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刘明丽,知道你去过的高级饭店多,但你敢不敢再高级一点?
偏偏刘德华还一本正经:“宾至如归。这个好。真的好。比赛完了还能用,不浪费。”
“对吧对吧,我新说得有道理吧。”刘明丽喜滋滋的。
何如月十新分担心新,刘德华真的会回家苦练“宾至如归”,设想新一下吴柴厂第x届职工书画大赛,收到一幅很壮观的作品,展开一看——“宾至如归”,怕评委老师会当即笑场吧?
但……似乎效果新拉满?
正琢磨着,何如月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一抬头,和丰峻的眼新神新对了个正着。
嗨,虽然没有说话,心新里新有点暖是新怎么新回事?
一冲动,何如月问:“丰峻你参加吗?你的字也很好看啊。”
丰峻意外,显然是新没想新到何如月会突然问到自己。
“不会毛笔字。”
“硬笔书法新也可以啊。”何如月想新到丰峻的小纸条,还珍藏在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新呢。
刘明丽一看丰峻成了焦点,顿时更来劲了,眉飞色舞:“啊,丰峻的字很漂亮吗?如月你怎么新知道?”
“开会见过。”何如月回答得天/衣无缝。
丰峻眉心新一跳,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新。
“那参加呗。硬笔书法新当然可以的,钢笔字写新得漂亮,也一样新能得奖的,如月对不对?”
刘明丽一边推着何如月,一边充分发挥“宾至如归”的精神新,开始给丰峻当参谋:“你可以写新古诗啊。用格子新纸,写新那个‘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怎么新样新,这个行不行?”
乖巧,等表扬。
戴学忠啊,郭清啊,刘德华啊,当即热烈鼓掌,纷纷叫好。
尤其新戴学忠,手掌大而肉厚,拍起来十新分雄浑,还伴随着大声夸赞:“刘医生新好有文化!刘医生新背的这是新唐诗吧!”
刘明丽眼新睛亮亮的,满怀期待地望着丰峻:“丰峻,你说这个怎么新样新?你就写新这个?”
丰峻却转脸,望向何如月:“何干事让我新参加,我新就参加。何干事让我新写新什么新,我新就写新什么新。”
咦?
众人都愣住了。
第一个起哄的是新刘德华:“哦,老大要参加比赛喽!我新宣布,本次书画大赛,我新只竞争第二名新!”
谁说你蔫,你是新蔫坏啊,精着呢。
刘明丽诧异的眼新神新已经投射了过来,望望丰峻,又望望何如月,一时有些摸不清楚是新什么新状况。
何如月却已经听出了刘德华他们起哄的内涵。
真是新干啥啥不行,起哄第一名新啊!
不能被他们笑话了去。
何如月正色:“工会当然欢迎丰峻同志参赛了。至于写新什么新,自选。‘夜来风雨声’也行,‘两新岸猿声啼不住’也行。”
丰峻:“你确定?”
刘明丽也问:“如月你确定?”
什么新意思?何如月眨眨眼新,不太明白。
谁知刘明丽皱眉道:“两新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后一句,意思不大好吧?”
“噗!”何如月又喷了。
刘明丽啊刘明丽,你好歹是新中专毕业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知道你不爱学习,但能不能把你对男人的热爱,稍微移一丢丢到国新学上啊。
丰峻也有点忍不住了,立即在桌子新下踢了踢何如月的脚。
何如月涨红了脸,左手遮住脸,转过头瞪他一眼新,用口型道:“干嘛!”
丰峻扬了扬眉,没说话,却笑了。
“老大,你和何干事使什么新眼新色?”戴学忠傻乎乎地问。
何如月当即放下手:“什么新眼新色?没有啊,没看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何如月立即扯开话题:“对了,厂团委要和国新棉一厂搞联谊,你们报名新没?”
小青工们顿时兴奋了。
“报了,我新第一个就报了,我新可是新光荣的共青团员!”
“听说国新棉一厂来的全是新最好看的纺织工人。”
“我新报是新报了,但我新不会跳舞,怎么新办?”
“怎么新办,瞎跳呗。”
刘明丽一听来了劲:“什么新联谊?跳什么新舞?”
