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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_分卷阅读_35
  马车的车檐上,挂着宁安侯府的家徽。
  第37章 娇花易折
  入了冬, 一品居里依然热闹如常。
  二楼的一间上房里,俆绍鸿正在等人,没多久, 一品居的大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 嘉禾县主让丫鬟兰雀扶着下来,冷着一张脸上了二楼。
  上房的门被推开, 俆绍鸿见到嘉禾县主进来了,连忙卑躬屈膝的行礼,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县主来了,快入座。小人点了一品居的招牌菜和上等雕花酿,还望县主不要嫌弃。”
  嘉禾在桌边坐下, 兰雀已经将房门关了起来,而后站在了门边。
  “行了,我来不是跟你说废话的,你应该知道本县主叫你来的目的。”
  嘉禾自视甚高,自然是看不上俆绍鸿的出身的, 若不是这次姨母和表哥建议她和俆绍鸿合作, 她可看都不会看这样的人一眼。
  看着嘉禾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屑神色, 俆绍鸿面不改色, 依然和颜悦色的:“小人知道。县主要怎么做,小人定会全力配合, 县主吩咐就好。”
  嘉禾嗤笑一声:“这可不光是帮我, 你自己也是巴不得吧?我听说, 你瞧上傅恩锦那个小贱人很久了?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俆绍鸿没有反驳,只是笑道:“让县主见笑了。”
  “五日后,你扮成我府上的小厮,在后门等着, 自会有人带你去到地方,你只需要静静在院子里等着,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嘉禾实在懒得跟俆绍鸿废话,她让兰雀将衣服仍在桌上,神色鄙夷。
  俆绍鸿点头:“小人知道了,定不让县主失望。”
  冷哼一声,吩咐完后嘉禾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俆绍鸿将那个装着小厮衣服的包裹收起来,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傅恩锦,他这次一定会得到!
  一品居的后门,嘉禾上了马车,让车夫往府里走。
  马车上,她阴沉着脸坐在窗边,手掐着帕子,整个人比之前阴郁更甚。
  她想起前几日宁怀珠来府上跟她说的话。
  她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人竟然日日围在傅恩锦身边,对她和颜悦色,甚至素来不信佛的裴献卿还陪着她去上香!
  傅恩锦到底凭什么?就凭她那张脸?还是她的身家?
  不管是什么,她统统都要毁掉。
  *
  天气渐冷后,傅恩锦便穿上了厚衣裳,窝在自己的小院里烤火,不喜欢动弹了。
  前几日已经出了两趟门去了泰宁寺,她想着这个月便好好在府里待着吧,外头的风可真是太凉了。
  可天不遂人愿,这日她正在暖烘烘的屋里画画,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却急急的来了玉笙院。
  元香赶紧将王嬷嬷迎进来,傅恩锦放下笔,软声问道:“王嬷嬷怎么来啦,可是祖母找我有事?”
  王嬷嬷看起来神色有些急:“三小姐赶紧梳妆换衣裳吧,宫里宜贵妃娘娘刚刚派了人来,说想召你进宫说说话呢。”
  傅恩锦微微皱眉:“宜贵妃娘娘?怎会召我呢……”
  她与宫里的贵人们都谈不上亲近,跟宜贵妃便更是如此了,更何况宜贵妃给五皇子选的正妃不是都要定下来了么,这种时候怎么会召她?
