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里边怕有危险。”
“若不然呢?你们进去不方便,万一廖文慈没穿衣裳,没脸见人,你们进去岂不是被她污了还得被她怪责!我不一样!我见惯了龌龊人龌龊事,就擅长对付脏东西!”
几人皆无语,没想到二小姐到这会儿还能说出玩笑话来,但心下却因荣安设身处地为自己几人考虑,对其更认可了几分。
“那您一定小心!”
“嗯。若有危险,我会喊你们的。”
于是,这才有了阿生带着侍卫掀翻了所有人,要求让荣安进屋看一眼那一幕……
此刻廖文慈闻言傻眼。
黑衣人?
她下意识是不信的。可侍卫们不可能撒这样的谎。他们敢来,想来是真的!
廖文慈有些懵!是自己倒霉?还是被暗害?
又是“黑衣人”!
阴魂不散的“黑衣人”!
最近两个多月,几乎是每隔几日都会出现个捣乱搅局的“黑衣人”,这都坏她多少事了?最可恨的是他们查了又查,也没弄明白黑衣人的目标究竟是荣安?是荣华?是廖家人?是虞博鸿?为了凤格还是因为太子,又或是那个皇位?
目标都弄不清,这也导致他们查来查去,偏到今日都没能弄清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这不,才消停了几天功夫!
那该死的又来了!
……
而廖文慈这一愣,荣安已经冲进了屋。
是直接冲撞着进入的!
廖文慈还想拦,可荣安作势将拳头一扬,冲她腹部就挥过去。廖文慈大惊失色,双手抱腹的同时,还将身子一转尖叫而起……
原以为腰部会迎来一击,只是不想荣安的拳头眼看触及她却停住了。
荣安一下笑了。
毫不掩饰她眼里的鄙视和嘲讽。
所以,腹部得护着,而腰部可以受拳?
好个“娇贵”的腹部!
贱人——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但荣安此刻管不了廖文慈的肚子真假,只双手上前一把拖住廖文慈,将人猛地一拉一转一送。
廖文慈下意识就要避开荣安,几步急退,见荣安手又伸来,吓得一下就跨出了门槛。
荣安拳头又是突然捏起甩出,再次惊得廖文慈退了几步……
等她缓过来,才发现对方皆是虚势。
而退出了屋门的她,已经进不去屋中了。
她的屋门,已被俩侍卫给拦住了。
所以,她这个主人被挡在了屋外,而虞荣安那猖狂的臭丫头却在屋中,随时可以为所欲为?
廖文慈想要入内,一声呵斥命侍卫滚开。
可拦门的两人无动于衷,只淡淡:“屋中危险,为保夫人安全,还请夫人稍安勿躁。”
这气死人的话道出后,两人竟然还调了个身,面朝里边背朝她,死死拦住了门。
“来人,来人!”
可却无人上来。
廖文慈回头才发现,她的所有人要么滚在一边哼哼着起不来,要么便已被侍卫绑了扔去了一边。
而李嬷嬷则依旧面朝下地栽在花丛里不起来,只剩两条腿还时不时挣扎着摆动两下……
廖文慈通体发寒,她竟然没有帮手了!
可她如何放心虞荣安在里边?
她只得咬咬牙,伸手去拖开侍卫。
她本以为侍卫有所顾忌会避开,哪知她手尚未触及人,却被阿生一声喝:“夫人请自重!”
廖文慈一口血都差点飙出来。好像她愿意拉拉扯扯一般!
阿生冷着脸上来。
他原本并不觉得夫人那啥,但二小姐刚玩笑暗讽夫人“污”后,他便多看了夫人两眼。
啧啧!这大半夜的,顶了个大浓妆,头上插着花,身上带着香,怎么看都觉得妖。衣着虽完整,可那带刺绣的漂亮衣裳总不会是睡觉穿的吧?那露脖子,勾身形,偏清凉的着装又是为了诱引谁?
“妖艳……贱货”——阿生脑中只冒出了这四个字。
难道,是美人计?
果然差点被污了!
幸亏二小姐提了一句,多亏兄弟们都是警醒人,个个不为所动,还纷纷背过了身去!
果然下贱如斯,还好意思去伸手拉人?
阿生忍不住:
“兄弟们都还没娶媳妇呢!”您不怕失节,咱们还得在意自个儿名声呢!“夫人没事还是站远些去吧。”
满满的嫌弃……
第288章 弄一个罪名
“姑娘,如何?”阿生心忧屋中状况。
“阿生,你进来吧!”
屋中荣安正冷笑不已。
如她所猜,爹躺在了床上。
睡梦沉沉,却叫不醒。
然而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荣安一进里屋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
虽明显已散过了气,可荣安这一天闻了太多次这气味,几乎第一反应就判断出,是秘香。
这一刻的她,既庆幸又伤感。
庆幸的是,爹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嗅多了秘香晕过去了。
而难过的是,如此看来,她先前的所有猜测怕都是真的。
三颗秘香,对上了。
昨晚费嬷嬷下在她和荣嫣屋里一颗,她从老太太房间床头找到一颗,廖文慈这里一颗,正好是三颗。刚好印证上了皇后上月支走的三颗。
皇后转手将秘香给了颜家人,最终却到了廖文慈手上。关键皇后瞒下了这事,里边的猫腻已是越发清晰了。
而里屋那一桌子饱含情意,全是爹喜欢的菜肴,更是显露了廖文慈那过分热情的反常。
床边衣架上,挂着爹的外衣。
荣安又是一冷笑。
果然自己还是对的。
廖文慈将爹放倒,就是为了做出两人睡了一场的假象!
她看不上爹,那睡不睡,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还得劳师动众,连宫中秘物都弄了来?
哎,这三颗秘香应该一早就是用来对付爹的。爹和廖文慈久不同房,让某些人着急了,怕某些秘密藏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想法子瞒天过海。
究竟是否掩人耳目,等会儿一试便知……
于是,荣安喊了阿生进来……
荣安走近床边,将爹身上的薄毯稍稍往下拉了一点,略微缓了口气。
还好不是光的。
嗯,时间在这儿,廖文慈应该刚放倒了爹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她无耻的那一步。只是……她嗅到了爹身上有浓重的酒味。
薄毯再往下拉了一点,荣安便瞧见爹中衣前襟是湿的。
她伸手上去一错,放到鼻下一嗅,是酒。
爹不是傻子,喝酒还能喝到衣裳上?还湿了这么大片?
扭头又见桌上酒壶壶盖只是半覆,歪在了一边,荣安顿时明了,难怪廖文慈刚这半天才出去,想来她是在担心露馅,为防万一所以给已经晕倒的爹灌下了整壶的酒。
呵,无意识之人吞咽不便,这才叫酒给洒了出来……
荣安推了推爹,随后突觉人影一晃。
也不知一丫鬟是从哪儿冒了出来,这会儿正端着一盆子水轻手蹑脚往外走。
“站住!”
“二……二小姐,奴婢只是屋中伺候水的。这……这便出去!”丫鬟结巴着。
荣安挡住了她。
“你刚在哪儿的?”荣安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检查下。她连净房和床下都瞧了,分明是无人的。
“奴……奴婢在净房啊!”
荣安一怒,伸手将丫头手臂就是整个一拧。竟然这般当着她面扯谎,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铜盆砰的落地,丫鬟吃痛,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