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瑨转身,沉声说道:“去凝辉宫。”
“是。”苏别鹤回:“娘娘今日驯马似乎受了伤,陛下正好可以去看看。”
高瑨想起马场上谢氏的大胆,脸色越发阴沉:
“看个屁!管她去死。”
苏别鹤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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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瑨便来到了他并不想来的凝辉宫,宫人们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高瑨毫无预警的驾到。
高瑨不理会跪地的宫人们,径直往谢氏寝殿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声凄惨惨的叫声从谢氏的寝殿传来:
“啊!疼~疼啊,嬷嬷。”
“啊……!!”
“嬷嬷,我疼……呜呜呜,疼。”
接连几声惨叫让高瑨慌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苏别鹤看着某人离弦之箭般的身影,疑惑先前斩钉截铁和他说‘看个屁,管她去死’的人是谁。
高瑨不等宫人开门就兀自推开谢郬寝殿大门,快步走向幔帐垂地的内殿。
透过层层幔帐,高瑨看到谢氏在床上转过身去,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高瑨进去时看见的是姜嬷嬷和几个宫婢哭红了的眼睛,她们对高瑨行礼:
“参见陛下。”
高瑨的注意力都放在谢氏放下的床帐上,对眼睛红得厉害的姜嬷嬷问:
“贵妃如何了?”
说起这个,姜嬷嬷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高瑨的心往下猛地一沉,谢氏……不行了?
等不及姜嬷嬷回答,高瑨一把掀开床帐,便看到背着他坐在床中央的谢氏,因为回头看他,右边香肩上的衣裳滑落了半边。
她魅惑般对高瑨眨巴两下大大的眼睛,竭力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然而心里却在嘀咕:
【哎呀,又来一个,烦死了!】
【姜嬷嬷那儿差不多要混过去了,这人一来,我还得再演一遍戏。】
【老子的眼泪可是限量的!】
【一会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哭出来。】
第15章
“陛下,娘娘身上还有些伤处没擦药。”姜嬷嬷跪在床边说。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疼谢氏,可惜她听不见谢氏心里的声音,不知道谢氏的真实想法。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
高瑨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走,对姜嬷嬷等说:
“把药留下,朕替贵妃擦。”
姜嬷嬷愣着还没说话,谢郬心里就哀嚎声响:
【啥?我可不要狗皇帝帮我擦药!】
“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够累了,哪敢劳烦陛下。还是姜嬷嬷来吧。”谢郬可怜巴巴的拉住姜嬷嬷的袖子。
【开玩笑,姜嬷嬷好糊弄,狗皇帝就未必好糊弄了。】
高瑨心中冷笑,直接在床沿坐下:
“还不走?”
此言一出,姜嬷嬷及伺候的宫婢们哪里还敢留下,应了一声后,姜嬷嬷将自己的袖子从百般不愿的谢郬手里抽出:
“是,奴婢告退。”
姜嬷嬷领着殿里伺候的宫婢们鱼贯而出,谢郬想留都留不住,很快就听见殿门关闭的声音,偌大的寝殿内就剩下谢郬和高瑨大眼瞪小眼。
高瑨转身拿起药膏:“伤哪儿了?”
谢郬到处乱看,就是不看高瑨,低头支吾一句:
“没,没怎么伤到。”
高瑨调着药膏:“朕在外头听你叫得挺惨,假的吗?”
谢郬讪讪一笑。
【那不是要骗姜嬷嬷嘛。】
【姜嬷嬷心软,多惨叫两声她就不舍得说我了。】
高瑨冷哼,不由分说扯开了谢郬用手拎着的衣襟,看见卷起一半的肚兜和白嫩嫩肚皮上深浅不一的红斑。
高瑨面色再度阴沉,盯着那伤处一动不动。
他不动,谢郬也不敢动,只好在心里暗暗吐槽:
【看够了没有?】
【要擦就擦,不擦就别看了。】
【肚子上这算啥呀,老子大腿磨成那样都没吭一声。】
高瑨将目光从她胸腹挪开,转到她脸上,冷酷无情的说:
“裤子脱了。”
谢郬目瞪口呆,被高瑨这毫无示警,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呆了。
她当然想不到高瑨是听到她心声才有这要求的,只会认为……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发的出情?】
【早几天干嘛去了?】
【我前几天撩你的时候你跟个贞洁烈妇似的,现在想要了?】
【森气!】
心里骂了一通,谢郬才软声拒绝:
“陛下,臣妾今日这身体,不便侍寝。”
高瑨耐着性子重申:“朕让你把裤子脱了。”
【我去!】
【还劝不听了是不?】
【宫里的女人就没人权了吗?】
【怡红院的头牌还做一休三呢……】
高瑨忍无可忍,一掌推在谢郬肩头,把她整个人往后推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谢郬的亵裤扯掉,强势推开膝盖,果然看见大腿上大片皮肤被摩擦脱了皮,比她腹部的伤严重多了。
这么重的伤要是不上药,明天有她受的。
谢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扯她的裤子,又羞又气,下意识抬脚往他踢去,被高瑨直接握住脚踝:
“你可够能忍的。”
高瑨放开她的腿,拿起药膏罐子调了两下,听着谢氏在心里骂骂咧咧,看着她面红耳赤夹着腿去捡被高瑨抛在床沿边的亵裤。
谢郬的手刚刚够到自己的裤子,正要拿起,高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裤子啊!】
【狗皇帝太讨厌了!】
高瑨充耳不闻,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擦药。”
【擦你妹!】
【腿岔开给你上药也太羞耻了吧!】
【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谢郬心里骂得狠,表面上却还得装得诚惶诚恐:
“怎敢劳烦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说完,谢郬便伸手去拿高瑨手中的药膏,谁知高瑨手腕一转,让谢郬拿了个空,药膏也顺势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谢郬夹着腿,用上衣衣摆勉强盖着,没抢到药膏让她的处境更尴尬。
【绝对是故意的!】
【这货绝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你身上哪处朕没看过?”高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
这话彻底把谢郬的心理防线打破,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把心一横,腿一岔,谢郬如咸鱼般视死如归。
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高瑨要怎么她呢。
将她脚踝拖拽过来,高瑨拿着药膏俯下身去给她上药,谢郬伸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干脆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而有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凉凉开口:
“你怎么不叫了?”
【叫你妹!】
【老子顶天立地,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伤痛就……】
“嘶——啊!!”
谢郬还没在心里过完顶天立地的瘾,就被某人粗手粗脚的上药给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