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暧昧高手 > 第156节
  “你说什么?”由于许薇的话语声并不响,而旁边河水流淌的声音有些大,所以范伟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许薇摇了摇头,继续道,“范伟,你今天在酒桌上和谭仕通还有那位山老板说的些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谭仕通和这位山老板有问题?”
  “你看出来了?”范伟看着许薇,微笑道,“还是你聪明些啊……没错,我觉得这个山老板,有问题。”
  “哦?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薇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范伟的惊讶。他真没料到许薇竟然聪明如此,竟然连自己前面在想些什么都知道。望着范伟那惊讶的表情,许薇略微有了些小小的得意,“你可别太小看我,我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研究过心理学和分析学,其实我刚才也觉得很奇怪,这谭镇长和我爹根本不可能熟悉到为了我家如此出面,还要求那山老板赔钱,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后来经过你的那么随口一说,我倒还真的开始怀疑,我二叔的失踪,是不是和这个山老板有关系了。”
  “我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个山老板身上。”范伟皱眉道,“开设私营煤矿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而他作为一个外地人想要在这里秘密的开办私营煤矿,那么必然要得到谭仕通的支持,他们两人明显是一伙的。而至于为什么要今天赶来主动赔钱,我想主要还是想麻痹你爹和许家其他亲戚的意志。只要钱赔到手,你二叔若是真失踪找不到,恐怕你爹和其他亲戚想想也会作罢,反正最起码你二叔的儿子和老婆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他们这样做,恰恰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骗骗老实巴交的百姓还行,想骗我和你,那可就要露陷了。”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我二叔的失踪是和西风山煤矿的矿主有关呢?”许薇有些担心道,“难道我二叔……真的在矿场里出事了?”
  “我想很有可能是这个情况。”范伟轻叹口气,“如果煤矿不出事,又有哪个私营企业老板会那么大方,一给就给十万赔偿想花钱消灾?”
  许薇听到这里,顿时有些伤心道,“我二叔这么老实,平时不声不响的,这儿子才刚懂事,他就……”
  “节哀吧,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些善良的,不该离去的人们消失,没有办法,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惩罚那些钻进钱眼,不重视人们生命的混蛋,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范伟轻拍了拍许薇的香肩,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谭镇长和那位黑心的山老板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范伟……你想怎么做,我支持你!”许薇抹去眼角的泪花,坚定而愤怒的咬着粉唇,“我一定要那些坏蛋,让那些破坏我二叔幸福家庭的坏蛋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我打算明天,沿着那条你二叔经常下班的山路,偷偷的潜入西风山煤矿场去看看,瞧瞧有没什么可疑或者有利的证据。”范伟望着许薇道,“你明白能给我当向导,并且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我能!范伟,那条路我以前走过,知道该怎么去,我来给你带路!”许薇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定要把二叔的失踪,查个水落石出!”
  第五百一十章 秘探矿场2
  “爹,你发现没有,前面在许坊村,那个范伟说的那些话,明显代表了他知道些什么!”坐在前往谭坊镇的轿车上,坐在后座的谭友林开口便愤怒道,“这小子一定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我们这次来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闭嘴,你懂什么!”前排副驾驶位上的谭仕通扭头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沉声道,“许大柱已经把失踪案报到了警察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几名失踪的亲人家属若是真的聚头,那么他们肯定会发现其中的疑点,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我们把钱分别送出去,就算那许大柱知道了什么,恐怕其他人也会作罢的。谁不希望手里有钱?十万块对于这些穷的叮当响的农民来说,那可是笔很大的财富!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谭镇长,我也觉得那个范伟可能要出事,刚才他说的话已经表明很可能他已经知道煤矿出事。”开着车的老山扭头朝着谭镇长望了眼,皱起眉头阴冷道,“是不是……把他给解决掉以除后患?”
  “对!我看就是要把他给解决掉!”谭友林很显然非常支持老山的建议,他一拍大腿便兴奋道,“爹,这小子虽然背景很大,但是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其他人也没法说什么不是?”
  谭仕通明显的露出一丝惊讶,不过随机又老谋深算的板起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他点燃一根烟后便开口道,“老山,你有把握?”
  “这……”老山楞了楞,有些为难道,“我只是想干掉这种危险的家伙,可是要在许坊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敲掉,实在难度有些大。”
  “哼,这家伙不除掉,永远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谭友林咬牙切齿的阴森着脸,“是人,总会暴露漏洞的,我就不信我们守株待兔还没有机会把他给干掉!”
  谭仕通抽了口烟,深深的叹了口气,“儿子,你可要想好,一旦把范伟这家伙给干掉,那么迎接的肯定是场狂风暴雨啊……”
  “可是不把他干掉,万一被他查出来这西风山煤矿发生的事情,不照样是狂风暴雨?到那个时候,不但老山要蹲监狱,恐怕我们两个也得陪着。”谭友林蛊惑着冷笑道,“退一步来说,范伟那家伙只要查到这西风山煤矿是私营性质的矿场,只要他拿到证据,老山,你也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老山听着听着脸色变的惨白起来,点点头道,“这家伙如果真的老实些还好,若是他真的喜欢多管闲事,想查清楚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太难……”
  “哼,早叫你小心小心再小心,出了事情总是老子给你擦屁股!”谭仕通不爽的瞪了老山一眼,“死哪些人不好,偏偏要死许大柱他们家的人!该死的,那个范伟后台太硬了,我怕一碰他的后果就是不堪设想啊!”