小青工们争先恐后回答:“就是新那个,很高级的交谊舞。就在我新们大礼堂楼上,听说会布置得非常漂亮。”
“对,就是新彭擦擦、彭擦擦,男的搂着女的跳的。”
“你俗气死了,什么新叫男的搂着女的,那叫绅士和淑女。”
刘明丽开心新死了:“哎呀还有这个好事,我新怎么新不知道,我新也要报名新。我新会跳的呀,我新教你们好了。”
我新的天!何如月一拍额头,这么新现成的“教练”,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愁了不愁了,孙博伟的任务看来不难完成啦。
何如月欢喜道:“这下放心新了,本来团委的孙书记还打算叫我新教大家呢。明丽你也会就更好了,来帮我新的忙啊。”
“何干事你来教我新们啊,太好了!”
“刘医生新一定跳得好,我新也要刘医生新教!”
但,刘医生新那边又盯上了丰峻。
“丰峻,你参加吗?”
小青工们立刻就替他回答了:“老大才不参加。”
“是新啊,我新们喊他了,他说没兴趣。”
丰峻望了一眼新何如月,毫不犹豫地打自己的脸:“那是新前几天,今天突然有兴趣了。”
刘明丽欢呼起来,并且立刻决定,到时候要穿上最漂亮的裙子新,去教小青工们跳舞,让丰峻见识见识她曼妙的舞姿。
洗饭盒时,有意无意的,丰峻就在何如月旁边一个水龙头。
“写新什么新?”丰峻问。
何如月一怔:“什么新?”
“书画比赛。”
原来丰峻当真的。他说何干事让参加就参加,何干事让写新什么新就写新什么新,这是新当真的。
虽然旁人或许没听出其新中的玄妙,但何如月听懂了。
这撩拨,是新故意的吧?
“随便。”何如月脸有些红。她怕人多眼新杂,到时候又给传些什么新乱七八糟的,甩着饭盒从人群中挤出,一遛烟就跑了。
下班前,刘明丽到图书室借电影杂志,顺道来工会办公室看何如月。
见何如月桌上堆满了材料,刘明丽咋舌:“我新还以为工会很闲呢,怎么新这么新忙的。”
何如月一边整理着,一边笑道:“人手少啊,我新们工会编制没满,还要加人的。等人员到位,就好些了。”
刘明丽凑到何如月身边,低声道:“如月,有个事我新琢磨一下午了……”
“什么新事?”
“舞会那事啊。中午你没听出来?”
何如月不解:“你想新说什么新,别绕弯子新。”
“丰峻之前不是新说没兴趣嘛,今天中午突然又说有兴趣了,会不会听说我新要去教跳舞啊?”
啊,这……
看着刘明丽期待的眼新神新,何如月觉得,有必要给她泼点冷水了。
“明丽,虽说你对男人肯定比我新了解。但我新得说,丰峻总躲着你吧,连换药都是新能推则推,是新不是新?”
“嗯。”
“我新觉得吧,如果新男人对女人有意,就算不表白,也会愿意和对方相处,断不会躲着对方的。”
刘明丽撅起小嘴:“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要我新放弃,好舍不得啊。”
何如月是新再也说不出“他有什么新好”之类的话。
是新啊,丰峻有什么新好,你不也见到他就脸颊飞红?你不也在暗室里新与他亲密相处?
心新动的一瞬间,哪里新想新得出什么新好。但凡计算过的好,都不是新真正的心新动。
想新了想新,何如月诚恳地问:“明丽,我新就问你一句。你是新不是新认定了丰峻,觉得有了他,你都不会再看别人一眼新?”
刘明丽顿时瞪大了眼新睛:“你说什么新胡话。”
一只小手已经伸过来,在何如月额头上摸了摸:“嗨,没发烧啊。你还不了解我新呀,现在丰峻是新最好的,我新当然只看他。但要是新后面碰到更好的,我新肯定还得分点精神新看看别人啊。”
她笑嘻嘻:“我新就是新掰玉米的狗熊,见一个爱一个。”
噗,这丫头,对自己的认知够清晰,也够坦诚。
何如月拍拍她:“得了,祝你早日遇到下一个。这棵玉米赶紧扔了吧,他不是新你的。”
“烦人。我新还没掰到手呢,就叫我新扔……”
刘明丽翻个白眼新,拿起她的电影画报:“走了走了,梦碎了。等舞会再去征服他。”
舞会再去征服他。
何如月笑着摇摇头,这个表妹,真是新还没有半刻定心新。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才能真正征服她,让她再也不看别人一眼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