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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旺门佳媳 > 旺门佳媳_分卷阅读_255
  焕生看起来仍有些惊魂未定,进来便要跪下请罪:“都怪我不好,连马儿什么时候让人动了手脚都不知道,害得爷和太太差点儿就……,都是我的错,求爷和太太责罚。”
  沈恒叫住了他,“不必跪了,不是你的错,站着说话儿吧。”
  季善则道:“你可有受伤?方才大夫来,给留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你待会儿拿些回去,让浚生给你擦上吧。”
  焕生就越发惭愧了,“不管怎么说,今儿我都有不可推卸的错,爷和太太却仍如此待我,我真是、真是……”还是忍不住跪下,给夫妻两个磕了个头,谢了恩,才爬了起来。
  沈恒与季善阻拦不及,也只得由他了,待他起来后,沈恒方问道:“你今儿一直都在裴家别庄的门房里,那里离马厩近,应当动静稍微大点就能听到才是,你可有听到过什么可疑的声音?”
  焕生见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听见过什么可疑的声音,吃过午饭后,我还曾与裴家的小厮一道去马厩给马儿添过草料,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早知道我就该一直守着马的,看谁还能动手脚!”
  季善道:“谁没事儿一直守在马厩旁呢,不嫌臭的?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便一直守着,也未必管用。不过不管怎么说,马也不可能丝毫声音都不发出,那是畜生不是人,不可能那么听话……难道不是在别庄时让人动的手脚?”
  沈恒咝声道:“若不是在别庄上让人动的手脚,便未必是那个假货干的,也未必是冲的我们了……焕生,你先下去歇着吧,哦对了,还有药膏,既是太太给你的,你便拿着吧。”
  待打发了换上,又与罗晨曦道:“师妹,时辰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歇着吧?善善我倒是你来之前,刚给她上过药了,我却还没上药,身上还疼着呢,你一直在这里,善善要给我那个、那个上药也不方便啊……”
  罗晨曦本还不想回去,还想继续与季善和他抽丝剥茧,可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再留下,只得起身悻悻道:“师兄就不能去厢房里,让焕生给你上药呢,干嘛非要善善上?好吧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就算天大的事儿,也明儿歇息好了再说,还不信纸能包得住火了!”
  季善忙让杨柳送了她出去,听见外面渐渐没动静了,方与沈恒道:“你哪些地方疼呢,我这就给你上药。”
  沈恒摆手道:“我还好,等会儿自己上药吧。我是想着,若不是那个假货干的,那会不会幕后凶手想害的其实是妹夫,或者是……师妹,结果却误伤了我们?那毕竟是妹夫家的马车,我们拢共能坐几次,更多还不是师妹和妹夫在坐么。我之前就想过这种可能性了,这会儿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挺大的,只方才当着师妹的面儿不好说而已,怕说了她今晚觉都睡不着了。”
  季善皱眉道:“这种可能性的确也挺大,我也有怀疑。妹夫明里暗里肯定少不了仇家,便是晨曦,也因妹夫的缘故,如今是诚亲王妃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人伤不了妹夫,就柿子捡软的捏,转而冲晨曦来,结果却刚好让我们碰上了……明儿等妹夫回来后,定要好生问问他,再让他也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才是。”
  吐了一口气,“亏得今儿是让我们遇上了,要是让晨曦遇上,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沈恒咬牙道:“可不是么。不管那幕后主使冲的是谁,这事儿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尚且敢这般猖獗了,不趁这次把他们打痛,以后岂非得越发变本加厉?”
  季善默了片刻,才道:“好了,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是白说,还是等明儿妹夫回来,与他商议后再说吧,现在我先给你上药,上了药好睡了,我着实累得有些个撑不住了。”
  沈恒哪里睡得着,不过见季善的确满脸的疲色,忙道:“那你先睡吧,我自己上药就成,等我上完了再睡……好好好,让你给我上,上完了一起睡。”
  季善这才笑了,“那你哪里痛,膝盖痛不痛……呀,都磨破了,还说没事儿,我都懒得说你了!忍着点儿啊……手肘呢,破没破?幸好……我先看看背上,青了这么大一块儿……头呢,真的不晕吗?”
