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泽:“双方还在谈,不过红月的合同本就违规,扯扯皮违约金会降低不少,熹微承诺会替我付的。”
沈茗:“我倒是不知道我们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尹白泽:“茗姐,你和陆哥是联手跟我开玩笑吗?熹微现在整个公司都是陆哥的,熹微曦光现在是一家人,以后你可是老板娘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犯不着过来整我吧?”
沈茗:“……”
啧,看来某人的小秘密还挺多。
密切掌握心上人一切行踪的陆池当晚左手抱着鲜花,右手牵着旺财直接上了门,他透过旁边反光的大理石墙面再三整理了一番头发,这才按下了门铃。
十秒钟后,门开了。
陆池扬起笑脸,冲上前一个拥抱,闻着那好闻的甜橙香,他粘人地在沈茗鬓角处蹭蹭,“茗茗,我好想你啊,可算录完第一站的综艺,那该死的节目太辛苦了。”
陆池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话痨,但眼下不过几天不见,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几天没见面了,相当于好几年呢。
耳边是男人的思念低语,裤腿边是胖狗一下又一下扒拉着的小爪爪。
沈茗将门带上,拖着两个狗皮膏药进了屋。
桌子上还有吃到一半的外卖,陆池见状,嘀咕了几句吃外卖不健康后,手却很诚实地将吃完的垃圾给收走,眼神示意沈茗继续吃,嘴上念念有词的说:“今天主要是厨房也没多的菜,明天我给点健康有营养的吃。红枣炖鸡怎么样,益气补血,暖身子……”
沈茗一边吃一边点头,似是很满意隔天的菜单。
几天不见人了,陆池心念一动,将赖在她身边的胖狗给赶走,黏糊糊道:“茗茗你这几天想我没?”
“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吗?”
陆池不甘心地比划了一个小拇指。
沈茗侧头看了一眼,“嗯……比这个要多那么一点点吧,尤其是我们在湖泊边,想吃烤鱼的时候。”
陆池幽怨地看着她,似是在埋怨我在你心底就一个厨子的位置?
可能是这个眼神跟旺财的眼神太过相似,沈茗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迅速将晚饭吃完,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提议道:“闲着无聊,不如陪我玩玩这个?”
“玩什么?”
“二十一点,输了的喝一杯。”
沈茗从墙角拿出了一瓶没开封过的酒,包装很眼熟。
是过年那段时间陆池藏了点别的小心思带来的酒,只不过那时候没喝成,现在拿出来?
陆池眼睛顿时亮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好,我陪你!”
沈茗拿出两个杯子,各自倒了满满一杯酒后,露出明媚的笑来,“嗯,输的人不止要喝一杯,还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陆池答应了,他看着两个满满的酒杯,再抬眸看一眼才刚洗漱完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橙香味的沈茗,那叫一个心头火热,只觉得这是沈茗主动给出的更近一步信号!
而沈茗?
她双手操控着牌,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
最后,她依次给自己和陆池发放五张牌,左手撑在桌子上,笑的一脸无害,“呐,你先开始。”
……
第115章 真是败给你了(二合一)……
酒是个好东西。
陆池的酒杯空了就续, 续了就空,一杯接一杯,几乎没断过, 最后彻底喝倒, 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嘴里无意识地嚷嚷起来, 沈茗趁着这个机会问了不少问题,得到了对方的真实回答。
“茗……茗茗……”
“别离开我, 不准……不准你离开。”
“我、我很听话的, 母亲, 不要走……”
沈茗也没想过这酒会让陆池如此失态,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露个干净。
现在更是喃喃自语着絮叨着日记本,母亲一类的字眼, 眼中开始掉金豆子了。
沈茗有些手足无措着抱着陆池,神情复杂,右手握拳抵住额头低声骂了自己几句。旁边旺财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凑过来发出小声的呜汪声,略微讨好的舔了舔沈茗的手指。
“去旁边玩。”
沈茗随手抽了个玫瑰花朵丢远了, 旺财宛若一道闪电飞奔了过去。
她起身看着彻底喝过去, 已经哭个不停的陆池, 抱着人直接进了卧室。起身的瞬间, 床上的醉鬼拉着她的手大喊:“别走!”
沈茗不得已轻轻拍拍他的脸颊, 轻声安抚道:“好好好, 我不走, 你乖乖的松手我去给你拿毛巾好不好?”
