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得李妍儿的清脆声音道:“我让裴娘回去歇息啦,今晚就让我侍候郎君罢。”
孙氏见这书架前后的通的,只是摆放在上面的书籍阻挡了视线,她便小心翼翼地抽下来一本薄薄的册子,正好能看出去。暖阁里的灯架在对面,让中间亮堂,这书架后面遮光黑乎乎的,倒是不容易被人看见。孙氏见李妍儿面带可爱的笑脸,并没有赌气,心下便放心了三分。
薛崇训坐到了椅子上,或许是老婆的好态度影响了他的情绪,他的口气也热乎了些,“你堂堂郡王的正妃,去做端洗脚水这些事,岂不让奴婢们笑话?把门外的丫鬟随便使唤一个,叫她弄点热水进来,我洗洗脚就睡……你要洗么?”
李妍儿道:“我沐浴过了,刚换的袜子,不用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就想起了叮咚的水响,薛崇训在洗脚了。李妍儿又说道:“郎君这次去打仗,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薛崇训没好气地说:“李三郎周围一帮乌合之众,我只要发兵,不出一月就能拿下洛阳!”
李妍儿道:“起先郎君问我希望谁赢,因骤然问话,我没想那事,现在想明白了,我当然愿意郎君大胜归来。”
“哦?”薛崇训略有惊讶地看着她,“你三叔以前可是非常宠你的,记得有回在大明宫他把座骑让给你坐,宁肯自己步行。”
“所以我一时才不好回答。”李妍儿翘起菱状的可爱小嘴,她的唇非常漂亮,小姑娘不怎么用脂粉,但浅红的唇上仿佛有一层亮亮的光泽,分外美丽。她说道,“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非要选一,我还是希望郎君取胜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薛崇训突然露出了笑意:“一定是岳母教你这么说的!”他用开玩笑的口气道:“说不定现在她在什么地方监视着你,你不说也不成。”
后面半句薛崇训自然是玩笑话,人家没事躲起来窥视你两夫妻说悄悄话作甚?不过孙氏听了照样是忐忑不安,因为她确确实实就躲在书架后面偷听着呢。她顿感心跳剧烈呼吸有些不畅,丰|腴|饱|满的胸口一阵起伏……薛崇训竟然练武,孙氏听市井的人说武林高手的耳朵和眼睛都非常灵:他莫不是真发现我躲在后面,只是避免尴尬不愿当面揭穿?
她越这么想,越觉得薛崇训那句话是在暗示她,已经发现了!
这时李妍儿撒娇道:“人家已经长大啦!娘可不是什么话都教我,郎君瞎猜什么?要说起来,我真不想三叔父出什么事儿,可我更想郎君平平安安……”她的脸蛋上微微一红,“叔父虽然亲,可终究不是一家人呢,郎君不是要和妍儿白头偕老么……”
薛崇训的样子看起来自然不太信,他或许还惦记着和李旦那家子的恩恩怨怨,虽说是权力斗争下无可奈何的结果,可也不是如此容易就完全化解的罢?
不过信不信是一回事,心里受用不受用又是另一回事,薛崇训的神色已变得十分柔情了,哪里还有半点阴婺的表现?孙氏从书籍间隙中仔细地注视着他的脸,心道:薛崇训这人其实也有招人欢喜的地方,他好像特别注重亲情,这在皇室诸家中实在有些难得。
薛崇训轻轻握住李妍儿的手道:“能结为夫妻那是多大的缘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郎君……”李妍儿轻轻唤了一声,她本想哄薛崇训高兴的,恐怕没想到自己也融入了这种温情的气氛之中十分受用,晕乎乎的了。
薛崇训道:“你说得对,咱们和别人家关系再好,怎地比得上一家人的实在?你给我生个孩子,咱们一家子就更是荣辱兴亡一体了,妍儿总不想让咱们的儿女没爹遭人欺负不是?”
李妍儿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道:“我怎么才能生孩子?”
薛崇训:“……”
书架后面的孙氏听到这里也是汗颜之至,当初他们俩成亲的时候因为薛崇训是续弦什么从简,那媒婆也是混钱配相的,根本没尽责对新娘子说人伦之道。孙氏也没注意这个问题,只想着这种事几乎可以无师自通的,在女儿面前说始终有些尴尬啊。
李妍儿娇憨地轻声说道:“上回郎君亲人家的嘴,在人家身上乱|摸,我还把口水给吞进肚子里了,这样会不会……”
孙氏的脸“唰”地就红了,心道:这丫头说这些干甚,也不知害臊!就算要说,可你不是知道老娘在这里么,干嘛当着我的面说?
