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们!多派人手去找,另外让李凌风过来见我!”肖天健厉声下令道。
不多时便有一队人出了营地,进入到了周边的林中开始搜寻那个梁雨彤和那个红毛鬼,而李凌风也很快来到了肖天健的面前,单膝跪下请罪道:“将军,都是卑职失职,没有能提前探知此地居然有人埋伏,才让咱们吃了大亏,请将军责罚!”
肖天健确实很生气,李凌风作为斥候队的一个队将,却没有侦知此地有人埋伏,显然是一种失职,所以他也不客气的对李凌风说道:“你确实有错!我会先给你记下这一次的过失,但是也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给我去查清楚这次袭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此仇不报,我肖天健誓不为人!”
李凌风一脸惭愧的领命而去,不过并没有消耗多少时间,李凌风便很快又回转了过来,原来他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俘获了两个受伤被丢下的贼人,李凌风马上便从这两个俘虏哪儿挖出了这次来袭他们的人的身份。
“启禀将军,此次来袭我们的正是阳城当地的肖长山肖屠户,他手下的人刚才供述说这一带是他们的地盘,自从咱们前天开始进山到现在,他们的细作早就发现了咱们,并且远远的一路盯着咱们到了这里,他们的人看到咱们随行携带的东西不少,而且装备也不错,于是便想趁机捞一把,只是白天他们看咱们人多,没敢动手袭击咱们。
今日他们也猜出了咱们可能会夜宿乔家庄,他们的掌盘子肖屠户这才下定了决心,白天便调集了手下来到了乔家庄一带埋伏,咱们的斥候之所以没有发现他们,是因为他们在乔家庄这里有他们的眼线,早早的便躲在了乔家庄里面,晚上他才亲自率人摸了过来,偷袭了咱们的营地,卑职先前未能查知他们的存在,故此才让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李凌风单膝跪在肖天健面前,一脸惭愧的对肖天健说道。
肖天健满脸都是怒色,一拳砸在了身边的一棵歪脖树的树干上面:“妈的!好一个下马威呀!今天没想到咱们到底还是阴沟翻船了,好!老子这本家干的还真是相当不错!既然他们先下手为强了,那么老子就要让他们看看什么人才会最终遭殃!老子还正愁找不着理由扫了他呢!这下他给老子找到把柄了!那么你可问出咱们另外几路兄弟们的情况了吗?”肖天健发完脾气之后,立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问出来了!那两个肖屠户的手下也供述了,几天前,他们便发现咱们另外几路人马进入阳城县境内了,只是他们没有弄清楚咱们这几路人马是不是一伙的,当时没敢对咱们另外几路弟兄们下手,这次他们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才会夜袭咱们!”李凌风立即答道。
天亮之后不多长时间,营地外面便又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一队兵卒从林中走了出来,像拖死狗一般的在后面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而他们中间却围着一个神情紧张的少女,在他们的簇拥下,这个少女还有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被押入了营中。
肖天健正蹲在一个受伤的兵卒身边,亲自动手帮着医护兵为他清理包扎伤口,这一晚上下来,因为晚上受伤的人太多,营中上下几乎再也没人休息一会儿,都忙于投入到了对伤员的救护之中,直至天亮时分,这些伤员才处理完伤口。
损失也彻底清点了出来,这一仗被杀的人有一百三十余人,受伤的也在百人左右,几乎是肖天健所率人马的四分之一还要多一些,损失之重可以说这还是头一次。
当得知梁雨彤和那个胡安.克里奥被抓回来之后,肖天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立即冷着脸令人将他们二人带到了面前。
范雨彤依旧是倔强的盯着肖天健,肖天健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之后,看到她除了衣服被扯破了几处之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于是这才放心了下来,立即问道:“梁小姐,我肖某自问对你并不算苛刻,如此乱局之下,你又为何要选择逃走呢?难道就不怕落在歹人手中不成?”
