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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付刚带着女子走出两步,便停下来。
  他转过头,沉声说道:“王益州,您是热血男儿,气血方刚,情有可原,但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气度,不应该为难一个小女子。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当没有发生过,若以后您对三小姐做出不适合的动作,小人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王益州好过。而且,蔡府不惧怕任何人,包括王益州。”
  说完,付刚带着女子离开了英雄楼。王灿尴尬的笑了笑,他伸出爪子摸女子的胸部,吓唬她,的确是有些无赖。
  旋即,王灿脸上便露出沉思之色。
  蔡府?蔡将军?
  诺大的荆州,能够称得上蔡将军的人,恐怕只有蔡瑁一个人。士兵称女子为三小姐,无疑是蔡家三小姐。还有蔡家三小姐说士兵是保护蔡瑁安全的,士兵就肯定知道他。只是,王灿很疑惑的是,蔡瑁被王灿羞辱一番,还敢让他入府么?
  王灿摇摇脑袋,将脑袋里纷乱的念头抛开,准备进屋。
  好不容易来一趟荆州,王灿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千头万绪,必须要理清楚。王灿也没有时间去搭理蔡家三小姐。至于蔡瑁,只要双方进水不犯河水,王灿便不会对蔡瑁动手,若蔡瑁敢动手,王灿也不会客气。
  王灿的时间很紧,把荆州的事情办完,还得返回益州。
  有道是蛇无头不行,王灿离开益州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女子和付刚离去后,楼下双腿骨折的李廉也被搀扶着着离开。正当王灿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典韦突然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我们住在后院,现在还要住这里么?”
  “啊,我怎么给忘记了。”
  王灿低呼一声,伸手拍了拍额头,说道:“山君,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典韦摊开手,露出无辜的眼神,缓缓说道:“卑职和您从州牧府回来,见您直奔二楼,以为您有要事需要在二楼谈事情,便没有出演劝阻。只是您朝房间走去,要进入屋子,卑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碰到蔡家三小姐,弄得一团糟,更没时间劝说您。”
  王灿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他从州牧府出来,脑子里面想的全是和刘表结盟的事情,以及后续如何从荆州挖墙脚,挖走几个大贤去益州。脑中正想事情,便直接朝屋子走去,却没有想到住宿的地方是后院。王灿摇摇头,叹口气说道:“走吧,去后院。”
  “主公请!”
  典韦一摆手,让王灿先行。王灿笑着点点头,往后院行去。两人回到后院后,没过多久,吴晃也来到后院。
  吴晃朝王灿揖了一礼,说道:“主公!”
  王灿问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用顾虑。”王灿目光在吴晃身上掠过,见吴晃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显然有话要说。
  吴晃拱手道:“李廉是蒯家的亲戚,您直接摔折了李廉的双腿,恐怕会有**烦。”
  王灿嘿嘿冷笑,反问道:“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麻烦?”
