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棠的身体越挨越近,燕时不动声色地用手臂圈住对方的一截细腰。
手臂微微一扬,衣服被撩起一片,燕时的目光落在那腻白的侧腰上,顿时挪不开眼。半晌他才轻轻吸了一口气,挪开视线。然那声吸气落入姜棠耳中,令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紧张兮兮的望着他:“弄疼你了?”
“没有。”
五分钟后,姜棠按着男人的轮椅从抱枕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跪得太久,整条腿都显得格外无力。站起来的一刻又是一个踉跄,燕时单手扣住他的腰,姜棠撑着轮椅把手迷茫的眨眨眼。
燕时:“……”
反应太快了,姜棠没摔他怀里去。
好可惜。
他慢吞吞的收回手,却也理直气壮,“以为你又要摔了,下次当心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
小腹上属于燕时的体温似乎还未消散,姜棠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臊得慌,连忙跑到燕时的浴室把手洗干净。胡乱的冲了会儿水他正欲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燕时的声音。
“那边的香皂可以用,擦一擦应该能洗掉你手上的药味。”
洗手池前的小架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姜棠打开盒子看到了一块纯白色的香皂。他拿起来搓了搓手又放回去,等到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将手放到燕时面前晃了晃。
“还有没有味儿?”
燕时失笑:“没有,香喷喷的。”
“那我们先去看看你家房子的摆设?”姜棠没忘记今天来燕时家里的目的。
“好。”
“那你把衣服穿起来!”
燕时低头,身上的衬衫还松松垮垮的挂着,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一边慢悠悠扣着扣子,一边笑,“反正是自己家,家里也没外人,不用在意。”
姜棠悄悄撇了撇嘴,心想早知道就不提醒了。
正好让他多看两眼念而不得的腹肌。
离开卧室的时候燕时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男人划开屏幕随意扫了一眼,是沈林发来的。
沈林:燕少,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淤青的伤好像需要的是冰敷。
燕时打字:无所谓。
谁在意到底是不是冰敷,关键是姜棠。
…
燕家大宅很大,一共有四层,姜棠便推着燕时从一楼逛起,走过客厅餐厅,连厨房都没有落下。二楼是燕父燕母的房间,走廊内放着几个花瓶,墙壁上挂着几张画。
见姜棠的目光落在画上,燕时疑惑:“是画有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好奇这个画。”姜棠指了指其中一幅。
画的内容很特别,像是随手寥寥几笔,和一般富贵家庭里挂的几百上千万的古董有些不太一样。
意识到姜棠的好奇究竟针对什么,燕时也没有隐瞒,他撑着脸,声音染着笑,“这是我妈年轻时候画的。”
“伯母还是个画家?”
“算不上。我妈这个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听说她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突然就喜欢上了画画,特地去报了班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画了这画。”
燕时看了二十多年也没看明白这画画得到底是什么,小时候他还问过他爸,他爸倒是淡定,只道:“管它是什么东西,主要是你妈画的就行了。”
于是一挂挂了二十多年。
“你爸妈感情真好。”姜棠虽然不认得燕父燕母,然而他却能凭借着燕时的长相脑补出燕父摸着小燕时点评这幅画的画面,他脸上露出笑容,一双眼睛弯了弯,“听我舅舅他们说,我爸妈感情也很好。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妈妈去世很多年了。”
大夏的皇后在诞下太子两年后便去世了。
燕时到大夏后不久便知晓这件事情。
他伸手盖住少年的手背,轻声道,“伯母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