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刑天军的口号是什么?你们大声的告诉我!”肖天健坐在马背上慷慨激昂的用足中气,对着眼前的所有人大声的叫道,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他比谁都知道战前动员的重要性,而每一个成功者可以说都是一个演讲的天才,一通好的演讲,足可以调动起人的积极性,而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说,他就必须要学会蛊惑人心,这也是他来到这里之后,总结出的经验,所以他每次在合适的时候,都会对手下人进行一番演说,渐渐的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的演说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当听到了肖天健大声喝问他们的时候,这些站在最前列的战兵们,便立即一起振臂,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齐声大吼了起来:“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刑天军永不言败!刑天军永不服输!……”
就连站在队伍最后面的那些辎兵们,这会儿也跟着一起大吼了起来,连带着那些刚刚被招募入寨的新兵们,也忍不住跟着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振臂高呼了起来。
肖天健又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着面前如同滚雷一般的吼声,不由得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了,就这么听着这些人吼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右手张开,缓缓的抬了起来。
看到肖天健抬起了右手,这些已经吼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的兵卒们才缓缓的闭上了嘴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那个高成也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辎兵队中,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肖天健的这通演说,也被激励的兴奋不已,当看到前面的人放声大吼起来的时候,他觉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一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也蹦着高的跟着大吼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模糊,两眼中浸出了热泪,遮住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依旧在跟着众人放声大吼,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了下来。
他现在还不太理解肖天健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却知道从今以后,他也将成为刑天军的一员,再也不会跟他的弟弟到处漂泊流浪,从此他也将会为刑天军卖命,但是他却愿意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没可选的余地,自从他们爹娘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家,一年下来,他带着弟弟尝尽了人间的苦楚,而来到这里之后,他才有了一种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这会儿的他,别说是让他跟着辎兵去上战场了,即便是给他一把刀,让他冲在最前面,他都在所不惜。
直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之后,高成这才发现校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哑着嗓子大喊大叫,别的人已经都停下了大吼,这才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赶紧闭上了嘴巴。
肖天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帮人已经彻底被他调动起来了,那么接下来他便可以带着他们出战了。
“好!你们都记住了!我们刑天军永不言败!现在都有!听我号令!目标李家庄!出发!”肖天健再一次出声道。
“杀!”战兵们闻听之后,再一次振臂大呼了一声,校场上立即又一次扬起了一片枪林,被打磨的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面闪烁出了点点寒芒。
石冉一拨马头,立即对手下的斥候们大声下令道:“斥候队听令!上马!出发!”
几十名斥候闻听之后,齐声得令,纷纷翻身跃上了他们的战马,一拨马头,便紧随着石冉当先朝着山门冲了出去,在他们的身后扬起了一片尘土。
“一连都有!向左转!齐步……走!出发!”阎重喜一个向后转,面对着他连队的麾下兵将,大手一挥,这些刀牌手和火枪手们,集体左转,绕过方阵,大踏步的离开了校场,走向了山门。
“二连听令!出发……”
“三连都有!出发……”
一队队兵卒在各自的连长的率领下,纷纷向左转,一队队的大踏步走向了山门。
第一百一十九章 搂草打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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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传出隆隆的脚步声,一队队刑天军的兵将们昂首挺胸,阔步前进,斥候前出十里,探查沿途的情况,所遇路人纷纷走避,躲的远远的看着眼前的这支队伍,趴在草丛抑或是灌木丛中,探头探脑的朝道路上观望着。
许多人都脸上带着惊惶之色,也有人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快看!那面大旗,上面那可是刑天呀!这肯定就是刑天军了!俺可是听说,前几天官兵来剿的就是他们,结果不但没剿了这刑天军,反倒是被刑天军打了个满地找牙,落荒而逃,连带着跟着来的那些大庄的乡兵也被抓了不少!
俺还听说这刑天军仁义的很,放出风在天龙寨施粥放赈,救了不少的流民,这一下有热闹看了!这汧阳县看来要麻烦了!”有个走脚的小贩趴在山坡上面,扒开草丛对身边的几个一起走脚的小贩说道。
“嗯!听说了!你们说说,那李员外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偏偏去招惹这帮煞神,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我还听说,这刑天军的掌盘子姓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一次他们抓了不少的乡勇,结果其它大庄的乡勇都让他们主家拿钱给赎了回去,只剩下了李家庄的乡勇,看看……看看!那一帮人,就是李家庄的乡勇,娘的!该!
