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没想那么多:“我和阿衍将来肯定要公开,孩子如果姓江,外面不一定会怎么编排阿衍。我们自己人无所谓姓氏。”
白衍之前听江湛建议孩子姓白的时候没怎么在意,随口答应下来,现在才知道江湛在考虑什么,心头微暖。
江渡看着江湛一脸坦然地秀恩爱,感觉被填了满满一嘴狗粮,无语地道:“……成吧。”
作为江家家主的江湛都不在意,他了操了啥心呢?
在孩子的姓氏上达成共识,几个人重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老管家:“江总和白先生是在卡尔斯酒店认识的……白尔。”
方秘书:“把白先生和江总名字拼在一起……白湛棠。”
江渡:“你怎么不叫白展堂算了?我看白饭不错。”
白衍:“……”
江湛:“……”
这群人完全不值得信任。
江湛把人轰走,费心费力地掏字典。
“江家每代的孩子都取一样的偏旁。”江湛想起小时候和妈妈闲聊的内容,“我早夭的姐姐叫江潋,我江湛,之后是江渡江浣。”
白衍没听说江湛还有姐姐:“你姐姐?”
“我妈生我姐的时候得知父亲出轨的事,郁气难产,孩子诞生一个月不到就没了。”江湛脸了色了冷淡了些,目光垂落,“后来生我时,父亲多少收敛了些,没让我妈知道他在外面了乱了搞,我才能平安生下来。”
白衍轻轻抚了摸了江湛肩膀。
有了白衍之后,江湛其实对过去的事情看开了不少——他不会忘记名为父亲的男人给他们母子的伤害,但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过去终究只是过去了。
现在要烦恼更严峻的孩子名字的问题。
白衍对这种取名方式还挺好奇:“按照你们的辈分,下一代应该是什么偏旁?”
“没有定,看家主心思。”
江湛继续翻书,翻了好久,考虑了好多字都没找到合适的。
有天半夜白衍起床上厕所,回来就看到江湛睁着眼睛坐起来了。
“睡不着?”
江湛怔怔地道:“我刚才梦见咱们的孩子告诉我他想起的名字了。”
白衍:“……”
他了摸了了了摸了江湛额头,“没发烧。他想叫什么名?”
江湛想了想:“发音好像是yi。”
白衍:“哦,你确定他不是在和你咿咿呀呀?”
江湛:“……”
白衍:“睡吧。”
江湛:“哦。”
……
虽然如此,第二天江湛还是奔着“yi”这个发音的字去了。
找了一圈,江湛找到一个尊贵不大众、复杂不失优雅的字:“你觉得‘懿’这个字怎么样?”
白衍看着那笔划特别多的字就晕:“这字什么意思?”
“寓意是美好。”江湛特地去查过,“《说文》里提过,‘懿,专久而美也。’”
白衍对这个世界的古文不甚了解,对这个字的含义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迟疑:“我觉得有点不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