仿佛听懂了似的,陆池瘪着嘴哼哼了两声送了手。
沈茗转身去浴室,拧了湿毛巾放他脸上擦了又擦, 可平日里贯是笑容满面的人却是止不住的哭,若是嚎啕大哭,丑象尽出,沈茗说不定会嫌弃的很。
偏偏陆池这会儿抽抽噎噎的,瘪着嘴,隐忍地流眼泪,抱着沈茗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直看的人都心软了。
最后沈茗没办法了,只能跟着一块躺床上,略有些不习惯地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耐心地哄人。
“茗茗……?”
陆醉鬼吭了吭声。
沈茗没好气回道:“怎么,有什么事?”
陆醉鬼睁开迷蒙的眸子,拉住她的手抽嗒嗒地说:“你、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承诺太重,沈茗给不起,半天没回答。
陆醉鬼不满意了,嘴一瘪,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关都关不住。
沈茗无他法,只能捏了他脸一下,说:“是是是,只要你别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不会离开你,总行了吧?”
陆醉鬼红着脸说了句“我就知道” 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手还很过分的环紧了沈茗的腰。
沈茗:“……”
实不相瞒,她现在有些后悔灌酒了。
鬼知道这酒精酒精是坑陆池,还是坑她自己?
盯着陆池的睡颜,沈茗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一口,“真是败给你了。”
之前几天工作不算特别紧张,但因为时差的原因,也折腾的够呛,沈茗索性被子一拉,闭着眼睛保持休息状态。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也不知道是心软,还是相处这么久早就对陆池没了戒备心。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脱离,陷入了梦乡之中。
“汪汪——”
“汪,汪汪——”
耳边是狗子的大声吼叫,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挠门声,陆池略有些不耐地低声骂了一句后,习惯性地将手往旁边搭了搭,只不过这一搭,触感却有点不对劲了。
嗯,温热的,柔软的,甚至带了点熟悉的甜橙香的?
陆池惊了。
他倏地一睁眼,对上的是沈茗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的美颜冲击吓了他一大跳。
他他他明明之前不是跟沈茗玩牌,喝酒来着吗?
怎、怎么会?
陆池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床上弹坐起来,环视了一圈,确定是沈茗一直以来从不让他踏入的卧房,看着身边的人惊讶之余,又有点暗喜,难道昨天他们昨天关系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了?
可他昨天明明一把牌都没赢过,怎么会?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许多问题想都想不清楚。
但陆池还是没忍住附身看着沈茗近在咫尺的睡颜,无限爱怜地摸了摸光滑白皙的面庞,胸腔爱意弥漫,附身欲要亲吻。
轻柔落下一吻之时,陆池却感受到一道强势的力道从腹部袭来。
“唔——”
“砰——”
闷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步响起。
陆池一个三百六十度被踢下了床,奋力爬起来,双手攀在床沿上,哑着嗓子委屈巴巴地控诉道:“茗茗,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真是用完就踢,半点不留情面。”
说好的甜甜偶像剧,早晨起来后会温存一番的呢?
他连人都没亲到,就被一脚踹下床,有没有天理啊。
一觉好眠的沈茗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瞅着陆池的狗狗眼,赫然凑近眨眨眼道:“陆老师,你在胡思乱想些想什么?昨天玩牌输了一整晚,我可是连一口酒都没喝到呢。用完就踢?你倒是说活看,怎么个用法?”
说罢,沈茗往后一个翻滚,起身去浴室洗漱了,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套睡衣,穿戴完整,根本没有陆池想象中的美景。
陆池人傻了,他揉了揉摔的发疼的屁-股,随即用最快的速度起身冲进浴室,跟个赖皮狗似的扒拉门框追问道:“不对,那我昨晚怎么会睡你床上的?”
沈茗从不让他进卧室的,也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喝酒的事情。
昨天那么反常。
该不会……
“该不会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吧?”陆池眼睛眯了起来,带了几分凛冽与怀疑,他坏笑着凑近,声音哑哑的,充满了蛊惑力,“还是说你本来就对我不怀好意?嗯?”
尾音拖的长长的,似是抓着什么小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茗透过镜子接受到突然兴奋起来的亮晶晶的狗狗眼,低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怀好意是真,可惜你没抓住机会不是?昨天一整个晚上从没赢过一局的是谁?”
“这个纯属失误!谁知道你运气那么好啊。”陆池嘟囔了一句,随后迅速抬头道:“你别想转移话题,说,我昨天醉酒干什么了?”
怎么这福利顿时上升,能够与心上人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沈茗洗着脸,语气平淡道:“也就撒泼打滚,疯狂掉金豆豆,外加打呼磨牙而已。”
“这不可能!”
陆池想都不想的反驳道:“我喝醉酒从来不会这么失态的。”
沈茗紧盯着他的眼睛,无辜道:“那你说说看,你还记得自己酒后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