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啦!
有那样一对父母,无论他们当初所作选择是不是迫于无奈,无论贺俪有多优秀、多有潜力,只要信息曝光,她就在特警部队呆不住了……同样,她所有的全国.政.协.委.员.的身份,也会难以保留。
同样,她于绘画协会的地位、甚至于她的画作的价值,会随之消散。
而她叔叔婶婶给她留下的财产,万一当真是她亲生父母的‘奖金’,那么,那么一笔庞大‘奖金’,会让.国.安.全部没收……那样一来,她将变成一无所有的人。”
“可是贺家不会不管她啊!”郑源认为他对亲家二老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天真!”陈铎笑道,“贺家巨富,但是也是立足国内,是要考虑国内影响力的……你以为那些人一旦发现贺俪不合作的话,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况且,贺家企业也不是你家亲家一枝,只是相对他们是一家独大,却不意味着贺家其他人的想法儿不重要。
说到底,贺家二老再有心偏袒贺俪,那也是有限的,毕竟不是亲生女儿不是?
再说了,就算是亲生子女,为家族企业发展,而将亲生的儿女放弃,也不是没有!
若是贺家二老真疼贺俪,最多也是分她一些钱财,安排她出国。”
“这么看来,她不配合对方,结果是被流放。”魏工信跟道,“而她若是选择和对方合作,结果看来,也不一定很好!”
“其实,她应该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楚铮道,“若是当初那些人找到她,她能在混乱后选择和组织汇报,那么,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越陷越深。”
说到这里,楚铮看向郑源。
郑源让他看的一惊,不由道:“老楚,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老郑,你可还记得咱们俩前不久说的话?”
“什么?”
“当初我调查出来的内容里,可是明确写着贺俪心慕自己的养兄。”
“这有什么关联?”郑源看不出来
楚铮说他是榆木疙瘩脑袋:“你想啊,小姑娘,感情用事不说,有特别执拗……她肯定不愿意以‘失败者’的面目出现在心上人和情敌面前……尤其是,她亲生的父母曾经将情敌的亲生父母推进了深渊!”
“你是说,我妹子的身世、以及她对贺鸣深的在意,让她选择向最不应该选择那条路走下去。”郑源皱起眉来。
“这人思维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他们一家人对不起我妹妹啊!”郑源要不是知道应该控制自己,他现在已经将贺俪拎出来了。
“你们说……假若,我们说动贺鸣深,是不是可以让贺俪反水呢?”张至泓忽然说这么一句。
郑源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同他的想法儿:“我认为不太可能,不是说贺鸣深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贺俪那里一动,肯定会惊动其他棋子。”
“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毕竟以情动人,让贺俪为我所用,也不错。”张至泓笑道。
“就怕她太固执、太自我。”魏工信摇摇头,“万一,贺俪此人,是那冥顽不灵之辈,恐怕咱们掌握的信息,就不占先机了。”
“看来,这事儿,咱们还是要慎重。”赵杉点点头,“宁可慢、宁可慢工出细活儿,也不能功亏一篑。”
“这话正确!”陈铎赞成,“诸位,咱们不要忘记,我们此次任务的内容是什么?贺俪也好、当初的是非和恩怨也好,都是为我们成功完成任务服务的,若是因此而让我们忘记初衷,从而本末倒置,那么,咱们之前请老大出手,就是一招臭棋!”
“嗯嗯嗯!”楚铮连连颔首,“这话虽然听起来,很是无情,但是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你们放心,我不会不知道缓急轻重的!”郑源听出战友言语中的奉劝之意,保证道,“这事儿,我不会插手,我叔婶的仇,当然要留给我妹妹去报!”