  一直到快交三更,夫妻两个才总算熄灯睡下了。
  却因为身上都痛,心里也都烦乱不安,一晚上都没睡好,到早上起来时,都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沈恒便与季善道:“善善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见妹夫就好,算着时间,他应该快回来了,等见过他后,我再去找二哥,你就在家好生歇着,陪陪师妹即可。”
  季善摇头笑道:“我睡也睡不着了,身上也缓过来了些,没昨儿那么痛了,还是与你一起过去见妹夫吧。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能发现盲点呢……晨曦肯定也无论如何都要让妹夫同意她在场旁听的,我和她都一并听了,也省得回头你和妹夫还要与我们重复,不是白费口舌么?”
  沈恒说不过她,只得无奈一笑,“行吧,那我们一起过去,不过回头去见二哥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去了啊,你脸色这么难看,我可不想让你再劳神劳力。”
  季善自是应了,“知道了啦,相公这么心痛我,我当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啊。”
  夫妻两个遂收拾一番,去了罗晨曦院里。
  果然赵穆已经下值回来了,只不过正更衣梳洗,所以先接待他们的是哈欠连天的罗晨曦,“师兄、善善,你们来了。我昨晚上气得一夜没睡好,料想你们也没睡好,果然你们都这么没精神……红绫,让人给师兄和善善先来一碗人参乌鸡汤,暖暖胃也提提神吧。”
  季善与沈恒坐了,才问她:“你气什么气呢,我们不是没事儿吗?也值当你一夜都睡不好,既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来做什么?”
  罗晨曦道:“这不是睡不着了,躺得浑身都痛,还不如起来吗?红绡,去瞧瞧大爷好了没,好了就传早膳吧,早些吃完了,好早些说正事。”
  说话间,赵穆梳洗过,换好家常衣裳出来了,瞧得季善与沈恒过来了,忙道:“兄长嫂嫂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昨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兄嫂都是又受伤又受惊,尤其嫂嫂,今儿很该卧床将养才是。”
  季善摆手笑道:“哪有那么娇弱,歇息了一晚,已经缓过来了,多谢妹夫关心。倒是妹夫连着当差十几个时辰,好容易回来了,却因为我们仍不得歇息,我们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赵穆忙笑道:“嫂嫂这话就见外了,况这事儿指不定是我连累了兄嫂,真要过意不去,也该是我过意不去才是……”
  因见小丫鬟给季善和沈恒端了热气腾腾的鸡汤来,遂打住了,好让二人先喝汤。
  等季善与沈恒喝完了鸡汤,早膳也摆好了,罗晨曦便招呼起大家先用膳来,“天大的事也等吃完了饭再说。”
  四人遂对坐了,举筷用起早膳来。
  一时膳毕,小丫鬟端茶来漱了口,又上了吃的茶来,罗晨曦便将屋里服侍的都打发了,“不叫谁也不许进来!”
  这才与赵穆道:“相公,昨儿真是太险了,若非刚好有英雄路过,替师兄和善善制住了马,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事儿无论是谁干的,我们都不能善罢甘休!”
  赵穆看向她,笑得有些无奈,“你就别激动了,有我和兄长呢,就乖乖儿的旁听就好,行吗?”
  罗晨曦只得噘着嘴,没有再说。
  沈恒方与赵穆道:“妹夫,昨儿救下我们那位英雄说,与你颇有交情,回来一说你就知道他是谁了。你才说你已经听说昨儿的事了,听谁说的呢,丁管事吗?那你已经知道我们那位恩公是谁了吧,快告诉我,我好备了厚礼,登门正式道谢去。”
  赵穆点头笑道:“我是已经知道兄嫂的那位恩公是谁了,与我也的确颇有交情,所以兄长就不用登门道谢了,我自会向他道谢的。”
  沈恒忙道:“那怎么行,非我亲自登门道谢,不能表达我的感激和诚心,让妹夫代劳算怎么一回事?妹夫还是告诉我吧,还是……不方便告诉我?”