这时薛崇训也说话了,那厮平日里还规规矩矩的很讲究仪态礼节,此时也是十分不靠谱,却要一本正经地蒙小姑娘:“口水怎么能怀孕呢?那不够,要把上回你抓着觉得好玩不肯放的东西放到你的肚子里,然后才可以的。”
孙氏已经听不下去了,俩人都说些什么啊,妍儿还抓着人命|根玩耍?她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居然听女儿女婿说闺房之话,实在觉得脸红……这要是薛崇训真知道自己躲在后面,全听见了,那得像什么话?她忙用手指堵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可见他们的嘴皮子动了,又忍不住想听听,便故意松了松手指……掩耳盗铃大约便是如此罢。
李妍儿睁着大眼睛,完全不知羞臊地说:“郎君,那我们试试?”
薛崇训笑道:“到榻上去先宽衣解带,我的两只小白兔慢慢长大了啊,让我摸摸。”
“长在人家身上,怎么成你的了?”
薛崇训道:“只有我能用手摸,自然就属于我的。”
李妍儿嘟起嘴道:“我娘还能摸呢!”
躲在后面的孙氏愕然:“……”
又听得薛崇训说道:“我能用嘴含着那两颗红葡萄,还可以用舌头挑|拨它们……只有你小时候吃你娘的奶的事儿,没听说娘会吃你奶的。”
孙氏听到这里涨红了脸,暗骂没大没小的,两口子关起门来居然拿老娘洗刷……可是不知怎地,听到薛崇训说含着乳|尖的话,她竟然感觉自己的乳|尖渐渐硬|了起来,隐隐开始发|涨。那方面她实在克制了太久,平日里倒没什么,一受刺激就分外敏感。她想着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体验那种事了,心下不禁一阵莫名的失落。改嫁倒是允许的,可哪有家资丰厚的好儿郎愿意和李旦那一脉扯上关系?更何况是亲王的偏妃,麻烦不小啊。可是要她嫁一个庶民百姓又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忽见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书架这边,目光短短的停留让孙氏觉得仿佛盯着这里看了几个时辰一般!她的心里咯噔一声:薛崇训早就发现我在这里了?
那个眼神深深地印在她的脑子里,整个脑海都只有那双眼睛,让她担忧不安,却不知为何又有一丝莫名的快意。
第二十四章 幔帐
练武能增加视力听力完全是子虚乌有,至少薛崇训从来没这种感觉,他自然也没想到会有人躲在自己的卧室里面。不过偶然之间他觉得书架旁边的一把梨花椅没摆正,感觉有点异样,便多看了一眼。他这屋子里的摆设物什几乎从未改变,书案摆在窗户下就从不会跑到床边,床边放脚的矮凳子也不会挪地儿。他不觉得自己是个顽固守旧的人,但房间里的东西却不喜欢去改动。两个内侍裴娘和董氏跟了他两三年了,也知道他这么个脾性,所以平日收拾房间都是把东西放在薛崇训熟悉的位置。
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在现在这种时候自然没有心思去计较一把椅子摆歪了这样的小事,萝莉老婆还在床上等着呢。
紫色的轻柔幔帐又薄又透气,设了用来挡蚊虫的可不是为了阻挡视线的,薛崇训见小小娇|娘在里头宽衣解带,一件件的丝绸绫罗从里面递出来搭在旁边的圆凳上,削葱一样白生生的胳膊娇|嫩非常,让他心里也是一阵躁|动。
绮丽之事也需要气氛,刚刚李妍儿才和他浓情蜜意地说了些好听的话,此刻他的心情大好,早就把其他的事儿都抛诸脑外了。
李妍儿清脆的声音道:郎君,人家都在宽衣解带了,你还磨蹭什么呀?
好,我很快的。薛崇训忙摸索到腰间的腰带,波地一声轻响,腰带上的金钩便解开了,然后他便三下五除二地拔身上的东西。玉佩、金鱼袋、小刀、砾石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被他胡乱地扔在地上。
李妍儿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四岁,那是真正的未成年少女,如果在现代与这种年龄的女孩子发生|关系,无论对方是否自愿按照法律都属强|奸|罪。不过现在薛崇训毫无压力,也没觉得自己在干坏事……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正室,不是光明正大的么,有啥不对的?
