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是没再多话。
意大利的工业基地在北方,阮文原本是打算去一趟,看看取取经。
奈何刚买了火车票,国内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直接打到了大使馆。
十分的紧急,“让阮文赶紧回来,二十三号之前必须回到首都。”
十万火急,让秦太太有些忧心,“你别太担心,我找人去打听下。”
她找的是王秋平,奈何王秋平去地方上视察,压根不在首都。
一下子联系不上,秦太太有点着急了。
阮文倒是还好,“没关系的,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给赫尔斯写了信,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转机到伦敦,这才找到最近的一趟航班回了国内。
刚从飞机上下来,阮文就被带走了。
军绿色的小吉普径直前行,荷枪实弹的兵哥哥不苟言笑,让阮文有些拿不准。
她犯事了?
第75章 075表彰
阮文思前想后,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车子停在了招待所门口,兵哥哥示意她下车。
阮文下意识地问了句,“不是去公安局啊。”
也不是国安局。
那就好。
她这话,逗乐了一旁的兵哥哥。
意识到自己在执勤,年轻的兵哥很快又绷住了一张脸,只是被阮文那么一看,心虚。
阮文乐呵了,进招待所的时候都特别悠闲。
直到看到了谢蓟生。
“咿,小谢同志你也在啊,这是……国家要给我们主婚吗?”
快步走来的谢蓟生脚下一个踉跄,他是真被阮文的话给吓着了。
“你至于这样吗?”阮文嘟囔了一句,“不想娶我的话就早说,我好去找别人。”
“胡说什么。”谢蓟生难得的沉下一张脸,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的情绪。
阮文的话让他高兴,只不过习惯了收敛情绪的人,即便是在阮文面前,也很少把自己的那点小情绪泄露出来。
“生气啦?”
“没有,哪敢啊。”阮文撇了撇嘴,“我哪敢生小谢同志的气,回头你的兄弟们,不得把我打个半死不残的?”
到底是在赌气。
谢蓟生轻声道歉,“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不想知道为什么把你喊回来吗?”
这话,倒是勾起了阮文的兴趣。
她勉强想知道。
“你说说看。”
谢蓟生把这当作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他倒是不介意阮文这点小脾气,甚至颇为喜欢。
阮文少年老成,除了对家里人,很少泄露情绪。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阮文爱笑,更惹他心疼,值得珍惜。
“来受嘉奖。”
阮文没太反应过来,“什么嘉奖,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又没什么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阮文想不通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我是作为家属吗?这不太合适吧。”
而且十万火急,电话里又不说清楚。
阮文觉得怪怪的。
一时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
“傻姑娘,家属不出席。忘了之前南疆战事,你做了什么?”
“你是说那迷彩服?”阮文反应过来。
谢蓟生带她上楼去休息,“嗯,你是唯一一个非作战人员。”
这份殊荣。
阮文当得起。
三月中旬战事结束。
151-3集成电路计算机和djs-050微型计算机先后对这场战争进行了模拟。
数据表明,迷彩服的配备,让我军的战斗损失降低了至少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什么概念?
此次战争,我方死伤近两万人。
阮文的举动,至少让七千人避免死伤。
战争最大的仁慈便是不必要的牺牲。
阮文的举措,足以当得起任何嘉奖。
这个结果,是谢蓟生最初也没想到的。
他只是想让阮文“立功”,若是自己发生什么不幸,那阮文有这份功劳在里面,即便是日后遇到什么麻烦,起码军队这边念着她的功劳,会保她一保。
他没想到的是,这功劳不小,可谓是滔天之功。
这把阮文给吓着了。
“要是我说,当时我只是怕你回不来,想尽可能的让你安全点,没那么多想法你信吗?”
谢蓟生自然是相信的,“人的伟大在于无意中会做出一些足以改变世界的事情。”
他们都是普通人,有着最卑微的请求,不过是战场上少一点牺牲,他们的家国和平安定,老百姓不再被压迫,不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这愿望,又是如此的大,大到不能企及。
“先好好休息,到时间了我来叫你。”
阮文需要倒时差,她现在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装的太满了。
需要静一静。
她坐在沙发上,忽的抓住了谢蓟生的手,“你的警卫员生怕我跑了不回来,把那么多钱都给我,不怕吗?”
那可是谢蓟生所有的家底。
谢蓟生莞尔,“那正好借机出国看看。”
他曾经迈出国境线,情况完全不一样。
“那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阮文笑了起来,“行啦我睡会儿,你去忙吧。”
既然是授予作战人员的,想必这里会有不少谢蓟生的战友。
该去聊天的聊天,别耽误时间叙旧。
“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吃饭。”
谢蓟生看着那略显困乏的面孔,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
粗糙的摩挲感让阮文笑了下,“那记得来喊我。”
谢蓟生走后,她躺床上一蒙头,不管外面什么个情况就睡了起来。
很快便昏昏沉沉。
倒是谢蓟生,被战友们围住。
都知道他有对象,听他的警卫员说又漂亮,而且这次一同被嘉奖,谁不想见见?
“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吧,谢蓟生你要不要这样?”
“就是,让我们跟弟媳妇打个招呼呗,将来要是被欺负了,我们挺她。”
谢蓟生倒是平和,“她刚下飞机,在休息,等晚上有机会再说吧。”
晚上。
这让一群糙爷们笑了起来,“晚上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搅啊。”
谢蓟生一愣,倒是他不小心让这些人寻到了把柄。
一群人去喝酒叙旧。
……
阮文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我没喝。”作为侦察兵,哪怕是被退伍那段时间,谢蓟生都保持着良好的习惯,不沾烟酒。
唯一一次,还是他从南边回来,和阮文喝了一小杯。
“我又没说你。”阮文嘟囔了句,眼底又透着小欢喜。
不喝酒不吸烟,挺好的。
招待所这边有个师傅是重庆人,所以折腾着弄了桌重庆火锅。
阮文吃的欢喜,辣椒吃多了嘴巴都有点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