  王嬷嬷摇了摇头:“老夫人也琢磨不透,但贵人有召总是要应的,三小姐快些吧,莫要让公公等急了。”
  傅恩锦无法,只能让金梨和元香赶紧给她更衣梳妆。
  王嬷嬷说的也在理,如今后宫都是宜贵妃在管事,可以说是她一人独大,人家贵妃娘娘召你进宫说说话,你还磨磨蹭蹭的,显得多不情愿一样,无疑是不给娘娘面子了。
  只是傅恩锦总觉着这事不是很妥。
  宜贵妃她见得少,这位娘娘的心思有些深,这次召她进宫是福是祸也说不准。
  傅恩锦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在梳妆时,从首饰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银簪子藏在怀里。
  匆匆忙忙收拾体面后,她便带着元香进宫了。
  之所以带元香是因为元香精通医理也擅长识毒,傅恩锦心里有些预感,宜贵妃不会只是召她入宫说说话那么简单。
  毕竟她还有个身份是嘉禾的姨母不是。
  在马车上,傅恩锦对着元香叮嘱道:“一会到了颐莲宫,你若是发现有何不对,不要声张,若是找不到机会说与我听便不要说,偷偷想办法让御膳房的小贵子递消息出宫,告诉府上我可能出事了,让祖母带着牌子去找太后来颐莲宫。”
  小贵子在宫中曾被他大伯顺手帮过一次,欠了府上一个人情,让他传次消息,便算还了。
  元香慎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小姐。”
  她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入了宫,便要将此事通过宫里的眼线告知裴献卿了。
  就这样,傅府的马车一路到了南门,傅恩锦下了车,与元香一起跟着小太监进了宫门,往颐莲宫去了。
  颐莲宫里,宜贵妃正在窗前慢条斯理的剪着盆栽里的那株木芙蓉。
  天冷下来之后,木芙蓉便慢慢枯萎了,宜贵妃戴着细长的护甲,将一朵枯萎的花“咔擦”剪掉,对着身边的周嬷嬷道:“这花啊,太娇艳了也不好,你看,枯萎的多快啊。”
  周嬷嬷顺着她的话应了声是,又道:“娘娘,刚刚外院传来话,傅家那姑娘已经进宫了,想来不多时便要到了。”
  宜贵妃将剪子放下来:“来的倒是快,那我们便在屋里等着吧,这天啊是越来越冷了,你记得将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旺一些。”
  “是,”周嬷嬷边说边递上来一杯茶,“娘娘先将茶饮了,不至于伤到身子。”
  “嗯。”宜贵妃接过,将茶喝了,又对周嬷嬷道,“嬷嬷也喝一杯,其余的人就都让下去吧,这茶精贵,他们那些贱籍可喝不起。”
  周嬷嬷一一应了,将屋子里的下人都赶到了院子里去做活儿。
  没多久,傅恩锦便到了颐莲宫。
  她在宫外理了理裙摆,而后端雅规矩的走进去,过了庭院,进了前厅,她对着屋中的宜贵妃行了一礼,脸上的笑娇软得体。
  宜贵妃一脸和气的叫了起,又给她赐了座,傅恩锦便乖乖巧巧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这屋子里的下人也太少了?
  除了宜贵妃身边站了一个老嬷嬷服侍,另外便再没有人了,就连茶水都是事先泡好放在桌边的,有些不合常理。
  傅恩锦借着理头发的动作,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簪。
  而元香,早在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丝苗域迷香的味道。
  她身上未带解毒的东西,也不好跟傅恩锦说话,好在她刚刚已经悄悄给宫里的暗线传了消息,裴献卿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傅恩锦在颐莲宫里。
  这种迷香要起效需要些时间,看宜贵妃和她身边的那个老嬷嬷老神在在的,想来是事先服用过解药了。
  元香学过功夫,她用内力将自己的气息调慢了些,这样迷香在她身上可以晚些时间发作。
  她不能跟傅恩锦同时昏倒,否则傅恩锦会很危险。
  宜贵妃笑眯眯的瞧着傅恩锦,温声道:“恩锦丫头鲜少来我的宫中,可是会觉得不自在?”