这个范雨彤冷笑了一下之后答道:“歹人?你们难道不算是歹人吗?你能把我绑来这里,难道我就不能逃走吗?”
肖天健被她顶的有些气结,但是又没法对她发作,转头望向了地上躺着的那个胡安,只见胡安这厮这会儿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被人硬是拖着腿倒拖了回来,那张大白脸上,这会儿也跟开了染坊一般,红的青的紫的黑的什么色儿都有,一只眼被打成了熊猫一般,另一只眼也被揍得跟水蜜、桃一般,躺在地上气哼哼的直喘气,看来他被刑天军的部众追上之后,众人恼他没事找事,肯定是没少修理这厮,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揍成这等模样。
而肖天健一看到这家伙,便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先上前便给了这厮一脚,踢得这厮差点飞起来,于是大声的发出了惨叫声还有一连串肖天健听不懂的咒骂声。
“混账!你这混蛋东西!老子待你如同上宾一般,而你这厮居然趁乱还想劫了梁小姐逃走!难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肖天健咬牙切齿的对这个胡安骂道。
胡安蜷缩的如同虾米一般,好一通喘息,才缓过来气,头柱在地上,侧脸看着肖天健气喘吁吁的用生硬的汉语答道:“你不能怪我,是你们自己太不小心了!那么多的强盗闯进你的营地,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挡住他们!我只有带走梁小姐才更安全一些,我并没有打算带着梁小姐逃走!而是带梁小姐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你手下的人都是野蛮人,明明看到我已经带着梁小姐回来了,不听我的解释,还殴打我!我强烈的抗议,你们不能这么虐待我这个俘虏!”
肖天健听罢之后,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看来他有点误会了这家伙了,但是这家伙这么做,却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立即斥责他道:“抗议无效!你这么做其实更加愚蠢,营外的情况你并不熟悉,而且在闹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敌人的情况下,便带着梁小姐逃出营地,一旦遇上我们的敌人的话,那么你岂不是害了梁小姐吗?所以说揍你也不冤枉,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这么做了!来人,给这家伙松绑,给他的伤上点药去!”
有人上来解开了这家伙身上的绳索,这家伙倒是皮糙肉厚,挣扎了几下之后,便爬了起来,也不答谢肖天健,梗着脖子一瘸一拐的跟着一个护卫去疗伤去了。
而肖天健扭头看了一眼梁雨彤,顿时脸色也柔和多了,挥手让周围的人散开,各忙各的去,而他走到梁雨彤面前,有些尴尬的对她说道:“请梁小姐以后莫要再这么做了,一旦梁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肖某定会自责的!”
梁雨彤冷笑了一声,带着揶揄的神色对肖天健反问道:“肖当家难道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担心我逃掉之后,你无法再找我爹爹索取赎金了呢?”
肖天健老脸有些一红,立即说道:“肖某绝非之贪恋钱财之人,梁小姐莫要误会于我!我确实是在担心小姐的安全!”
