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事后各种崩溃的时候,池应已经在做饭了。
之前他射了之后,就进入了清心欲寡的状态。
在此之前,他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坐在房间里听女人的动静。
也只是单纯听。
他对床笫之事缺乏想象力,而且在还没和女人确定关系之前,他不想亵渎了她,所以没有在脑海里意淫她。
当然,之前想亲她那次,池应不觉得是亵渎,他心里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
而且虽然他没有在脑海里意淫花想,但其实不是全无快感,听着女人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喘息呻吟,他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随着花想高潮,他也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直接喷出了精液。
然后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喷出的东西,池应开始善后二流子。
二流子还在昏迷当中,就被池应弄醒了。
他并不打算再对二流子怎么样。
之前对二流子出手,也不全是因为迁怒。
池应想通过这一次的教训,让二流子心生怯意,不再惦记自家老婆了。
“啊!”二流子被刺人中,大叫一声醒来,立马左右扭头看了看,一骨碌爬起来,跪下,头往地上猛磕:“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离她远远的,要是不小心多看她一眼,我就抽自己嘴巴子。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小应,饶了我,饶了我……”
他嘭嘭在地上磕头,一点都不敢耍心眼。
事关性命,他相信,只要池应想,就可以悄无声息杀掉自己并且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处理掉自己的尸体,最后大家都以为他失踪了。
因为脑海中的想法,二流子差点又吓尿。
他真的不敢了!
要知道池应这么厉害,以前他哪里敢受金苗儿的诱惑啊!
刚才吓尿了,二流子就想求饶了,但一直没法说话。
现在简直是痛哭流涕地道歉。
池应担心自己在隔壁说话,吵到花想,到院子的角落站着。
见二流子真的吓破胆了,他道:“行了,别嗑了。记得你说的话,以后别再和我妈暗通款曲,也别把这些事宣扬出去。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收拾你,任何人都抓不到我的把柄。”
二流子身体吓得哆嗦:“我知道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等了半天,没听到池应再说话,二流子劫后余生地一屁股坐下来,意识虚游了一会,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摸自己的裆部。
不痛。
但是昏迷之前疼痛的记忆太清晰了,二流子真怕自己不举,想法设法把自己弄硬,看到精神抖擞的弟弟,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能用。
他拉上裤子站起来,只觉得背有点酸痛,其余的地方都没事。
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二流子拎得清,不是幻觉。
池应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人都不在这里!
可是声音却是在他耳边响起的!
这等神通,想想就叫人害怕。
池应警告了他一番之后,谨慎起见,继续窃听他的动向。
等确定二流子是真的安安分分,没有阳奉阴违,他自然就会把窃听撤回。
说起来,池应从自己记事起,就能对周围的空气运用自如了。
似乎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铭刻在灵魂里的运用技巧。
就像是教训一个人,他根本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切切实实吃一番苦头,但却不会让对方的身体留下任何损伤。
他的能力,太神通,似乎能运用天下间所有的空气。
什么空气拿物,传物,传音,定位窃听,追踪,空气化手,化针,化一切自己见过的物件等等,只要他想到的事,自己不想手动去做,就可以让空气代劳。
当然,池应其实很少会使用自己的能力。
大部分时候,他还是想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要过分地依赖自己的能力。
万一能力哪天失效了呢?
而且刨除神通,他本身能力并不差,比如上山打猎,他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自己手中的石头掷出去,需要多大力,打什么部位,能让猎物迅速倒地。
花想打开房门,镇定自若地把简直是重灾区的席子拿出来晾。要是池应问起,她就说自己不小心把水倒到床上了。
花想现在已经不敢想自己YY他的事了,事件太过禽兽,一想她就没法面对池应。
所以,就把这当成意外吧。
花想自欺欺人地想,下次不会了。
下次自己一定管好自己。
还好池应不知道自己YY过他,自己还是他心中的好妈妈。
唔。
算了。
好字与她无缘。
虽然两人之前冰释前嫌了,但今天又被抓奸在玉米地。
怎么看自己都坏得没边了。
花想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往厨房走去。
她听到里面有动静了。
她现在有把柄在池应身上,理应识时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躲懒了。
池应正在灶台旁炒菜,花想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我来炒吧。”
池应扭头过来看她:“挺胸收腹,怂什么?谁没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就是个好家长。”
你这么说,我更怂了。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花想摆出自己已经悔改的样子,自信地起胸脯,目光看向锅里,炒的是青菜,已经熟了。
她目光四处看:“还有什么要炒的?”
