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车厢内气氛沉闷压抑，两人却都一副全然无所察觉的样子，谢冷月甚至姿态慵懒的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憩。
孟奚衍扭头看了她一眼，窗外冷色的灯光照在她侧脸，打理柔顺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一缕柔软的卷法从耳后散出来，静静蜷在脖颈和锁骨的分界线。目光下移，他这才注意倒谢冷月今天穿的是他从没见过的一套职业装，淡而暖的色调，轻薄平整的布料裹束着臀部和大腿，在膝盖上方露出些暧昧的空隙，两只膝盖恬静的并拢在一侧。他一时看失了神，直到后面的鸣笛和手机的铃声几乎在同时响起来，谢冷月睁开眼睛看向他，车子又开了一会儿，停靠在空荡荡的马路边。
“Yuki？现在不行，我没法过去，对。”孟奚衍扭过头，跟谢冷月对上视线，轻笑一声。
“她有别的事情。”
“你就待两天，凑合一下先……好，明天叫人给你换一个，还有呢，哦……怎么了？跟霁白相处的不太好？”
一只蝙蝠炫耀似的往上飞过路灯的照射范围，在地面上留下一闪而过的阴影，谢冷月脑袋伸到车窗外，看着新京夜晚的不眠鸟，觉得这些小家伙比车里琐碎冗长的对话有趣得多。
“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关掉手机后的孟奚衍再次沉默，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过身凑近了看她，压迫力和紧迫感笼罩过来，谢冷月突然有点委屈，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可温柔多了。
“冷月，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下了车，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女孩扭头定定看他一眼，飞快地拉开车门往后跑，孟奚衍也下了车，从身后捉住她抱起来抵在车门上，谢冷月激烈地挣动，两只手用力地又抓又推，胳膊肘抵在他胸口阻止他的靠近。
孟奚衍觉得自己抱的是一只刺猬，哪怕把她圈禁在怀里，依然压制不了她的攻击性，她那么排斥他，以至于每一个毫不留情的抵抗和推拒，都像是扎在他身上，有真切的痛感从心口传递过来。
他狠心地使力压住她的身体，摁着她的胳膊压在车身上，
“冷月，我表现的不够好吗？还是说，你先前对我的回应都是假的，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谢冷月被迫仰着头，毫不妥协的望着他，“你可以去找Yuki，去找那个白姑娘或者其他什么女人，干嘛还缠着我不放？”
两人互相瞪视着，她能感觉到孟奚衍压抑的怒气，他的喘息极近的压迫过来。
“谢冷月，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把僵硬又倔强的小人搂近怀里，心里长长叹息一声，为自己再次的心软和妥协。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大手固定着冷月的脑袋，让她的脸贴着他的颈侧，他忍不住蹭了蹭她柔软的肌肤和长发，她冰凉的唇擦在他的温热肌肤上，呼出的气息还带着些酒味。他低下头，在她耳蜗处嗅了嗅，喃喃地问。
“是喝醉了对不对？故意用那样的话气我。”
他捏着谢冷月的下巴，看着她在昏暗路灯下的小脸，表情无奈。
“被欺负，吃亏的那个是我啊，你委屈什么？”
“孟奚衍……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这样……”
“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冷月，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喜不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