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仙侠修真 > 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 > 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_分卷阅读_1
  ================
  《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
  作者:雪下金刀
  文案:
  云棠觉得,她是白月光界的耻辱。
  她跌落魔渊,九死一生爬回宗门后发现,爱她如珠似宝的师尊、师兄和爹娘给她找了个替身。
  结果,替身姑娘不简单,她有娇气包一样的身体,走几步路都能把脚磨破皮。
  娇气姑娘拿走了云棠所有法器、霸占云棠房间,楚楚可怜地说:“云姑娘,是我不好,我不该霸占属于你的爱。”
  云棠父母:棠棠,你不许欺负苏姑娘。
  云棠师尊:棠棠,因为你,苏姑娘受了很多委屈,你若再这样无礼,为师必定罚你。
  啥都没做的云棠:……
  因为娇气姑娘,云棠过上了被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小罚的日子。
  她忍无可忍,干脆躲开,每天到处瞎逛,某天,闯进一座山里。
  黑发冷眸的男子望着她,俊美冷漠的脸上刻着走火入魔的魔纹。
  ——
  云棠曾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有爹娘宠爱、师尊疼惜,最后,师尊追求她,和她结为道侣,羡煞旁人。
  可现实是娇气姑娘练剑时手破了皮,爹娘师尊握着她的手,心疼得红了眼。
  他们说,之前他们做错了事,拿娇气姑娘当替身,娇气姑娘很可怜,他们必须弥补她。但没人想到,云棠一个人漂泊魔域,过得有多苦。
  爹娘师尊都围着娇气姑娘转,云棠一不留神,就被那个黑发大魔王拐着去耀武扬威。
  等爹娘回过神,发现怎么亲女儿和自己离了心,师尊发现自己所爱是谁时,云棠已经被大魔王叼在嘴里,抠都抠不下来。
  小剧场:
  大魔王燕霁冷声:本座从不懂爱。
  云棠恰好从他身边走过去,绯红衣裙翻飞,见燕霁看她,歪头:“你叫我?”
  燕霁面无表情、红着耳朵移开视线,心底暗道:如果是她,那么,再没人比本座更知道爱是什么。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女配 打脸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女配的打脸日常(快穿)》已完结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主角白月光,跟反派混了
  立意:主角追求大道,一切艰难险阻皆不动摇本心
  ================
  第1章 奇怪的梦
  黑山连绵,像狰狞的妖魔舞动爪牙,高大巍峨的山体如从天而降的邪神,拿着巨斧扑向过往行人。
  天空中缠绵着鲜血般的赤色、万籁俱寂,山林的鸟悄无声息,地上的走兽静伏洞穴。
  云棠白着脸被一个白衣男子护在身后,男子身上有淡淡青松和雪的香气,身上的白衣早布满了血窟窿,面若薄纸、摇摇欲坠。
  半空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尾音上挑,漫不经心:“这就是正道第一人的实力?不过如此。”
  他此话说得不疾不徐,云棠面前的男子却随之闷哼一声,耳朵、眼睛……七窍全都流出血来,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折磨。
  正道第一人玄容真君,半步飞升之境,被那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若猫狎戏老鼠,不直接杀了了事,而是慢条斯理的折磨。
  云棠再也受不了这等心理折磨,她一步冲将出去,剑碎寒星,朝半空的魔头刺去,哪怕被这个魔头杀了也比被他折磨来得好。
  云棠的剑极稳,破风而去,却被一道无状气墙给拦住,不可再刺一步,也不能再倒退一步。
  云棠骇然,夜风呼啸着灌进她的鼻子,带着刺鼻的鲜血味、尸臭味,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这一天,天空的颜色是被正道中人的鲜血染就。
  杀机袭来,云棠周身一凉,她抬起眸,撞进一双幽冷嗜杀的眸子中,那双眼的主人狷狂傲骨,哪怕云棠看不清他的脸,也不得不承认他生了张惑人的眼。
  但,恕云棠直言,她从那双眼中看出了不耐烦的情绪,好像是在说“老子手都杀软了,怎么还有一个虾米没死,真烦”
  然后她就被那男子不耐烦地一抬手,再不耐烦地一拧脖,当场脖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云棠痛得一激灵,腿一抖,还没死透,却听地上的白衣男子痛苦地叫了声:“娘子!”
  阿哈?云棠这下冷汗齐出,心脏被吓得扑通通直跳,然后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她真是个畜生!
  云棠的闺房里燃着她和鲛人换来的安神香,瑞兽香炉,青烟徐徐,烟雾如美人,婀娜袅袅。云棠的心还没缓过来,她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声:“畜生!”
  梦里你胆子就大了是吧?那是你师尊,你天天做梦梦到他叫你娘子,你怎么那么能呢!
  师尊如父,你居然对着自己含辛茹苦的老父亲起了这等念头,你还能叫个人吗?
  云棠扼腕,痛心疾首,恨自己居然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她居然在梦里馋她师尊身子!
  她这些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她居然和她师尊谈起了师徒恋,举案齐眉,羡煞旁人,唯一不足之处是,每一个梦里都会出现同一个神秘的男人。
  这男人神秘强横,整个修真界都倾覆在他的手里。云棠梦中,修真界八大门派五大世家合力派人围剿他,继而被他一个人围剿了所有高手。
  而云棠师尊——梦中的修真界第一人,也败在他手里,连带着云棠也同样没能逃过。
  云棠身着单衣,如瀑般的青丝垂在身后,桃色单衣似雪肌肤,愣愣地想着梦里的场景,得出结论:她还是吃得太饱了。
  饱暖思,淫,欲,故而她色胆包天,居然敢肖想她师尊。也是因为她吃太饱了,嫌安稳日子过得太舒坦,才在梦中生造了这么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出来。
  至于这是否是预知梦,云棠完全没考虑过。她这点筑基期的修为,天道会把这种昭示着全修真界存亡的梦托给她?