老子上一次走到李家庄,想要贩点针线物件,结果被这帮李家庄的乡勇给截住,愣是敲走了老子二十几个钱,害得老子白干了两天!报应呀!这一下看他们还嚣张不嚣张了!”
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躲在远处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肖天健也不让人管他们,他们这一趟出来做什么,目标很明确,这些走脚的小贩之类的,他们是不屑于去祸害他们的,所以便由着他们躲得远远的观看,正好再来一次武装大游行,让这一带的人都知道知道他们刑天军的厉害。
这一次刑天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只在山寨里面留下了不足百人的战兵和辎兵,这么安排肖天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刑天军已经有了名气,一般人根本不敢再来捋他们的虎须了,而且天龙寨不比以前的老营,这里有现成的寨墙等完善的御守设施,留守的那些手下只要守住寨墙,没个几百人休想攻入到天龙寨里面去,所以这一次他不必担心老巢会再被人给抄了去。
所以他这一次出战,连那些新兵也都带了出来,而且这还不算,包括这一次俘获的官兵,也成了他们的临时辎兵,帮着他们运送物资,同时他还在山寨外面放出风,直接表明,这一次他们将要去打李家庄,只要打下李家庄,便开仓放赈,让那些汇聚在天龙寨周边的流民们,有胆的也跟着去帮忙。
这些流民们也都知道李家庄乃是汧阳一带最富的庄子,里面存粮之多,让人难以想象,反正他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去跟着抢一把,他们也活不下去,要是刑天军这一次果真打下李家庄的话,那么他们多少也能分点粮食,撑一段时间,所以消息以放出,那些起初想要加入刑天军而未被选上的流民,便立即跟了出来,连一些不太愿意跟刑天军干的人,也经不住这种诱惑,生怕落在了后面抢不到粮食,于是纷纷都拖家带口的跟了过来,更何况上一次李家庄派人夜袭流民,想要给刑天军扣屎盆子的事情,杀伤了不少的流民,许多流民即便是为了报仇,也主动跟了上来。
刑天军在前面带路,后面呼呼隆隆的又跟上了七八百流民,纷纷拿着扁担锄头,跟着刑天军一起行动,更是壮大了刑天军的队伍,使他们的声势更大了许多,不由不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刑天军行军的速度可不是当初官兵和乡勇来打他们时候的速度可比的,在刑天军严格的纪律约束下,他们行军很快,一个上午下来,便走出了四十里路,赶上那些官兵和乡勇们走一天还多了。
“全体都有,停止前进,就地休息!火头兵就地做饭,吃饱了再走!”肖天健一声令下,刑天军立即便停止了前进,纷纷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分散在了道路两侧开始休息。
火头兵就地架起铁锅升火做饭,袅袅炊烟立即便一股股的升腾了起来。
这么大规模的行军,对刑天军来说也是考验,这不比几十个人百十个人行动,这可是过千人的大规模行动,除了人马之外,他们还要携带不少的物资,这也考验了刑天军控制的能力,否则的话,单单是这么高速的行军,便能把队伍给走散了,路上必须要照顾到辎兵行动的速度,所以走的其实也并不是太快。
倒是后面跟着的那些流民们,因为吃不饱,走这么远的路,显然有些跟不上刑天军的速度,刑天军休息好一阵之后,这些流民们才在后面呼呼啦啦的赶了上来,一看到刑天军正在休息,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给这些跟着来的流民送一些吃的,此战之后,他们中有不少人,恐怕也要跟着咱们干了!最先赶上来的这些人素质还可以,既然给咱们帮忙,咱们就不亏待他们!每个人发一个饼子,到地方之后,告诉他们,只要帮忙的便还有肉汤喝!打下李家庄更是管饱!每个人还能拿到粮食!”肖天健下了马之后,站在高出看着后面源源不断的赶上来的这些流民们,对靳夫子吩咐道。
靳夫子赶紧点头答应下来,忙不迭的开始安排下去,现在他们粮食虽然不算多,加上这些日子连续的施粥,消耗量很大,但是余粮还是够他们撑一段时间的,这里当家的是肖天健,他怎么吩咐,靳夫子自然是毫不打折扣的执行了!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去打李家庄,都知道肖天健志在必得,而且大家伙对肖天健更是信任到了盲从的程度,没几个人会认为这一次他们打不下李家庄的!李家庄只要拿下来,还愁什么吃喝问题呀!所以靳夫子现在也不吝啬,管着钱粮的他大方的很!
