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兴奋起来,“那这次我能买辆车吗?”
他一直都想要一辆车,可惜媳妇对这件事支持不够,要是阮文能答应,说服他媳妇就不要太简单。
“不用买,回头我送你一辆。”
阮文十分的爽快,这次的确是陶永安一手主导,别管他有没有找小表哥帮忙,但能搞定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小陶同学值得一辆车。
“那我能选吗?”
“行啊,随便选。”反正她都能搞来,搞不来那就当承诺失效?
阮文这么好说话,让陶永安有些不安,“阮文,你真的让我随便选?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会觉得我得了绝症吧?”
“没没没。”陶永安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巴不得阮文长命百岁,自己能跟着挣钱过小日子呢。
“那我能不能要一辆奥迪?”
法拉利是挺好的,宝马和奔驰也不错,不过这都太高调了些,奥迪是不是稍微好点?
“确定?”
陶永安有些迟疑,阮文家的是一辆捷达。
自己开比捷达好的车,是有些不太合适的样子。
“那要不国产车也行。”
这还心虚了。
阮文笑了笑,“没事,我回头让程先生帮个忙,不过可能得等一段时间。”
“我能等的,没关系。”
事实上,陶永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真的很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
阮文这次来去匆匆,在边疆待得时间甚至不到旅程的三分之一。
没办法,谢元元小朋友要三岁生日。
依照阮姑姑的意思,三岁是小孩子的大生日,不管依照那边的规矩都要办一办才行。
阮文这个亲妈不出现像什么话?
还有建明,简直胡闹。
明知道元元马上要生日,也不说拦着阮文,竟然还撺掇人去边疆。
反正你麻溜地给我回来,真要是错过了元元的正经日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姑姑一向都是再温和不过的人,这次忽的下了死命令,阮文哪敢违背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往车站去,都没顾得去86团那边打声招呼。
她回到省城,刚巧是谢元元生日的头一天。
不过对谢元元而言,过生日也没什么好的,毕竟她每周都能吃奶油蛋糕,跟过生日差不得样子。
阮文舟车劳顿,回到这边第一时间去托儿所接女儿。
远远的就看到元元正在跟人说话。
“那你不邀请我们去吃蛋糕吗?”
托儿所的小朋友很是馋嘴,他们惦记着谢元元的生日蛋糕呢。
谢元元小朋友细声细气地说,“我家是我妈妈当家,她是女王我是小公主,她不发话我不敢说什么。”
阮文:“……”小谢老师你教孩子这个合适吗?
有小朋友刚巧看到阮文,指了指,“谢元元,那是你妈妈吗?”
“才不是,我妈妈在国……妈妈。”
小姑娘变脸极快,小短腿跑得飞快,往阮文怀里一扎,“妈妈你回来给我买蛋糕吃吗?”
“买,好吃的我们都买。”
小姑娘香香软软,入手稍微有点沉,阮文想,这段时间她闺女似乎吃了太多的蛋糕,怎么又胖了呢?
其他小朋友小心地凑了过来,“阿姨,我们给元元唱歌,能请我们去给元元过生日吗?”
过生日唱歌是假,想要吃蛋糕是真。
阮文笑了起来,“那咱们今天就去好不好?明天阿姨家里有客人,怕是没办法招待你们。”
作为小寿星的谢元元没有半点意见,毕竟她可以连着两天过生日了。
托儿所的小朋友早早下课,阮文让老师跟家长们说一声,她带着孩子去了工厂的食堂。
食堂里的大厨瞧着阮文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傻了眼。
这是要干嘛?
过生日嘛,总是要大吃大喝才是。
阮文这几天都在车上过得,也没什么胃口,让大厨给小孩子们做一些酸酸甜甜的菜,有什么水果都切好了装盘让他们吃。
她让老韩去蛋糕店给买俩大蛋糕。
蛋糕送来的时候,韩建国给阮文使了个眼色。
阮文不放心,让大厨帮着看着,等她回来再切蛋糕。
“怎么了?”
韩建国十分直肠子,“我在蛋糕店看到小任和她女儿了。”
任凤杰啊。
阮文觉得还挺正常,“她家敏敏喜欢吃蛋糕,估摸着是过去给孩子买吃的了吧。”
韩建国就知道阮文可能还不知情,“她在学校图书馆的工作没了。”
这让阮文惊诧,“怎么没的?”
那工作又不累,再加上住在学校里,母女俩倒是能过得安稳。
阮文没心思去找她俩的麻烦,只要任凤杰不作妖,她是无所谓的。
“小孩子学话,大概是看到元元跟谢团撒娇要吃蛋糕,她家孩子也跟学校里的老师撒娇。”
可元元是跟她爸爸撒娇啊。
任凤杰那闺女随便找个男老师就撒娇,还不止一个,结果弄得这些老师的对象都火大。
这要是招惹普通老师也就罢了,结果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那个郑老师的对象是市里一位局长的女儿,看到她老公和一个小女孩说话,又听到敏敏喊爸爸,就以为是她对象早些年插队时在乡下的老婆孩子,这事就闹大了。”
“其他老师的对象也趁机闹了起来,学校没办法把她辞退了,赶出了教师家属楼。”
阮文惊呆了,这事谢蓟生可没跟她说。
可能是觉得太丢脸了吧。
“怎么还能赶人不让住?”
韩建国苦笑了下,“这办法多得是,反正母女俩就去外面住了。”
这次谢团没再帮忙,母女俩为此还在厂门口闹了好几天。
“我听说谢团是请当地武装部的人过来,让人把这娘俩带回原籍。”
阮文想,就算是泥人也有土性。
谢蓟生怕不是被这娘俩给气死了,一而再的遇挫都是在这两人身上。
“武装部的人还没来?”
“还没来到,不过听说小任没什么积蓄,没想到还能在蛋糕店看到她。”
韩建国想不明白,任凤杰脑子到底怎么想的,之前在厂里闹的那一出就够难看了,结果一年多了元元都变成懂事的孩子了,她家敏敏还两三岁似的什么都不懂。
这么一个人,怎么敢□□带着孩子过活?
没钱还敢去蛋糕店里晃悠,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阮文笑着摇头,“行了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韩建国觉得没什么,他刚想要回去,保卫科那边过来了个人,“老韩,刚才有个什么蛋糕店打电话过来,说有一对母女在那里吃了东西不给钱,说是咱们厂的人。”
一开始电话是打到谢蓟生那里去了,但人上课去了压根不在办公室。
没办法就往阮文家里打。
李阿姨倒是在家,但一听说是什么一对母女在蛋糕店欠了钱,她骂了一句“死骗子”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电话打到了保卫科。
韩建国怎么都没想到,任凤杰竟然也好意思。
他看着阮文,这事咋办?
全在阮文的一念之间。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阮文转身往食堂去,“谁愿意处理谁处理去。”
“老韩,阮文这啥意思啊?”
韩建国叹了口气,“你说当年诸葛孔明看着刘阿斗,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扶不上墙的阿斗嘛。”
是啊,任凤杰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
怎么办?凉拌。
阮文又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