“我的安全?哼!你们实在无能,居然被你们同行偷袭了营地,连你们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护我呢?”梁雨彤得理不饶人,一点也不给肖天健留情面,硬生生的给肖天健了个下不来台,话音一落,头也不回的便走向她昨晚住的那个帐篷,再也不搭理肖天健了。
肖天健对这个梁家的小姐还真是有点无可奈何,而且一通抢白,让肖天健摸着鼻子好不尴尬,看着她款款行去的背影,只能耸了耸肩膀,由她去了,另外他私下安排人,盯紧这个梁小姐,以防再出了什么状况,这才转身开始安排他的事情去了。
第十五章 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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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肖天健率队出现在乔家庄外面的时候,乔家庄早已是风声鹤唳乱作了一团,肖屠户昨天率兵前来,在乔家庄中躲了半天,已经将庄内搅得是乱七八糟,晚上才率部离开了庄子,庄里面的人都听到了离他们庄子不远处山林中的喊杀声,却不清楚到底战况如何。
喊杀声惨叫声整整响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但是乔家庄的这几十户人家却都睡不着了,眼巴巴的等到了天亮,但是当刑天军出现在他们庄外的时候,他们的心也彻底凉到了底。
肖屠户昨晚一战,并未能彻底打散这路进山的人马,那么接下来就该他们倒霉了。
果不其然,肖天健率部来到乔家庄之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庄,小小的乔家庄又岂是刑天军的对手,他们加在一起才几十个庄丁,根本就挡不住刑天军的攻庄,仅仅片刻时间,肖天健便率部攻入了庄子,将肖屠户手下供述的那家跟肖屠户有关系的大户给指认了出来。
对于这户勾结肖屠户夜袭他们刑天军的大户人家,肖天健绝没半点怜悯之情,一声令下,便将这户人家的男人给杀了个精光,而且立即洗劫了这户人家的所有财产,不到中午便放火烧了这家人的宅子,率兵离开了乔家庄。
又是一天的行程下来,傍晚时分肖天健终于和其他几路人马在阳城县西南方向四十余里外的护泽河一带汇合在了一起。
此时诸军都已经知道了肖天健率部在进入阳城县之后遭袭的消息,一个个早已摩拳擦掌的要找回这个场子了。
一看到肖天健过来,诸将便立即纷纷跑来和肖天健见礼,肖天健心情不佳,立即便开始询问他们可曾查知肖屠户的老巢没有。
石冉立即站出来答道:“启禀将军,上午我们听闻了消息之后,属下便立即派人到本地查找那肖屠户的老巢,刚刚派出的兄弟回来告诉属下说那肖屠户果真就在莲花山上,他们占据了一座莲花山上的寺院,赶走了寺中所有的和尚,便占据了那里,其麾下有喽啰将近七百人左右,这一带的人几乎都没少受他们的祸害,提起这厮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阎兄弟和赵二驴已经派出手下,先一步前往了莲花山,我们在这里等候将军到来,明日便可以去扫平那个肖屠户!”
肖天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具体情况和路上李凌风告诉他的基本上吻合,只是这两年下来,那肖屠户的手下又多了一些。
难怪他们敢在乔家庄夜袭自己一行,这厮手下居然有七百多人,在阳城这么个小地方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厉害了,不过这一次他肖屠户算是找错了对手了,他肖天健可不是将近一年前的孤家寡人了,现在他手下拥有精兵近两千人之多,对付肖屠户,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肖长山一头火星的在寨子里面的聚义厅中四处乱转,前天晚上他率手下夜袭了那支进入他地盘内的来路不明的杆子,虽然有所斩获,杀了对方不少人,也抢得了不少财物,但是却并未能尽全功,将那路杆子给彻底干掉。
后来那股杆子表现出的战斗力,让他想起来就有些心寒,他没有想到在当时那种混乱情况下,对方居然还没有当场崩溃四散奔逃,反倒是在很短暂的混乱之后,便开始被组织起来,很快便展开了对他的反击。
结果是他只抢了为数并不多的财物,却损失了三四十个手下,不得不率部落荒逃回了莲花山的大寨之中,一想起来前晚的那一仗,肖长山便觉得有些窝囊,好端端一场奇袭战,愣是没有能扫平这路杆子,这件事不由得让他有些心惊肉跳,回来之后仔细思量了一番,开始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回到大寨当天下午,便有手下的细作传回消息,原来进入阳城境内的几路人马,在抵达了护泽河之后,今天开始汇集了起来,这个消息顿时把肖长山给吓了个半死。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前晚他率部偷袭的那路杆子,和前面这几路人马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次他肖长山恐怕就惹到大麻烦了。
不待他弄清楚这件事,紧接着传来的消息便更令他大惊失色了起来,这几路人马汇合之后,便分出了一部分人马,开始朝着他所在的莲花山行来,那么这意味着什么,肖长山只要不是傻子,也能想得明白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帮杆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肖长山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于是在大厅中对着一个手下的头目大声喝问道。
这个头目显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缩了缩脖子没敢言语,而肖长山看手下人没人接他的话茬,于是更加生气了起来,指着手下的这帮头目们骂道:“养活你们这帮混账还不如养活几头猪,过年老子也能杀了猪好好的过过肉瘾!你们倒是替老子想想,看看眼下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吧!
