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这次辛辛苦苦的来到这里,可不单单只是来救卢象升的,咱们既然干,就要干的大一点,要让鞑子知道知道我们汉人的厉害!不能太便宜了他们!
另外将士们一夜未眠,刚刚赶到这里,要恢复一下体力,接下来这几天恐怕是没机会好好的休息了,如果现在就投入战场的话,咱们胜算不大,让人马先歇一下蓄养精神再说,另外卢象升现在看样子还能支持一阵,我们现在去,不见得他们这些官兵就承我们的情,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等一会也无妨!林洛何在?”
听到肖天健点到他的名字,林洛立即便从后面走了出来,插手答道:“末将在!”
“我来问你,有关鞑子军的情况现在可已经都探查清楚了吗?”
(群里谁说我是两k党的?貌似这段时间俺可是少有更新两千多字的时候吧!今日感谢jisufala朋友的打赏!弟兄们,让打赏来的更猛烈一些吧!俺承受得了!呵呵!接下来保证奉献给大家一场好战事!)
第十五章 螳螂捕蝉
林洛点点头对肖天健回禀道:“都基本上查清楚了,昨日抓的几个鞑子哨探已经都招出来了,这一次清军入关,一共出兵七万余人,其中披甲战兵不到三万,其余的多为跟役抑或是包衣奴,多为辅兵,这一次多尔衮和岳托带主力来巨鹿,就是打算要干掉卢象升,解决了卢象升之后便要去攻打高起潜所率的兵马!他们此次带来的有以多尔衮为旗主的正白旗和多铎为旗主的镶白旗大部兵马,同时还有以岳托为首的正红旗部分兵力,再者就是有部分汉军和两旗蒙古八旗中的正红镶红两旗的蒙古兵!总兵力大致在三万人以上!
另外还有杜度为首的镶红旗一部分兵马留在内丘县一带,看管着近十万他们入寇以来掳掠来的男女青壮和大批粮食财物,其余的鞑子兵则分兵正在真定府周边洗掠。
整个来说鞑子没有注意到咱们,而是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驻扎在鸡泽一带的高起潜的兵马身上,派出了数千兵马兵围了巨鹿县城,同时监视着高起潜那边的动静。”
肖天健转身下了土丘,找了个背风处令铁头打开一张地图,仔细观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指着地图说道:“看来我们这一次安排没有出错,林洛的斥候大队和司徒亮你们骑兵营立下大功了!要不然的话这一次咱们一头撞进来,不但帮不上忙,反倒可能会被鞑子兵给包围了!
既然查清楚这些消息,那么咱们就将计就计好了,鞑子没有发现我们主力的存在,是我们的优势所在,我们要充分利用好这个优势才行,既要将卢象升这支官军救出来,又要让鞑子吃一个闷亏才行!……”
肖天健和诸将也不搞什么排场,传令下去令军中兵马就地休息,派出更多的斥候遮断周边地域,防止被鞑子发现他们的存在,而他和李信以及诸将则就地席地而坐,开始商议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肖天健和李信以及诸将便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起身拍拍手丢掉了手中拿着的那个小树枝说道:“就这么办好了!刚才该安排的都安排过了,你们不必怕鞑子兵,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妈生的爹养的,是有血有肉的人,当然说他们是人有点高看了他们一些!呵呵!他们挨了铳子炮弹照样会死,只要打疼了他们,他们也会害怕!以咱们的刑天军的将士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差到哪儿去,他们不怕死,咱们的将士同样也不怕死!而且论装备,论战法,他们都不是咱们的对手,既然来到这里,就给我狠狠的揍他们,打得他们以后听到咱们刑天军的名号,就要加十倍的小心!
另外我再强调一点,此战关乎我们刑天军的名声和未来,容不得你们任何人大意或者畏惧,给我狠狠的杀,杀到你们手软为止!就这么多了!再等一刻钟之后,便开始行动!我们今晚要过小漳河休息!”
诸将听罢之后立即都齐刷刷的并腿用力的一磕脚后跟,对肖天健敬礼道:“谨遵大帅之命!”
