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开的外放,这会儿手机声音扩大放了出来,他下意识捂住手机,压低嗓音说:“小声些,我在走廊上。”
邵炀表情不太满意,但蒋义劝了他,他好不容易忍住了。
蒋义怕邵炀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准备回房间拿个耳机,结果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听见一声巨响的炸雷声,紧接着头顶的光亮迅速明灭了下,下一秒,世界都黑了。
手机里传来邵炀惊讶的声音:“喂喂,你那边怎么了?”
蒋义也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要进房间,随即便听到好多开门的声音,走廊嘈杂了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
“停、停电了?”
“妈的,我室友在洗澡,现在在那鬼叫。”
“什么破地方,就这条件还能住人,真他妈垃圾。”
“不会是雷把电路劈坏了吧,没有避雷针吗,我都不敢玩手机了……”
蒋义低头看了眼手机,手机上已经退出了和邵炀的视频电话,上面写着“连接不上网络,点击回拨。”
又看到手机右上角空格的信号格,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很脏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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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想你
信号不好没有网,连聊天都困难,发出去十句,有八句前面都带了红色的感叹号,显示发送失败。
电一直没来,蒋义担心这个电得断到他们比赛完,他原先觉着白天不能玩手机,手机不至于那么快没电,就没带充电宝,没想到能出停电这种事,这样他就不敢大肆用电了,尝试了几次信号还是不好,便把手机一丢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没来电,蒋义起床去食堂盛了一碗粥,换了个跟昨天不一样的小菜就着吃,然后冲去了教室。
这次两百多个考生分在了五个教室,每个教室四五十人,开始拟画给出的立意。真正到了群英荟萃的地方,蒋义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视野狭隘了,整个省的美术考生并不局限于春光中学,不局限于那么小小的一个画室二十来号人,实力强劲的对手也不止只有廖弥青一个,比廖弥青厉害的人大有人在,就这里的两百多人,至少有一半画画都是有自己特色的、拥有自己的画风,而这点是蒋义一直欠缺的。
蒋义从学画画开始,就一直在临摹,怎么像原画怎么来,以至于到最后习惯了临摹,忘了要养成自己的画风。到了这个世界后慢慢开始画自己的画了,也在微博上面学着画一点原创作品和漫画,但因为没有自己的画风,画出来的东西都是仿照以前画过的东西的感觉,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的感觉。
蒋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同学就算知道自己来比赛也不会得名次,却选择来比赛试试,无非就是因为可以从比赛之前的集训之中认识和其他人的差距有多大,还能从集训之中得到提高,从而集训结束之后能有针对性地对某一方面进行训练提高。
虽说比赛需要实力,但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这里不乏实力强劲的人,有的时候画得再好再切题,也许评分老师就是不喜欢,反而有些稍微有瑕疵的画一旦戳中了评分老师的内心,就很容易得高分了。
听说这次集训里有一个老师会参加到比赛的评分中去,来参赛的学生更卖力了,于是画室中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现象:不断有学生举手,让老师来评价修改下自己的画,为的就是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更有甚者下课献殷勤,给老师端茶送水,刷好感度。
蒋义觉着老师跟打地鼠一样,哪里举手去哪里,一天都没停下脚步过,下课了还得考虑喝那个同学拿过来的水,委实辛苦了。
此时蒋义正在画,坐他旁边的那位忽然高高举起手,果然没多久,老师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过来。
那位同学面带希冀地望着老师:“老师,现在怎么样?”
老师一看,这同学这似乎是今天第六次举手了,回回改一点就让他过来看,实际上问题还挺大,眼熟是混到了,不过是反向的。他第六次看到这画,眉头不由皱了皱:“还要改,还是刚才的问题。”
同学眼中的希望之光灭了,有些沮丧,把已经擦出无数痕迹的地方又擦淡了些,在旁边一点的位置开始排线。
老师看了那同学修改的地方有些无奈,暗暗叹了口气,扭头突然看到旁边的那幅画。
那幅画看起来清清爽爽,让人眼前一亮,而且没有过于繁琐也没有过于简单,倒是正好切中今天练习的题目。
老师印象中画这幅画的同学似乎没有举手喊过自己,他视线移到画板左上角,看到那边贴着一个简单的名签——“蒋义”。
老师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总算看到一个不骄不躁的,画得也不错。
蒋义中午也喝的粥,连续喝了几顿粥,嘴里寡淡无味,晚饭的时候就不想去食堂了,直接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来电了,蒋义走在走廊上就听到两边房间里传来鬼哭狼嚎:“卧槽终于,老子手机昨晚就没电了,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