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肆,快点, 快点给漓漓看看。”
“我在看。”
白肆伸出手,摸着奶猫的身子,细细感受着他的情况。
几分钟后。
白肆脸色难看,将一套银针取了出来:“漓漓的情况不太好,我现在要给他针灸。”
在外面待的那些天里,小奶猫忍饥挨饿,精神还处于高度戒备中,不断的逃跑找路。
这种情况,就算换个身体好的,怕都不一定能撑住,更不要提天生身子骨就弱的病猫猫。
“你们在旁边看归看,待会儿不要出声。”
白肆取了盏灯,将自己那套压箱底的银针取出来。
银针在灯上过了两秒,随后,被白肆稳准狠的扎进奶猫身上的穴位。
施针的过程中,昏睡的奶猫还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喵。”
先生。
奶猫迷迷瞪瞪的叫着谢沉,谢沉在他身旁坐着,闻言,低头回应着他:“漓漓,我在。”
白漓半睁着眼睛,看到了谢沉。
除了谢沉,他还看到了拿着针的四哥。
小奶猫被长长的银针吓的瞪圆了眼睛:“喵嗷。”
四哥扎我。
白肆没有出声,他现在分不出来心神哄猫猫。
他在取新针的过程中,将针对奶猫用的安神香,又添了点儿。
“四哥不是扎你,他在给你治病。”
谢沉代替白肆解释着,他捏了捏奶猫肉垫,耐心哄着他:“乖,闭上眼睛,再睡一觉。等睡醒了,你就好了。”
害怕的奶猫也不想看到针。
他紧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再次睡了过去。
然而,后来又醒了几次,每次醒过来,他都能看到明晃晃的针。
唉。
小奶猫虚弱的又合上眼睛,并且祈祷下一次再醒的时候,能够不再被扎针了。
整整熬了两个小时,白肆终于把针全都收了回来。
“怎么样了?”谢沉出声询问道。
白肆呼了口气,眼底透着点疲惫:“暂时稳住了一点儿。”
“谢沉,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漓漓下山后,除了普通发烧外,差不多没再发过病。”
“对。”
白肆揉了揉额头:“麻烦了,他一直没发病,我还以为好好给他调理着,会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但这一次,不行了。”
白肆说道:“他被诱发了好几种病症,现在的情况,跟他小时候一样。那次他发病,整整折腾了一个星期,差一点就没能保住。”
这番话,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让所有人都懵了。
“不会的。”谈意看着扎完针后,身子终于不发抖的奶猫,他眼眶都不知不觉通红:“小肆,你不是学了医?你肯定能治好漓漓的。”
“还有,还有你需要什么,不管是什么药,还是说其他名医,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肯定都有办法解决。”
白肆性子惫懒,他之所以学医,也的确是为了这么个宝贝弟弟。
“我会想办法。”
他回道:“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咱们现在都在这里,一定能护得住漓漓。”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的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
入夜。
谢沉住在白肆这里没走。
其他几个哥哥看白漓暂时稳定,都离开了。他们离开,也不是去闲着没事干,而是各自去做要做的事。
比如,谈意去找自家那位再告一遍状。
房间里不止有白漓和谢沉,白老四也化了形,变回猫猫,没挨着他们睡,他回了猫窝里团着。
“漓漓有动静了就叫我。”
睡前,白肆叮嘱着谢沉。
谢沉点点头,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奶猫跟着闭上了眼。
这一觉,没人能睡得踏实。
好在夜里白漓没出什么状况,但到了第二天,他再次发烧,不止发烧,还喂什么吐什么。
白肆扒拉着各种医书,将这些年搜罗到了好药材,全都熬进了汤里。
“他还是吐。”
床边,谢沉把奶猫的嘴角擦干净,抬眸看向白肆:“有没有办法,能先给他止吐?”
“给他止吐的药和别的药,药性相冲。如果止了吐,就不能再喂别的药。”
而不喂别的药,奶猫撑不住。
一时间,该喂哪种药,成了问题。
推了所有工作,赶过来陪着弟弟的谈意,更是急得团团转。
“小肆,有没有温和点儿的药,得先把漓漓的烧退了。”
他刚才摸了一下弟弟,弟弟的小身子滚烫的可怕。
“让我想想。”
白肆紧皱着眉头,一头钻进了自己的药房。
谢沉还在给不听吐着的猫猫擦着嘴,擦着被弄脏的毛毛。
“漓漓,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会好起来的。”
他额头抵着奶猫的额头,低低的对着奶猫哄道。
“我有给漓漓治病的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白肆从药房中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几份清单:“我需要这上面的药材。”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着调养漓漓身子的办法,本来,这份药材我还打算再琢磨琢磨,因为上面有些药很难找到,都是多年前记载的,甚至我不确定会不会真的存在。”
白肆把几份清单递给了谢沉,以及其他的哥哥弟弟。
“现在没时间了,我只能用这个药方试试。”
弟弟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比小时候那次还要更凶险,他们没有时间再耽误。几人拿了药单,都没有浪费时间,各自去找上面的药材。
谢沉不仅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还直接将药单发到了微博上。
许久没打理的微博,重新更新动态。
【谢沉v:重金求购这几种药。】
照片:药材名x4。
谈意的微博粉丝虽然没有谢沉多,但也不少。
他直接复制了谢沉的微博,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次。
圈内人见状,嗅出了不对劲。一些和谈意关系不错的,或者想要蹭谢沉热度的,全部都一一转发。
两条相同的微博,转发和讨论度都很高。
谢沉安排了专门的人盯着评论,找有用的信息。
白漓吃不了药,无奈之下,白肆只好又给他扎了次针。
“我不能给他扎针太多次。”
白肆通知着他们:“三天,三天内必须把那些药材全部找到我面前。要不然,就麻烦了。”
时间紧急,谢沉尽管还守在白漓身旁,可手机却一直没放下。
为了那几种药材,全部的人都在努力去找。
谈意也叫了自家那位:“先给我找药,等漓漓好了,再弄死那个罪魁祸首。”
“好。”
谈意家的那位,中文名字叫宫柘,是个混血,他对国外要更熟悉。
这次找药,他便是去了国外找。
“小意,弓藜草我打听到了消息。”
电话里,宫柘正跟谈意汇报道:“但是对方的态度不太想给。”
“不给你就想办法,让他愿意给。”
为了弟弟,谈意攥着拳头,出主意:“给他砸钱,砸到他想卖!”
“他不差钱。”
“那就用美色诱惑他?”谈意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靠谱的建议:“要不我上?我长的好看,可以去骗他。”
“你做梦。”
宫柘啪叽挂了电话,挂完电话,还被气的心口疼。
他打电话是想让谈意知道事情不好办,好等他回去等他要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