肖天健挥挥手道:“下去准备吧!”
诸将这才轰然而散,纷纷带着自己的护兵奔向了各自的兵马……
七八个鞑子游骑一边朝着东面的战场观望着,竖着耳朵倾听着战场上传来的隆隆的炮声、喊杀声,一边缓缓的催马战场之外游弋,巡查战场西面的区域,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哨探周边的情况,防止有明军突然出现支援卢象升的这支兵马,不过对于这十几个哨骑来说,这次给他们派的方向却有点让他们无事可做的感觉。
在他们看来,眼下他们大清军在这一带集结起了数万大军,以明军的胆子,是根本不敢朝这边过来自寻死路的,虽说这里距离顺德府不算远,但是顺德府城中明军数量有限,是根本不敢派兵来巨鹿找死的,而眼下唯一有实力和他们大军作对的也就剩下了驻扎在巨鹿县以南的那支几万人的明军,所以让他们朝西哨探,对于他们这伙人来说,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出来顺道抢点东西罢了,运气好的话可能会遇上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百姓,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女人玩儿了。
所以这伙鞑子哨骑在路上走的颇有点散漫,是不是的还会相互之间吹嘘一些有关这次出战之后的事情,少不了会说起他们这一路上糟蹋了多少汉人的女子,不时的爆发出一片哄笑,一个个满脸都是骄慢的神态,缓缓的催动着他们的坐骑朝西行进着。
可是当他们走到距离战场有数里远的一片土丘以及林子的时候,带队的那个专达却忽然间心生警觉,抬手止住了身后的哨骑,警觉的开始朝着四处张望了起来,长久的行军打仗,已经让这些鞑子哨骑们养成了相当不错的习惯,同时也让他们产生了不错的第六感。
随着带队的这个专达止住了他们的说笑之后,其余的那些哨骑们也顿时都警觉了起来,纷纷立即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三个人取出了他们的骑弓,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而另外几个人则分别取下了大枪抑或是马刀盾牌,迅速的便完成了作战的准备,开始紧张的朝着四周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左侧的一从灌木丛之中,突然之间嗖嗖嗖的飞出了数支箭支,直扑向了这几个鞑子哨骑,惊得这几个鞑子哨骑立即便惊呼了起来,纷纷赶紧拨马抑或是挥舞兵器格挡,可是这从灌木丛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不过仅有二十几步远,根本就不给他们太多的准备时间。
转瞬之间两个哨骑便中箭跌下了马背,他们几乎同时被弓弩射中了咽喉,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另外还有一个哨骑胸口中了一箭,箭头穿透了他的棉甲内的锁子甲,深深的钉入到了他的肺叶子里面,但是却并未当场要了他的命,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便丢了手中的马刀趴在了马脖子上。
“敌袭!杀过去,杀光他们!”那个带队的专达倒是反应很快,躲开了一支射向他的箭,立即挥舞着他手中的长枪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剩下的几个鞑子兵倒是也相当凶悍,刚才的偷袭一下便干掉了他们两个人,还重伤了一个,使得他们仅剩下了五个能战之人,可是他们却并未因此就立即逃走,凡是这种情况,在他们看来,敌人肯定不多,以他们剩下的五个人来说,也足以应付了,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也要讨回来,搞清楚偷袭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再说,要不然的话他们的人也就白死了。
于是剩下的五个鞑子兵纷纷催马朝着灌木丛冲了过去,一个个狂叫着想要找到偷袭他们的敌人,将敌人斩杀在他们的刀下。