这一次咱们弄不好是捅了马蜂窝了,他们人马比咱们多的多,如果让他们攻过来的话,告诉你们,咱们谁都捞不了好去!”
几个头目也都面面相觑,这件事肖长山能怪谁呢?决定动手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肖长山自己,现在惹出祸了,他却怪罪到他们头上,跟着他混,还真不是件痛快的事情。
但是他们之中到底还是有脑子活泛的人,立即便想到了一个主意,对肖长山说道:“大当家,这件事既然已经惹出来了,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想的,只有跟他们硬拼了!”
“滚!娘的,你难道没听细作传话回来吗?他们有两三千人,咱们满打满算能用的不超过五百人,你他奶奶的要我跟他们硬拼,咱们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你他娘的前天晚上也跟着老子看到了,这伙人不好对付,咱们晚上夜袭,也没能一下打散他们,还扔下了三四十个兄弟的性命,现在他们攻过来,咱们打得过他们吗?”肖长山不待这个手下说完,便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这个手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掌盘子且听小的把话说完!咱们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一点小的也知道,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再厉害,也是初来乍到,而且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大多都是陕西那边过来的,咱们本乡本土的,又岂能怕他们呢?
这件事既然出了,怕也没用,掌盘子为何不派人去找一下冯天成和赵大同,请他们也率部过来帮忙,咱们三家聚在一起,难道还不是这些从外面来的杆子的对手吗?”
听这个手下把话说完之后,肖长山立即又勃然大怒了起来,开口骂道:“你难道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屎不成?咱们和冯天成和那赵大同是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这几年,老子和他们干了多少仗了?现在去请他们帮忙,他们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会来给咱们帮忙吗?”
“大当家息怒,此一时彼一时,虽说以前咱们三家没少闹腾,但是眼下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大当家想想看,这些人可是外来户,冷不丁跑到咱们这儿,可是来抢咱们的地盘的,他们要是坐视不管的话,回头这帮人在这里坐大,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吗?所以咱们不管怎么闹,这次他们应该都会给咱们帮忙才是!大不了咱们出点血,给他们点便宜占,总比坐这儿等着仇家上门要好吧!”肖长山的这个手下立即又对他说道。
肖长山听罢之后,琢磨了一下,这次觉得这个手下说的有理了,他和冯天成还有赵大同虽然关系不好,这些年来常起一些龌龊,也没少相互之间打来打去的,但是今天这件事很明白,有一伙子外来户要来这里抢地盘,他们本地的杆子如果不能联合起来的话,那么以后只有看着人家在这里站稳脚跟,坐大下去了,他肖长山被人家灭了,对他们冯天成和赵大同也没好处,所以这次请他们来助阵,应该是有希望的。
肖长山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立即对这个手下说道:“说的不错,看来老子手下也就你许方还有些脑子,看来想要度过这一劫的话,也只有去找冯天成和赵大同求援了,既然这主意是你出的,那么你便替老子跑一趟吧!去告诉那冯天成还有赵大同,只要他们率部过来给老子帮忙,老子这一次愿意每家给他们拿出三千两银子,酬谢他们!干掉这帮外来户的话,好东西由他们先挑,女人都给他们都成!别耽搁了,现在你就赶紧去吧!”
不多时,几匹马从莲花山上便冲了下去,迅速的朝着东面方向奔去。
第十六章 同仇敌忾
(三更到,今天小爆发完成!多谢弟兄们支持!)
