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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非典型求生欲[快穿] > 非典型求生欲[快穿]_分卷阅读_184
  一无所获。
  连真龙的踪迹都遍寻不到,更不必提获取鳞片了。
  私下里, 鎏云还在黑市挂了极高额的悬赏, 只要关于“真龙”的线索, 便可获得酬劳。可惜和他联系的人,兜转来说的也只是副本里的那些boss, 以至鎏云心愈加沉下去。
  霁摘星当然能体察到素日的低落心情,于是难得延长了玩游戏的时间。
  不过不是为了继续寻找七夕任务的线索。
  他们仿佛走进死结中, 总要放松一些。
  黑发悬针微侧过身,神色柔和:“换个心情,来做隐藏任务吗?”
  霁摘星之前钓了条鲛人出来,获取的隐藏任务[鲛人的秘密]还漂浮在任务面板上,十分显眼。
  他解释了下前情,又道:“是双人任务。”
  鎏云还惦记着七夕任务, 原本想着等霁摘星下线后,再上大号,用大号人脉帮忙寻找一下线索。不过他当然更乐意继续和霁摘星待久一些,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任务共享后,鎏云看了两眼任务描述,略微有些惊讶。
  居然是七十级的隐藏任务。
  一般等级越高的隐藏,触发几率越低,霁摘星居然能钓鱼钓出来个七十级隐藏……鎏云摸了摸鼻梁,愈加觉得抽到九层的七夕任务是自己的锅了。
  隐藏的任务描述算是比较清晰的,霁摘星两人顺着任务指引清了过去。
  先是去仙客行的高危地图凤蝶峡谷中采集一百株栖蝶花。
  花倒是很好采集,没什么特殊技能要求。但便如它的名字一般,周边通常都围绕着凤蝶——八十级的蝴蝶形小怪,攻高血薄,听上去没什么难对付的。但这还得加上一个量词,比如栖蝶花周边的,都是群体行动的上百只小怪。
  如果用群攻,偏栖蝶花也“身娇肉贵”,技能稍微剐蹭一下便枯萎成灰。因此这群凤蝶,简直能逼疯成片比它们高许多级的玩家。
  但这其中,当然不包括霁摘星与鎏云。
  鎏云的素日早已玩得更加得心应手,箭支如臂使指,戳穿无数只凤蝶后,也不过让栖蝶花的叶片似被风拂般晃动。
  而霁摘星更不必说,悬针本便是以出招精准、控制自如出名的。何况霁摘星这类悬针高玩,挥手间银毫细针蓄势待发,凤蝶同雨滴般簌簌落下,甚至看不出身上哪处受了伤。
  两人轻松清完足以让众多玩家愁得头秃的小怪,随意采足了栖蝶花。
  霁摘星甚至觉得,这隐藏任务似乎挺简单的。
  没有对象对比,霁摘星当然不清楚,光是任务第一环便足以让人闻之色变了。
  采集完栖蝶花,任务更新了第二环节。
  是让两人组队去刷十人副本“金鲤池”。
  金鲤池是七十五级副本,且是七十多级副本中,难度系数显着的一个。
  虽只有三个boss,但各个都是地狱级难度,需要吃透机制才能勉强苟命,对伤害要求还高,一压不下血便是团灭结局。常理而言,十人满车打金鲤池都够费力的。偏偏要组队去刷本的两人,是霁摘星和鎏云。
  这两人都空车刷本习惯了,先前更都是单刷高手,所以两人甚至没有察觉,这个任务要求有多么的不合情理——就放在仙客行论坛上,策划祖坟都能被问候一遍的那种。
  金鲤池难度虽高,两人却很平常地商讨起来。带够了血蓝药,便进本了。
  这个副本简直是在疯狂压榨输出量,两人操作都极好,保持零失误的同时也飙出了高输出,硬是非常极限地顶着那条血线将boss压死了。
  老二如法炮制,刷到老三时,boss的伤害极高,两人的减伤技能、血药有些循环不上来。随着boss残血,开始无脑放出一波比一波伤害高的环形aoe,两人的操作再好血条也撑不住,千钧一发时,他们的目光在空中微微交触。
