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灼天蹙眉沉思,楚灿变了,以前的她只想要他,那份感情强烈刻骨,虽然有时也会让他觉得窒息,想要偶尔躲开楚灿的纠缠喘口气,可自己是很喜欢她的,也想回报她那份深爱。
自从那次楚灿伤愈回夏国,一切就开始改变了,她不再纠缠他,甚至自己主动送东西示好时,她的态度也是勉强的,好似根本不愿意再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楚灿这样的改变让他抓狂,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养大的女人心思不在他身上,于是他对她更好了,慢慢的楚灿也热乎起来了,两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比过去还要好,他把这一切归结于他们长大了,处事方式自然也与小时候不同了。
不可否认,改变了的楚灿让自己更喜欢了,不,不只是喜欢,是爱,爱她的调皮可爱,爱她的聪慧机敏,爱她的我行我素大胆示爱。
在神医谷他得到了楚灿的第一次,得到了她全身心的交付,可从此他们的矛盾也开始了。
他为了给楚灿承诺和名分,大费周章的请了父母亲自去东方城提亲,她却反应平淡,甚至她的家人也不冷不热,难道他们楚家不应该为高攀了神殿这门亲事而荣幸吗?难道他们以为楚灿还能找到比自己这个神殿少主还要身份高贵的男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楚灿不稀罕嫁给自己做将来的圣母,她的家人也不稀罕,难道至尊强大的神殿在他们楚家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咱们神殿与楚家可有过什么仇怨?”颜灼天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神殿以前得罪过楚家的先人吗?
十二煞集体一愣,冥思苦想,半晌后,三煞迟疑的道:“少主,咱们神殿上次出世还是八十年前燕国北部遭逢百年难遇的大雪灾时,平民死伤无数才出来赈灾的,那次可没楚家什么事啊。”
“难道少夫人知道了以前的事?”脑子最好使的七煞灵机一动说道,他们十二煞不止是少主的暗卫还是心腹,将来少主继位圣主后,他们也将功成,四人成为长老,其他任职在神殿的各个关键位置上辅佐,所以他们知道的密辛很多。
颜灼天缓缓坐了下来,仔细思忖七煞的话。
“五长老年后便昏迷不醒了,会不会是被少夫人身上的禁制反噬所致?”七煞继续顺着思路往下说,其他人也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不会的,除非楚灿能与父亲的境界相当,不然冲不破禁制。”颜灼天还是有些不相信,摇头否定。
“世事无绝对,或许有什么别的途径可以打破禁制,不一定非得是功力。”七煞也不相信楚灿可以到达圣主那个境界,便以为是用来其他法门做到的。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颜灼天也有些迟疑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了小时候的事楚灿才开始疏远他吗?
“可是那段记忆并没有什么对楚灿不利的地方,要不是我救了她,现在她都已经死了。”颜灼天嘴硬的道,心中却是有些惶然不安,他怕楚灿恨他,他受不了楚灿的疏离排斥。
难不成神殿设计了楚家,最后您一时兴起救了她,她还得感激您不成?十二煞同时叹气,当然这话是没人敢说出来的。
“你们说她到底会在什么地方?”颜灼天又烦躁了起来,不管怎样得先找到人,到时候他再好好和楚灿解释,他有漫长的一生时间可以补偿爱护她,不管她怎么闹腾他都不会放手的。
“少夫人会不会又去了东方城?现在夏帝已经继位,与焚国的战事或许还会再次开启。”一煞觉得楚灿也没多少地方可去。
众人附和,除了夏京和东北两个边关,楚灿也无处可去。
颜灼天也觉得有理,便留下两人在夏京等候楚灿,另外再派了两人去雪城她五叔那里蹲守,其余人随他去东方城,临走时颜灼天将那枚指环也带走了,发誓这次找到楚灿一定不许她再摘下来。
颜灼天走了,却留下人在此蹲守,百里世无奈的看着报信的暗卫,让他回去继续好好招待,就当是养了两只米虫。
皇后,现在是太后了,接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样的回话,让他们爱干嘛干嘛,无视就可以了。
楚灿这里遇到了点小麻烦,她吸血后觉得身体燥热难耐,这种情况她以前也遇到过,不由的暗骂点背,谁这么缺德啊,给个小处男下了春药结果连累了她,不行了,得找个男人解决一下.
楚灿略一查探,顺着一道阳气很充足的气息进入一座大宅的前院,敲晕了几个值夜的小厮,直接进了寝室,床上的男子很是警觉,听到动静坐起身就要动作,楚灿迅疾的出手,在他出声前封了他的武功和哑穴,借着月光大致看了一眼,长的还凑合,就是年纪不小了,估计得有三十岁了。
扯下他的裤子,楚灿咋舌,好大的阳具,她的身子此时已经是饥渴难耐了,伸手随便套弄了几下便坐了上去,充沛的汁液溢出,伴随着楚灿满足的喟叹,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和怒火,她哑声道:“我中了春药,你就当……江湖救急了,反正你也不吃亏。”说着便心急火燎的动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她也是旱了,每日抱着上官傲这个美男却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时的为了配合他恢复亲亲摸摸的,撩拨起自己的欲望却没人救火,真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今日反正也是这样了,干脆就吃个饱吧。
男人被楚灿不停歇的吞吐套弄了半个时辰后忍不住射了,刚以为总算是结束了这平生的奇耻大辱,楚灿的小手又在他身上撩拨起来,不多时便又不争气的硬了,结果……又被骑了。
这样周而复始的直到天蒙蒙亮了,楚灿才喘息着从他身上下来,将衣服穿好,拍了拍他暴怒发青的脸,打趣道:“伺候的不错,我很满意,”说完取下一枚翡翠指环放在他枕头上,调侃道:“当做是给你的夜度资吧。”说完不再理会男子那几欲喷火的眼神,转身便出了寝室。
几个瞬移回了客栈,见上官傲坐在窗口旁边,楚灿愕然的拉住他的手,果然冰凉彻骨,这样的冬日在窗口坐一夜是想生病吗?