阎重喜策马立于莲花山外的高坡上,瞅着几个人冲出肖长山的山寨,迅速的离开了寨子,于是立即派人前去拦截,十几个斥候得令之后,当即便策马扬鞭冲了过去,但是由于他们动作稍慢了一点,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冲出山的肖屠户的手下已经跑远了。
而这十几个斥候追了一阵之后,只撵上了一个掉队的家伙,那厮也算是倒霉,一出山,坐下的战马便出了毛病,似乎是马腿扭伤了,无论如何催马都跑不起来,结果被刑天军的斥候给生擒活捉了回来。
眼看已经来不及追上剩下的几个家伙,于是阎重喜便传令下去,让这些个随行的斥候撤回来,将那个俘获的肖屠户的手下带到他的面前审问了起来。
这厮开始的时候还很是嘴硬,但是阎重喜可是官军出身的人,对付这样的俘虏那可是办法多了去了。
他问过了几遍之后,见这厮不说,于是立即便拔出了一把牛耳尖刀,二话不说上去便把这厮的一个耳朵给生生割了下来,疼得那厮杀猪一般的惨嚎了起来。
阎重喜冷笑着拿着他那只耳朵对他笑道:“小子,你不是不肯说吗?那好办,你就不说好了!看见老子这把刀了没有?老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把人削成人棍,人棍你知道不?
哦!看来你小子见识不多,老子告诉你好了,人棍就是把你身上凸起的零零碎碎的物件一件件的割下来,先是耳朵,接着是鼻子,然后再把你的手指一个个的剁下来,最后剁掉你的两条腿还有你裤裆里面的玩意儿,直到把你削的跟一根木头一般,你明白了吧!”
这个被俘的家伙耳朵的伤口疼的要死,又一听阎重喜这么说,顿时便被吓了个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硬撑下去了,于是只得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出来。
阎重喜听罢之后,让人把这厮带下去砍了,对于这种死硬的家伙,留着也没用,所以干脆就直接杀了灭口拉倒,而现在他只带着本部二百多人马,还有赵二驴调给他的一百多人,面对着这座莲花山的山寨,火炮又没有带来,他也没把握拿下这座山寨,所以只有等着肖天健随后率其余弟兄们赶过来,才能有把握攻下这座莲花山,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看住这个肖长山手下的人,不让他们大批逃窜,而这么几个人出山,倒也影响不了大局
肖天健在汇合了手下几路兵马之后,就在护泽河边休整了一晚,天一亮便率部启程,在李凌风的引领下,赶往了莲花山方向。
莲花山地处阳城县西南方向,山不算高,但是地形却比较险要,通往山上的莲花寺只有一条道,而那个肖长山盘踞于此,几年经营下来,此地更是变得易守难攻了许多,以至于官府屡屡派兵进剿,也没能将肖长山给剿灭。
而刑天军这一次对肖长山用兵,也同样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但是肖天健却下了决心,要打下莲花山,作为他们这一次来阳城的第一个据点。
当肖天健中午赶到莲花山脚下的时候,阎重喜立即便率部过来汇合,施礼过后,阎重喜立即便将这两天来他在这一带查访的情况告诉了肖天健。
“将军,前面就是莲花山的山口,肖屠户的寨子就在山上的莲花寺之中,在山口还建了一个山门,想要上山的话,就必须要先打下山门不可!
而这肖屠户显然已经察觉了不对,昨天到现在山门只开了一次,冲出来了几个人,属下抓住了他们中的一个,其余的人腿快跑掉了!
属下审讯过了那个家伙,那厮供述说这一次他们几个出寨,是要前去找本地另外两股杆子求援,想要三家联合一起对付咱们!”
肖天健听罢之后,点点头道:“干的不错,如此一来,假如他们请来另外两路杆子的话也正好,咱们正愁找不到口实来对付他们,他们要是来的话,那就正好给咱们找到口实来对付他们了!咱们等等他们好了!”