  霁摘星没开口,鎏云就已经用掉两个位移技能,赶到了悬针身边。与此同时,霁摘星使用了道具“神女之心”,赌中了10%的概率,身边撑起了一道颇狭窄的防御罩,堪堪将两人容纳其中,却抵挡住了boss最后一波攻击。
  神女之心道具进入了长达20分钟的cd里,但与此同时,金鲤池最后的关卡boss,也发出一声巨响后倒下。
  霁摘星轻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刺激。”
  鎏云便偏头看向身边的少年,神色不经意透出点温柔意味:“嗯。”
  同他们以往惯例,霁摘星上前摸掉落,出了几件品质颇好的非绑定装备,不过两人都用不上,只能挂在交易行卖掉。
  除此之外,倒是出了一件形制奇怪的鲤鱼玉佩。
  霁摘星用了个鉴定技能,反馈而来的信息是“一件尘封已久的遗失的玉佩”。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掉落里有这个吗?”鎏云若有所思。
  “不记得了。”霁摘星到底还是将那玉佩收进了行囊,两人先出了本。
  一出副本,任务面板上的第二环“两人组队通关金鲤池”便完成了。
  出现的第三环任务为“通关金鲤池后,获得特殊掉落鲤尾玉佩,交给npc鲤还书”。霁摘星才想到,原来刚才刷到的掉落是任务物品。
  因为一次出,霁摘星和鎏云也只以为这玉佩是必定掉落的。丝毫没想过任务的险恶用心是在玩家千辛万苦、受尽折磨地通关了金鲤池后,才发现原来不止要通关一次。
  他们需要反复地刷新通关金鲤池,去寻求那不知掉率为几的特殊掉落鲤尾玉佩,可以说是对心理、生理的双重压力了。
  也是这隐藏任务从一开始便设定如此,从来没什么让玩家能快速通关的心思,都是要消磨时间才能达成,短则一月长则一年。
  可惜霁摘星他们来不及体会。
  那任务都将npc的位置标清楚了,他们传送到地图点,没一会便在一处古宅院落的檐角下找到了鲤还书。
  那是一位年近耄耋的老翁,须发尽白,脸上的皮肉松垮垂下。霁摘星与他交谈,这位老翁都有些许听不清。
  少时,霁摘星又将那玉佩取出,准备交予老翁时,鎏云便见他像是忽然机敏起来,那双浑浊的眼抬起,苍老皴裂的手稳稳按在玉佩之上。
  “这是少爷的玉佩。”他声音颤巍,像是风中残烛般虚弱,“少爷回来了。”
  霁摘星与鎏云对视一眼。
  两人都有着高玩对任务的敏锐性,当即便察觉这是任务的重要剧情点,细细与老人攀谈起来。
  老翁是鲤家的家生子,虽是奴仆,但做了小少爷的书童,自幼相伴长大,感情极深。直到小少爷二十二岁那年,与友人游玩,再不知所踪。
  鲤家倾尽家财,也未寻到他。如今鲤家落败,早已不似多年前那样风光,家仆也只剩零星几个。老翁虽早被放归,但他还念及情谊,多年来一直守在鲤家门外,等小少爷回来。
  快一甲子的时日,老翁是高寿,失踪的小少爷能否回来却微乎其微。但两位陌生少侠带来了少爷随身之物,鲤还书又似燃起希望般地请他们打探少爷去向。
  不论是死是活,鲤家虽然出不起早年大手笔的黄金千两,但愿意付出家传之宝,请少侠们出手襄助 。
  霁摘星和鎏云的任务面板上,同时更新了第四环任务。
  [寻找小少爷鲤季鸣去向。]
  虽然只是游戏中任务,但仙客行不愧为打出过“每一个npc都有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广告语的网游,鲤还书从死寂至恳求的变化,也当真让他们肩上承上一份责任的重量般。
  霁摘星垂眸拒绝老翁的谢礼:“不应当取。这本便是我们想做之事。”不等老翁再开口,霁摘星又开始详细询问,鲤季鸣是前往哪处游玩失踪的。
  老翁嘴唇翕动,说了一处地名,是座小村庄。
  仙客行地图广阔,霁摘星自然也不可能处处都去过,他打开地图搜索查询了一下,略微一顿。鎏云见他神色,问道:“怎么?”