一阵马蹄响起,只见从前面飞速的奔回了两匹战马,马上之人冲至肖天健所在之处,飞身跳下了战马,快步走到了肖天健面前。
“启禀掌盘子!小的已经探知了邢豹子的情况了!他们已经听说了咱们的动静,有了防备!也派了斥候前来打探咱们的消息,被咱们给堵上宰了俩,抓了一个!剩下的几个逃了回去!他们总共也不过只有二百人不到,请掌盘子定夺!”大牛跑到肖天健面前之后,先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立即气喘吁吁的对肖天健禀报道。
“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之后,立即动身,转道直奔邢豹子哪儿去!哼哼!欠咱们的这一趟出来,咱们都要讨回来!这一次咱们是搂草打兔子,顺道捎带上他们!”肖天健听罢之后,立即冷笑了一声吩咐了下去。
原来这一次肖天健率军出来打李家庄,目的其实也并不单纯,那些曾经帮着李家庄的大户,因为已经拿出了大批的钱粮恕罪,暂时不在清算之列,但是那几路暗中给李家庄帮忙的杆子,肖天健可没打算就此揭过,所以这一趟出来,顺道也要找他们算算帐,他沿途要途径两处杆子的地盘,一处是一个叫飞天鼠的杆子,另一处就是盘踞在这一带的邢豹子了,这两股杆子,算是首当其冲,要被他先料理一下再说了,顺便也为接下来攻打李家庄提前练练手。
石冉知道肖天健的计划,所以提前出发,到了邢豹子的山寨将他们的情况打探清楚汇报了回来。
刑天军上下吃饱喝足之后,随着肖天健一声令下,一个个的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列队出发,大踏步的踏上了通往邢豹子山寨的道路。
邢豹子其实也是本地的一个世豪,家里面虽然不算富裕,但是也算比较殷实,但是邢豹子天生不是个安分的人,平日便喜欢结交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和各色人等厮混,小有一些名气,头些年陕西大乱之后,他也看出来这世道将要不靖,便暗中纠集了一些亲戚,又收拢了一批流民,弃了他那不算太大的家业,跑到了这里占山为王。
这两年在汧阳一带,倒是也发展的比较顺利,起初靠着剪径劫道抑或是绑票,倒是也发了不小的财,后来还挂上了李家庄的李逢田,暗中得到李逢田的支持,越发壮大了起来,实力发展到了三四百人,在汧阳也算是一股不太好招惹的势力了。
但是暗中实质上他还算是李逢田豢养的一批走狗,没少帮着李家做坏事,在这一带作奸犯科,祸害老百姓,所以在汧阳一带的名声很差,这一次受李逢田所使,他也派出了一批手下,混入乡勇之中,充当了李家庄的打手,想要趁机从天龙寨捞一把。
但是他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夺了天龙寨的那姓肖的杆子居然如此厉害,居然会以少胜多,设下埋伏将这次前去攻打天龙寨的官兵、乡勇打了个大溃而逃,连他派去给李家庄帮忙的几十个手下也折损了大半,只逃回来了十几个人。
他这才意识到这一次惹到了惹不起的主,得消息之后,便赶紧收拢手下,退回他的山寨里面闭门不出,生怕那姓肖的带人来找他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章 当场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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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豹子虽然一面是担忧,但是另一边却还心存侥幸,觉得这一次派人给李家庄帮忙这件事,那姓肖的不一定会知道,一般情况下,同行之间只要没有大的冲突,是不会撕破脸对着干的,他还多少有些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打算观望观望风头再说。
但是他也清楚,这一次李家庄算是把刑天军姓肖的给得罪到死了,姓肖的肯定不会放过李家庄的,他虽然暗中受到过李逢田的支持,但是也犯不着跟李家庄绑在一起,跟刑天军死磕,所以这几日前接到了李逢田向他求援的消息之后,也没打算再派人去李家庄给李逢田帮忙对抗这刑天军。