可是就在他们冲向灌木丛的这一刻,在他们前面的一条沟里面却又站起来了几个人,每个人都端着一杆被擦拭的锃亮的火铳,铳口随着他们的移动缓缓的调整着方向,紧接着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开火。
猝不及防的几个鞑子兵这一次即便是有神仙的本事也躲不过去了,顿时又有两个人当即中弹,一个鞑子兵腋下中弹,弹丸直接打碎了他的肋骨,撞入到了他的胸中,将他的肺叶子打得稀烂,他仅仅是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喷出了一口带着碎沫子的血,一头便撞下了战马,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了起来,而另一个则是腹部中弹,当场肠子便被打了出来,也一头跌下了战马,疼得是满地打滚,并且惊惧的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手忙脚乱的想要把流出来的肠子给塞回到破开的肚皮里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这些哨骑虽说没有身披重甲,但是每个人还是穿了一件棉甲,里面衬上了一件锁子甲,一般情况下即便是中弹抑或是中箭,对他们的杀伤也是有限的,可是今天他们挨的这种铳弹,却威力大的吓人,几乎可以说是直接便将他们从战马的背上打飞了下去,棉甲和锁子甲在这样的铳弹面前,根本如同纸糊的一般,一下就要了他们的命。
还有两个鞑子兵虽然没有中弹,可是战马却被铳弹击中,受伤的战马当即便跳了起来,悲嘶着狂蹦了起来,将一个鞑子兵当即甩下了马背,接着战马便用一只后蹄踩在了这个倒霉的鞑子兵的膝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这个鞑子兵的小腿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翻转了起来,疼得这个鞑子兵跟杀猪一般的抱着腿惨叫了起来。
这一下那个带队的专达算是吓毛了,他没想到还没给敌人照上面,自己这边便一下折损了六个人,仅剩下了他一个人还没有中招,于是他知道今天栽了,也顾不上手下的那些弟兄,立即拨马便想要逃走。
这个时候从灌木丛之中稀溜溜几声马嘶,几匹战马便冲了出来,马背上的骑手用力用脚跟上的马刺一刺马腹,吃疼的战马便飞也般的冲向了这剩下的两个鞑子兵,一个骑手甩手便丢出了一柄短斧,这把短斧飞旋着便飞向了这个鞑子的专达,结果短斧没有击中这个鞑子,却一下命中了鞑子坐下的战马的马头,战马受此重创,当即便惨嘶着摔倒了下去,把这个专达掀翻到了地上。
这个专达倒是也是一个骑术高超之人,落马的一瞬间卸去了力道,甩脱了脚上的马蹬,一个翻滚便站了起来,但是手中的长枪切丢到了远处,于是他立即一把拉出了腰间的腰刀,瞪着牛眼旋转了一圈,想要找一匹战马夺马而逃。
可是与此同时,那个战马受伤的鞑子兵也被受惊的战马掀了下来,落马之后这个鞑子兵也立即翻身跳起来,奔向了这个专达,因为事发突然,这些鞑子兵带来的备用战马也纷纷受惊,朝着四面奔去,使得他们没有能立即夺到空马,几个偷袭者迅速的便冲过来,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两个鞑子兵看夺马而逃是不成了,于是立即背靠背都举起了手中的腰刀,旋转着想要抵住这几个偷袭者。
几个偷袭者也不跟他们近战,远远的朝着他们搭弓放箭抑或是朝着他们投来了飞斧,更有人将准备好的绳索拿了出来,做好了抛掷的准备。
结果是三下五除二,这俩鞑子兵也被放翻到了地上,那个专达的一条腿中了一箭,被当场射穿,另一个鞑子兵则挨了一飞斧,被砸的筋断骨折倒在了地上。
那个专达接着便被绳索给套住了身子,偷袭者一拍马便加速奔走,战马拖着这个专达一下便飞了起来,被拖得在地上满地打滚,顿时便被拖得皮开肉绽,发出了比杀猪还难听的惨叫声。
一个偷袭者圈住了战马,一刀劈翻了那个中箭还趴在马背上试图要逃走的鞑子兵,环视了一下周边,一抬手指挥几个手下便开始打扫战场,将逃散的鞑子的那些战马给追了回来,迅速的剁掉了几个鞑子的脑袋,剥光了他们的衣甲,仅剩下他们清叽溜溜、血糊糊的几具无头尸体连同几匹死马。
至于那两个受伤的鞑子,则被他们直接绑上拖在了马后面,拖着朝着土丘方向奔去,等把他们拖到土丘后面的时候,两个鞑子兵都已经是被拖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这章谁说我是两k党,我可要急眼了!嘿嘿!)
