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也有陶睿的粉丝,甚至两姐妹的粉丝都喊他为哥哥,他从台下升上去的时候,全场都在尖叫着喊哥哥,那闪耀的荧光棒差点晃花陶睿的眼。
他微笑起来,缓缓唱起一首温柔的情歌,透着甜蜜的爱恋,也透着温馨的相伴。
几句后他伸出手走向舞台另一边,罗晓芸一边唱着一边走上了台,将手放到了陶睿的手心里。
两人手牵着手,一步步走到中央,面对着万千粉丝,面对着波浪一样的荧光棒,深情对唱。
粉丝们自动噤声,谁都不愿意打扰这样浪漫的时刻。
陶睿唱歌很好听,罗晓芸唱歌也很好听,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还是带给了大家一首很动听的歌。
包厢里三位长辈都起身站在栏杆那里看,虽然找了专业人士拍摄,他们也还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又拍照又录像的,笑得合不拢嘴。
一曲结束,台下爆发出兴奋的尖叫声,挥舞着荧光棒喊他们再来一首。
陶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笑着说:“大家不好奇我们两个外行为什么站在这里吗?”
有胆大的粉丝大声喊:“因为你们是芳菲的哥嫂!”
陶睿看过去,轻笑一声,牵住了罗晓芸的手,“对,没错。大家都知道我和小芸是未婚夫妻,不过说她是芳菲的嫂子,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所有人一愣,随即忽然反应过来,兴奋地起哄喊了起来,“结婚!结婚!结婚!”
罗晓芸也不知道唱完歌还有这么一出,傻傻地看着陶睿。
陶睿像变魔术一样从提词器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座奖杯,罗晓芸一眼就认出,那是陶睿的影帝奖杯,是陶睿在娱乐圈奠定地位的标志性奖杯。
罗晓芸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看着陶睿将奖杯捧到她面前。
“小芸,我们订婚很久了,都说成家立业,我觉得这两样同样重要,所以我就想等到我拿到第一座影帝奖杯时,再和你提结婚的事。这个奖杯……我拿到了,我把它送给你,我们结婚吧,好吗?”
罗晓芸惊喜地接过奖杯,点了下头,陶睿从口袋里拿出钻戒,在她面前晃了晃,“当然也不能忘了这个,上次用镯子跟你求婚,被人吐槽了好久,这次我记得了,是你最喜欢的样式,你喜欢吗?”
罗晓芸只是偶尔翻看杂志会评价一些衣服首饰,没想到陶睿都听进去了,还订制了这么合她心意的戒指,她感觉好像是被陶睿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幸福得像飘到了云端。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笑道:“喜欢。我们结婚,以后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我也会对你好的。”
“当然。”陶睿轻柔地给她戴上戒指,在粉丝掀翻屋顶的尖叫声中亲吻了她。
陶芳、陶菲欢快地跑上台抱住她们,大声喊了好几声嫂子。两姐妹的精彩舞台和陶睿的结婚喜讯让这场演唱会人尽皆知,连路人也看到了不少演唱会的视频片段,听到了芳菲姐妹唱的歌。
陶睿和罗晓芸举办的世纪婚礼,许多电视新闻都报道了。
之后陶睿在娱乐圈屡出佳作,演技节节攀升,芳菲也逐渐成为国内女子组合天花板,她们坚持做慈善,坚持正能量,给粉丝带来了极好的影响,成了好多女孩子向往的偶像。
而罗晓芸在他们事业稳定之后,又捧红了两个演员、一个歌星,成为真正的金牌经纪人,然后进罗家的公司学习,跟着罗父罗母学习如何管理好公司,开始出现在商业新闻的报道中。
他们两家人亲如一家,一辈子都是和和睦睦、欢欢乐乐的,幸福得好像过去那些伤痛一点都不重要了。
当初那个盛气凌人的罗嘉琪在监狱里磨平了棱角,不敢再张牙舞爪。她在监狱里每次看到陶睿和罗晓芸的新闻,就气得去打洪婶一顿。她的亲妈当然是帮她,洪婶年纪大了,打不过她们母女,整日里苦不堪言,直说造孽。
可没人同情洪婶,她重男轻女,看儿媳妇生了个女儿就整日骂人,想把孙女扔孤儿院,后来儿媳妇打死不从,她就想了换孩子的损招,让孙女过好日子安抚住儿媳妇,把罗家孩子给扔了。
她不管做婆婆做奶奶还是做佣人,都太恶毒,没一个人愿意帮她。她终究没等到出狱,就在监狱里闭了眼,到死也没见上她心心念念的孙子。
罗嘉琪出狱后才知道,她那个便宜弟弟花光了她的钱,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当初实在受不了监狱的苦,没办法才把钱交给便宜弟弟,让他时不时买些东西来看她。她以为全家人都在监狱里,便宜弟弟怎么也不会抛下爹妈吧?