“你能想明白就好!”魏工信和陈铎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笑脸。
“好啦!来吧,大家!”楚铮见气氛又轻松起来,便大手一挥,招呼大家,“都过来!都过来!咱们接着商量商量,怎么将现有的棋子利用起来。”
“你小子!这是准备现趸现卖?”陈铎笑他。
楚铮不以为意:“那怎么啦!她都能把自己卖给敌对势力,我们利用利用她也是让她不枉做一回华夏人,也算她为她自己的行为赎罪了!这是好事儿!懂不懂?和做慈善是一种意义!”
“……”这厮一本正经的耍无赖的样子,还挺顺眼的!
……
“张至泓!有人找!”张至泓刚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就听到楚铮的声音在他耳机里响起来。
“张至泓不在!他出去进修啦!”张至泓躺在军用床上,随意的回答。
因为怕他出错,楚铮自从他名义上出去进修开始,时不时地会在他耳机里搞突然袭击。
一开始,张至泓总是中招儿!
不过,这人吃亏吃多啦,也就习惯了。
很快,他就不再上当。
估计此时,有人当面儿喊他“张至泓”,他都不一定会答应。
“我跟你说真事儿呢!”楚铮通过耳机告诉他,“席婷的爸妈来找你了!老陈接待的!”
“她爸妈?”张至泓的脸色沉下来,“他爸妈应该知道我出去进修吧!难不成她没说?”
旋即,他反应过来啦,此时的席婷应该不是过去的席婷了,所以……
“她这是利用自己父母啦?”张至泓不满道。
“你有什么可不满哒!人家又不是你真媳妇儿!”楚铮坐在窗台上,听外间儿的说话声,小声和张至泓道,“席家二老对她而言,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呢!又不是有深感情地亲子和父母,她这么做,很正常不是?”
“诶?好像是他们自己故意来的!”楚大队长耳朵一动,轻声告诉陈铎,“我先去听听,你不要出声啊!”
说罢,他却又怕张至泓管不住自己,便干脆将和张至泓的对话通道关掉。
“喂!喂!喂!楚队!楚队!楚队!”张至泓气得直跳脚,说好的一起听呢!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说好的,相互之间的信任呢?你难道都给捐啦么!
楚队啊!你可是大校啊!欺负他一个中校,算什么本事儿!有本事欺负总队长那个少将去啊!
……
且不提面对楚铮的食言,张至泓是如何的风中凌乱;只说楚大队长,他正以一个极为生动的姿势,展示着“偷听”这门记忆的艺术.性。
一门之外的外间儿里,陈铎正听着席家二老的消息。
“陈队长,我们家张至泓一直在您麾下工作,作为您的副手,他一直成长的很顺利……这都托了您的福。”
“您二老这话可言重啦!小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能成长到今天,完全是他个人努力来的结果。”陈铎笑道。
席母点点头,再度声明来意:“我们老两口儿过来,真正的目的,席婷并不知道。”
“哦?这话怎么讲?”陈铎给二老的水杯里续上水。
席父接过水,道谢。
席母道:“我们来军区,的确是想找张至泓的,可席婷告诉我们,他去进修啦,等闲见不到,也联系不上!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清楚。”
“我们夫妻俩虽然老迈,但是也能听出真假来。”席母慢慢道来,“可是,我们当时就是装傻,推说她肯定是把张至泓气到宿舍里去住了,现在还骗我们夫妻!
席婷很不高兴,说,我们老两口儿要是不相信,只管过来问您,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她的是真是假呢!
我们老两口儿见机,就答应下来,只说定要和您问问清楚!
她听我们这么说,倒也不生疑,只是很气愤,说我们关心张至泓甚过她!
于是,我们老两口儿,便佯作和她不欢而散,气冲冲地过来,和您询问。”
说到这里,大概是觉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席母笑道:“陈队长,等席婷问您的时候,请您务必要告诉她,我们是过来和您确认张至泓的行踪的,且说,我们一直认为您也是偏帮席婷!
