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嗯,是呢。”
她想了想,接着又道:“那苏蓁蓁到底是不是撒谎?”
叶杜若:“她就是撒谎,瞧着吧!前朝太-子-党,加之,你是不知道苏定远昔年是怎么反对陛下的吧!陛下得喜欢她喜欢成什么样,能对苏家冰释前嫌?我看陛下对那苏蓁蓁也就是逢场作戏,呵,她生的美,京城第一美人,呵,我服气还不行么!但以色侍人,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得几时宠?”
姜芙应了一声。
叶杜若说的有道理。
这时,叶杜若看向了沈琬。
沈琬眸光微动,唇角也微微动了一下,“本宫也不信。不过,想来她这么一作也好,这话怕是不会传不到陛下的耳中吧?”
叶杜若也笑了,“怎么可能传不到,我还能让它传不到,这么大的谣都敢造,怕是也只有她苏蓁蓁了!”
三人眼中皆是露了笑,彼此相互望了一眼。
“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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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蓁蓁早早地就沐浴睡了。
惠嫔林熙被太后留下单独聊了一会儿,来的晚了,等她到了御花园时,蓁蓁已经走了。
而后她便听说了适才御花园中发生的事儿。
惠嫔心一颤,着急忙慌地便来了延禧宫。
皇上到底有无说过那话,惠嫔不甚清楚,但因为她与蓁蓁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俩人之间也基本没什么隐瞒,便是她还有些想着他这种事儿,林熙都曾在一次深夜之时,与蓁蓁喝了一点酒,情难自禁地与她哭着诉说过。
是以蓁蓁在求皇上原谅苏家的事儿,惠嫔是知道的。
小姑娘前日里还和她唠叨过一次,说自己一提起爹爹,皇上就变脸,瞧着还颇为苦恼,今日怎么就.......
林熙心中预感不大好。
她到了延禧宫,见宫门紧闭,便更是心一颤。
而后,蓁蓁自然是见了她。
果不其然,没有那事。
林熙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
林熙安慰了她许久,陪她想办法,也陪了她好一会儿,到了晚上方才离开。
她离开后蓁蓁就钻进被窝了。
她越想越怂,这可怎么办呀!
眼下唯盼,事情别让嬴煜知道。
然事与愿违,她刚躺下没一会儿,便传来了通报。
“娘娘,皇上来了,在路上。”
蓁蓁顿时哭的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办?
她急忙起了身相侯,不时一声通报之后,那男人进了来。
蓁蓁顿时便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妾身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万岁。”
小姑娘声音都打颤儿了,害怕又没脸。
嬴煜居高临下,立在那,沉声应了一声,接着伸手拉她起了身。
“怎么了?”
蓁蓁抬头看他,他还是往常的那副样子,好像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来他知不知道白日里的事儿。
“没,没什么......”
但蓁蓁明显怂的厉害,起身后就低下了头。
嬴煜唇角一动,接着坐到了椅上,也顺带着把她拉入了怀中。
小姑娘骑坐在了她的腿上,小脸儿微红,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嬴煜凑近了她的小脸儿,哑声道:“到底怎么了?”
蓁蓁缓缓地咬了下唇,肩膀有些颤抖。
白日里,熙姐姐跟她想好了对策。蓁蓁自己实则也早就做了决定,知道这事儿只能实话实说。
但是太怕人了,怕人又丢人。
她心中一会儿想这事儿没招,必认错不可;一会儿又想,不说了不说了,一时嬴煜不知道,就这么过去了呢!说了一时他再生气呢!
蓁蓁暗暗叹息了好几声,无疑被难为坏了。
这时垂着头,还没张口,但觉那男人又朝她靠近过来。
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眸中含笑,哑声带着几分让人心跳的魅惑,“嗯?怎么不说话?”