可是他也不傻,出于自保的缘故,这些日派出了手下哨探不断的朝天龙寨所在的方向打探消息,今日一早,他便得到了手下传回来的消息,说天龙寨的刑天军已经出山,朝着他们这边开拔了过来,声势相当浩大,看样子至少有几千人之多,顿时便把邢豹子吓了一大跳,赶紧关闭了山门,打算避避风头,看看刑天军这次会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他的期望还是很快破灭了,中午一过没多久,山外的哨探便传回消息,说刑天军在山外突然改道,直奔他的山寨而来,请他赶紧定夺。
邢豹子这才彻底慌了神了,知道这次他暗中相助李家庄的事情一定已经被刑天军查实了,于是不敢再怠慢下去,赶忙招呼手下登上寨门做好御守准备,并且赶紧让人从他后宅里面取出一批财物,备好之后,准备拿出去交给刑天军,想看看能不能让肖一斧消消气,放过他一马。
邢豹子这山寨格局不大,规模比天龙寨要小不少,但是贵在这里离官道比较近,出去抢劫方便,所以邢豹子这两年依靠这里,也发了不小的横财,可是今天,这里却战云密布,他的寨子外面被里里外外的包围了起来,堵了个水泄不通。
邢豹子趴在寨墙上,差外一看,惊得他头发根都想立起来,只见外面黑压压的挤了至少千余人之多,而且他也不是傻子,一看刑天军这架势,便知道刑天军绝对比他的人马厉害的多,特别是前面那数百人,列阵于寨门之外,刀出鞘,枪如林,虎视眈眈的远远的望着他的山寨,队形严整威武肃穆,洋溢着一股肃杀之气,真想不通,这姓肖的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训练出如此一支强兵的,而且在这些精兵后面,还挤了不知道多少人,虽说看着像是流民,装备也不怎么样,但是人数多的吓人,堆上来的话,即便是让他随便砍,恐怕也要让他砍的手软了。
而且更让他害怕的是摆在刑天军队伍前面的那几样家伙,黑洞洞的炮口高高扬起,正对着他的山门,大炮!刑天军居然还有这么多大炮!邢豹子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
他这山寨是什么档次他自己清楚,虽说他也建有寨墙,但是他这里地势并不险要,而且他思量着自己背后有李逢田撑腰,也没人会来这里找他的麻烦,所以对山寨的经营并不算是很重视,这寨墙只有一丈多高,基本上都是用从山上砍下的原木建成,防御个小规模的攻击还不成问题,但是对付大炮,他就没多少信心了。
和他一样,他的手下当看到外面开拔过来的刑天军之后,也都吓得不轻,一个个脸色发白,手足无措了起来。
“掌……掌盘子!怎……怎么办?这外面的刑天军来者不善呀!”一个邢豹子的手下看到邢豹子爬上寨墙,赶紧便凑过来对邢豹子问道。
“滚一边去!慌个什么?”邢豹子自己本来就已经吓得腿软了,看手下吓成这样,心里面更是紧张,于是强作镇定的骂道。
这个时候一个刑天军的人大踏步的走出了队列,手持着一个铜皮大喇叭,走到一箭地之外停下了脚步,举起了那个铜皮大喇叭对着邢豹子的山寨便叫道。
“邢豹子听了!今天我们肖当家特来拜山!你这驴日的混账东西都做了什么,咱们肖当家早就知道了!你这王八蛋吃人饭不干人事,咱们都是干这个的,你却帮着那官兵攻打咱们!还帮着那李老财为祸百姓!你那点缺德事咱们现在都知道了!
现在我们肖当家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把自己绑了,出来负荆请罪,还则罢了!我们大当家说了,可以饶你不死!要是敢有半点不答应,就休怪咱们不客气了!血债血偿,你们怎么对我们的,那么我们就怎么对你们!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过期我们便开始攻打寨子,到时候杀进去,定要将这里杀个鸡犬不留!”
这个刑天军兵卒的声音很大,借着大喇叭更是把声音传入寨中很远,几乎让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只听得寨子中的上下人等一个个面如土色胆战心惊。
“外面的肖当家请了!在下邢豹子,误会呀,都是误会!这件事一定是误会!你我无怨无仇,我邢豹子好歹也是干这行数年时间了,岂能不懂这江湖规矩!我岂能作出这种事呢?想必一定是有人故意从中挑唆,以至于让您误会了!
