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上刺多了,如今身上竟不疼了。
“今日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和十年前在解剑峰时一模一样。
血水染红了寒潭,正当宁霁想要拔.出剑的时候,却被楚尽霄握住剑刃。
那青年身上染血,此时却勾起一抹笑容。
“不可以没有发生过。”
宁霁还未反应过来时,他迎着剑忽然靠近。
那剑刺.入.身体愈深,楚尽霄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在唇角溢。出血迹时,孤注一掷的吻上了宁霁。
他宁愿被剑刺穿,也要靠近他。
宁霁眉头倏然皱起,连他自己也没发觉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
“师尊要记住我。”
“不可以没有发生过。”
那一吻一触即分,因为宁霁缓慢的拔.出了剑。
他疼的指节发白,在被推开之际站在月色下笑:“我不会放师尊离开的。”他的落寞都遮在了眼底,浮现在眼前的都是疯狂。
楚尽霄一身狼狈。
“你疯了。”宁霁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
他唇上也沾染了血色,在月光下殷红无比。
看出楚尽霄此时毫无理智可言,他并不想在这里呆着,在收了剑之后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楚尽霄静静的站在寒潭中没有说话。一直到宁霁背影消失之际,他才抬起头来。
是啊,师尊不推开他便不是师尊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慢慢收紧了手。
宁霁心中其实并不平静。他向来心如止水,即使是知道自己被楚尽霄囚.禁之后也一样。可是刚才那染血的一吻却叫他心中微不可察的乱了一瞬。
他收紧剑在林中脚步顿了顿后才垂眸离开。
……
龙渊中日子过的飞快,宁霁每日只能醒一个时辰,似是不想再见到楚尽霄,他每日只在他离开之后才睁眼。
如此已经过了一个月。
魔域的探子还在日日打探着,这西陆洲几乎已经被查了个遍
他知道从茶楼老板那里打探不出,便在茶楼中洒了追踪粉,等待着楚尽霄下一次来。可是一连等了许多日,他都没有再出来。
探子皱了皱眉正准备换个办法时,却见那人又来了。
楚尽霄其实已经准备带着师尊离开龙渊了。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年之久,并且一切已经熟悉了,但是有人打探的事情还是叫他警惕了起来。
他今日出来便是准备寻觅新的地方。谁知道刚一出来便似察觉到有些不对。
这些年孤身在修真界中见惯了黑暗手段,楚尽霄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玉清宗修士了。
他察觉到空气中有追踪粉之后,脚步微不可察的停留了一瞬,又松下眉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走着。
探子只看到那浑身包裹在斗笠中的人走进了巷子里,出于谨慎还是跟上去想要看一看,可谁知他刚进入巷子,便被一爪掏入心肺。
“你……”
探子甚至还来不及动手,死前只睁大眼睛。
楚尽霄捏碎心脏之后收回了手。他眉梢淡淡,如今杀人已经是平常事了。
魔族的身体化为飞灰,楚尽霄这才捡起地上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