蓁蓁身子一哆嗦,缓缓地点了点头,发出小猫一般的声音,如若蚊吟,难以启齿,当真是难以启齿,但此时也横了心,暗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主动说,总比被人质问强。
于是,她颤巍巍地低着头,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把今日御花园中见到叶杜若三人,罚了叶杜若给她行大礼,叶杜若后来说到平阳侯入狱,以及推断陛下不会原谅苏家,等等等等,都跟嬴煜说了。
她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嬴煜若非离她近都听不见。
那男人听完后唇角一动,问道:“为何造谣?”
蓁蓁小可怜儿一般,头也没敢抬,虔诚无比地道:“想......想嬴。”
嬴煜哑声笑了。
蓁蓁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怂的要死,怎敢抬头,尤其是接着就听那男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更是害怕。
但没一会儿,但听那男人又开了口。
他微微抬声,眼睛盯着这小人儿,口中却唤道:“张忠连。”
蓁蓁顿时身子颤了起来,眼泪儿都要来了,暗道:事情那么大么?他不会是要她打入冷宫吧,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但还没等道歉,那太监隔着珠帘来了,语声含笑,应了声,却是朝着里头恭敬地开了口。
“是,陛下,靖国公已经平安到家,应皇上吩咐,休息两日后,便会与三军会面,准备七日后南下,领军围剿南蛮。”
蓁蓁浑身一颤,真真的从头到脚一激灵。
她立时便抬起了头,人傻了,美目睁圆,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唇瓣颤抖,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心中脑中反反复复重复的都是一个词,“做梦?做梦呢?这是梦?她做梦了?”
她看着那男人的脸,他的眼睛,脑中“嗡嗡”直响,却是许久许久方才才反应过来.......才说出话来........
“皇上,真的?真的?是真的?”
嬴煜还是那副模样,抿着唇,眼中带笑,一副倨傲的样子,不冷不热地“啊”了一声。
蓁蓁头上犹如五雷轰顶,那眼睛瞬时涌起了激动的泪,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不是,不是.......”
他不是一听她说起她爹,就变脸么?
蓁蓁以为自己有得熬了,没准还得搞一场假流产,或者假死,或者整些事儿替嬴煜挡一刀,才能换来救爹爹,救苏家,这些她都想过,真的都想过......
嬴煜面不改色,还是那副模样,听她问为什么,俊脸朝她微微靠来,谛视着她,缓缓地开口道:“你大话都说出去了,朕怎么好让你没面子,嗯?”
“啊!”
小蓁蓁眼中顿时噙了泪,一把就搂住了他,心肝乱颤,语无伦次,声音也颤抖异常。
她当然知道不是,爹爹从兖州回来至少需要十日。
眼下已经到家了,嬴煜他,他.........
“陛下真好,陛下真好,陛下是,是世上最最,最最好的人,最最好,最最好!”
嬴煜:“是么?呵。”
蓁蓁:“是,是,是是是!!”
小姑娘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几近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又觉得不可思议,又激动不已!整个人简直是不能思考了,良久良久......
“怎么谢朕?”
那男人哑声说着,蓁蓁摸着他的俊脸,语声颤巍巍的。
“陛下说怎么就,就怎么。”
嬴煜唇角一动,接着便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床上,那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亲她的眉眼,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哑声问道:
“怎么谢朕?”
蓁蓁的小脑袋早就被她弄得不转了,娇声喘微微地答着,还是那句话。
“陛下说怎样,就怎样?”
那男人笑了笑,靠近她的小脸儿,凑近她的耳旁,“朕要你爱朕。”
小姑娘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连连应声。
“妾身爱陛下,妾身爱陛下。”
她心口起伏着,有些喘,只要他肯放过她爹,别说爱他,她连他八辈祖宗都爱。
“嗯。”
那男人沉声应了,接着便是一阵暴风骤雨。
屋中的动静持续良久良久。
夜里,小姑娘玉手勾着他的脖子,小脸儿雪白,眼中湿漉漉的,小鸟依人一般躺在他的怀中。
那男人折腾了半宿,爹爹之事过了几个时辰了,但蓁蓁一直兴奋着,想想就想笑,毫无睡意。
此时夜深人静,听得嬴煜呼吸匀称睡了,她好像才渐渐地回过神儿来,才灵动了起来,才想到.......
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