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学生还是学生的哥哥姐姐?如果是哥哥姐姐,可以让那个学生帮你们代拿,我会给你买留下地址。”拍照片的人觉得他俩不太像是学生,更像是学生哥哥姐姐。
年轻是年轻的,就是在学校,男女能很自然走在一起,说明不是大一新生,大二大三学生就更不可能了,今天留在这里的大二大三学生,可没工夫拍照。
刚好买完东西的陈安志路过,陈安忻就和弟弟说了拍照片的事。
照片一共能拍两张,陈安志应了姐姐的话,他到时候去取,等寒假再带回家。
这样就没问题了,和陈安志商量过后,一张夫妻两人合照,一张三人合照。
拍完回寝室路上,陈安忻还感慨读大学真好。
弟弟寝室忙完,陈安忻和方嵘两个人准备回招待所补觉去了。
弟弟的寝室床已经铺好,能在寝室休息睡觉。
学校很大,陈安忻走路的时候,还会四处看学校的风景。
的确是有文化底蕴的老学校了,走几步路就有一处风景。
走了接近二十分钟,陈安忻终于发觉方嵘不对劲,他已经很久没说话。
挽住方嵘的手臂,陈安忻问他:“嵘,你是不是累了?累了等我们出学校就花钱找辆三轮车坐,我看外头骑三轮车的不少。”
方嵘自然累,但现在不是说累的时候:“安忻,你想不想继续读大学?如果继续读大学,我陪你,你专心读书,我在学校附近干活赚钱,在家做饭洗衣服,你不用想别的,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安忻听方嵘闷闷的语气,大概琢磨过来了:“我没说要继续读大学,考大学很难的,我也不是安志,他爱读书,有大志向,我没大志向,对大学没多向往,今天看过就够了,对读大学不是很介意,有件事曾经很介意,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
既然说到这里了,陈安忻也不吊方嵘胃口,继续道:“高中毕业生不都有分配工作嘛,在我们县城,我高中毕业就回家里,没留在县城,也不是我愿意回家里,我都拿到毕业证了,但是没任何人脉关系,又是个农村女孩,工作分配没我的份,那时候我自己有去找工作,工厂愿意招我当女工,钱不多,干体力活,我就不想再在县城待下去了。”
方嵘:“高中生肯定要坐办公室,才不要去工厂干体力活,安忻你决定回家是对的。”
如果换个村里小学都没读完的人,县城工厂的活绝对吃香,大家抢着要,但是对安忻来说,并不是好活。
陈安忻:“说我眼高手低也好,我就是不想为了几块钱干体力活,但凡一个月再多十块钱,我都会留下来,工厂开的一个月五块钱,找了几个地方,全部觉得我是高中生,不会干活,不想要我,愿意要我的,一个月开的工钱不到十块。”
自己在县城找过活的事,陈安忻没和妹妹说过。
陈安忻:“我想着不如回家嫁人算了,有男人娶我就相看相看,相看过了结婚,生小孩带小孩,下地干活,一辈子这么过去算了。”
“嵘,你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呢,也幸好苦日子都过去了。”
方嵘正想说幸好堂哥“鼓励”了他,听陈安忻接着的话,他立马就改口:“以后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第64章 手表
到招待所之前, 预料到一觉可能会睡很久,陈安忻和方嵘买了些零嘴。
才下午三点,午饭中午十二点已经吃过,夫妻两人很快洗漱完去睡觉。
这一觉果然睡得很沉很久, 陈安忻醒来的时候去厕所开灯, 借厕所的灯光看一眼房间内的钟, 凌晨四点钟。
方嵘还在睡觉,陈安忻起床去刷牙洗脸, 他们订了两天住宿,如果两天还没吃够,她决定再续一天。
看方嵘样子就不乐意待太久, 他不想待很久,她也不好强迫他。
“安忻, 安忻。”方嵘醒来没看见陈安忻在身边, 急得直喊她名字。
“在呢。”陈安忻嘴里还是牙膏沫, 听方嵘喊她, 出来回应,表示自己在之后, 继续去刷牙。
房间是双人间, 能看出双人的也就中间那张大床了,房间能迈脚的地并不是很大, 小是小了点,但有单独的小厕所, 还是冲水马桶。
除了冲水马桶外, 洗手台水龙头镜子都有,洗衣服不会不太方便,窗户外有杆子能挂衣服, 楼下柜台的服务员说过想洗衣服的话,可以问她要洗衣粉,洗衣粉不用另外付钱。
洗手台还是给人感觉不干净,陈安忻决定等六点带方嵘吃早饭回来的时候,去借洗衣粉,再借个盆,暖水瓶房间里有,她昨天用水冲洗了好几遍,现在暖水瓶里有热水。
方嵘见她在,才开灯继续躺在床上。
陈安忻起床没开房间里的灯,就开了厕所灯,他都已经醒了,自然要开房间灯。
洗漱完后,陈安忻去倒热水,用热水漱了遍嘴巴才开始喝。
昨天下车特别渴,喝水也没太讲究,解渴后就知道讲究了,从学校回来的路上买了个新杯子。
弟弟杯子学校也给发,她和方嵘不想用招待所的杯子喝,买个杯子再带回家,不占多少地方。
“安忻,我在这里都睡不好。”
“瞎说,睡十几个小时了。”陈安忻喝了口热水后,无情戳穿方嵘的话。
她确定她比方嵘睡的晚,方嵘是累到了,体力活也是由他干的,晚上睡觉响起了呼噜声。
她同样累,伴着他的呼噜声睡着了。
她刚醒来的时候已经没听到呼噜声,睡十几个小时能说睡不好?