直到您好说歹说半天,我们老两口儿才半信半疑……您为此,多留我们好半天呢,就是为了劝我们老两口儿消消气。”
席父在一旁听着,不停地点头,看样子很是赞同妻子的意思。
陈铎听得心中一动。
不过他还是问他们道:“席伯父席伯母,恕我冒昧问一句,您二老跟我将来龙去脉说一通,恐怕不只是想和我对口供那么简单吧?”
“陈队长,您睿智,我们老两口儿此次来,的确有事情相告啊!”席母和席父相视一眼,看向陈铎。
“哦?愿闻其详啊!”陈铎眸中精光一闪,笑道。
席母和席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告诉他:“现在这个席婷……她、她、她……她、她、她已经不是我们家原先那个小女儿啦!”
第989章 (两章合一章啦)
“妈妈,您在干什么呢?”湛湛一个人蹲在卧室的角落里思考人生,忽地抬头一看,正好瞧到自家老娘正吃力的推着个木头箱子往外走,登时蹦起来,上前帮忙。
“过两天咱们不是要出去住一段时间吗,我收拾收拾能用的带过去。”韩子禾本来推箱子推的挺顺手的,毕竟箱子底下有俩轱辘,可忽地感到一股阻力,回头一瞧,却是自家儿子过来了。
“出去住,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吗?”湛湛怀疑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相当大的大家伙,不解。
小家伙困惑的抓抓自己的小脑袋,皱起小眉毛,琢磨。
他那可爱的小样子,把韩子禾的心都看软了。
嗯,自从她肚子越来越大,湛湛的每个动作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一腔母爱荡漾起来。
“当然用不了这么多东西。”韩子禾扶着腰,抬手摸了摸自家宝贝儿的小脑袋,“只是咱们出去一趟,怎么也得俩来月才能回来,妈妈琢磨着,趁这机会将东西都拉出来晒一晒。”
“为什么不叫爸爸干呢!这种力气活不可以累妈妈的!”湛湛无意中就要给他爹增添工作量。
“那多没意思!”韩子禾笑道,“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弄才好玩儿!”
“好玩儿吗?”湛湛理解无能。
“当然好玩儿啦!”韩子禾点点头,冲自家儿子招手,“你来看!”
“嗯!”湛湛很乖,老妈一叫,他便颠颠儿的踩着箱子的外边沿攀上去,一双小手紧紧地巴住箱子外沿儿,往里面瞧。
“你别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不常用的,但是这里面却都是过往的记忆呢,每翻一次,都是对岁月的读取和回忆呢!”韩子禾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搂在臂弯,将箱子打开,一一地拿起里面的东西,给他说着。
“这是我怀你的时候做的手工。”韩子禾拿出一个看上去特别可爱的公仔给湛湛瞧。
这只公仔看起来特别卡通,形象参考了她儿时童话记忆里的花仙子,只是穿着更时髦而已,所以看上去应该更适合女孩子玩儿。
“我那时候也和弟弟妹妹一样,在妈妈肚子里长大?”比起面前的玩偶公仔,湛湛对他当时在妈妈肚子里长大这件事儿感到新奇,哪怕这个话题他问过数许多次,而他爸爸妈妈也回答了许多次,他依然对此感到好奇。
虽然小家伙儿特别特别聪明,但是他依然无法想象他那么大个儿了,怎么就能钻进妈妈肚子里呢?
韩子禾好笑的瞧自家儿子,看到自家儿子那热切的小眼光,不由得点点头:“那是当然啦!”
“嘿嘿嘿!”小家伙儿被自家老妈那认真的样子给羞红了眼,不要意思的低下头,扭着小身子,“怪不好意思哒!”
也不知道他不好意思什么。
“诶!妈妈,这是什么啊!”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这样时刻变化,刚刚还一副扭扭捏捏的小模样儿,转瞬,就被箱子角落里的其他物件儿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啊,这个是你妈妈我随军时带来的小匣子。”韩子禾注意到儿子关注的东西,伸手将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