  “有什么好怕的爹,山高皇帝远,在这谭坊,就是您说了算!其他外地人敢来这嚣张,他只有吃苦头的份!我就不信了,如果范伟在这里神秘的失踪,难道上面还真的会派人怪罪下来?就算真的怪下来,顶多也是个撤职处分,总比进监狱要好吧?爹,你的事若是让范伟那小子给全抖出来,那可不是坐几年牢这么简单啊……”谭友林身形并茂的诉说着,将利害关系一一阐述,“他范伟明摆着是想管这事,你们送钱根本就是让人家起这疑心。现在下决定还来得及,若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谭友林的话一出,汽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汽车发动机的马达声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谭仕通在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显然他在选择着非常艰难的抉择。而旁边开车的老山也是阴云密布,表情十分的阴冷。
  “二十几年的心血,从一个江浙农村的打工仔变成现在的矿场老板,我这一生太不容易了,我不希望在我中年之时就蹲大狱,生活没了希望!”老山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激动道,“我老山这辈子还没活够呢,谁要敢断了我老山的财路,老子绝对不放过他!”
  谭仕通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手,他猛的一个激灵扔掉了烟屁股,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想个折中的办法吧。若是范伟那小子不管这闲事,我们就不动手。若是他真的想白白送命,那就别怪我谭仕通心狠手辣!”
  “爹,怎么个折中法?”谭友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靠上前座椅后问道,“你说清楚些,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谁开玩笑了!”谭仕通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皱眉道,“我是这样想的,这次事情主要原因还是出在矿上,而这范伟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许坊村,那么就足以证明他并不会多管闲事,我们也就大可不必紧张。可若是他这家伙真的要管许大柱弟弟失踪这事,那么他必然会沿着山路前往煤矿场一探究竟。虽然我们嘴上说矿场已经封掉,可是实际上矿场还在运营,只要那家伙一去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那时候我们想逃都难了!所以我们可以这样,友林,你带着镇上可靠的人,抄着家伙去矿场守个几天,只要那小子敢出现在矿场,那就给我找机会给解决了!”他说到这里,挥起手臂便做了个往下砍的动作,眼神中透露着无穷的杀意。
  “好!守株待兔,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山点头道,“为了寻找证据,这小子一定会去矿场的,只要守在那里等他出现,就足以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管闲事!”
  谭友林双眼一亮,点头冷笑道,“行,我一到谭坊就叫人连夜赶去守在那!不过爹,那家伙似乎身手很不错,是个练家子,我怕人少了干不掉他,能不能给点家伙?”
  谭仕通想了想,咬牙点头道,“罢了罢了,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一会回家,我把我那把左轮手枪给你用,这深山老林的,开枪也不会传的很远有人听见。不过那枪只剩四发子弹,打的时候别偏了。”
  “放心吧爹,我以前可是经常去打猎的,难道爹你忘了?”谭友林说到这里,眼神中杀意滔天,“范伟,你小子敢抢老子的女朋友,我就让你埋骨在谭坊,永远都走不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秘探矿场3
  皑皑白雪经过两天时间已经逐渐融化,这春天的气息在许坊这个小村子里变的越来越浓厚。范伟洗完脸刷完牙后坐到餐桌前喝着稀饭,吃着农村里的土鸭蛋,别提生活有多享受。
  昨晚在河边他与许薇定好今天出发沿着小山路前往西风山煤矿场后,他在睡觉时又细细盘算了一翻。许薇二叔失踪有**成概率是和矿上出事有关,而那位山老板则想花钱消灾掩盖矿场死人内幕这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关键就是,现在他必须拿到有力的证据,只有这样他才能介入调查,走法律的程序。毕竟他虽然后台硬,但并不是官员,有时候不能当直接调查人员,只能作为第三方去核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妈,别给我煮糖水鸡蛋了,来趟家我小肚子都快长出来了拉,营养太好了长胖怎么办。”许薇洗漱装扮完毕后从屋子里走出来就朝着自己老妈金美娥埋怨道,“以后啊别给我弄这些营养的东西,我吃点稀饭就成了。”
  坐在范伟对面吃着早餐的金美娥一听就摇头道,“妞妞,你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多吃土鸡蛋补充营养,对女人是很好的一种补品啊,你现在不注重饮食和营养的补充,以后生小孩可是要气血两亏的。范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啊?”范伟刚在想着事情喝着粥,结果被金美娥这么一问当场就傻了眼。
  许薇的俏脸明显一红,又是害羞又是无奈的娇嗔道,“妈,你乱说什么呢!”