第十六章 跃马挥刀
这是一场十分完美的伏击战,十几个刑天军的斥候兵提前一步用望远镜发现了这几个鞑子的哨骑,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下了这个埋伏,再加上这几个鞑子兵本身又十分骄横大意,根本没有提前发现有敌人设下埋伏,直挺挺的便闯到了他们的伏击圈之中,结果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将他们给彻底解决了。
望远镜在这一战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使得斥候们可以比敌人提前很多发现敌踪,掌握住了主动权,打了这支鞑子哨骑队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以刑天军斥候队的兵卒素质,想要包圆这么一小队鞑子的哨骑,不付出相当代价,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根本无法确保将所有鞑子哨骑都留在这里。
也正是因为肖天健不吝花费重金,不断的收购高净度的水晶石打磨制造望远镜装备部队的缘故,使得刑天军这一次出征北上,斥候队始终可以提前一步发现鞑子哨骑,使得大队人马可以躲过鞑子哨骑的哨探,才让他们一直挺进到距离战场如此之近,还没有被鞑子发现。
等斥候队回到了土丘后面的时候,这两个还没死的鞑子兵这才惊惧的发现,在这道土梁和林子后面,居然陈驻着黑压压一大片人马,而且这支人马没有打出任何的旗号,使得他们无法判断出这支人马的来头,不过从衣甲和装备上看,这支人马显然和他们的敌人明军有很大的区别。
大明的官军多穿戴的是红色的鸳鸯战袄,甲胄基本上和清军的区别不大,大多是都是对襟棉甲,里面衬有铁叶子,军官们则多是札甲抑或是鳞甲,高级军将则是精致的水磨山字甲,整体上是以红色为主调,而头盔也多为八瓣铁盔,清军的铁盔上面多了一根高耸的铁棍,上面有一个红缨,像是避雷针一般的耸立在他们的头顶,可是这支奇怪的人马则是以青黑色的军服为主调,每个步军的腿上都打着高高的绑腿,大部分兵将都批得有甲,但是甲胄也被油漆漆成了青黑色,可以区分的也就是他们头顶上铁盔上的各色翎羽,再者就是一些军官们背上的背旗。
更让这两个鞑子哨骑感到骇然的是这支人马的军容之整肃,数千人聚集在这么小的地方,虽然看得出他们都席地而坐正在休息,可是各个都人不卸甲,马不摘鞍,整整齐齐的静默坐在地上,即便是凛冽的寒风吹过他们,可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唏嘘的声音,更没有任何人在队伍中说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一般的冷漠表情,冷冷的朝着他们望过来,仿佛视他们为死人一般。
这两个鞑子兵都是老行伍之人,一眼便看出这支来路不明的人马乃是一支极为精锐的兵马,远非普通大明官军可比的,这么几千人聚在这里,可是愣是让他们没有能提前发现他们的存在,一旦这几千悍兵突然杀入战场的话,他们不敢想会给他们的清军带来什么后果,于是两个人都被惊呆了。
两个鞑子兵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支不明来路的人马,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多兵马,怎么就能摸到距离战场仅有几里路的距离上,却没有被他们发现。
可是他们的疑惑马上就有人给他们解答了,几个刑天军的斥候兵将他们拖回了土丘后面,立即便将他们绑在了两棵树上,一个年轻的军官大踏步走到他们面前,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想必你们很糊涂吧!既然如此,老子今天让你们死个明白好了,老子们乃是天下无敌的刑天军,就是来对付你们这帮野猪皮的!哼哼”
肖天健也得知了抓来了两个鞑子的哨骑,刚才斥候队发出的铳声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不过因为这会儿东面战场上正是炮火轰鸣的时候,几声铳响并不显得突兀,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会被远处的鞑子发现,不过同时也代表着他们在这里已经躲藏不了多久了,鞑子已经有随时发现他们的可能了。
于是他起身走到了大军前面,扫视了一下被绑在树上的这两个鞑子,转身对正席地而坐的大批刑天军的部众们大声吼道:“刑天军的儿郎们都听清楚了!我等虽然造朝廷的反,但是我们毕竟都还是汉家儿郎,对于东虏鞑子来说,他们才是咱们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路上你们也都看到鞑子是如何祸害咱们汉人了!现在就是咱们要去杀鞑子的时候,在咱们的东面,有一帮咱们汉人的好汉子正在和鞑子们拼命,你们能看着他们就这么被鞑子杀光吗?”
