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长都要惊呆了,心说丁颜啥时候学了这一手绝活?!
刘局长:“你是不是按的哪个穴道,要方便的话,你教教我,回头我给她多按按。”
丁颜:“刘局长,不是我不教你,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才说是给嫂子推拿,其实是骗你的。”
刘局长和胡亚洁都愣了。
丁颜:“我刚才其实是在嫂子后背上画了个静心符,我主要是怕你和嫂子不信符篆这一说,所以才撒了个谎。”
现在见了效,在事实跟前,不由刘局长和胡亚洁不信。
刘局长都惊呆了:“你说是在她后背上画了个啥?”
陈瑞:“符篆,静心符。”
刘局长登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胡亚洁倒是比刘局长接受的快:“我早就跟他说过,叫他找个看事儿的人过来看看,他非不信,还说我是搞封建迷信,现在信了吧?”
刘局长还是觉得有点魔幻:“你意思是你嫂子撞邪了?”
丁颜:“也不是撞邪,就是你们住的这个院子,有煞气。”
刘局长和胡亚洁脸上就是一白:“什么是煞气?”
丁颜想着两人肯定是往阴邪上面想了,便宽慰他俩说:“煞不是阴邪物,很容易化解的,至于这煞是哪儿来的,你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丁颜领着刘局长和胡亚洁到了院子外面,指着前面的两幢楼房说道:“前面那两幢楼,挨的特别近,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空隙,这在风水学上叫天斩煞,意思是这两座楼就好象是被一把大斧一劈为二一样。”
刘局长和胡亚洁看了看,还确实,以前没留意过,今天丁颜这么一提醒,他们再看过去,还真象是有一把大斧从天而降,把大楼一劈为二。
丁颜:“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两座楼是这两年才建起来的吧。”
胡亚洁点头:“确实是前年才建起来的,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也是从两年前才开始觉得心情烦躁,然后睡眠也开始变差了。”
丁颜:“你家这里,不光有天斩煞,还有光煞,就是这两座楼上的玻璃窗,有太阳光的时候,会把光反射到你家里来,这就形成了光煞,光煞也是对身体不好的。”
刘局长还是不大信丁颜的话:“照你这样说,凡是在院子里住的,都应该会受到影响,可事实是只有你嫂子身体不大好,我一点儿事没有。”
丁颜问胡亚洁:“嫂子的身体,以前是不是就不大好?”
胡亚洁点头道:“确实从小身体就不大好,体弱。”
丁颜:“那就对了,煞气影响人,也是先捡软的捏,嫂子身体本就不大好,再加上女人体质偏阴,所以煞气对嫂子的影响要大一些,不过时间长了,可就不光光是影响到嫂子了。”
胡亚洁:“老刘这段时间也确实是有点烦躁,还老是有点小灾小难的,切菜切到手,转个身都能被椅子绊倒,我还以为是我老发脾气,影响到他了。”
刘局长不吭声了,因为胡亚洁说的都是事实。
胡亚洁急急道:“刚你说这煞气能化解?总不是让他们把那两座楼拆了吧?”
刘局长:“要不搬到公安局家属院?”
刚说完这个提议,自己就把自己否决了:“那也不行,咱们搬走了,这院子还是会有人住进来,那不是要害了人家。”
丁颜笑了:“不用搬,这天斩煞虽然凶险,不过好在这煞气形成时间不长,不难破解。”
丁颜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钱,正是顾德华以前胳膊上戴的那枚鬼钱。
天斩煞要比光煞凶险,一般的符篆不容易压制住,即使暂时能压制住,时间长了,符篆的效力没那么强了,天斩煞占了上风,煞气会比刚才更厉害。
这枚鬼钱,丁颜已经用符篆炼制过,已经是一个简单的法器,用它来压制天斩煞再合适不过。
也可以理解为是以毒攻毒。
刘局长和胡亚洁看丁颜拿出的这枚古钱跟别的古钱不一样,好奇地问她:“这钱咋跟别的古钱不一样?”别的古钱都是外圆内方,这枚古钱却是内外都是方的,而且古钱上面还刻有他们一个字都看不懂的文字。
丁颜怕吓着他俩,没敢跟他们说这是鬼钱,含糊道:“这是专门用来镇邪化煞的,所以跟别的古钱不一样,嫂子,家里有红绳吗?”
胡亚洁:“有。”
说完进卧室拿了一截红头绳出来:“这还是妞妞上次回来的时候留下来的。”
胡亚洁说完又后怕道:“幸好妞妞不经常在这儿住,要不然,妞妞那么小,怕是比我还要承不住。”
妞妞是她的小孙女,她儿子媳妇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也幸好是不经常回来,要不然,那么小的孩子……想想就后怕。
丁颜把那枚鬼钱用红绳系住了,然后又让刘局长找了个钉子,在堂屋门头上钉了个钉子,然后把那枚鬼钱挂了上去。
“这古钱挂上去以后,不要动它,我再给你们一张静心符,放到你们睡觉的床头,什么时间看符纸上的朱砂变淡了,那就没什么事了,符篆也可以扔掉了。”
丁颜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事先画好的,已经叠成三角状的静心符给了胡亚洁。
胡亚洁现在对丁颜就没有不信的:“我这就去放到床头,丁颜你过来给我看看放哪儿最合适。”
刘局长到现在还是觉得跟做梦似的,趁丁颜跟着胡亚洁去卧室了,把陈瑞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媳妇啥时候学的这一手?”
陈瑞:“一直都会,以前只不过是才不外露。”
刘局长:“……”他咋就那么不信呢?