谁知这家人都是没良心的,那小子挥霍完了,辍学了,人也没影了。罗嘉琪的爸妈又急又气,还催着她找人,她不想搭理他们,他们还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非让她去罗家要钱,坚信罗家父母至少会给她生活费。
她走投无路还真去了,可连门都没进去,倒是正好看见罗家的车回来,罗母和罗晓芸坐在车里,母女俩亲昵地说笑,罗母的视线在她面上一扫而过,没有叫车停下,反而叫保安把她赶走了。
说再无关系,就真的再无关系,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罗嘉琪在首都混不下去,只能甩开爸妈偷偷跑走,去了一个小一些的城市生活。只是陶睿一直在娱乐圈,演到老,成为演技封神的人物。她也一直都无法忽视这个人,连带无法忘记罗晓芸,无法忘记过去的一切。
有一天她又看到陶睿获得国际大奖的新闻,还有陶睿宠妻数十年如一日,两夫妻恩爱有加云云。她喝得烂醉如泥,却意外苏醒了上辈子的记忆。
她记得上辈子她和陶睿在一起了,刚开始只是玩玩,后来却越来越放不开。谁知朱小芸忽然醒来,说她才是陶睿的未婚妻,还是青梅竹马,因为出车祸才昏迷了没出现。
她本来只是生气,当看到朱小芸之后却开始恐慌,用最快的速度将朱小芸弄回村里,不让自己的身世曝光。
后来她过得好幸福,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陶睿也重生了吗?
罗嘉琪觉得自己可能精神错乱了,哪有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呢?大概这一切都是她的梦罢了。可因为这个梦,她的余生再也没有开心过。
相反罗晓芸的一生可谓是泡在蜜罐子里的,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陶睿还会牵着她的手散步,温柔地同她说话。她最后离世的时候是在海边看日出,他们两个老人家躺在海边的躺椅上,老了怕冷,两人盖着厚厚的毯子,旁边还点了篝火。
在日出升起之后,罗晓芸缓缓笑起来,握住陶睿的手说:“那一年,你耍了罗嘉琪,告诉同学我是你的未婚妻,真好啊。陶睿,这辈子……有你真好啊。”
陶睿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这辈子有你也很好。”
罗晓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陶睿默默地看了会儿日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两人同时离世,居然是在他们当年求婚的地点,不知道多少网友为他们默默流泪。
从前说从校园到婚纱,那已经很幸福了。
而他们,是从童年到婚纱,再到白发苍苍,他们成就了一段爱情神话,就算他们不在了,他们的神话也会继续传下去,很久,很久……
第32章 七零年妈宝啃老男(1)(绝世极品)
陶睿再次醒来, 淡化感情的服务已经完成,他对上一世没有眷恋,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任务。
他看了眼自己身处的环境, 不大的土坯屋,棚顶低矮、窗户漏风,床边一套木头桌椅破破烂烂, 墙边是木箱子, 上头摆着个四方炕桌,他自己躺在炕上,一床被褥枕头就什么都没了。
这屋子简陋得很,还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
没等他多想,外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道男声喊道:“老三他挺大个小伙子, 我推他一把就能推出毛病?我咋这么不信呢?你让我进去看看,他还没完没了了, 一天俩鸡蛋, 他咋不上天呢?”
中年妇人在门口呵斥:“你小点声, 吵着老三他又头疼。我告诉你啊老大, 你别瞎闹腾, 你把老三推的脑袋撞石头上, 流了那么多血,给他吃几个鸡蛋你就心疼了?”
“是鸡蛋的事吗?他找借口偷懒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刚逼着他上工,他就来这套,骗傻子呢?”
“你说啥?你意思你妈我是傻子呗?净被他骗了!”
男人冷哼一声,“妈你这是帮着老三?”
又有个女人气道:“妈你就是偏心眼, 咱家的活儿都是我和陶福干的,也没得你们半句好。陶睿他三天两头装病, 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你们,你们还觉得他好,这过得是啥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分家!”
“你!你个胡说八道的玩意,陶睿病的时候,他的活不是我干了?我干的活比你们两口子加起来还多,我偏心眼咋了?老三早产,生下来就病怏怏的,我心疼自己儿子,乐意帮他干活,碍着你们啥了?我啥时候叫你们多干活了?啥时候分配不公平了?就是吃肉,我都是几个人分好了,把我那块给他吧?抢你们的了?”
