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侬都的兄弟缪达提前识破了老骆等人的身份,在后面围剿包抄准备独自邀功,而埋伏在后的骆弈也正在看准时机替兄弟报仇,据他的调查,缪达便是那个凶手。
此次行动比以往更为惊险,被政府战火猛攻的侬都和巴托脱不开身,不知后面乱成一锅粥。
缪达被骆弈和老骆联合击杀,其他人同样有去无回。
匆匆赶到前线的他们表面上跟侬都并肩作战,实际却从中搅和配合政府军,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就在眼前。
却不知后面藏匿着更大的黑手,一支强大的精密军加入战场,老骆倒在了侬都和骆弈的面前,临死前还郑重的将骆弈交托给侬都。
老骆的死,无疑是上面巨大的损失。
也是他们千算万算最失误的一步,原来这个地区不仅有可怕的毒枭组织,天外有天,还有搅和多个地区动荡不安的秘密团伙。
本可以回国的骆弈,因为至始至终没有暴露身份,又因深得侬都等人的信任,被上面重新下达新的任务,接替老骆的任务,并且查出最大的幕后凶手。
江父把虎毒不食子的军人做派发挥到极致,早年间自己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成绩。
到了自己儿子这里更是不允退缩,瞒着所有人排兵布阵这么多年。
为了绝对的安全,迫使自己儿子放下当初的一切拥有,销毁掉所有信息。
要么,江觉迟这个人只存在于他人记忆中,要么,便是凯旋而归。
至此,这个世界上只有骆弈没有江觉迟。
他很有可能跟老骆一样,几十年如一日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里,与最可怕的恶魔打交道,看不到黎明后的阳光。
接下来的路,将越来越残酷。
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战友,更没有应援,因为不清楚这只黑手伸得有多远,不到万不得已时刻避免联系留下把柄。
唯有几位一直潜伏没暴露的战友联合制敌,换句话来说,他们皆是孤军奋战。
记忆收回,骆弈的这支烟也燃得干净,差点烧到自己的手指,急忙松开。
“出什么事了吗?”迪姆看出骆弈的不安,这几年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
骆弈起身,来到窗前望向远处的守卫,确认说话相对安全。
“嗯,这几天你就好好躺着别出门了,我怕被人认出来。”
“什么情况?”迪姆动了动身体,有些过于激动牵扯出伤口,疼痛的倒吸口气。
骆弈近身过来说话:“苏政庭妹妹误打误撞被绑架到这里,过两天我会想办法把她送走。”
他没说苏念柒的名字,迪姆是不认识的,但是他知道苏念柒哥哥跟迪姆有交情,说不定因为苏政庭关系他们还见过面。
迪姆原名也不叫迪姆,他本就是傣族人,皮肤稍显黝黑跟这里人没多大区别。
听到苏政庭的名字一时恍惚,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是作为贫困生考上的警大,第一次来到大城市,还是苏政庭最先站出来帮助的自己,后面两人变成了要好的兄弟,去对方家里做客几次,再后来毕业他被分配到云城缉毒队工作,就再也没见过面。
床上的迪姆反应过来,依稀记到点事:“等等,你该不会是说,是那个全家疼着宠着,苏政庭最爱的宝贝妹妹吧?”他纳闷的摸摸脑袋,觉得很是棘手。
“嗯。”
迪姆瞧着骆弈这声打扮,这人可比他有辨识度多了,而且听闻两家还是世交。
“难道你就不怕被对方认出来吗?”
这话把骆弈问住了,他僵住身躯,叹了口气。
仔细回忆这些天的过往,又觉得好笑,点头答:“嗯,我感觉她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从没承认过,苏念柒肯定在犹豫,随时都在试探他。
“完了完了。”迪姆听完比骆弈还急的跳脚,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他只能老实听从安排。
骆弈过去拍拍兄弟的肩膀,让对方沉住气,别让人看了笑话。
“不要把她想的那么脆弱,这几天老陈都大开眼界多次,小聪明挺多。”
迪姆还是担忧的摇头,这祖宗在这儿,那是一天也不让人好受,出了事他怎么向苏政庭交代。
“还是早点把她送走吧,太危险了。”
这话骆弈倒是认同,他早就有计划,只待时机。
他坐到床边,小声得跟迪姆说:“我准备后天去见尹家那帮人见面把她带上,他手下给我传了消息,他们少东家找我谈点事。”
“你疯了?”迪姆咆哮出声。
骆弈倒是不急不忙的态度,他对此事有把握,迪姆此次前往透露了太多风声,少东家应该想跟他亲自过过招,本来一直便有合作,难道还想跟他动手不成,应该不至于到那一步。
“这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我会让蓝晴过来,帮我提前把人带走送出去,我再想办法造成混乱,这样子便不会有人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老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万全打算。”迪姆扭了扭胳膊,他这才刚回来人还没躺下闭眼,骆弈就朝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准没好事。
搞半天他也听出话里的意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寨中还有他负责。
这男人还真是侠肝义胆,君子所为。
“要是你有什么意外,你觉得苏小妹那边肯定不好受。”
“那你就闭嘴!你不说谁也不知道。”
骆弈已经下定决心,倒也没觉得这事有迪姆说的那么夸张,他做事比谁都放心。
只要苏念柒能安全离开,事情回到正轨,他也能安心做后面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晚上还有二更。
写了点过往一点事,方便阅读。
让我来看看有那些小仙女评论,别撒花敷衍我!
第十七章
“想出去走走吗?”