薛崇训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黝黑健美的身材在灯架下泛着充满力量感的光泽,他今年满过二十七岁了,二十七到二十八之间的年龄正是男人各方面的顶峰时期,成熟却丝毫没有开始衰退,身上的肌肉充满弹性,身体强壮却没有一点肥|肉……李妍儿暂时无法品评男人,但躲在书架那边的孙氏恐怕看得流口水了。
他便这样光鳅鳅地掀开幔帐爬了上去,只见李妍儿下|身还穿着一条亵|裤、上身一件半透明的轻衫,胸脯上围着一件洁白的棉布抹胸。她身为郡王的正妃自然是不缺吃穿东西的,但抹胸用的棉布倒是实用舒适的料子,棉质的衣料吸汗又贴身。
薛崇训笑道:你可真慢,半天了还穿着衣服。
我……害羞。李妍儿的脸蛋红扑扑的,手指揉|捏着轻衫低头说道。她长得是大眼睛小嘴|巴,配上此时羞涩的表情,活脱脱一个美少女。崭新的雪白|娇|嫩|肌|肤,稚嫩的身段,让薛崇训就算光明正大也颇有些许犯罪感。
虽然成亲一年了,但去年到今年薛崇训几乎都在陇右,放着刚娶的妻子没管,李妍儿确实还有些不太自然。
我早就看过妍儿的身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听郎君的话,把亵|裤|脱|下来……里面居然还有小|衣。薛崇训忍住心急,颇有耐心地哄着她。在他眼里李妍儿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又是自己的老婆,第一回自然不能太粗暴了。
李妍儿向薛崇训身后那边的书架看了一眼,轻轻拉了被子小声道:我们到被窝里去罢。
天气还不凉,被窝里什么都看不见。薛崇训道,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放到了李妍儿的裸|肩,不由得赞道,真真是淑质艳光、弱骨丰肌。
以前李妍儿被哄高兴了也是很愿意让薛崇训抚|摸拥抱的,但不知她今天怎地兴致不高的样子,只小声说道:郎君还是教我做那坏上|孩子的事罢。
她忸怩着遮遮掩掩的,比以前还不自在的样子,薛崇训以为她情绪不高,但转瞬间她竟然伸手握住了他的那|话|儿。薛崇训一不留神被把住要|害,感受到凉丝丝的小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东|西更加坚硬了。
是把它放到我的肚子里么?李妍儿的声音柔柔的,清脆中带着少女的稚气,她有些疑惑道,可是郎君上回|舔|的那地方很小,如何能……她没说话,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小嘴,然后过了一会又伸出小舌头做个鬼脸,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了那羞人的话一样。确实有的话俩人说不觉得什么,要是被第三个人听见了就太过分了。
薛崇训也感觉到她的表现很奇怪,但又不知原因,便说道:可能有点疼,但我会小心些的,过了那阵子就没事了。
那你要轻点哦……
薛崇训便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上,那抹胸系得是活扣,轻轻一拉便拉掉了。但外头那件紫色的罗纱上衫扣带复杂,薛崇训感到十分麻烦,便将其往上推了推,顿时那对白净的柔软便露出了下部的一半,圆润的形状分外可爱。好在她仅存的那件轻衫薄得很,还是半透明的,当她的抹胸被拉掉后,那颜色和白兔反差的两颗乳|尖也在里面若隐若现。
今年李妍儿又发育了一些,一对柔软虽然依旧小巧可爱,但也涨了一些……薛崇训一面用手掌盖在上面,一面笑道:瞧这长势,过几年它们得长了和你|娘|的一般大小。
李妍儿被摸得浑身软绵绵的,眼睛紧紧闭着,这时顾不得多想便脱口道:郎君看过我|娘|的胸么?
薛崇训愕然,忙说道:怎么可能?可就算穿着衣服捂着,这东西的大小不是一眼就看到了么?此时还没文胸,也不会在衣服里面垫什么东西,当然就很容易目测。
他又说道:你可别把咱们说的话去告诉你|娘,她是长辈,听见如此轻薄的话可得生气。
嗯……李妍儿无辜地应了一声,又偏头看了看幔帐外面。
薛崇训诧异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只有个书架外什么也没有,不由得笑问道:你怎么老是看那边?莫不是岳母躲在后面?
李妍儿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我开玩笑的。薛崇训道,你虽然……还小,可已是我的正妻,咱们光明正大的,她跑来看咱们俩口子干甚?