当看到肖天健走到他们前面的时候,一队队士卒们都提前在军官们的口令下挺身站了起来,当听罢了肖天健的话之后,这些刑天军的部众们顿时都一个个的跟着振臂高呼了起来,:“不能!杀奴!杀奴!”
几千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顿时如同平地响起了一声滚雷一般,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惊得很远处的一片树林中的乌鸦都振翅飞了起来,当然这股声浪也随即传出去了很远,刑天军再也不可能掩住行踪了。
肖天健听罢了将士们震天的吼声之后,将一只手高高举起握成了拳头,将士们的怒吼声随即戛然而止,瞬间每个人身上都燃起了熊熊的战意,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一种狂热。
在这一路上,肖天健和军官们不断的给手下的这帮士卒们灌输着一种思想,那就是他们都是汉人,他们的真正的敌人乃是建奴鞑子,当兵的都是泥腿子出身,懂的东西不多,可是他们却很单纯,非常容易受到蛊惑,更何况肖天健反复的给他们灌输着鞑子的凶残,给他们灌输着民族的意识,等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士卒们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剩下的是满心的要去杀鞑子的想法。
再加上这一次肖天健调集的尽是军中精锐人马,每个人几乎都经历过多次大战,作战的经验已经很丰富,胆量也都变得相当的大了,所以虽说没有正儿八经的跟鞑子干过,多少有些人会有点紧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惧怕鞑子,真的到了临阵的时候,这些兵将们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想法,只一心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待着踏上战场去和鞑子拼命了。
“打出我们的刑天大旗!就用这两个鞑子的血来祭旗,准备出发!”肖天健扫视过所有兵将们的面庞之后,看到的是一双双火热的双眼,此时的兵将们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息之后,战马也都喂过了精料,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已经从连夜急行军的疲惫中恢复了过来,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大声喝道。
只见两道刀光闪过,被绑在树上的那两个鞑子的哨骑来不及求饶,人头便被剁了下去,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无头的腔子里面鲜血飚出了老高,一面面被卷起来的刑天大旗纷纷被旗手们迎风抖开,随着强烈的寒风猎猎的飘展开来,顿时整个刑天军之中,各色的军旗、认旗、命旗都飘展了起来,随风发出猎猎之声。
司徒亮将腰刀高高举起,朝前一挥,大声喝令到:“骑兵营!跟我上!”言罢之后双脚一磕马腹,战马便立即启动,朝前缓步奔去,一千多骑兵随即纷纷扳鞍认蹬,翻身跃上了战马,纷纷从地上拔起了他们的长枪大戟,紧随着司徒亮便跃马冲过了这道土梁。
(今日鸣谢acmuser、jisufala、梦之守望、江源几位弟兄的打赏,也恭贺梦之守望兄弟晋升至探花!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再次拜谢了!)