邢某久仰肖当家威名,早有一见肖当家的想法,只是俗事缠身,以至于一直未能成行!今日邢某听闻肖当家途经此地,特备下了一份薄礼,还望肖当家笑纳,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场误会,肖当家万莫受了他人的蛊惑,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作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邢某不才,愿意以肖当家马头是瞻,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邢某的地方,肖当家只管说便是了!我邢某万无不从之理!”不待那个刑天军的兵卒退下,这边邢豹子便立即在寨墙上叫了起来,而且他这番话可以说什么颜面都不顾了,摆明了放下姿态服软,要向肖天健低头了。
邢豹子也不是没胆的人,但是今日看到了刑天军的阵容之后,还真就吓住了他,他眼中的刑天军,即便是比起精锐的官兵也不差什么,他手下区区二百来乌合之众,如何又是这虎狼一般的刑天军的对手呢!好汉不吃眼前亏,邢豹子干脆一点脸都不要了,腆着脸便彻底服软了。
“你他娘的放屁!事到如今你混账还不肯承认,好吧!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就让老子把证据给你拿来好了!带人来!”那个刑天军的人听罢了邢豹子的辩解之后,扯着嗓门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肖天健骑在马上,听着李栓柱在山门外面和邢豹子吵吵,这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李栓柱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糙,骂骂咧咧的真是痛快,但是这邢豹子也真够不要脸的,事到如今还嘴拧不肯承认他勾结李逢田的事实。
既然如此,那么就彻底把这厮脸皮撕下来好了!他抬手微微一挥,从后面新兵营里面便快步跑出来了几个人,来到了肖天健面前,一起插手向肖天健施礼。
“你们以前都是这儿的人,就去让邢豹子看看吧!这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你们去了,他还有什么屁放!顺便劝劝邢豹子或者你们以前的弟兄们,要么投降,要么死,让他们自己选!谁要是拿下邢豹子的人头的话,那么我便赏银五十两,何去何从,让他们自己考虑!”肖天健扫了一眼这几个人,知道这几个新入伙的家伙以前都是邢豹子的手下,于是便冷冷的对他们吩咐道。
“是!”几个曾经邢豹子的手下立即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来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李栓柱身边,向李栓柱又施了一个礼。
“邢掌盘子!您都认了吧!现在小的们幸遇肖当家宽宏,已经都追随了肖当家了!这件事确实是您不对,小的们奉劝您还是速速开门投降吧!
这些年弟兄们没少跟着你做缺德事,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为弟兄们考虑一下吧!要是非逼得我们掌盘子强攻进去的话,不单单只是你要死,其他弟兄们恐也难以幸免!
识相点的话,小的们奉劝你还是速速投降的好!如若邢掌盘子还不肯投降的话,那么我们当家的也说了,谁献上你的人头,便赏银五十两,并且确保降者不杀!”这几个刑豹子的旧部到了山门外面之后,立即七嘴八舌的对着寨墙上的刑豹子还有那些刑豹子的手下叫了起来。
众人一看果不其然,这几个人正是这次被刑豹子派出去给李家庄帮忙的那些人中的几个,这一下可以说是人赃并获,再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
刑豹子这下可脸上就挂不住了,这跟照他脸上猛搧几个耳光没区别,没人这么把人朝死角里面逼的,即便是他刑豹子再有千般不对,他刚才也服软了,这会儿也不应该仗着人多势众欺人太甚了吧!
都是在世上混的,这脸总是不能一点都不要了吧!要是今天他刑豹子服输投降的话,那么即便不死,那以后还凭什么在这世上混下去呀!
想到这里,刑豹子把眼一瞪,厉声对下面的那几个曾经的旧部骂道:“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老子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出卖了老子!今日我邢某也把话撂这儿了,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老子就怕你们了,你姓肖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照样也干过吞了同行的买卖吗?别给脸不要脸了!老子刚才已经对你够客气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本事你就来好了!老子要是说个怕字的话,以后老子就跟你姓!有本事就来吧,老子接着就是了!
来人呀!给老子准备!谁敢来攻,就给我朝死里打,让他们看看,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儿还不是他姓肖的说了算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内讧
肖天健嘴唇抿的紧紧的,下颌乱蓬蓬的短须使他显得面部线条更加刚硬了许多,加上这半年来的风吹日晒,皮肤也变得黝黑,更让他的面部显得粗糙硬朗,高大的身材立于军前,一副红色的披风使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同时又有一种卓然不群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