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厉害,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我忍不住感叹。
南诺言转过头又问:“那这个呢,他用的是飞镖,你可以上了吧。”
“开什么玩笑,他那么厉害我上去不是自寻死路么?”我一脸你脑袋秀逗了吧的表情看着南诺言,最后那家伙也只好作罢。
如此下来几个回合,小个子男人毕竟没有撑到最后,现在站在台上的是一个穿着灰白色布袍,拿着一柄长剑,留着些胡子,看上去倒有几分儒雅的男人,打败一个对手后便看到他抱拳道:“承让了。”
穿白衣服的都是我们自己人。漠漓的话在我耳边回响,那么此刻站在台上的是南诺言的人咯,嘿嘿,这下我不用担心了吧。
“你要去吗?”南诺言见我笑得开心试探着问我。
“恩。”我点点头飞身上台,没注意到他脸上那怪异的表情。
“嘿嘿。‘我笑着学他们抱拳:“你好,我叫夕沐。”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女的,怎么会有女的来参加应试呢?”
额这话说得,女的不能参加应试么?
主持的太监有些急了,南诺言暗中瞟了他一眼,他也只能偷偷的擦着汗,不敢叫我退下去。
“你可是皇叔的徒弟。”南诺言叫我来时是这样说的吧,好,我挺了挺胸,大声宣布道:“我乃潇然的关门弟子。”
台下更加喧闹了“潇然?千岁么?她是千岁爷的弟子?”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八章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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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不到萧然的名声这么好用,暗自偷笑的我以拳掩口干咳了两声道:“是啊,我是千岁爷的徒弟,是他让我来参加应试的。”
“千岁爷自己为什么不来?”问这话的是刚才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额不过这种质问的口气让我有些不爽,拽什么嘛?
“我师父他有事不能亲自来,所以才让我来的啊,为的是防止有心人伤害太子。”这句话我是说给南诺言听的,谁叫这家伙不怀好意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会伤害太子?”老爷爷口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吓得我一个哆嗦:“喂,你凶什么凶嘛,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嘛。”
真是个老古板!
“呵呵,既然是千岁的徒弟那么在下就来会会你吧。”那个穿着灰白布袍的男子轻轻一笑抱拳施礼道。我赶紧满脸堆笑:“嘿嘿,自己人还请手下留情哦。”
我话刚说完,男人已经扔掉了剑鞘,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直直向我挥来,我赶紧抱着头蹲下,男人又将剑横扫向我,我赶紧尖叫着跳开:“喂,你玩真的啊?”
男人听我这样问没有直接追过来,而是看着我冷冷一笑,我这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转过头看坐在台下的南诺言,可是一身黄袍的南诺言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而站在他身后的漠漓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状况?漠漓不是南诺言的人么?
“来不及了,你以为师父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你跟我是一样的命运,认命吧。”
漠漓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潇然安插在南诺言身边的人?现在这状况是因为南诺言识破了他的身份么?
来不及多想,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已将剑锋指向我的胸口,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长剑在阳光下泛着森森的寒意,瞬间无措起来。
可是我不能死啊,怎么能就这样死掉呢?下意识的伸手触到了腰间漠漓送我的短剑,迅速抽*出剑身横剑挡住了那把本可以取我性命的长剑,可是就算这样那人还是改变了剑势横剑一扫在我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哇,流血了唉。”我捂着伤口疼的哇哇直叫,转身瞥了一下四周本来想找路逃走的,可是却意外发现四周的亭台楼阁上埋伏了好多穿着黑衣的弓箭手。
天啦,这是要干什么?是南诺言安排的么?他想怎样?如不成就逼宫吗?
“停”眼看着那人又要追上来我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们不要打了,在这样下去谁都走不了的。”
那男人有些惊讶,瞟了眼坐在台下的南诺言,之间南诺言轻轻皱了皱眉,他便又不管其他提剑追了上来,我赶紧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这样我们在台上一个追一个跑,看得台下的文武百官一时间有些傻眼。
“他们在干嘛?这是在干嘛?还是应试么?荒谬!”
