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再糟了。
隔天早上，苏眠从床上醒来时，终于深刻地意识到，她被自己的弟弟玩弄胸部玩到高潮了。
不，更糟的明明是她似乎可以阻止，却真的放任事情继续下去。
苏眠头疼了半天，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餐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姐，你醒了吗？吃饭了。”苏寻的声音传来。
苏眠整个人紧张了起来，该怎么办？
但是她忽然又冷静下来。
如果认真想，一切是可以解释的，昨天弟弟帮她按摩，她因为裸着身子，异常敏感，性欲不小心高涨，然后就高潮了。
至少，她弟弟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有可能只是青春期的一时性起，没谈过恋爱，又想触碰异性的身体，好好跟他谈一番，就当是个擦枪走火的意外好了。
没有情感的性欲，不能算作乱伦。
苏眠安慰自己，套了件外套，就走出门了。
饭桌上，是一些清粥小菜，苏寻还在收拾厨房。
她看着弟弟忙碌的背影，忽然和记忆中的小小身影重迭，却是高了许多。
他已长成了少年啊。
比起照顾他长大其中的压力，她忽然就不觉得事情那样糟糕了。
忙完的苏寻坐到了苏眠对面，开始喝粥，却不夹菜。
苏眠突然又有些心虚，问了句，“怎么不配菜？”
苏寻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想吃。”
苏眠想了想，盛了一匙肉松到他碗里，“配点肉松也好。”
苏寻没说什么，乖乖的配着吃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昨晚是在一片黑暗，谁也看不见谁，就只有触觉互相感受，看着弟弟乖巧吃饭的样子，她罪恶感又悄悄的减轻了些。
苏眠觉得昨晚，真的就是个意外。
或者是，只能是个意外。
两人安静的吃完了午饭，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着看着，她忽然说，“昨晚的事，是我的错。”
“姐？”苏寻疑惑的看她。“
苏眠理好了思绪，索性把话说开，尽量语气温然，“不论如何，我们都在青春期，有这些想法是难免的，这些都是贺尔蒙作祟，只是情欲，无关情爱，这事不怪你，只怪我，你也不用觉得害怕。是我昨晚不该让你帮我拿东西，而且还真的答应让你帮我按摩，以后我会更加注意，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苏寻不好再装傻，只能声音闷闷地说，“姐姐，我错了。”
苏眠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开玩笑的语气，“又叫姐姐？我都怕了这称呼。”
苏寻沉默，这时的苏眠就是个合格的姐姐，没有避开昨天的事，还拿这事语气自然的和他开玩笑，毫无尴尬地摸他的头…
他反倒烦闷了起来。
苏眠这时又说，“昨天答应你了，今晚加菜，除了海鲜粥，还想吃什么？”
苏寻收回思绪，“想配咸蛋炒苦瓜。”
苏眠打趣，“小时候叫你吃你死不吃，现在长大了懂事了啊？”
苏寻笑了笑。
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只有天知道，他们之间的某种距离，在无形之中，慢慢疏远。
晚餐如苏寻所望，除了海鲜粥和咸蛋炒苦瓜，苏眠还煮了一些他平常爱吃的菜。
家里门铃忽然响了，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西装，两鬓发白的男人，手上还提着两袋东西。
“周叔？”开门的苏寻有些惊讶。
周文海走进来，笑着打招呼，“介意加我一个吃晚饭？”
在小饭厅的苏眠连忙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