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问的是——你做梦还是梦游。
陆清蕴回忆起今天吃完晚饭以后姜棠和燕时两人靠在窗前,燕时说了一句喜欢男孩子后姜棠的反应,嘴角微微一抽。
燕时这是忍不住了。
不过,燕时也挺让陆清蕴意外的。他听说过燕时在这个世界的各种传闻,能陪着姜棠这么久还一直没抖穿,温水煮姜棠煮得时间确实也不算少。
也足以可见燕时的的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陆清蕴安抚似的拍了拍姜游的肩膀，漫不经心地勾唇笑了笑，“以后还会有更奇怪的时候呢。”
姜游：“？”
来到一楼，陆清蕴推开窗,目光落在窗外。窗外月色正好，两只大白鹅彻底在花园安了家，大半夜的就挨在角落里睡觉。
他又重新关上窗户，冷静道：“感谢费大爷。”
姜游：“？”
…
随着姜游和陆清蕴两人的离开，卧室内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床上鼓鼓的被子动了动，一个脑袋率先露了出来。姜棠扒开被子，盯着天花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梦里的亲吻和交缠一刻不停歇的在姜棠脑海中回荡，回忆起那低沉的喘息，姜棠可耻地脸红了。
拎起被子重新将自己埋进去，他苦兮兮地想——
他好像脏了。
就因为燕时说了一句他喜欢男孩子，他姜棠就在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暧昧迷离满是春色的梦！
他脏了脏了，他还肖想好朋友。
凌晨两点毫无睡意的姜棠拿起手机刷了会微博，又重新登上浏览器搜索‘半夜三更突然做梦和好兄弟xx，我该怎么办’。
1l：楼主别想太多，你就是对你兄弟有冲动，你弯了。
2l：做梦？不赶紧上你等着你俩决裂了以后再上吗？
6l：不赶紧上你以后就只能做梦了，上了以后还能有百分之五十在一起的可行性。
姜棠：“……”
沉默着关掉网页，他再度开始发呆。他难道真的对燕时……燕时确实哪里都好，长得好看身材好，性格好还特别热心，这么个男人，肯定有很多的追求者。
他从床上坐起来，翻出了燕时的微信账号，点开对方的头像。
燕时不大喜欢发朋友圈，姜棠一眼看去发现对方朋友圈最新的动态还停留在一周前，燕时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费大爷缩在的村子拍的，照片中是一朵路边的野花，小白花，花心一点鹅黄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姜棠撑着下巴五分钟也没能看出这个照片有什么特别的——
完全摸不清燕时的心思。
他叹了一口气，退回到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个深夜无助流泪的表情包。
几乎就在他将图片发出的一瞬间，手机屏幕的最上端跳出来一个的框框，上面显示的备注正是燕时。
燕时：这么晚还没睡？
姜棠表情囧了囧，睡是睡了，但总不能说我做了个和你那啥的梦把自己给惊醒了。
姜棠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回他信息：醒了，睡不着。你怎么还不睡？
燕时：写东西。
他的观两只大白鹅谈恋爱有感还剩下五千字没写完。事到如今，作为一直以来的优秀学生的燕时才知道原来写作业是真的烦，他完全可以理解当年上学时那些跟他讨要作业的同班同学了。
姜棠盯着‘写东西’三个字，登时觉得自己和燕时一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他因为做了个春梦睡不着，反观燕时不睡竟然是因为在做正经事。
他叹了一口气，抱着河豚回复：都两点了，你早点休息啊。
燕时：嗯，你先睡吧。
姜棠体会出这话的言外之意，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