中年妇人不是个弱的,当即就对着两人喷了起来,一时间只能听到她数落他们的声音,一项项列出来,让那两人没法反驳,但他们就坚称妇人偏心眼,只对陶睿好,一时间吵不出个结果。
陶睿感觉后脑勺很疼,探手摸了摸,发现那里贴了块布,鼓了个大包,八成就是撞石头撞的了。虽然听话音觉得外头那夫妻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是穿渣男的,原主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半斤八两罢了。
他轻轻翻了个身,不让伤处挨上枕头,静下心开始整理原主的记忆。
这次穿的是七零年尾巴,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叫华国的地方。国家大致进展和现实里差不多,不过这个世界各方面不是太严格,比如原主找借口偷懒,虽然大队里的人都知道他偷懒耍滑,但大队长并不会公开批评他,反正不干活的没工分就是了。
于是原主像个混混似的,经常找狐朋狗友一块玩,最擅长的就是推卸责任和嘴甜滑头。
原主早产,生下来正好是陶家最艰难那几年,得不到什么营养,一直瘦瘦小小病怏怏的,所以陶母吴秀芬就多疼了点。
又因为老大、老二出生后,婆婆天天让她干活,两个孩子都是婆婆带着的,她和那两个孩子都不亲。婆婆死了,她得了陶睿这老三,对这唯一一个亲力亲为带大的孩子是打心眼里疼。
但其实陶家挺穷的,她的疼也就体现在关心上,物质上是不会偏心的。农家最重视劳力,老大老二要干活,老三病怏怏也要补身体,所以干脆什么都平分。老三干不了活,她和丈夫两个人就干完自己的把老三的也干了,那他们两个累了自然也不能少吃,于是一家五口都是平分。
等后来老大、老二结了婚,生了孩子,吴秀芬一直都延续平分的习惯,从来没改过。只不过很多时候分完了,她会把自己那份好东西给陶睿。
人多矛盾就多,老大老二都觉得吴秀芬偏心,对她十分不满,对陶睿也没个好脸。陶睿有妈宠着,有爹妈帮干活儿,才懒得搭理他们,整天溜溜达达玩得高兴,养成个奸猾的性子,见什么好东西都想花言巧语地哄到自己手里来。
他就从狐朋狗友那忽悠过东西,蹭吃蹭喝,脸皮贼厚。路上看见落单的小姑娘还调戏两句,小姑娘恼羞成怒地骂他,他还笑呵呵地凑上去说浑话,大队里没一个小姑娘不烦他的。
他欺软怕硬,村尾那户人家的儿子是个傻子,他从小就背着人欺负那傻子,拿石头子丢、拿凉水泼,然后遇见厉害的就低头当怂包,或者回家找家里人出头。
偏偏他还是个窝里横,在外头耍不了的威风全在家里耍了,对上哥哥嫂子从来不讲道理,比谁都横,常拿自己早产说事儿,觉得他们都该让着他。
这次是原主追一个知青帮人家干活,老大陶福逮住了把柄,和媳妇商量要么逼着陶睿干活,要么分家单过,说什么也不养着原主。
原主当然不肯,他是靠爹妈养着,又不是靠哥嫂。虽然没分家,但他觉得他多吃的东西都是他妈给的,关哥嫂屁事。兄弟俩就这么吵起来,动了手。原主确实瘦弱,陶福则干活一身力气,猛地一推就把原主推了个跟头,撞到石头上流一地血。
原剧情从这里开始,原主就赖上老大家了。陶福害他流血,欺负幼弟,这就是欠他一辈子。他自此开始时不时头疼、头晕,卫生所那大夫看不出什么,也不敢保证他没事,毕竟撞到头不是小事,镇上医院也看不出什么,只能让休养。
原主便以此占大哥便宜,看大哥家有什么好东西都得要一份,不然就闹腾。他是打从心里觉得老大欠他,就连结婚都是闹腾的非逼着大哥赔给他新桌椅、新柜子、新被褥、新衣服,在大队里结了个挺风光的婚。
他娶的姑娘就是他帮忙干活的那个知青,叫苏佳慧。
苏佳慧从省城来,一直盼着回城,谁知家里唯一亲近的奶奶去世了,剩下哥嫂对她根本没情谊,还想着她漂亮,找个人家把她找回去嫁了,能给他们换份好工作。
这就让原主找到了机会,原主整日跑去献殷勤,花言巧语的哄骗人,帮苏佳慧干活。虽然苏佳慧也听说过原主风评不太好,但毕竟人都相信眼见为实,原主竟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把她打动了。