第十七章 突击
眼看着官军大营的战事正酣,而且官军的炮声已经彻底停息,就连箭支都几乎不再发射,大批兵将已经开始突入到了官军大营之中,一群鞑子的军将们各个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都认为结束这场战事也就在眼前了,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全神贯关注着战场战况的多尔衮隐约之间突然似乎从嘈杂的战场中听到了西面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微微的有些惊诧,于是扭头朝着战场西面望去,结果他和岳托都顿时瞪大了双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情景。
只见得一支骑兵突然之间高擎着一面猩红色的刑天旗,在西面数里远的一道土梁后跃出了土梁,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直刺向了战场,不待他回过来神,便看到有更多的猩红大旗开始出现在土梁上,一支青黑色的人流如同潮水一般的漫过了那道土梁,出现在了战场之上,刀锋直指正在进攻卢象升大营的清军后背。
“怎么回事?”这几乎是多尔衮和岳托等清军主将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他们很快还是作出了反应,因为即便是猪也看得出来,这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人马,绝对不是他们的友军,虽然相距数里,可是他们还是感觉到了这支突然出现的人马传来的那种煞气,而且他们的矛头也直指向了正在围攻卢象升大营的清军。
本来多尔衮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因为从早晨开始围攻卢象升大营开始,仗打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在各旗清兵们反复轮流的进攻之下,卢象升的大营早已是岌岌可危了,本来明军大营开始的时候还时常会开炮轰击进攻他们的清军,可是到了这会儿,明军的大炮早已经哑了下去,就连发射的箭支也越来越少,可见此时卢象升麾下的明军早已经是弹尽矢绝了。
战场上还在时不时轰响的仅剩下了清军之中的那数门红夷大炮,这些红夷大炮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在朝着卢象升大营轰击,每一轮炮砸过去,明军营缘处的大车都会有一两辆被打成碎片,伴随着一些明军的残肢断臂飞舞起来,而明军此时仅能凭借着兵将用手中的刀枪,在营缘处和攻至大营的清兵们进行搏杀,许多地方已经开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在多尔衮和岳托看来,只需再有片刻时间,他们便可以攻入明军大营之中,将这伙明军彻底解决掉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这么一支兵马悍然闯入到了战场之中,明摆着就是要来救援卢象升的这支明军,而且来的这路人马一看便知也是一支精锐之师,他们旗号鲜明,队阵井然有序,而且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杀气,其军容甚至大大超出他们所见过的任何明军,明眼人一看便知绝不会是一支弱旅。
而且从旗号上多尔衮等人一下便看出来这支人马的来历,刑天军三个字一下便跃入到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刑天军?他们怎么来了?哨骑都干什么吃了?为何没有提前发现他们靠近?”多尔衮当即便大怒了起来,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可是这会儿根本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些问题,因为这支刑天军出现的太过突然,而且他们的那支为首的骑兵队一经出现,便将矛头直指向了清军陈布在西南角的那支清军的汉兵后背,那里正是清军陈布红夷大炮的地方,这支刑天军的骑兵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先解决掉清军的这些红夷大炮。
“快!掉骑兵截住他们,护住那些红衣大炮!”岳托虽然和多尔衮同样惊诧,可是却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立即便对多尔衮叫道。
多尔衮这会儿也顾不得搞清楚刑天军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了,至于追究责任的事情,他只能放在这一战之后再说了,于是忙不迭的下令调集他本旗的一支骑兵,立即兜过去截住刑天军的这支骑兵,并且传令下去令西南方向的那支汉兵布阵,阻止这支刑天军骑兵突袭他们的红衣大炮的阵地。
于是整个战场顿时显得有点混乱了起来,一队身披白色棉甲,打着白色旗幡的清军骑兵立即出发,拼命的催动战马,朝着刑天军的那支骑兵兜截了过去。
可是刑天军的这支骑兵来势非常之快,而且他们出击的位置也距离清军红衣大炮阵地比较近,加上他们启动的也要早一些,虽然多尔衮下令派骑兵兜截他们,可是却撵不上他们的速度。
