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清棠来说,做比说更重要。“我去洗澡了。”
“嗯。”
程湛兮带上了洗手间的门,淋浴的水声传出来,穿着蓝白病号服的郁清棠静静地在外面听着。
“我洗好了。”程湛兮换上了丝质睡衣,边从洗手间往外走边两只手向后梳着长发,医院不方便,她今晚便没洗头,简单地梳过后披散在身后,头顶的灯打下来,衬得五官越发明艳动人。
程湛兮不见外地掀被上床,坐在了郁清棠身边。
温热的气息逼近,郁清棠往另一边缩了缩,便要下床,道:“我去睡沙发。”
程湛兮拉住她的手腕。
郁清棠嗫嚅:“我没洗澡……”
程湛兮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郁清棠低头:“没带……”后两个字她只做了口型。
程湛兮看懂了,笑道:“我带了。”她指腹摩挲郁清棠手腕内侧柔嫩的肌肤,声音低了低,意有所指地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得学会问我要,我才知道要给你什么。”
郁清棠默不作声地抿了抿唇。
程湛兮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去行李箱,给她拿了条没穿过的干净内裤。
郁清棠接过那一小块布料,看都不敢看一眼,闷头冲进了浴室。
洗手间的水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程湛兮那次稍久一些,水声停后又过了好一会儿,郁清棠才走了出来,低着头爬上了病床,目不斜视。
程湛兮看着她微红的耳根,故意逗她:“尺寸合适吗?”
“合……合适。”
“款式呢?”
“……”
“喜不喜欢?”
“……”
“问你话呢宝贝,喜不喜欢,嗯?”
郁清棠红成了熟虾子,红得不能再红,程湛兮方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口头的逗弄像是隔靴搔痒,越挠心头越痒,程湛兮眼眸一暗,挑起郁清棠的下巴,女人的下巴在她掌心一滑,错了开去。
郁清棠躺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程湛兮盘腿坐在旁边,笑道:“我没有被子了。”
郁清棠不为所动,在那个瞬间,她甚至生气地想叫程湛兮去睡沙发,谁让她那么喜欢逗自己,她现在脸和耳朵还烧得厉害。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程湛兮怎么能睡沙发呢?要睡沙发也该是自己去,她不能睡沙发的,她是……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完美的,高高在上的神祇。
郁清棠把裹住自己的被子放开,让程湛兮钻了进来。
医院的病床狭窄,两个人睡很挤,肩膀挨着肩膀,腿碰着腿,一会儿时间,被窝里便充满了暖融融的热气。
程湛兮亲了下女人柔滑的脸颊,聊解渴慰。
郁清棠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程湛兮偏头看她,不解道:“你怕我?”难道怕她会原地化身禽兽吗?郁清棠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她要是想,郁清棠早不知道被她原地正法多少次了。
郁清棠只是紧张。
但她不会说出来,只摇了摇头。
程湛兮屈起肘关节,撑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
郁清棠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手也攥住了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