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弯腰抽开素绢腰带,缠在阮明蕙眼上。紧接着,两指捏开阮明蕙的嫣红小嘴,将两粒药丸推了进去。
药丸遇水即化,他捧着阮明蕙柔白细嫩的小脸,饶有趣味地等待着。
没多时,阮明蕙的呼吸便急促起来。面若粉霞,小嘴一张一合喘着气,诱人极了。
顾枭有些意外——他竟因阮明蕙毫无技巧可言的娇吟,久违地兴奋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来为她破瓜吧。
就在此时,
“出来!”先前打晕阮明蕙的凶徒忽然暴喝一声,大步朝墙角走去。
顾枭伸向阮明蕙衣带的手顿住,皱眉回头看去。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忽然从墙角处蹿出来,撕破喉咙般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因为太过害怕,两腿发软,小孩没跑几步就摔倒了。但他嗓子却很争气,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只希望这位施舍过他救命银子的菩萨姐姐不要出事......
*
裴星洲额间突突直跳,手心的温度比刀柄还冷。
“最后的标记就在此处,明蕙一定在附近,冷静,冷静......一队人继续沿路追,剩下的人在此搜寻,命各处城门守卫严查......”他阖目想着对策。
倏地睁开双眼——有人呼救!
“随我来!”他喝道,直奔那呼救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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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正要抓住坏事的兔崽子,将他脖子拧断。
忽然听到远处马蹄声动,立刻警觉:“有人来了,很多。”
“不走的话,出了事可别找我们,这没算在钱里面。”他朝顾枭警告道。
说罢,两三下跃上一处废弃的屋子,瞭望查看。
“是青衣卫,撤!”
那三个流民一听青衣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不多长两条腿,仓皇奔逃。
顾枭不知裴星洲与阮明蕙的关系,还以为青衣卫是那小杂种引来的,当下咒骂一声,阴着脸快速离开。
临走前不忘记住那小杂种的模样。
他保证他活不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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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到阮明蕙躺在污泞中一动不动,裴星洲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单膝着地,也忘记自己的讲究,任脏污染在他雪白的衣摆上。
“明蕙......”他的手有些颤,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抱在怀里。直到确认她的脸上、身上都没有一点儿伤,衣服也整整齐齐,心脏才如蒙大赦,恢复跳动。
阮明蕙眼睛被布带勒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像被扔在火炉熔浆里,烧得意识不清,只觉下.体涌出阵阵热流,又痒又热。
好奇怪......好可怕.......
她被这陌生的感觉吓呆了,想挣扎,却又一点力气也没有。
直到一个人将她扶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那个人似乎在说话,可她却听不懂,她满脑子都是热,都是痒!
但好在,她能认出他的气味。
“大人......”她颤巍巍叫道。
她的手便叫他捉住,紧紧握着,可他却不松开她的眼睛。
“我难受,我好热!”她委屈地哭了,又急又气,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只好去扯自己的衣衫。
她要热死了。
这副模样,裴星洲一看便知她是被人下了药。慌忙按住她乱动的手,他结结巴巴道:“明蕙、不不能这样。”
他出来得急,没带披风,只能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单臂抱着她上了马。
“你忍忍,”他一边策马疾驰回府,一边安抚怀中之人,“我们回去看大夫。”
可是阮明蕙滚烫柔软的唇,已经落在他的耳侧......
*
阮明蕙睁开眼,呆愣愣望着头顶的轻纱幔帐。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细密的纱,淡薄如朦胧雾气,细金线织着繁星似的花纹,疏落有致,微风渐入,如梦似幻.....
淡雅清幽的香气萦绕四周,她半撑起身子,望着屋内的布置。
“这是仙女姐姐的房间么 ”她尚有些恍惚,目光扫过菱花镜、琉璃架,七弦琴,白玉炉.....
窗外花树婆娑,屋内锦绣铺地。
她一时看呆了。
“废物啊废物!”直到听得外间裴星洲压低声音的责骂,她才如梦方醒。
支离破碎的记忆蜂拥而上,她惊叫一声,面无血色。
裴星洲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榻前。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他语气急切,毫不遮掩。
阮明蕙说不出话来,身子一个劲儿地抖。
裴星洲便想去抱她,却被她抗拒着躲开了。
“我,我想回家。”阮明蕙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流。回想起自己不知廉耻的诸般丑态,她又悔又怕,简直无颜见人。
裴星洲无措地望着她,不知怎么办才好。很想很想安慰她,又不敢开口,怕刺激她。
阮明蕙下床时,才发现自己鞋子衣服都被换了。眼泪越流越厉害,只拼命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裴星洲皱眉道:“我送你吧。”
阮明蕙摇摇头,外面天都黑了,这个时候他再送她,他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而且她只觉小腹发虚,两腿无力,其余倒无不适。
“素绢呢!?”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被打晕后就再没见过素绢。
“她没事,我送你们一起回去。”裴星洲坚持要送她。
阮明蕙苦笑一下,泪珠儿犹晶莹在睫:“大人,让我留几分脸面吧。你这个时候送我,我爹瞧见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裴星洲沉默望着她,良久才开口:“你害怕了?”
阮明蕙抹着泪,不想回他。
她何止害怕。
“对不起。”裴星洲心烦意乱。
这事儿他确实有错,他本可以叫大夫过来,而不是自己帮她。可是......
可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春潮潋滟的情动模样,他也狠不下心推开她。但是他原以为,她对他有意,所以才如此主动,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乘人之危了。
“大人是为了救我,我知道的。”阮明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裴星洲听了,心脏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憋屈得厉害。
“我会彻查清除,把他们大卸八块,给你个交待。”他语气冰冷,眉目间都是杀意。
阮明蕙胡乱点点头,一时也想不出是有人谋划,还是她倒霉,遇到了淫贼。
“大人,带我见素绢吧,我们得回去了。”她又一遍恳求道。
掩饰不住的急切去意,仿佛多留一刻就是多一分污点,多一分后悔。
裴星洲心情差极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安慰她,不想看到她伤心介怀:“你一点错也没有,该死的是给你下药的人,错的是我,我不该轻薄你。”
“大人.......”阮明蕙呆呆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大人竟然会主动向她认错?而且,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啊。
阮明蕙只要一想到自己抱住裴星洲,不让他走,还求他摸摸她,帮帮她.....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你不要怕,”裴星洲瓮声瓮气道,“我......我没进去,也不会说出去。”
天知道他忍得多艰难,二十几年苦行僧般的生活,猛然间叫温香软玉缠在身上撩拨求欢,他却只能用手指替她一遍遍舒缓。
好吧,虽然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偷偷亲了她几口,还用她的腿蹭出来了,不算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但他确实没破她的身子。
阮明蕙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你不用担心名节有损,不好嫁人。”这话一说出来,裴星洲郁闷坏了,烦躁得想杀人。
阮明蕙脸上血色尽褪,苍白的唇颤了颤,最终没有回他。
第82章
马车疾驰在黑夜中。
素绢心乱如麻, 看看发呆不语的二小姐,又畏惧地偷瞄裴大人。后者正抱臂斜倚着车厢,面色冷沉, 不知想些什么。
主子不说话,裴星洲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素绢纵然惊惧疑惑,也不敢开口相问。
马蹄声声,因车内的死寂而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 马车忽地疾拐,车厢倾得厉害, 阮明蕙身子不稳,低呼一声快要歪倒。
裴星洲明明没在看她的样子,却瞬间出手,将她稳稳扶住。
“......多谢大人。”她小声道谢,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