坐在九重高台之上的屠戮国王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便要下令摆驾回宫。南诺言赶紧上前下跪道:“父王,先别急着回宫。”意思是再等等看吧,好戏在后面。屠戮王虽有疑惑,却也点头应允了。
笨蛋,快走啊。我边逃边在心里把那个病怏怏的屠戮国王骂了千百遍。
“stop”我实在跑不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叫我身后那个看上去精力仍旧很好的男人停止这场追逐:“别追我了我我跑不动了。”
“那就认输吧。”那男人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无聊。
“认输?”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认输啊,该认输的是你吧,我是怕伤到你才跑的,你怎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貌似有些大言不惭,可我说的是实话,别忘了,我的师父可是萧然。
男人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在考虑该直接用剑杀了我快呢,还是继续和我磨嘴皮子直到我愿意认输为止快。
“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故意对着男人身后喊话,此话一出男人生怕萧然就站在他身后赶紧回头去看,我便也趁机把剑架到了他脖子上,男人知道上当时已经无法动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满是不甘。
“嘿嘿,这叫兵不厌诈,输了吧。”
到底是沾了潇然的光,我看着台下的南诺言早已是一脸黑线,他大概死也没想到他的手下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吧,哈哈哈哈
我还来不及高兴,一名手持长剑,身穿白衣的男子在接到南诺言的眼神示意后立马飞身上台,速度之快,吓了我一大跳。
“在下左宇尘,向姑娘讨教了。”白衣男子抱拳施礼道。我这才看清他的脸,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长得倒也端正,但他也是一袭白衣,可跟潇然比起来,却少了那么一分飘逸。
来不及细打量,左宇尘已经扔掉了剑鞘,一柄长剑直直向我飞来,我赶紧侧头闪开,可他却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般,招招致命,我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台下的南诺言看着我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在笑,我知道今天我不死是不行的了,南诺言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在皇宫里安排杀手?那么多的黑衣弓箭手,难道就只是因为怕我赢了比试,好杀我灭口?还是说他想篡位?
不管是因为什么,为了不引起杀戮,这些人都必须尽早离开才行。
没想到我的一个分神,左宇尘竟然一剑从我耳边刺了过去,好险,要是再偏一点的话,那我铁定没命了。于是我赶紧提剑挡开了他的回扫,跳离他一丈远。我们俩都暂时停了下来,左宇尘看了眼台下的南诺言,只见南诺言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镖,银亮色的飞镖泛着幽绿色的光泽,我看到漠漓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糟糕不好,该不会是有毒吧?南诺言这个小人!
我刚想飞下台找他算账,一排毒针便向我射来,完了完了,照这速度我是躲不开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九章女版太傅
本章字数:3525
就在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一块木板横空飞来替我挡下了那几枚要命的毒针,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又都惊恐的四处张望,我本以为是漠漓出手相救,可是他分明被南诺言的人看管着,光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两把刀就让他动弹不得,可是除了他,在这皇宫中还会有谁对我出手相救呢?
就在我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护驾!”便有一大批穿着铠甲的士兵拿着刀一步步退到南诺言这边来,另一批则退去保护屠戮王和王妃太子等人。
由于站在高台,我很清楚地看到那个一袭白衣的,眉目如画的男子,横吹玉箫,一步步向我走来,所到之处,挡在我们前面的人皆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翻,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风干了的糖葫芦,以及六枚铜钱,喃喃道:“师父,你要的糖葫芦我买回来了,还剩六文钱。”
说着,我摊开手心,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的早晨,潇然对我说:“早去早回。”于是我早去早回,没有大火,没有南诺言,没有人要我当太子太傅师父从未欺骗我什么.
潇然站在我面前把玉箫收到袖子里面,伸出左手轻柔了一下我额前的细碎短发,从我手中接过糖葫芦和六枚铜钱,扬了扬唇,轻笑道:“恩,真乖!”
