”
“嗯嗯。”
两名女生就这么离开了，方怡然默默地听完了她们的对话后大抵也明白了为什么田依柔在班上那么欺负董慕染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助了。大抵在她们的眼中，董慕染和田依柔是两个阶层的人，没人愿意为了董慕染而去得罪田依柔。
方怡然忍不住叹息一声，刚准备迈腿离开之时，忽地就听见了一道弱弱的声音。
“方怡然……？”
方怡然下意识地转身去看，便看到了离自己只有三四步远的董慕染。
她怎么过来了？不应该还在发传单吗？
目光往下一滑，发现她手中已经没有了传单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