于是刑天军便在莲花山脚下扎住了营盘,开始做起了攻山的准备。
再说那个肖长山的手下许方,许方率领几个手下冲出了山寨之后,马不停蹄的便赶往了冯天成的山寨,并且很快便见到了冯天成。
冯天成是个白脸汉子,身材不算魁梧,猛的一看,倒是感觉此人有些书生气,但是实际上,这厮并不识字,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但是虽然他不识字,但是却脑袋很好使,当听罢了肖长山派来的人的话之后,皱眉想了一下,当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既然肖当家有求于我冯某,那么我冯某也自然不会作壁上观的!
你走吧!去找赵大同去,我这便点齐手下弟兄,前往你们莲花山给你们帮忙去!我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干到咱们阳城地界上撒野,反了他们了!”
那个许方立即大喜,连连对冯天成称谢,这才立即带人出了冯天成的山寨,又朝着东冶镇方向赶去。
而冯天成手下一个头目在送走了这个许方之后,回转过来对冯天成问道:“当家的,难不成咱们真要去给那厮帮忙不成?要知道这几年,那肖屠户可是没少给咱们作对呀!咱们每次出去打食儿回来,这厮都要半路里劫住咱们,强索一些东西过去,弟兄们可都恼得咬牙切齿的,现在要去给他帮忙,恐怕弟兄们不答应呀!”
冯天成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帮家伙都是鼠目寸光之辈,肖长山虽然跟咱们不对路,但是好在都是咱们本地人,而你难道没听那姓许的说吗?这一次来的可都是陕西那边过来的杆子,想要在咱们地头上落脚,这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要是让这些外来户在咱们这儿站住脚跟的话,以后还有咱们过的吗?
所以现在不是记仇的时候,咱们不能作壁上观,看着肖屠户被外来户给灭了,这次这忙咱们一定要给那肖屠户帮的,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要是如果此次事不能为的话,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去白白送死的,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总之这次这件事不单单只是他肖屠户自己的事情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抄家伙准备出寨!咱们去会会这路从外面过来的杆子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说罢之后,冯天成便点齐了手下五百余喽啰,出了他的山寨,朝着莲花山行来。
而许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东冶镇,见到了盘踞在这一带的赵大同,将情况给赵大同说了一遍,赵大同却狂笑了一番之后开口答道:“你们掌盘子通了马蜂窝,现在却想起了老子来了!你也不想想看,这几年你们跟老子做了多少对了,现在你们倒霉了,想起来找老子帮忙了,滚!老子没这闲工夫管你们的破事儿,他肖长山的死活干我鸟事!”
许方一听便急了,赶忙单膝给赵大同跪下,大声说道:“赵当家且慢,再听小的一言!这路杆子来势汹汹,足有数千人之多,要是我们完了的话,赵当家想想看,他们这么多人盘踞在咱们阳城地头上,以后岂会不跟赵当家您对着干呢?眼下我们只有尽弃前嫌,合力将这路外来的杆子赶走,咱们才能继续在这儿讨生活下去!要是我们被他们灭的话,对赵当家您也没半点好处呀!还请赵当家三思呀!不能这么坐视不管呀!”
赵大同听罢之后,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做杆子的,地盘意识都很强,在自己的地头上是绝不允许其他人插足的,他们当地的这些杆子之间这些年打来打去的,其实不也正是因为地盘的缘故吗?而现在突然从外面来了一支杆子,想在他们这儿抢地盘,这种事确实让他们无法容忍。
想到这里,赵大同的心思便活动了起来,接着许方又连连劝说,又承诺了不少好处之后,赵大同这才答应了下来,点点头道:“好吧!这次就看在咱们都是同乡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们帮这个忙好了,要是以后你们他娘的再敢对老子不敬的话,小心老子把你们掌盘子的卵蛋给挤出来!来人,传令下去,召集咱们的弟兄们,去给肖屠户帮帮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