  那天道得多少个菜啊,醉成这样。
  虽说春困绵绵,惹人睡意,但云棠如今也没什么睡意了。
  她现在一睡觉就跟在糟践她师尊一样,体验极差。云棠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太虚剑府内的弟子服皆是雪色,上用稍亮的银线绣了各色花纹,云棠身上这件绣的便是芍药团子,离合腰还有好大距离。
  云棠看着空空的腰,有些烦,不得已又从妆奁中拿出一条同色的发带,极长,在腰间束了两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既然不想再午睡,就得做事情。
  云棠推开房门,此时正是桃浪之月,太阳如桃花般灿烂,和煦地洒在云棠身上,为她柔顺而黑亮的长发镀了一层金色的流光。
  “林师兄?”云棠见自己房门外正好走过一名男弟子,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正怔怔地看着云棠的脸。
  云棠道:“林师兄,你手上端的是什么?”
  那位林师兄这才反应过来,不再看云棠娇美的脸和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那软凸而轻荡的身段更是一眼也不敢看。
  林师兄抑制着心跳加快,心想着这位云师妹看起来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张扬跋扈不近人情,但他一想,女子的心机光靠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如果这位云棠师妹真有面上那般好相与,那苏师妹也不至于她一回来了就自杀。
  林师兄心内叹气,苏师妹也是个可怜人……
  何况,林师兄一看云棠,也确然是个美貌有余、坚韧不足的花瓶,她身上没一点儿剑修的锐气,比起柔韧坚强的苏师妹,也就高下立判。
  修真界中人,到底更看重修为。
  思及此,林师兄道:“我是去给苏师妹送药。”
  他面上不禁带了几分嘲讽,云棠却半点没感受出来。云棠在魔域待的这么些年,所见之人要么阴着眼满脸杀气,要么笑里藏刀、吃人的恶意都快从眼里满溢出来了。
  至于嘲讽和不屑?魔域众人几乎都是如此,因此,林师兄面上的嘲讽在云棠看来就跟说“你今天吃了吗”效果一样。
  云棠坦然道:“那师兄还不快些?不然药凉了,苏师妹就要受苦了。”
  林师兄嘲讽不成,面上一噎,几乎想质问云棠不觉得羞愧吗?因为她,苏师妹自杀了,差点香消玉殒,她怎还能如此坦然?
  林师兄站着不走。
  云棠奇怪道:“林师兄,你怎么还不走?药都快凉了呀。”
  林师兄听她这么一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也不得劲儿,他瓮声瓮气道:“云师妹,苏师妹的事儿,你就不想发表些看法?”
  看法?云棠想了想:“你让她多喝热水。”
  林师兄就跟见了鬼似的瞪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棠淡定地任由他打量,她觉得还挺舒坦,她在魔域那会儿,都是一个人行走,碰见人就是要么被砍要么砍死对方,哪还能像林师兄这样这般单纯地看着她?
  真好,果然人是群居动物。
  至于苏师妹的事儿,云棠也不是故意怼林师兄。事情是这样的:在八年前,云棠因故跌落魔域,生死一线,魔域那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儿,魔域曾有人说:“老子死后要是全须全尾的被人把骨头送回家,就是老子祖坟冒青烟,你们都得认老子做爹,以后老子在天之灵保佑你们也能全尸死回老家去。”
  之后,这个人就被砍成七八十段,被一个修火法的修士一把火烧个精光,骨灰都给扬了。
  云棠好不容易在这么残酷的魔域活下去,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活着回到爹娘师尊所在的太虚剑府,还没来得及修缮自家冒了青烟的祖坟,就听说爹娘师尊因为太思念她,给她找了个替身。
  ……云棠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就又听说:那位替身姑娘、不,那位苏姑娘因为云棠回来了,以她的骄傲,她在知道自己可能是替身后还继续待在太虚剑府,为的是陪云棠爹娘师尊,这次云棠回来了,那位苏姑娘便心灰意冷,直接自杀,被人好不容易救了回来。
  这位苏姑娘在太虚剑府内风评极好,她温柔、坚韧、为他人着想……故而,苏姑娘自杀之事,使得太虚剑府内不少弟子都对云棠颇有微词。
  云棠觉得他们也是吃太饱了,她刚回到宗门,还没见到苏姑娘的面儿,苏姑娘就自杀了,这口锅哪怕是斜着扣也不该扣到她身上啊。
  云棠回了宗门三月有余,那位苏姑娘的伤势便缠绵反复了三月,一碗碗的苦药流水一样送进她的房间。
  对此,云棠深表同情的同时,也不觉得是她的错。
  她只能说多喝热水。
  云棠正和那位林师兄大眼对小眼之际,一名玄衣微胖、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来,衣袖翻飞,风风火火。
  他焦急道:“林栋,你的药怎么还没送到非烟房里?她伤势不轻,一顿药都不能误了时辰。”
  苏非烟,是苏姑娘的名字。
  那位林师兄见人来催,这才悄悄看了云棠一眼,继而向来人弯腰权作行礼,再端着药往苏非烟所在的春水峰赶去。
  云棠见到来人,则有些局促。
  不为别的,这个人是她爹。原本,云棠和她爹娘久别重逢,也喜不自胜,极想和他们亲近。但是,她爹娘好像因为苏姑娘自杀的事,十分心烦,云棠被无故责问了几次之后,现在见到他们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