  赵穆摆手,“没什么不方便的,既兄长一心想知道,那我便直说了。昨儿那位英雄,正是当今的七皇子,与我不止是堂兄弟,我与他还、还打小儿都颇说得来,所以兄长真不用客气的。”
  那位英雄竟是七皇子?
  沈恒与季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
  再把赵穆的话略一思忖,他与七皇子‘不止是堂兄弟,打小儿还颇说得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那位赵穆一心追随的皇子,就是七皇子了吧!
  片刻,沈恒才笑道:“昨儿我是觉着恩公气度不凡,自带贵气,倒不想果然是位贵人。那他能路见不平,不惜亲自以身涉险,相救我们,便越发难能可贵,我也越发该登门道谢了。还请妹夫能帮忙征询一下七皇子的意见,若他愿意拨冗见我一面,容我当面致谢,当然最好;若七皇子实在不得闲见我,也只好等以后机会合适时再说了。”
  赵穆笑道:“七哥自来就是这样,路上无论遇见谁有困难了,都会搭一把手,便自己实在太忙,来不及,也会把事情交代给底下的人办好了,才能离开。所以昨儿的事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事,兄长不必放在心上。”
  顿了顿,“不过七哥向来礼贤下士,爱才惜才,若兄长一心求见,他肯定还是会见的,以兄长的才学人品,他见了也一定会很喜欢;同样的,等兄长见了他,也必定会被他所折服,真心敬佩的。”
  可这样一来,不但沈恒自己,连恩师都少不得要被绑到七皇子的船上,将来万一……,岂不是他们只能团灭了?
  最好还是别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
  但七皇子昨儿又的确救了他们,若真一直不知道他是谁还罢了,既已知道了,他也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果真不登门道谢,就太失礼了,指不定还会因此让七皇子对晨曦印象都不好……
  季善正想着,就听得沈恒已笑道:“那七皇子可真是个宅心仁厚的,妹夫且帮我请示一下吧,于七皇子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于我们夫妇来说却真是大恩,不管这么说,都得登门正式道一次谢,才能心安。”
  赵穆见沈恒坚持,说实话,他私心当然是愿意把沈恒引荐给七皇子,将来好挣一份“从龙之功”的,便也不再多说,只笑道:“行,我回头帮兄长问一下,尽快给兄长安排吧。”
  沈恒点头笑道:“那我便先谢过妹夫了。对了妹夫,昨儿七皇子手下的护卫还替我们检查了一下惊马的原因,竟是马掌让人放了针,我和善善昨晚想来想去,我们两个都微不足道,虽也有怀疑的对象,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性,毕竟妹夫是做大事的人,少不得树大招风。所以我就想着,妹夫要不也顺藤摸瓜查一查这事儿,也好防微杜渐,你觉得呢?”
  赵穆闻言,正色沉声道:“便兄长不说,我也要好生排查一番的。”
  这么多年,他当然少不了仇家敌人,也少不得想要他命的人,可那些人恨的是他,凭什么冲他的亲人们使坏?昨儿兄嫂出事时坐的正是他家的马车,那是不是意味着,那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冲的不是他们,而是冲的他、甚至是曦儿?
  一想到罗晨曦也极有可能遇上同样的事,赵穆便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的妻儿!
  一旁罗晨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道:“难道昨儿的幕后主使竟冲的是相公和我,师兄和善善是替我们遭罪了?那会是谁呢,有本事明刀明枪放马过来啊,就会躲在暗地里使坏,跟阴沟里的老鼠一般,简直太可恶了!”
