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陆,中域九州城,君家。
“老祖,不好了!北渊战场的结界裂缝扩大,魔君带人攻打北渊驻军,北渊告急!”君丞序急急忙忙赶来禀报。
这种千里加急的战报,至少也需要六个时辰,才能从北域传到中州。
也就是说,当君天烈收到消息的时候,北渊战场已经陷入混战六个时辰以后……
“结界裂缝扩大?不是才修补过,怎么会突然扩大?”君天烈倒是稳重,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询问道。
君丞序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已经派了人过去调查情况。北域域主千里加急求救,只怕北渊战场不容乐观,还请老祖示下。”
“莫慌,魔族和我们九域的战还打的少吗?”君天烈淡淡说道,“立即传令其他八域的域主,抽调灵圣以上的修武者赶去北域支援,每域再召一支镇魔军。”
灵圣以下的修武者,对这种战斗没什么用处。
至于抽调多少,那就是各个域主安排。九大域在对付魔族这件事上,一直同心协力,所以基本不会有人浑水摸鱼,君天烈也不会做具体要求。
魔族和其他三族的关系,是猎物和狩猎者。
这不是说魔族更强悍,而是种族和功法决定的。魔族能够直接吞噬其他三族而成长,但其他三族并不能吞噬魔族成长,而且万一受伤还会沾染魔气,损耗寿命。
所以哪怕天羽族和九幽族敌对千年,但在对付魔族上还是盟友。
魔族的魔气流入九州三界,首先就会让灵王以下的修武者同化成魔物。
其次越是高阶的修武者,对魔族来说就越补,必定是猎杀对象。
所以哪怕和北域域主已经撕破脸的东南域,现在收到消息,也会立即派人支援。
救的并非是北域,而是整个九州大陆。
君丞序见君天烈有条不紊的安排,心底也安了,“是!”
域外之战仅剩一年,魔族现在提前入侵,并非合适的时机……
所以君丞序等人都毫无准备,北域估计损失惨重了……
“结界裂缝扩张,如果不是人为破坏,那就是魔渊出了什么大变故。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要和天羽帝查探一下。”君天烈说道,“北渊战场就交给你们了。”
“是!”君丞序领命退下。
君天烈取出一枚帝君令,这个令牌可以直接传信给剩下两位帝君。不过他并没有通知南宫凛,只唤了天羽帝。
“十万火急,速来。”
君天烈一向沉稳,所以收到这个消息的天羽帝,差点把手中的帝君令都掉地上了。
咋回事?
能让他说十万火急,难道天要塌了……
当夜,天羽帝就嗖地一下飞过来。天羽族的速度,不愧是九州第一。
“君天烈,你十万火急叫我过来,什么大事?难不成域外之战提前开启了?”天羽帝是个急性子,开门见山问道。
君天烈把北渊战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魔渊的结界,是我们三人联手封印的,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破开我们的封印,也只有每三千年一次魔心喷发的时候,才会出问题……现在不过裂了一点缝隙,修补一下就行了,还用得着把我叫过来?这算什么大事?”天羽帝皱眉。
君天烈却是突然岔开话题,“听说妖帝传承者寂无咎炼化古妖玉决,现在已经是至尊了,距离帝君,只差一步之遥。虽然九州大陆已经十几万年没有人晋升帝君,但他来势汹汹,说不准就要成为第四个。到时候你们都是帝君,不知道天羽兄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天羽帝脸色一沉。君天烈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天烈,你嘲讽本君,想干什么?”
君天烈笑道,“天羽兄息怒。我是站着你这边的,发现妖帝传承者就立即通知你去抓人,难道还不算朋友吗?只是你被九幽帝阻了,没有得到妖帝传承,这可不能怪我。”
“总有一天,我要弄死那个死人脸。”天羽帝阴沉着脸道。
君天烈微笑看着他,“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报仇何必要等呢,而且天羽兄怕是也等不起。等到寂无咎成为妖帝,不等天羽兄出手,他就要先跟你算账。趁现在他是至尊,还有机会把他炼了,等他成妖帝,他是纯正的妖族,只怕天羽兄要在血脉上吃亏了……”
半妖最大的缺憾就是血脉。
血脉越纯正,修炼越快,实力越强。而妖族一直看不起半妖,就是半妖血脉不纯,实力低微。
但若天羽帝现在炼化一个纯正的妖族,抢夺妖帝传承,那他的血脉问题也解决了……
“君老弟既然跟我提起此事,看来是有个好机会了?”天羽帝的称呼立即变得亲热。他也不是蠢人,君天烈说到这个份上,他瞬间明白,君天烈想对南宫凛下手。
南宫凛和他有旧仇,而且如果南宫凛不死,护着寂无咎,他永远都得不到妖帝传承。
必须先弄死南宫凛。
君天烈看着他,严肃说道,“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灭掉南宫凛,灭掉九幽族,将上古神器宿主一网打尽!一劳永逸,斩草除根,也不用担心报复。”
这话一出,天羽帝的眼神都变了。他们两人联手对付南宫凛,找个机会下死手,也许能把南宫凛弄死。当然,到了帝君这境界,逃命也不难,这个还是得看情况,五五开。
但灭掉九幽族?这不是简单的事。九幽族的四大至尊八大护法,无数的灵尊灵圣,那可是一个种族啊!
还有神器宿主?这胃口就更大了。
每个神器宿主都是未来大帝,而他们偏偏和南宫凛亲近,君天烈和天羽帝对他们都很头疼,只是南宫凛罩着,他们实力也不弱,很难下手。
“你在开玩笑吗?要和我联手攻打九幽族?人族的域主不会同意,我们天羽族的至尊也不会答应。”天羽帝皱眉。
大敌当前,没有人会支持内战。
君天烈扯了扯唇角,“放心,这件事从头到尾,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跟我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