方嵘:“和睡多久没关系,我都做噩梦了,做了好几个噩梦,梦见自己一直被关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干活,不干活就不给饭吃……又饿又累,快死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饿?先去刷牙洗脸,吃点零嘴垫肚子,等六点我们出门吃早饭。”
方嵘没意见,起床去刷牙洗脸。
陈安忻喝完一杯热水,给方嵘也倒了一杯。
她虽然也饿,但还没有饿到吃零嘴垫肚子的程度。
本来想的是睡到一两点醒来,离早上还几个小时,吃零嘴垫肚子,现在快到时间了,不如再等等。
方嵘洗漱完,陈安忻也不让他多吃。
“安忻。”
“不行不可以,老实点。”见方嵘胃里有点东西就想做那事,陈安忻拒绝。
实在不想在家以外的地方和方嵘办夫妻事。
在家的时候方嵘一直是那种晚上没做,早上要补回来的人。
方嵘一听她的话,直说要回家,不想在外面待了。
陈安忻:“以后出远门不带你了,省得你想家,一直待家里就不会嚷嚷了。”
“不要,我不说回家了。”如果安忻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的家,能有什么意思。
“忍忍,这两天我帮你。”没法来真的,帮还是能帮的。
有妻子的“帮忙”,方嵘总算消停下来,等到六点,招待所开门,两人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陈安忻睡饱了,方嵘虽然睡得不那么好,但也“饱”了。
出去吃早饭,陈安忻买了几样没吃过的早点,还有些没吃过的,暂时不打算买,怕方嵘撑着难受。
她显然吃不下那么多,大半要靠方嵘解决。
方嵘爱吃猪肉,别的肉也能接受,虽然没猪肉那么喜欢,但是只要热乎乎的,他就能吃得下。
当地的美食让方嵘答应了延两天回家,除了非常好吃的,两人这些天都没吃过重样的食物。
招待所订了两天,帮弟弟解决学校的事,睡十几个小时,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剩下一天哪够呢。
...
“洗个手就能吃晚饭了。”陈安忻摆好碗筷,对从外面回来,仍穿着工作服的方嵘说。
方嵘脱下外套,洗过手和脸后,坐下来吃饭。
他们两人已经回到县城的家里,秋收没开始,陈安忻就没回村里,一直在家里歇着。
方嵘好些天不在了,工厂有不少活等着他干,歇不了,还好的是虽然歇不了,但每天都能准时下班。
“安忻今天做了什么事情?”方嵘回到家里,就爱问她一天做了什么。
陈安忻:“上午你知道的,下午我睡了个午觉就醒来打扫卫生,去买了点家里缺的东西……每天都差不多,有什么好问的。”
中午回家吃午饭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不在家,安忻有没有想我的?”
“想,特想你。”陈安忻配合他。
吃饭时间就能见到的人,有什么好想的。
她真没想到方嵘是这样的人,心思比姑娘还细腻。
结婚差不多要一年了,还爱听情话。
“奖励安忻想我的礼物。”方嵘拿出一块手表给陈安忻。
手表用盒子装着,陈安忻打开盒子,看到一条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非常意外。
将手表戴到手腕上,陈安忻欣赏了会儿,亲方嵘的脸:“你怎么那么好啊。”
“这是我应该送你的,安忻,你喜欢就好。”
陈安忻也不问价格,越看越喜欢,又往方嵘脸上亲了几口,直把方嵘亲得面红耳赤。
方嵘正经道:“不要那么急,我很快吃完饭。”
“饭后不要马上剧烈运动,和你说的没听进去?好好看的手表,还是女士的。”陈安忻这回直接亲了方嵘嘴唇,也不怕沾到汤水。
“乖乖坐好,吃饭,再看手表就没收,等到明天再给你。”方嵘故意装做出凶模样。
“你没收试试,没收晚上你也别想上床了。”陈安忻一点也不怕他凶脸,不听他毫无作用的威胁,不过还是先吃饭了。
吃饭前特意把手表摘掉,不能让新买的手表沾到油汤。
方嵘看出来妻子是真喜欢了,晚上夫妻生活安忻都戴着,最开始冰凉的表带触到他后颈往下的皮肤,让他感觉异常明显,渐渐的,表带的温度跟着他们热了起来。
“不许起来。”结束了,陈安忻还抱着方嵘的脖颈,不许他从她身上起开。
方嵘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仍趴在她身上,当然没有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只是部分,全部的话,她要一脚踢开他了。
陈安忻拉灯,继续欣赏手表,欣赏一会儿就去亲方嵘。
方嵘没离开,被亲着又缓缓动了起来。
因为一块手表,陈安忻晚上一直不拒绝他,对他是有求必应。
第二天早上,陈安忻戴着手表出门。
熟人看见了问她,她说手表是老公给的结婚彩礼其中一样,早饭店干活的时候不好戴出来,这个月休息就戴着了,出门买菜也方便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