看样子还是想帮忙。
“没了,”池应把菜盛起来,“妈你去盛饭。”
看来这件事到底对她有影响。
她不信自己会守口如瓶。
池应心里有点烦躁,好不容易把关系相处得这么融洽,一朝就被打回原形。
他也气花想对自己不信任,但想想,自己和她也才认识几天,她对自己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是理所当然的。
是他太急了。
池应自己把自己安慰好,花想也把饭盛上桌了。
老老实实坐在池应对面,等他拿起了筷子,自己才敢拿。
池应似乎不知道她的拘谨,给她夹了她喜欢的带着嫩叶的菜杆。
女人对吃青菜不怎么热衷,但喜欢吃脆嫩的菜杆。
这还是池应仔细观察才发现的,她平时的喜好,都比对小婶来。
花想有点受宠若惊地吃他给自己夹的菜,明明之前这孩子也一直这么对她,但她心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也是被金苗儿的情绪影响了,不会感恩,别人对她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久而久之,还会蹭鼻子上脸。
池应挑了一口米饭吃,完了之后道:“明天吃鱼吧。我去河里抓,你想吃什么鱼?”
现在除了自留地种的东西属于自己的,其他的资源都属于公家的,不能明目张胆打猎捕鱼,被人看到了要上交到队里,但你要是偷偷干,队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特意管你。
相对以前,管束宽松了一点。
但大家也不敢胡作非为,除非实在馋了,想吃点荤腥又没肉票,才会铤而走险想办法进山弄,或到河里摸鱼。
花想来的这几天,顿顿都有肉。
她也没觉得吃腻,一到饭点就馋肉。
不过倒没吃过鱼。
花想想吃红烧鱼:“草鱼,能抓到吗?”
肉多刺少,她喜欢。
嗯。
金苗儿也喜欢。
“能。”池应道,“只要你想吃,天上飞的我都能给你抓来。”
花想心里微荡,感觉这话不像是儿子对母亲说的,倒像是小男朋友哄女朋友的。
但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心思不正,听啥都觉得不正。
唉。
吃完饭,花想主动收碗。
这还是她第一次收碗去洗。
她来的第二天,池应努力了一番当天就觉得自己和她地位对等了,所以乐意惯着她。
明明可以利诱让她干点活,但却没折腾她。
他把油灯拿在手中,看着舀水的花想,笑道:“早知道犯一个错,就能让妈变勤奋,我应该早早抓你的小辫子,以此来要挟你,让你为这个家做牛做马。”
花想一听怒了,把水瓢重重拍到缸盖上:“你敢!”
“不敢不敢,”池应诚心诚意道,“知道我怕你,你还担心什么?”
花想顿了顿,她听出来了。
池应以为自己不信任他,才这么示弱。
其实真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勤奋,是打算借由自己偷情理亏的事,对他好点,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但没想到池应想岔了。
花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妈,”池应声音微微有些低迷,“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因为这一件事生嫌隙。”
花想心里也有点难受,她也不想。但按照金苗儿的性格,此时肯定如惊弓之鸟,无论池应怎么保证,对这个和自己关系才修复了几天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子,肯定不是全心全意信任的。
她蹲下来洗碗:“你别想那么多,妈信你。妈就是觉得,不能老让你一个人干家务活,你还是个孩子呢。”
“这样啊……”池应拉长了尾音,在她旁边蹲下来,“为了让妈你能当一个好母亲,以后饭你来做,碗你来洗,还有我的衣服,也顺带帮我洗了。还有挑水,我还小,不能把我单薄的肩膀压坏了,扫地抓虫喂鸡,妈你也顺带做了吧。我想想还有什么……”
池应手指托着下巴,摆出冥思苦想的样子。
花想忍无可忍,犯错装孙子可以,但这已经远远超过她的底线了好吗!
“我不干!”她甩手把洗了一半的碗掷回去,还溅起了零星的水花。怒气腾腾地站起来,“我不干!我不洗了!”
可能被他这几天惯坏了,他猛不丁对自己这么要求,谁能忍受!
而且“她”心里虽然一边觉得他不可信,装腔作势了一番,但被他这么哄着,其实戒心已经消个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