原主碰瓷老大把屋里的东西翻新了一遍,成功将苏佳慧娶回家。
只不过娶到了也就不在乎了,他骨子里大男子主义,和苏佳慧有冲突的时候就提妈,活像一个妈宝男,在家什么都不干,等着媳妇和妈伺候。原主高兴的时候甜言蜜语,不高兴了就冷言冷语,苏佳慧这才发现他的真面目,但也晚了,她怀上了孩子。
第二年国家恢复高考,苏佳慧当然希望参加考试,原主却不让,只叫她好好养胎。苏佳慧好说歹说,终于让原主同意她试试,可原主只是不乐意家里天天吵才同意的,哪想到苏佳慧真的考上了?还考了个很不错的大学。
原主知道自己是泥腿子出身,干啥啥不成,哪能把这么漂亮的媳妇放跑呢?偷偷撕了苏佳慧的通知书,硬是不让苏佳慧去。还放话要是苏佳慧敢去,他就天天去他们学校闹腾,看她能不能好好上学。
苏佳慧不想孩子没出生就没爸爸,只得妥协。不甘心第二年再考,却因为照顾孩子,照顾家里,没能复习好,没考上。她渐渐失望,打消了念头,想着好好过日子,劝原主上进。
只是原主好吃懒做惯了,怎么可能上进呢?他在老大和苏佳慧这里找到了灵感,开始耍横跟家里人要东西,不给?不给就闹腾,谁家过日子不怕闹腾?
老二陶鑫早早娶了镇上的姑娘,用老丈人的关系进工厂当工人,住在老丈人家,只有过年才回来。
原主厚着脸皮去镇上找二哥,找各种借口在二哥家留宿,打地铺也愿意,就在二哥家吃好的,还要打包带走回家给苏佳慧吃。要是陶鑫撵他,他就和左邻右舍谈谈心,说二哥二嫂家不让他来。
老二夫妻都是工人,在这个年代工作很不错,都要脸,只能留他,活像多养了个孩子。
原主的父母想管他,根本管不了。呵斥打骂都没用,原主长大了根本不怕,有时候跟两位老人都能喊起来,打了他,他能碰瓷耍赖好几年,动不动就翻旧账。哥嫂骂他,他就敢去他们的单位闹腾,简直混不吝,导致家里几个人对他都是能不惹就不惹,免得麻烦上身。
家里分家,原主嘴甜说要给爸妈养老,一定让二老跟着他住,然后理所当然地要了陶家,让老大搬出去。好一番闹腾之后,他还是如愿了,因为他说的是二老以后不用老大老二管。
但仅仅一年,他掏空二老的棺材本后,就不养活他们了,骂老大老二不孝,叫他们接老人轮流养。至于当初说不用他们管的话,谁敢提,他就骂谁不孝,不想养老人。
老大气得说他掏空了二老的钱,他就质问老大,二老有什么?陶家又不是富贵人家,能存什么东西?二老吃喝穿戴不要钱?他养了一年,不但没捞着好,还快没米下锅了。
反正他横,谁也辩不过他。之后老大老二轮流养二老,轮到原主的时候,他总有借口不管,生生寒了二老的心。
吴秀芬后悔,觉得是自己宠坏了小儿子,屡屡想管教原主,可每次都被原主怼回来,心力交瘁。老大老二也不愿意管他们,她和陶父陶国栋就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老了也歇不着,才刚五十就死不瞑目。
陶国栋倒是身子硬朗,可原主理直气壮地啃老,美其名曰探望父亲,撵他,他还要说是妨碍他尽孝。
这一家人没有哪个特别好,也没有哪个特别坏,都有自私的一面,只不过以原主为最。原主极品的锋芒,显得他们所有人都算善良了。
原主连苏佳慧给儿子买的肉都能抢来吃,红灯街盛行那两年还去嫖过,苏佳慧吵架,他就说当年对她多好多好,要不然她早被哥嫂卖了云云。
他整日晃晃荡荡,骗过别人的钱,坑过别人的好东西,自以为聪明,却又总是耍钱输掉。做买卖、炒股、打牌,最后连房子和地都输没了。
他这种人,给儿子带来的都是负面影响,他儿子长大也成了混混,任苏佳慧如何管教都没用。最后苏佳慧带着儿子回省城打工,原主依然在啃老,从老父亲兜里捞点是点,老父亲没了,就赖着大哥二哥,赖不上就闹腾。
老大老二倒是不再搭理他了,只是他闹腾的让他们也家务宁日。苏佳慧偶尔还被他找到,或者他进了局子得叫苏佳慧捞他,一直过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