竹椅上男人用手帕擦着枪, 吹掉弹匣中的灰渍,问着蹲在门口数蚂蚁的苏念柒,一缕青丝垂在脸颊处,遮挡住部分神情。
这地方哪里也不能去, 只能看看枝头的小鸟飞舞的蝴蝶, 还有正在搬家的蚂蚁,估摸着情况晚上又将迎来一场降水。
苏念柒手中的木棍在指尖盘旋转了一圈, 面无表情的回应:“我只想回家。
骆弈薄唇紧抿, 微微挑眉眸光黯然, 好似猜得到对方只会说这句话。
故意警告说:“这个就别想了, 你可是注定要留下来陪我过日子的。”
这话显然触及到苏念柒的痛点, 她直接起身捏着手中的木棍走到骆弈面前,仰着头绷着手臂稳拿木棍对准男人。
“你最好是早点放我走, 不然的话……”苏念柒又说不出下一句话, 她的失踪实在是太离谱,怕是到现在也没人查到自己去了哪里, 最可能想到的是拐卖劫色。
“不然呢?”骆弈松开手中拆卸的枪柄,继续逗人。
见人答不上来, 他才继续说:“我现在又没绑你,两条腿不会走路吗?”
正当苏念柒正迟疑考虑这句话市, 骆弈却突然拽着对准自己的木棍, 没有准备的苏念柒身体跟随木棍施力方前倾,眼看着就要生扑上去,她脑袋里跳出来的第一讯息便是闭上眼。
然而骆弈并不想如此, 拽着木棍的手松开,他现在可以直接握住对方的手臂,便顺势迫使人绕了半圈, 令人后背靠着自己。
眼前男人的力度是苏念柒无法想象的,她急忙松开木棍时已经为时已晚,脚步无意识的后退,整个身躯仰着陷入对方的怀抱,发出结实的碰撞声。
她的肩颈抵着男人的胸膛,隔着透薄的布料能感觉到肌肉线条的起搏,心跳血压极速上升,耳根子瞬间通红。
不仅如此,身后的狗男人还附在自己耳边说话:“上次是枪,这是是木棍,我不太喜欢人指着我,懂吗?”
苏念柒双手捏成拳头,长出来的短寸指甲陷入掌肉之中,她正要一拳头往后锤过去,男人就已经预判到她的出击,大大的手掌轻松拿捏。
手腕被捏的生疼,敞开的指尖还在对着空气乱挠,气的她牙痒痒。
她坐在人腿上,双腿被一只脚扣紧,只有身体还在苦苦挣扎,碾磨撞击身后的男人,却毫不抵用。
骆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指甲刀,把她两只手握在一块儿,开始为她剪指甲。
提醒着:“别动,剪到肉痛的不是我。”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苏念柒又气又委屈,她现在姿势尴尬就算了,还被对方控制住无法动弹。
骆弈没答她的问题,而是耐心的操作,右手剪干净了便开始左手,防止待会儿抓他不成功还误伤自己。
“你还没说不然怎么样,倒想知道你有多大本事。”
苏念柒撅着嘴转动着眼珠子,打着小算盘道:“不然我就让我家黄富贵咬你。”刚说完,苏念柒就随即低头要咬男人的手臂,骆弈反应及时,干脆把她双手反锏到身后,没准备的苏念柒吃痛嗷叫一声。
黄富贵是苏爷爷养的一只金毛犬,算算年龄也算狗中老者了,而且每次见着江觉迟都摇着尾巴当自家人,这丫头还想让黄富贵咬他。
“我看你自己倒是像属狗的。”
“诶你怎么知道黄富贵是狗?”
骆弈眯着眼盯着苏念柒的后脑勺,看不清前面人此时表情,听语气便能听出现在很是嘚瑟。
这丫头真是不放过一点见缝插针的机会。
“我说你像只狗咬人,原来黄富贵是狗啊,有我养的马犬凶吗?要不要带你去见识一下。”说着,骆弈吹了口热气在人脖子上,惹得前面苏念柒警惕性缩起脖子,卖力摇头。
“不不不…不用了。”几天前就见识过了,就在骆弈拽着她往那边走的时候,在路上就注意到几条精干猎犬,被牵着绳子正在训练,肌肉强健的四肢且兴奋度极高,跟它们主人一样,都是战斗型角色。
她感觉到身后人没在行动,便急忙问:“好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手臂都快僵硬了。
可惜骆弈好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一般,不仅没松手,更是凑到苏念柒发间贪婪的吸嗜,像个瘾君子,眷念着她身上残余的芳香。
没有人知道骆弈此时的想法,那种为爱不得不放手的无助感,那种还没离开就开始泛起的伤痛,已经逐渐迷了他的思绪,瞳孔微微缩小,无法自拔的想要索取更多。
苏念柒是真的被弄疼了才会极力挣扎,她感觉这个人有些不正常,不知道在后面对自己做些什么。
直到从身后传来一句:“椰子香味。”
苏念柒迟疑一分,才听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脸颊慢慢浮上红晕,是那种羞耻的红润,她好像被撩拨了。
“废话,你自己沐浴露洗发水什么香味,还需要说出来吗?”她就纳了闷了,这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这能满足对方的性幻想不成。
苏念柒冷冷的回应把骆弈拉回现实,才反应自己刚才的失态,随即缓缓松开了手上的力度,得到解救的苏念柒赶紧起身拉开好一段距离。
回头骂了句:“疯子。”
手掌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臂,眼睛却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男人,骆弈没有回怼她,面容上更是稍显落寞,像被抛弃的孤独者,没了多余的情绪。
“喂,骆弈。”
她屈膝弯腰侧着脑袋望着对方,伸手上下摇晃,看着眼前情绪不正常的男人,自己竟也略微失魂,感觉心被揪起来似的。
“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