  赵穆忙轻吐了一口气,道:“曦儿你别激动,我会查清楚,也定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你也别害怕,别多想,只要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将养身体就够了。”
  季善忙也笑道:“是啊晨曦,你就别操心这些了,自有妹夫和你师兄呢,咱们就安心在家待着就是了。相公,你不是还要出门吗,不如现在就出吧,也好早去早回。”
  沈恒应道:“嗯,那我现在就去,你在家好好儿陪师妹吧。”
  赵穆趁机道:“我和兄长一起,正好做一些安排,曦儿就有劳嫂嫂陪着了,我忙完了就进来。”
  郎舅两个便一前一后出了门,背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罗晨曦这才低声与季善道:“善善,我怎么觉得是我那婆婆干的呢,我竟没想到这种可能性,也就只有她才会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了!我不就怀个孩子吗,有那么扎她的眼扎她的心呢?我之前本来一直不怕她的,可这会儿想到肚子里多了个孩子,却没办法不怕了,怕自己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保护不好他,怕万一他根本……”
  季善忙打断了她,“你别自己吓自己。若真是她,昨儿差点儿出事的就不是我和你师兄,该是你了;她若真铁了心要害你,也多的是机会,干嘛不在王府下手呢,大不了找个替罪羊就是,谁还能把她怎么样?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可见一多半不是她,依我看,是妹夫仇家的可能性占四成,是裴瑶那个假货的可能性占五成,剩下的其他可能性只占一成,你只要好好儿待在家里,该吃吃,该睡睡,管保母子平安。”
  心里很是后悔,本来晨曦心里就不安了,之前去潭拓寺,也不过就是治标而已,她心里的不安仍然存在,不想又出了这事儿。
  早知道就不该当着她的面儿说这些,不知道孕妇本就容易胡思乱想么,再大大咧咧惯了,也终究是孕妇!
  罗晨曦却仍有些不安,“可以往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如今与以往最大的区别,不就是我有了身孕吗?就算是相公的敌人仇家,也不至于连个还没出生的胎儿都容不下,都知道‘罪不及妇孺’,也就只有她才容不下我腹中的孩子,容不下我和相公了!可别以为我就会怕了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她不信邪的就只管放马过来,看我怎么让她悔青肠子!”
  季善忙笑道:“这就对了,别说可能不是她,就算真是她,只要你拿出这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她也只能退避三舍,再嚣张不起来!”
  一面递了茶给罗晨曦,随即又拿话宽慰了她半晌,见她情绪渐渐好了起来,方稍稍松了一口气,暗自决定待会儿定要私下与赵穆说说,让他再好生宽慰一下晨曦,多给她一些安全感才是。
  另一边,沈恒与赵穆到了外院,又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后,郎舅两个才分开,一个去了书房,一个去了阜阳侯府。
  裴钦却不在府里,说是往衙门当差去了。
  沈恒只得又赶去了裴钦当差的五军都督府,才总算见到了他。
  裴钦瞧得沈恒,却是又惊又喜,忙引着他去了旁边自己惯常去的茶楼,找了个安静的雅阁安顿他坐了。
  方笑着问道:“妹夫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吗?我算着日子妹夫考完了,正想着这两日要请了妹妹妹夫出来好生吃顿饭,再去陪母亲一日呢,不想妹夫就先找我来了。怎么样,妹夫考得还好吧?以妹夫的学识,我相信此番定能蟾宫折桂,我可等着吃妹夫的喜酒了。”
  沈恒瞧得裴钦如此热情,沉郁了一路的心总算好受了些微,道:“我自己觉得考得还行,但这种事得看考官大人的,所以也只能等候放榜了,多谢二哥关心。我今儿来,是有一件极要紧的事要与二哥说,昨儿我和善善已经去看望过夫人了,想着这程子因为我备考,善善又要照顾我,一直都没去看夫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昨儿一早就去了。”
  裴钦忙笑道:“是吗,你们昨儿就去过了?怎么不说提前打发个人来与我说一声儿,我与你们一起去呢?之前我也是考虑到你要备考,妹妹肯定也忙,所以一直没去打扰你们。”
  沈恒道:“想着二哥要当差,总不能次次都麻烦你,横竖也不是外人,路也走过的,便只我和善善,带了一个小厮,就过去了,谁知道就出了事儿……”
  “出什么事儿了?”裴钦这下急了,“是母亲出什么事儿了,还是怎么的?别庄上没人回府禀告啊,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竟敢如此懈怠,看我饶得了哪一个!”
  沈恒沉声道:“二哥别急,夫人好好儿的,没出什么事儿。是我和善善昨儿回程时,忽然惊了马,若非千钧一发之际,有位英雄偶然路过,替我们制服了马,我们就要坠入河里,生死听天由命了。之后那位英雄让他手下人替我们检查了一下马,发现马掌让人就放了针,马儿跑起来后针渐渐刺破马掌,马儿吃痛,才会忽然发狂的,可见昨儿的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祸……”
  “竟还有这样的事,妹夫怎么不昨儿就打发人去告诉我!”
