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暮沉楼满足说道,“毕竟这阵法下面就是魔渊,要是想上茅厕,一想到蹲在魔渊的天空上茅厕,我怪不好意思……”
说到最后一句,暮沉楼老脸一红。
本来气氛如此凝重,听见他这句话,叶慕兮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好笑又好气,“你下次别这么自作主张!也幸亏玲珑心定在这里,你没事,你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前辈交代!”
“这不是没事吗?没关系,等我师父回来想办法……”暮沉楼随意摆摆手。
南宫凛提醒说道,“留在大阵的玲珑心,虽然只是影子,但它调用了本体的神性净化魔气,所以你身体里的玲珑心是休眠的,一心不可二用。除非,你领悟玲珑心传承里的神级灵技,心心相印,就可以同时使用……”
因为南宫凛见过上古时期玲珑心的宿主,对于玲珑心的使用,倒是比暮沉楼还清楚。
“没关系,反正平时也根本用不着它,就让它在这里净化魔气挺好的……”暮沉楼伸了个懒腰,说道,“至于什么心心相印,听天由命……”
玲珑心的传承实在是太奇异,他也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宿主。
顺其自然吧。
而正是这种道法自然的心态,又隐隐和玲珑心相契合。
“符文道那个混账东西,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破了我师父的灵阵!不对劲!”暮沉楼把这一茬揭过,气势汹汹往外走。
叶慕兮的视线落在封天大阵上,看向南宫凛,“魔族对这里虎视眈眈,必须加强防范。”
“嗯……”南宫凛食指一点,一朵森白色幽冥鬼火就落在了封天大阵上。
这是帝君以本命精血留下的一个分身,简称帝君守护。
若有外人闯入,对灵阵动手,帝君分身不仅会立即阻拦,而且不管南宫凛在哪里都会立即有感应,能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
布置完后,南宫凛和叶慕兮来到主峰大殿。
此时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破的灵阵?”
“你师父技不如人,灵阵被我破了就是破了,你不服?”
“你肯定用了什么作弊的手段,那你说说,我们八阵山护山大阵的阵眼在哪?”
“我为什么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
暮沉楼和符文道不仅吵起来,还动手打起来,幸亏两边都有人拉住……
“沉楼你冷静,你不是他的对手……”祁少衍死死拽住暮沉楼。
羽明雀则是扯着符文道,“你一个老头子对一个小辈动手,你羞不羞啊……”
主位上坐着的两个帝君一个灵尊,看见这一幕,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符文道,你刚破掉护山大阵,魔族就闯了进去。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那我只能合理地推断,你和魔族勾结……”叶慕兮冷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双清幽的眼眸盯着符文道,透着蚀骨的冰寒,“你们配合的真是太默契了。”
符文道早和叶慕兮打过交道,知道这位如今可是九幽帝君的夫人,哪敢造次,委屈对着花浅月说道,“花宗主,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魔族,你给我作证啊……”
“符大师是我们北域第一灵阵师,这些年来,为北渊战场修补结界,虽然没有什么大功劳,但也有苦劳。他为九州尽心多年,要说他勾结魔族,从何说起。不过,九幽族后的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还是仔细交代一下是怎么破阵。”花浅月貌似公正说道。
她刚才通过君天烈,已经知道叶慕兮的身份。
九幽帝君的夫人,也是无阵子半个徒弟,和八阵山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那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对,就是顿悟!不知道怎么就破阵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符文道一脸老实说道。
花浅月喔了一声,笑着看向暮沉楼和叶慕兮,“两位都是灵阵师,这个顿悟想必你们更清楚。我这个外行人就不说什么了……”
暮沉楼还要说什么,祁少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脸色严肃摇摇头。
“沉楼,护山大阵已破,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重新开启一个护山大阵,保护八阵山的安全。”祁少衍清楚,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符文道、花浅月、魔族的人都来的非常巧合。
前辈一走,他们都来了。
现在他倒是担心,父尊和前辈在北域,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哼!这笔账,我八阵山跟你们都记下了。”暮沉楼冷笑一声,也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大人物,转身走了出去。
护山大阵虽然被破,但师父临走之际还留下了几个护山大阵备用。
也不比之前那个差。
……
“这次魔渊入侵,两位帝君也看到了,魔族亡我九州之心不死。还望两位帝君,以大局为重,我们齐心协力,一同共抗魔族。”君天烈清了清嗓子,一向习惯做个和事老,说道,“虽然咱们三族之间经常有些摩擦,但千年浩劫将近,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这些小事,就不要多计较了……”
君落凰毕竟是跟着君天烈长大的,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解的一清二楚,如今模仿起来,也是惟妙惟肖。
“对了,八阵山的补天大阵,被魔族觊觎,不如我派一些人过来,保护禁地安全。”君天烈又道。
叶慕兮淡淡说道,“若不是这次前辈被北域借走,断不会出这种事。八阵山谢过帝君的美意,保护就不必了……我们八阵山足够守护禁地,帝君若是有什么用不着的神器,借我们几件倒是正好。”
交好八阵山,还是看中了玲珑心,想要圈养?
不论他是何居心,叶慕兮都不会让君天烈派兵入驻八阵山。
“咳……既然八阵山决定自己解决,那就算了。不过你们要是缺人,尽管和本君说一声。八阵山也是九州的子民,本君决不能坐视不理……”君天烈笑呵呵说道,只是那一双深沉的眼睛里,不知道在计划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