  吴晃正色道:“回禀主公,李廉的母亲李氏虽然不是蒯越、蒯良的亲妹妹,却非常受蒯良和蒯越喜爱,只要是李氏说的话,蒯越和蒯良都给三分面子。您摔折了李廉的双腿,李氏还一定不甘心。他见到李廉受伤,铁定会去蒯府大闹一番,请求蒯良帮助,到时候蒯良出面,您也不好处理啊。”
  王灿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没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我看很好处理。如今益州和荆州结为盟友,互为唇齿,双方的大局不容破坏。蒯良敢来找麻烦,就是找刘表的麻烦,你说蒯越敢么?涉及荆州和益州的大事情,蒯越会压下去了的,再说了,这事情本就是李廉的错,蒯良会分清楚轻重的。”
  此时,裴元绍大步走来,他朝王灿揖了一礼,才说道:“吴先生,依我看主公的惩罚还算轻的,换做是我出手,哼,让他下辈子都躺在床上,连恢复的可能都没有。”
  吴晃闻言苦笑,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出手,就是一辈子躺在床上,太残忍了。
  ……
  襄阳,城东,李府。
  这座府邸,便是李廉家的住处。李廉身受重伤,双腿骨折,无法行走,被一群小厮抬着回到家中的时候,被李廉的母亲李氏碰到。
  李氏见儿子脸色苍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顿时慌了神。
  李廉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李廉出了问题,她的后半辈子也没有着落了。李氏心中气愤不已,却也心疼儿子,先让人把李廉送回房间休息,又让人去找医者替李廉治疗,等医者帮李廉接好腿骨后,李氏一颗吊起的心才放下。
  做完这些,李氏立刻找来李廉的随从李二,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一番询问下来,李氏得知李廉三次被人从楼上扔到楼下,心中的怒火冒起五丈高,双目泛红,气得想要提刀看人。李氏想也不想,立刻让李二召集府上的家丁,准备去英雄楼找打伤李廉的人算账。
  李二劝道:“主母,那人的护卫非常厉害,一个人打几十个都不成问题,我们带着一群护卫去找回场子,肯定也是无功而返。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去大老爷府上,让大老爷出面,这样肯定能轻易的把打伤少爷的人缉拿归案,到时候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岂不是更好。”
  李氏闻言,泛红的眼睛滴溜溜直转,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李二口中的大老爷,便是刘表的重臣蒯良。
  他看见李氏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定下了。李二想到黑脸大汉即将被惩治,心中也欢喜无比。他冲上去的时候,也曾被黑脸大汉扔下楼,摔得半死不活。现在李氏去找蒯良解决问题,一定能报仇雪恨。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蒯良和蒯越都是刘表的重臣,权力非常大,可谓是一手遮天,有蒯良出手,想抓到打伤李廉的人,轻而易举。
  李氏吩咐道:“李二,你带几个人,抬着少爷,去大老爷府上。”
  “是!”
  李二回答一声,赶忙准备去了。
  一行人,抬着李廉,出了李府,直奔蒯府而去。
  李氏是蒯良和蒯越的妹妹,非常受蒯良和蒯越的喜爱,她带人来到府上,下人们不敢放肆,直接将李氏引到客厅中,然后去通知蒯良和蒯越。两人得到消息,急忙从书房中赶出来,两人看见李廉躺双腿受伤,都是眉头微皱。
  李廉是什么性子,两人都有了解。一个欺良霸善,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大事情。如今李廉受伤,很显然是找两人出面寻回场子的。
  蒯良问道:“小妹,廉儿受伤,是什么原因?”
  李氏听见蒯良发问,顿时哇哇大哭。
  一阵惨烈的哭嚎声响彻大厅,哭得是伤心不已,好像死了爹娘,痛彻心扉。蒯越见此,眉头皱起来,大喝道:“小妹,你嫁人之后,人都变了很多,还是蒯家的子女么?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儿子的性子谁不知道,若不是他主动惹事,谁敢去招惹他。”
  蒯越神色一肃,李氏顿时停止哭泣。
  不过,还是哽咽着,不停地抽泣。
  李氏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出来,蒯越眉头皱起,说道:“大哥,蔡家丫头也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丫头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离开蔡府。这次突然跑去英雄楼,定然内有缘由,廉儿受伤,多半就是这个缘故。“
  蒯良听了后,思虑一番,然后喊道:“蒯和!”
  声音落下,一个中年人快速跑进来,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蒯良吩咐道:“蒯和,你立刻带人去一趟英雄楼,打听一下打伤廉儿的人是谁,起因又是什么?和蔡家丫头有什么关联?”
  “诺!”