  傅恩锦也没有反驳,只是点头:“恩锦嘴笨,怕自己不会讨娘娘开心,是以平日里都不敢来叨扰娘娘的,没想到娘娘今日还召了我进宫说话,真是让恩锦有些受宠若惊啦。”
  她一个小姑娘,生的好,话也说得好,宜贵妃瞧着倒有些可惜了。
  若是傅家几个大人识趣一些,这姑娘赐给她皇儿也不错,现在要便宜徐家那上不得台面的了。
  想归想,宜贵妃嘴上却道:“上次赏菊宴,本宫便瞧着你这丫头能说会道的,哪里嘴笨了。那日后本宫就想着闲时召你入宫说说话逗趣一番,只是后面事务繁忙了起来,倒是耽搁了。”
  傅恩锦听了也说场面话:“娘娘这话若是让恩锦其他的小姐妹听着了,不知该多羡慕我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乍一看竟然还聊的颇愉悦。
  只是傅恩锦渐渐的觉得头有些重了,意识开始昏昏沉沉的,她眨了眨眼睛,心道不好,宜贵妃果然没安好心。
  看着上首的宜贵妃,傅恩锦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轻咬唇瓣,软声道:“娘娘,时辰也不早了……”
  话未说完,便被宜贵妃打断:“这时辰还早着呢,恩锦丫头在宫里用了晚膳再回便是了,本宫可是为此精心准备了一场。”
  傅恩锦咬着牙,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奈何迷药的药效越发强了,她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桌上。
  元香在傅恩锦开口想离开时便也装晕了,现下见傅恩锦倒了,她便也装作被迷晕,倒在了地上。
  只听宜贵妃似是又等了一会,确认两人再无动作,她便对王嬷嬷道:“让人来将她带过去,走小路,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了。”
  王嬷嬷应了,又问道:“娘娘,那这个丫鬟如何处置?”
  “让我们的人带到外面去,随便找处隐蔽的地方扔了便是,一个小丫鬟,醒来说的话也没人信,是非黑白还不是由着本宫说。”宜贵妃不甚在意,末了又吩咐了一句,“派人去傅府传话,就说本宫留三小姐用晚膳。”
  王嬷嬷:“娘娘,那若是晚膳后三小姐还未回,傅府问起来,如何是好?”
  宜贵妃笑了:“傅三小姐在本宫这用了晚膳便带着丫鬟出了颐莲宫,至于她为何没回府,人去了哪里,被人发现在做什么,本宫怎么知道?”
  王嬷嬷了然:“还是贵妃娘娘英明。”
  第38章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
  两人说完话便走了, 元香听了个十全十。
  她悄悄将眼眯了起来,只见没多久门外便进来几个小太监,他们没理她, 径直朝着傅恩锦走过去, 将昏迷的傅恩锦装进麻袋里,然后扛在肩上走了。
  元香不动声色的在一人身上弹了香粉, 这是暗卫特殊的标记形式,有了个这个标记,主子应当能尽快找到小姐。
  做完这些,她便等着人来将她拖走。
  裴献卿得到暗卫的消息时,刚刚跟楚桓商议完宫中陈婕妤被掉了包的事情。
  楚桓道:“既然如此, 我便派人去查查这个陈婕妤到底何时被换出了宫,倒是没想到她一个深宫中皇帝的女人竟然跟皇子搭上了线。”
  裴献卿沉吟着点了点头:“你暗中调查,务必谨慎,切莫打草惊蛇。这件事我还未禀告皇上,, 宫中我的人会盯着, 现在还不到揭露五皇子真面目的时候, 我总觉得, 他的布局不止如此。”
  楚桓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告辞, 元修急急的敲门进来了。
  裴献卿黑眸微沉:“何事?”
  元修跟在他身边历练了几年, 已经鲜少有这么急躁的时候了。
  元修喘着气, 将暗卫递过来的消息禀告给裴献卿:“元香从宫里递了消息过来,傅三小姐被宜贵妃召进宫,恐有危险。”
  “什么时候?消息过来多久了?”裴献卿下意识的倏地一下站起身,几步便往门外走, 面上的神色不复平日里的淡漠,冷厉的眼里罕见的有了些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