于是多尔衮和岳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支刑天军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水一般,直冲到了陈布在明军大营西南方向的那支汉兵队伍之中,虽然那支打着镶黑边白色旗幡的汉兵发现了刑天军突袭他们后背,慌忙想要调转炮口应战,但是鞑子所用的这种红夷大炮却异常笨重,炮重超出两千斤还多,带上炮架甚至超出了三千斤重,虽然威力十足,用来攻城非常好用,但是运输和布放却十分不易,每门炮都要有上百人伺候,突然间要让他们掉转炮口,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大群汉兵围着这些大炮,忙了个手忙脚乱,同时他们还要调集兵将列阵迎击,可是不待他们做好准备,这支一千多人的刑天军骑兵便已经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清军的这支汉兵慌忙之间开始放箭、放铳试图阻挡刑天军骑兵的攻击,可是刑天军的骑兵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可以说乃是刑天军这些年来积淀下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其中绝大多数人都马术娴熟,其中甚至有一批人乃是当年祖宽和祖大乐麾下的关宁铁骑出身,归到了刑天军麾下之后,他们又接受了严苛的再训练,已经使之成为了一支极为精锐的骑兵队伍,这支汉兵仓促之间应战,根本没有能阻挡住他们的攻势,大股骑兵在接近这支清军的汉兵之后,立即便开始还以颜色,在马背上纷纷开弓放箭抑或是掷出了他们手中的飞刀飞斧抑或是标枪之物。
本来还未能列阵完毕的这些汉兵没想到这支突如其来的敌军骑兵会如此凶悍,当即便被放翻了一片,而他们的反击也仅仅是放翻了十几匹刑天军的战马,仅仅是瞬间时间,司徒亮便率领着麾下的骑兵营杀入到了他们之中,千多名骑兵连人带马闯入这支汉兵阵中,一下便将这支清军汉兵撞了个大乱。
一个个骑兵先是投出了手中的飞斧、标枪之后,立即便换上了长枪,一个个将长枪抑或是大戟架在腋下,借助着战马的狂奔,轻松无比的便将锋利的长枪捅入到了他们前面的清兵的身体之中。
而这些骑兵们也不拔枪,刺中敌人之后直接撒手丢掉了长枪卸掉了巨大的冲击力,把长枪当成一次性用品直接抛弃掉,随即便拔出了他们腰间硕长的马刀,大力的劈砍起了身边的那些敌兵。
骑兵在战场上的巨大冲击力这会儿被他们表演的是淋漓尽致,骑兵们连人带马闯入敌军之中以后,当即便冲散了这支清军中的汉兵,凶悍的骑兵们在打散了这伙汉兵之后,随即便开始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起了他们,不过其中有一批人并没有急着去砍杀敌人,而是拍马直冲向了那几门硕大沉重的清兵们的红夷大炮,只见他们一个个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奋力的掷向了清兵红夷大炮旁边陈放的火药桶,有人更是奋力的投出了几个装满了火油的罐子,随着火油罐摔碎之后,大量火油立即四散迸溅,沾上一点火星,便立即着了起来,不多会儿几门清兵的红夷大炮四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吓得清兵炮手们一个个四散奔逃。
而这些骑兵得手之后,也不敢停留,一个个立即拨马便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快撤!要炸了!”
于是司徒亮当即拨转马头,大吼一声:“撤!”便率领着骑兵营的弟兄们杀散了这些清兵中的汉兵,飞速的开始脱离战场。
在他们尚未跑远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一桶桶放在红夷大炮旁边的火药桶开始被大火引爆,一个接着一个的炸响开来,清兵用的火药桶每一桶都装了几十斤黑火药,许多火药桶被叠放在一起,几乎同时被引爆,加在一起上千斤的火药最终都被引爆,发出了巨大的轰响和火光,平地上顿时腾起了一个硕大的蘑菇云,连带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那些汉兵,都被巨大的气浪掀飞了起来,就连几门清军的红夷大炮,几千斤的炮身也被掀飞了起来,炮架当即便散了架重重的砸向了四面八方。
巨大的爆炸如同平地上刮起了一阵飓风一般,迅速的朝着四周冲去,一些跑的慢的清兵一下便被吹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连几个跑的慢了点的刑天军的骑兵也被掀下了战马,滚翻在了地上。
司徒亮大骂道:“奶奶的!这鞑子放了多少火药在这儿,奶奶的差点连老子们也一块儿给炸上天了!哈哈!痛快呀!回去汇合大帅!快!”
这个时候被多尔衮派出的这一营骑兵是由一个甲喇章京率领,他玩儿命一般的催动着战马,试图赶上这支偷袭他们的刑天军骑兵,可是何乃他们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伙刑天军的骑兵冲散了他们汉兵的炮阵,本来他们还想要赶上去助战,跟这伙刑天军的骑兵厮杀一场,可是等他们冲到炮阵的时候,没赶上刑天军的骑兵不说,反倒是赶上了炮阵中火药的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