李妍儿只默不作声,敞着白生|生的胸脯,一副任夺任取的模样。薛崇训的手从她的乳|房上往下抚摸,那圆球以下便是柔美的腹|沟,光滑细腻非常漂亮。这世上让他最爱不释手的便是两样东西,一样是横刀的粗燥刀柄,用麻绳缠绕的双手刀柄非常有质感,握在手里有种难以描述的快乐;另一样便是这美女的肌肤,光滑柔美,比世上任何珠玉都要漂亮。
薛崇训慢慢地褪下了她的小|衣(小|裤裤),只见她那耻|骨位置犹如白胖胖的小馒头,上头只有软软稀疏芳草,比汗毛浓一点而已,还很稚|嫩。淡淡的绒毛就像被梳理过一般从中间向两边长,衬托着下面那浅红的娇|嫩|裂|缝。薛崇训用手摸着还不足以满足爱怜心情,他挪了挪身体,把嘴凑了过去。
李妍儿忙伸手捂住,哭丧着脸道:郎君又要|舔|人家么?
你以前不也喜欢这样么,今晚怎么了?薛崇训疑惑道。
没……李妍儿忙道,她张|了张小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手拿开了。薛崇训遂伸出舌头|抵近了那道可爱|娇|嫩的缝隙,粗糙的舌|苔顺着那柔软的谷地刮过。李妍儿挺起腰肢,张|开|小嘴哭|哼了一声,这时候她当然不会疼,声音代表的是兴|奋难抑罢。
没过一会,那两片|娇|嫩的柔|唇便充|血|发|胖,颜色也红润起来了。薛崇训心道充|血之后那洞|穴也能拓展,我便更好进去了。他正想停下来进入主题时,刚刚停下舌|头的滑|动,就被李妍儿紧紧按住了脑袋,他的发髻都被扯散了,发根被拉扯得隐隐|作痛。
李妍儿长长地哼了一声,薛崇训只觉得脸上一热,发现那地方喷出一股子温|热的水出来,弄得一脸都是……好在没有异味,腥|腥的味儿中带着一股子芬芳。他倒是娶了个很特别的老婆,居然会喷水。
过得一会儿,李妍儿已浑身软|绵绵地玉|体|横|陈在那儿,除了喘息一动也不动了。薛崇训见状便跪坐在她的腿|间,准备开始干正事时,忽然听得书架哐地一声……他忙停了下来,转头看去,脱口道:谁在那儿?
起先他就觉得有些异样,但没有注意,但现在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两口子连只猫儿都没有,哪里来的响动?他便不得不起疑心了。
薛崇训拉了旁边的被子给李妍儿盖上,便下了床。
第二十五章 夜深
香鼎一旁放着一架黄铜打造的灯架,上面点着十几枝蜡烛,房间里的光线并不觉着暗,而且烛火的光亮有一种别样的感染力,仿佛更能增加绮丽的色彩。薛崇训抓起一条犊鼻裤套进去,先走到灯架前取了一枝蜡烛,然后向东面书架走去。他拿着蜡烛自然不是为了玩滴|蜡,因为那书架后面背光,不带照明的东西看不太清楚。
不料他刚走过去,便见孙氏从后面走出来了,她满面涨|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低着头哪里还有个做长辈的模样,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姑娘一般。薛崇训见状不禁愕然,“岳母大人怎地在这里?”
孙氏口齿不甚利索地说道:“初时和妍儿闲话不知天色已晚,正遇薛郎归来,我只想晚上在你们房间遇见不太好,情急之下便躲起来。”
薛崇训瞪圆了眼睛一时无语,心道那刚才我和老婆干的那事都被你听见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你们,我……”孙氏的手胡乱做了个动作,毫无说服力地徒劳解释了两句,双手又按在丰|腴的胸口上,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尖按在那柔软之处按出了一个颇有弹性的凹陷,然后她转过身道,“我先回去了。”
“等等。”薛崇训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孙氏浑身一|颤,回过头看看着薛崇训抓住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薛……薛郎,你要做什么?不可以的!”
薛崇训怔了怔,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放开了孙氏的手腕。他那|话|儿还直|挺挺地在犊鼻裤里撑得老高,人在充满欲望的时候也容易头脑发昏,不过这时他倒是清醒了一些:老婆李妍儿总归是要完全长大懂事的,要是当着她的面对她的母亲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后这个家庭关系得成什么样子?在李妍儿心里他还有什么大丈夫形象?总之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不过薛崇训倒是没孙氏这般惊慌失措,他转瞬间便装傻道:“做什么?”
孙氏:“……”
薛崇训又道:“大人先别急,让妍儿穿好衣服后送你们回去,不然这么晚了被下人看到你单独出入我的房里不太好。”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让正妃陪着她|娘进出,晚上也没什么,人总不会想象力丰富到以为母女二人毫无压力共侍一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