  蒯和拱手回答,便转身离去。
  李廉病恹恹的躺在榻上,感觉身体非常不舒服。他见蒯越派人去调查事情,心中有些发虚,但旋即想到他并没有做什么,就被扔下楼三次,事情这么严重,打伤他的人肯定会被大舅和二舅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李廉脸上便露出一抹痛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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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招贤纳士 第457章 暗中操作
  海棠书屋 更新时间:2011-8-17 6:36:31 本章字数:4005
  蒯府,大厅中。
  静悄悄的,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够听得清楚。
  蒯越和蒯良没有不说话,李氏也不敢主动插嘴。
  至于事情的始作俑者李廉,更是躺在榻上像个死猪,一动不动,大气儿都不敢出。他知道蒯良和蒯越谦谦君子,对蒯家以外的人很通融。然而,两人对于自家的后辈子弟,却管得非常严,一举一动,举止投足,都有着一定的规矩。
  因此,李廉躺在榻上,直接闭目养神,不敢说话打破大厅中的寂静。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近乎半个时辰后,蒯和带着查探到的消息返回府上。虽然蒯家没有英雄楼这样专门查探消息的渠道,但也有势力能查到消息。
  蒯和进入大厅中,朝蒯良和蒯越行了一礼。
  然而,他大步走到蒯良身旁,轻声低语一阵,让蒯良脸色大变。
  蒯良沉思许久,问道:“廉儿,你带人去搅局的时候,可曾问清楚对方的名字?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看清楚?还有蔡丫头让你出手,你可曾真的动手?是否打伤了对方?”
  一句话,无数的问题。
  李廉听后,嘴角微微抽搐。
  他看见蒯和站在蒯良身旁,知道蒯良已经得到详细的消息,不可能查不到当时的情况,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考察他而已。
  李廉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仔细的将事情说出来。
  相比于李二告诉李氏的消息,李廉说出来的话更加详细,他没有半点编造,全都是照实说。在李廉看来,他的错很小,几乎可以忽略,无非是一个纨绔子弟带人想揍某个青年一顿,压根不是什么大事情。
  相比于他三次被扔到楼下面,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蒯越听了李廉的话,盯着李廉,脸上大变。
  李廉对于青年不认识,但是蒯越和蒯良却认识。蒯越听完李廉描述青年的面貌和随从的面貌,淡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蒯越和蒯良,两人死死盯着李廉,脸上都是露出愤怒的神情,让李廉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蒯良和道:“廉儿,你动手之前,怎么连对方的身份都没用弄清楚?哼,这样的陌生人,你就敢下手,真是狗胆包天啊,你知道你带人围攻的人是谁?”
  李廉面露不解之色,问道:“大舅,有你和二舅在,害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么?”
  这时候,李廉心中已经是深感不妙。
  但是,他为了让蒯越和蒯良动手,便没有主动说话,而是装傻充愣,想要让蒯越和蒯良出手,整治将他三次扔下楼的人。李廉不知道典韦的名字,可典韦的面貌却深入他的骨髓里面,此生此世,李廉都不会忘记典韦,因为典韦给他的印象太深,给他的教训太重,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你??!”
  蒯良闻言,气得不轻。到现在,李廉依旧没有幡然醒悟,心中只想着报仇,却不知道他要报仇的对象是谁。
  蒯越按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廉儿,我告诉你,你要打的人是益州牧王灿,将你三次扔下楼的黑脸大汉是保护王灿的随从。王灿堂堂益州牧,其手段、能力、权势都非常大,你和王灿相比较,远远比不上王灿。这辈子,我看你都不要想对付王灿,以免把王灿惹火了,引号烧身,把你自己都拖进去。”
  “什么,他是益州牧王灿?”
  李廉听了后,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旋即,他呢喃一声:“对啊,当时曾听到过的,怎么就忘记了。”李廉脸色苍白,心中暗叹天呐,他竟然带着一群人去围攻朝廷官员,这是什么概念?
  李廉想了想,感觉双腿疼痛得撕心裂肺,让他心中难以忍受。
  他心中非常的愤怒,无暇考虑考虑各种事情。
  想了想,李廉咬咬牙,发狠说道:“大舅、二舅,王灿虽然是益州牧,可他刚刚进入荆州,人生地不熟。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灿那做事情,还不得看您们两个的脸色行事。不就是一个王灿么?只要王灿死了,对于荆州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契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