  裴钦早已是大惊失色,随即则是恍然大悟,“妹夫的意思,怀疑马是在别庄上让人动的手脚吗?可谁会这样做,谁敢这样做……妹夫放心,我待会儿就骑马去别庄上彻查此事,一定会给妹妹妹夫一个交代的!”
  沈恒喝了一口茶,才道:“还有一事,昨儿我们才到别庄上没多久,徐家大少夫人可巧儿也带了女儿去看望夫人,只不过用过午膳后,夫人怕她带着孩子赶路不方便,便让她先行离开了。”
  第282章 丑话说在前头
  裴钦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恒的言外之意,忙道:“妹夫的意思,是怀疑事情是、是瑶儿……做的吗?不可能,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她也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善善,一直都很愧疚,跟我都说过好多次,想好生补偿一下善善,却又不知该怎么补偿,更怕善善拒绝。她怎么可能这样做,她自来也不是那样的人,妹夫肯定是误会她了。”
  沈恒勾了勾唇,道:“我什么都没说啊,只是陈述一下昨儿徐家大少夫人也去了别庄上这个事实而已。结果二哥不假思索就往这上头想了,莫不是,这是二哥下意识的、本能的反应?”
  裴钦忙道:“我没有,妹夫的意思只差明摆着了,别说我,任谁都要往这上头想吧?但妹夫真的误会瑶儿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善善都已明确表了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祖归宗,大伯父和我父亲的态度也很明白了,善善根本就威胁不到她,善善甚至避侯府如蛇蝎,根本不想扯上丝毫的关系,她根本没有理由啊!”
  顿了顿,“且妹夫方才不是说,她用过午膳,母亲便让她先行离开了吗?那她拢共也没在别庄待多会儿时间啊,又带着个孩子,她纵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没那个机会啊,对不对,妹夫?我心里知道你因为心痛善善,对她有偏见,但这事儿吧,我觉得你真的误会瑶儿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让昨儿你和善善的惊吓白受的。”
  沈恒道:“我这会儿来找二哥,就是这个意思,希望二哥能尽快查一查,昨儿别庄上可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也就我们运气好,碰巧遇上了英雄,不然这会儿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与二哥说话,指不定都已阴阳两隔了!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才肯罢休!”
  裴钦沉声道:“便妹夫不说,我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竟敢谋害我妹妹妹夫,无论是谁,我都饶不了他!对了妹夫,善善现下怎么样,没受什么伤,也没受惊吧?我待会儿随你一块儿去瞧瞧她吧,不然委实不能放心。”
  “所幸并无大碍,但也好多处磕伤碰伤,大夫内服外敷的药都给开了些,让静养一阵子,所以我没让她一起来。”
  沈恒道,“二哥也不用去看她了,省得她还要换衣裳折腾,等过阵子她大好了,再见也是一样。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查明真相!”
  裴钦沉默片刻,方道:“行,那我过几日再去看妹妹吧,现下我先去告假,告好假便去别庄上,昨儿才事发的,今儿肯定能找到线索。正好趁此机会,把别庄那些个混吃等死的,有二心的,都给我清一清!”
  沈恒拱手道:“那我就先谢过二哥了。当然,如今一切都只是怀疑,也许就像二哥说的,是我先心存了偏见呢?毕竟我们昨儿坐的是我妹夫家的马车,他们诚亲王府的事,想必二哥多少也耳闻过,也有可能问题是出在他们王府,我和善善只是被误伤的也说不准。所以二哥只要尽了心力,纵最终没能查出什么来,我和善善也只会感激你,而不会怪你。”
  裴钦忙道:“妹夫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沈恒笑道:“我自然相信二哥,只是还有一句丑话,我想说在前头。若二哥是尽了心力,真没查出什么来还罢了;可若二哥的确查出了什么来,却因为有所顾虑,譬如‘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什么的,而选择不告诉我们,那二哥与善善的兄妹情,与我的郎舅情,可就要到头了,还望二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