  “那水神村,”霁摘星道,“在凤蝶峡谷附近。”
  任务好似到此扣成一环。
  水神村两人都没开地图,传送到了附近的凤蝶峡谷,再用车马慢悠悠赶往。
  这个点已经有些晚了,鎏云看了下时间,询问:“困不困?你先下线吧,我到了水神村,明天你直接传送到我身边。”
  霁摘星的健康作息实在太深入人心,以至鎏云都有些担心。
  霁摘星失笑,他曾经也是能熬整夜通宵看书的人——虽说具体的记忆,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现在的良好作息,也不过是为了调养虚弱亏空的身体,哪有那样容易困。
  “没关系”,霁摘星有些好笑道,“我这几天休假。”
  “那也不好。”鎏云试图硬起心肠,神情冰冷强势一点,却还是忍不住泄出眼里的柔软意味:“快睡。”
  他凶巴巴地说:“晚安。”
  第225章 分手后走上人生巅峰(二十四)淫祀。……
  霁摘星从浴室中出来, 乌黑的发泅着湿润水汽,雪白肤上亦是被热气蒸腾出一点淡粉来。
  他烘干了发, 随意看了下工作群信息,确认没什么事后,便准备休息睡觉。
  今天用在游戏中的时长虽然要多些,但因为不处理公务也不必看书,睡觉的时间点反倒没什么变化,霁摘星以往一贯在这个点躺下。
  刚触碰到柔软的枕面,霁摘星的手机微微振动。
  少年睁开眼, 手臂伸展的修长,皙白肤色在夜间像是被覆上冷光的玉石般,指尖够到了机身,将手机取了过来。霁摘星虽未入眠,但到底有些睡眼惺忪,呆怔一会才打开手机, 看发送来的新信息。
  是他平时私人用的那张电话卡收到的信息。来源于陌生的号码, 短信内容也很简单。
  “睡了吗?
  晚安。”
  算上符号都才七个字。
  但霁摘星偏偏那瞬福至心灵, 明白了是谁给他发送的消息。
  “还没有。”
  霁摘星发送过去,又迟钝地想再添加一两句话, 没打完字,又来了通电话。
  陌生号码, 但霁摘星记忆力好,瞬间便将它与刚刚发送来的短信号码对上号。接通后,对方沉默了一会,霁摘星能听见他些微吐息声,有些许急促。
  霁摘星正要开口,对方先打破沉默。
  “没有打扰到你吧?”男人的声音很年轻, 低沉悦耳。虽然好听,却带着一丝冰冷意味,几乎可以藉由这声音便勾勒出一个无情又傲慢的世家少爷形象,像是声音的主人很不好接近。
  霁摘星却弯了弯唇,慢条斯理地逗弄他:“打扰到了。”
  “现在睡意清醒了,你要怎么赔?”
  手机里传来急促的风声和哐当碰撞的声响,像是对方失手碰到了什么,又或者无意跌落了通话工具。总之好半晌,男人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电话那头,干巴巴地道:“我很抱歉。”
  一下便似冰雪消融,从峰顶跌落。
  霁摘星低笑出声。
  电话那头的男人因为这笑声,耳垂的红意一直蔓延到面颊上,开始有些许慌乱,最后几近无奈地问:“笑够了?”
  霁摘星不答,坐起来反问:“你半夜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和我道歉的吗?”
  那人又沉默了会。
  好半晌才开口,声音轻得像在哄弄一只幼猫,哪怕音色冷冽,也透出无比的柔软来:“……不是。”
  他说道:“星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