困扰了整整两年的毛病一下子好了,胡亚洁这会儿只觉得整个人轻快得象是能飞起来,把丁颜按坐到了沙发上:“今天中午你说什么都不能走,我去买菜,叫你尝尝我的厨艺。”
丁颜笑道:“那我们就客气了。”
胡亚洁:“你要跟我客气,我跟你急。”
胡亚洁其实是个爽朗的性子,只不过这两年受煞气的影响,脾气暴躁,一点儿小事就能让她暴跳如雷,现在煞气被压制住了,丁颜又给她施了静心符,她原来爽朗的性子就又回来了,提上菜篮子就去买菜了,不大功夫,就提了满满一篮子菜回来了,另一只手还拿了只大活鸡。
“刚在路边,看到有个老乡进城卖鸡,说是才养了一年的小公鸡,正是好吃的时候,我就买了,今儿个中午咱们吃家婆鸡,老刘,你去烧热水,然后把这鸡给宰了。”
丁颜和陈瑞要去帮忙,胡亚洁却是说什么都不让他俩干,打开电视让他俩看电视。
电视现在还是稀罕物,胡亚洁也是托她在省城工作的哥才搬回来一台14寸的小黑白,院子里竖了根长竿子,上面的天线接收信号,也就收俩台。
胡亚洁乒乒乓乓一阵忙活,中午的时候,桌上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肉,鸡,鱼都全了。
刘局长还把自己珍藏了几年的一瓶茅台拿了出来,4个人说笑着吃到下午快两点才散了。
丁颜和陈瑞回家的时候,胡亚洁把一个红纸包塞给了丁颜:“你别不要,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不能让你帮忙。”
丁颜打开红纸包,从里面抽出10块钱,然后又把红纸包封好塞给了胡亚洁:“一张就够了。”
胡亚洁:“这不行……”
丁颜笑道:“我不跟嫂子见外,所以才不请自来,如果嫂子非要给我钱,那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胡亚洁只好把钱收了回去:“那你以后多跟陈瑞过来玩。”
“好。”
丁颜和陈瑞回家了,刘局长收拾好厨房,见胡亚洁打扫家里的卫生。
这两年胡亚洁精神不好,对家里的事都不咋上心,家里确实有点乱,现在她精神好了,就有心情把家里打扫一下。
刘局长在沙发上坐下了,看胡亚洁生龙活虎的,怀疑道:“这是不是一种心理暗示?”
胡亚洁:“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现在就有种感觉,今天夜里,我肯定能睡个好觉。”
说完又感叹道:“丁颜刚开始说给我看的时候,我还当她是在笑话我,谁知道人家是有真本事,这也幸亏是她主动过来给我看,要不然,谁会往这什么天斩煞光煞上面想。”
刘局长想起来,前不久陈瑞倒是跟他提过,说让丁颜过来看看,他还说陈瑞思想不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不过丁颜摆弄的这些,到底有没有效,还是要看今天晚上,胡亚洁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天说黑就黑了,两人吃过晚饭,去外面散了会儿步,然后回来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要是以往,胡亚洁往床上一躺,就跟烙大饼似的,反来复去,一整夜睡不了两三个小时,就睡的学两三小时还一直做噩梦。
可今天,胡亚洁躺到床上,没超过5分钟就睡着了,而且听呼吸,还睡的挺香。
这下刘局长信了,陈瑞媳妇,确实是有本事啊。
不过他的三观也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胡亚洁睡了个好觉,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徐县窑村,王忠卫一家却一夜没敢合眼。
王忠卫跟他媳妇结婚3年了,结婚后两人就分开单过,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基本上数是村子的最外围,周围没几户人家。
因为穷,屋子都是用土坯垒的,也没围院墙,反正家里穷的叮当响,也不怕有小偷偷东西。
趁着天色还有点亮的时候,俩人吃了晚饭,天黑下来后就摸黑进屋睡觉了,省灯油。
两人摸黑进了被窝,这时候也就才晚上8点多钟,就是进被窝了也睡不着,王忠卫吃晚饭的时候喝了点烧酒,这会儿酒劲上头,就想跟媳妇那个,媳妇推开了他:“还差两天才一个月。”
王忠卫不满道:“又不是差20天,咱加把劲,早点再怀一个,省得村里人笑话我是绝户头。”
一想到前头俩生的都是丫头片子,王忠卫媳妇也觉得怪对不住王忠卫的,就由着王忠卫了。
哪成想刚入主题,就听到有人敲门。
王忠卫箭在弦上,这时候被人打断,他就很不高兴,大声问了一句:“谁呀?!”
却没人回他,然后就是很长时间都再没动静。
王忠卫以为敲门的人走了,正想跟媳妇继续,哪成想又是敲门,听着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在敲,啪啪啪,咚咚咚。
王忠卫更不高兴了,喊道:“谁呀这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有啥事明儿个再说。”
不管他咋喊,外面就是没人应声。
王忠卫骂骂咧咧的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就想去开门,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见,耽误他的好事。
自己住了3年的家,就是不点灯,他也能摸到门,手都摸到了门闩上,敲门声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外面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爹,娘,开门呀。”
声音听上去虽然很稚嫩,可是很冰,很凉。
王忠卫的酒劲儿一下子被吓醒了,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爹,娘,是我呀,我跟妹妹。”
王忠卫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第68章 觉醒 大姐离家出走
一听到那俩稚嫩的声音, 王忠卫媳妇嗷的一声叫,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敲门声还在继续,那个稚嫩的孩子声音也在继续:“爹, 娘, 开门。”
王忠卫壮着胆子骂了一句:“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我不认识你们, 赶紧给老子滚蛋……”
话未说完, 敲门声变成了挠门声, 刺刺拉拉, 象是锋利的爪子在木板上挠一样, 挠门声中, 还能听到外面有婴儿的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