真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哄小孩,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是千岁爷!”这个激动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不过看他那一脸崇拜的模样,至于么?
只是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连屠戮王都起身步下高台缓步向我们走来,在他身后跟着王后太子及一众侍卫太监。
显然潇然也看到了屠戮王,两步并前下跪俯首道:“潇然参见王兄。”
王兄,我果然没有猜错,怪不得长得那么像!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下跪时便已有人斥责起来:“见了王上还不下跪!”我靠!又是那个老爷爷,虽然很佩服他不怕南诺言,但对于他如此严厉和苛求的态度我有些不满,想我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众生而平等的道理虽然在这个倒霉得古代不见得行得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爽他的态度,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你不也没跪么?”
那老爷爷听我这样一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屠戮王的脚下,拉着他的龙袍下摆回过头指着我控诉道:“大胆!”
说实话他下跪的时候我还想去扶他一把的,可听到他后面这一句斥责的话我愣是硬生生都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头,转过头看到黑着张脸的南诺言,吓得我一个激灵忙往潇然身后蹭了蹭。
“王弟何时回城的,怎么也不通知孤王一声,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屠戮王说话的语速很慢,轻轻柔柔的,像飘在风中的一根线,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我想这一定跟他的身体不好有关。
“见过皇叔。”小太子极有礼貌弯腰行礼,潇然也低头回敬:“太子多礼了。”
“皇叔。”说话的是南诺言,此时的他已恢复了平静,精致的脸蛋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明黄色的长袍在风中翻飞着,格外张扬。
“长公子!”这次萧然没有弯腰,可当他叫南诺言长公子时我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伸长了脖子,涨红了脸。汗,我一直都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南诺言知道我为何失态,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我赶紧顺了顺气,躲到潇然背后装驼鸟。
南诺言眸色一转对着屠戮王笑道:“父王,刚才的比试你也看到了,这个女孩子自称是皇叔的徒弟,如果皇叔点头不如就让她来做太子的师父吧。”
我从潇然的肩膀微微探出头,观察着屠戮王和太子的表情,只见屠戮王轻皱着眉头,似乎有所顾虑的摸样,太子则是无所谓的把玩着自己衣服上一颗宝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到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先开了口:“让一个女流之辈来做太子太傅,成何体统,更何况老夫看她还乳臭未干,让她来教导太子岂不儿戏?”
我的后脑勺已有一大滴冷汗形成
“太史公此言差矣,皇叔曾为我屠戮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却也在父王登基时立下血书不再过问朝政,除非皇叔愿意重还朝廷,不然谁还有比皇叔的关门弟子更适合的人选呢?”
这个南诺言我真的搞不懂他,刚刚还要杀我来着,现在又向屠戮王举荐我,是何居心?
不管他是何居心,但我敢肯定他没安好心,这么推举我,一定有陷井!
“我”
“王弟,你可愿重还朝廷为我屠戮王朝效力?”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屠戮王打断了,不过听他这么一问,我倒也有了些好奇,既然潇然是王爷,他自己辅佐太子不是更好吗?为何还要借我的手呢?
潇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屠戮王,似乎一个眼神便胜却了千言万语,许久之后只听到屠戮王重重的一声叹息,负手背对着我们,面对着跪着的文武百官及一众侍卫淡淡道:“就依长公子说的办吧。”
然后再转过身对萧然说:“王弟难得回京,陪孤王回宫叙叙旧吧。”
我躲在潇然背后不断擦汗,听了屠戮王的话,立刻附和着点点头,对对对,去叙叙旧,叙叙旧,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宫中,要知道面对南诺言那个人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摆驾!”依旧是拉长的有些变了调的尾音,那个胖公公一声令下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
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南诺言一眼,倒是漠漓不知什么时候也得到了自由和我一左一右的陪在潇然身后。只是在他的脖子上仍有一抹艳丽的红色渐渐干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