“你回来了,我刚才已经叫了热水,你先洗漱下吧。”上官傲低头,他也曾纵情欢场,自然闻的出来楚灿身上的味道,原来不只是吸血,还……,这不怪她,是自己没用。
楚灿闻言有些悻悻然,昨晚的人不是百里世焚睿,这就属于偷吃了,便低声解释道:“被我吸血的那个处子服了春药,害我也中招了,我不是故意的。”好吧,可能有一点故意,但中春药绝对是意外。
“不是你的错。”上官傲拉着她向后面的净房走,“是我的错。”
楚灿叹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的脆弱敏感了。
沐浴后,楚灿趁着身上还热乎着,抱着上官傲一通亲昵,顺便给他暖暖冰冷的身子,两人虽然表面上和好了,可楚灿明白,只要他的男性功能一日不恢复,那他们俩中间就总是有隔阂的。
其实要是按着楚灿平日的脾性是不会这样迁就上官傲的,或者是此行前途未卜,吉凶难料,所以她对这些情人们多了几分宽容耐心,也或者是夏子琪的遗憾让她反省,不想让他们对自己最后的印象还是无情无义自私冷血,楚灿汗颜,虽然她的确就是那样的人。
众人上路了,出了焚国边境后,在夜幕降临时到达了兀坎山脉的边缘地带,从这里开始官道便到头了,沿着这山脉两边有很多条路径通向一些小国家。
楚灿从车窗看到外面不少商队和三三两两的路人在此歇脚,显然这儿是商旅行人的分叉口,汇聚地。
人数虽然不少,大家却很安静警惕,聚集在自己的车辆货物附近小声的交谈休息,还不时的抬头看向那在夜幕中如同一头沉睡猛兽的兀坎山脉,生怕它会突然醒来似的。
楚灿一行人也找了块空地停下,众人利落的砍柴生火,打点晚上留宿的事宜。
其他早到的人都在或明或暗的打量猜测这他们的深浅和身份,楚灿无视那些探寻的目光,随着上官傲在刚生起的火堆旁坐下。
不多时,干粮烤好了,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随从中的一个女子起身从火堆旁的小罐子里倒出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水递给上官傲,低声道:“爷,您的补汤。”
楚灿心中一动,对这个女子那一身水红的衣袍有些印象,当初她还在心里戏言此女人如其名,芙蓉颜色芙蓉衣,虽然赶路这些日子她极少在自己面前出现,楚灿却从她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敌意,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女子把她莫名其妙当敌人的,必与男人有关。
楚灿若有所思的瞟了眼上官傲及他手里的汤碗,故作伸懒腰不经意的打翻了碗,余光注意着那个芙蓉女的反应。
“你没事吧,烫着没有?”上官傲先急了,赶紧给楚灿擦干净衣袖上的汤汁就想看看她的胳膊有没有受伤。
“没事,穿的厚。”楚灿余光看到芙蓉女果然脸上闪过失望和怨气,要不是她一直关注着就错过了,心中猜想得到验证,她才笑着安抚着急的上官傲。
“属下再去熬一碗。”芙蓉女不死心,起身就想去车上拿材料。
“不用熬了。”上官傲没好气的制止她,反正那汤也不管用,“出门在外哪有那个闲工夫。”
芙蓉女不甘心的坐下,眼中闪过焦虑。
这只是个小插曲,大家吃饱后便自觉了分配了值夜的顺序,上官傲也带着楚灿回到车辇里。
“那个芙蓉你以前可是吃过?”楚灿靠在上官傲怀里,压低声音问道,以这货以前的风流,窝边草肯定吃了不少。
“呃?”上官傲一愣,干笑几声,也低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有了你,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现在我连你也碰不了了。
果然如此,“芙蓉可懂药理?”楚灿追问道。
“她学的就是医药,还能配出不少剧毒。”上官傲不明所以,如实回答,见楚灿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疑惑的将她的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思考了下,愕然道:“你是说……”那个贱人给我下毒?
话没说出口,楚灿已经先抬手捂住了上官傲的嘴,低声揶揄道:“你的旧情人怕你和我欢好,所以想让你休息休息。”怪不得伤没好时上官傲还有反应,反而是伤好后不举了,和那补汤开始的时间一样。
“我杀了这个贱人。”上官傲也想到了这些,咬牙切齿的低咒道,真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信任的人钻了空子,要是楚灿这些日子因为他不能行房有了厌弃情绪,那便伤了他们的感情,便是以后他恢复了能力也会有心结疙瘩,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想到这里,上官傲就要出去亲手杀了她。
楚灿拉住上官傲的胳膊,轻笑道:“急什么,既然知道了便不会再中招了,咱们也该商量下明日的行程才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而已,让她值完最后一夜班再杀吧。
“你有什么打算?”上官傲愤愤不平的坐下,尽量压着怒火。
“让队伍绕着兀坎山脉去雪山,咱们俩直接闯过去。”楚灿原本是想一个人走的,可考虑到这个家伙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与其他独自行动再遇上什么危险,还不如带在身边安全些。
“好,听你的。”上官傲没有反驳,以他们俩的实力过这个地界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