  “我哪有乱说,女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有啥害羞的。”金美娥朝着范伟笑了笑,“范伟啊,以后你们成家了,可一定要注意妞妞的营养,要不然怎么生的出大胖小子呢?”
  “呃……是,是,伯母你说的对,说的对……”范伟实在有些汗颜,他可没有觉得自己和许薇以后会生儿子这种概率有多大。不过毕竟两人的假关系摆在那,自然是不能持否定态度的。
  许薇红着脸坐到了母亲身边,今天的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衣和运动鞋,显然是准备爬山去的。山路肯定难走,要是穿着高跟鞋呢子大衣去爬山,恐怕回来后还不成个泥人?更何况现在是冬季,这山里又冷又湿,如果摔倒在地的话绝对会变的非常好看……
  好在范伟来时就穿的比较运动,所以也不会对爬山有什么影响。见许薇坐下来准备吃早餐后,他倒是主动的给她盛了碗粥,献一献殷勤。这表面功夫当然是要做的,特别是在许大柱和金美娥面前,多做做可以多加分嘛。
  许薇接过范伟盛的稀饭,腼腆的用小嘴抿了一口,便朝着身旁母亲道,“妈,你昨天说火车票没买到,那你怎么去临济省啊?”
  听见女儿提起火车票,金美娥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很多。她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黄宜县城的火车票早就卖光了,要买也要等春运后,说是一个月后的车票。这里去临济省的火车本来就不多,真是愁呢。没办法,要不就一个多月后在去吧……”
  “现在出门的人也真多,很多人都要出去打工了。”许大柱敲了个鸭蛋,喝了口粥道,“你啊说你也不听,白跑一趟不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等春运过去再去临济省吧。”
  “我……我还不是想急着看弟弟一眼么……”金美娥说到这里话语就有了些哽咽,“二十几年没见了,我在这世上也就只有这唯一的亲人,我是日想夜想,以前他在c国我不能去,现在他也逃出来了,我难道还不要趁早去见见吗?”
  “哎,不是不让你去见,这火车你也碰过了,根本没办法去啊。这春节的时候多挤,你要是去也去不成。”见金美娥有想哭的冲动,许大柱不由服软道,“成成,那改明儿我在托人去帮你问问有没有转车的车票,如果有就买来。不过可能性不大,去临济省的铁路和西江省都不连,想当年我带你回来的时候都转了三趟火车呢。”
  范伟听到这里,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道,“伯母,你想去临济省是吗?要不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啥?和你?”范伟这话一出口,不仅金美娥惊呆,就连她旁边的许薇和许大柱也都颇感意外。
  “范伟,你不是离开这里后就要去京城吗?我妈又不是去京城,和你怎么走啊?”许薇有些奇怪的问道,“再说京城到临济省也还很远呢,坐车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是啊,我过几天离开这里后就去京城,但是我要从黄宜县城坐车去西江省的省会坐飞机的,火车不到临济省,飞机总到的吧?火车有春运人挤,飞机我想应该没那么一票难求的。”范伟笑着说道,“等我要走前一天,我就打个电话给朋友让他给定定票,看看能不能定着。”
  “飞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许薇一听立刻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飞机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又快又安全。妈,你还是坐飞机去比较好。”
  “可是……可是那飞机飞那么高,我这没坐过,还不怕啊?”金美娥担心的说到这里,扭头朝许薇道,“妞妞,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顺便也能看看你小舅。”
  许薇转念一想,便答应下来。“成,我也没坐过飞机,也去试试。”
  许大柱满意的望着这个未来女婿范伟,得意的表扬道,“你瞧,还是小范有办法,有主意不是?俺就说,这个女婿进门啊,是俺老许家的大福气。”
  “呵呵……”范伟除了干笑还能说什么呢?他脸皮厚,可不会红透半边天,只不过许薇倒是又一阵娇羞。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早餐,许薇打扫完桌子洗完碗筷,等许大柱和金美娥出去干农活后,她才凑到正在看电视的范伟身边小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范伟看了看外面,回道,“你觉得现在出发行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
  许薇点点头,看了看白皙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早上八点,过山路我们大概要三个多小时,估计要十一点多才到矿场。我先去准备点干粮和水,以免中午没饭吃。准备好后我们就出法。”
  “好。”范伟答应下来,轻笑道,“许薇,我觉得你爹妈好像对我这个女婿很满意啊,要不然我真把你娶了?”
  许薇听见范伟这玩笑话明显一楞,随机娇羞的朝他身上敲了一记,似有些幽怨的嗔道,“你真敢娶我就真敢嫁,谁怕谁啊!”
  “呃……”范伟被许薇这句话逼的立马卡壳汗颜,他敢娶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鄙视你,哼!”许薇白了范伟一眼,转身便朝厨房走去。范伟坐在火炉边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不由苦笑的摇着头。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与被美女看透啊。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完全看透的时候,也就宣告着这个男人悲惨的开始。显然,范伟现在就有种御驾不了许薇的感觉。不过好在许薇和他只是假情侣,要是真的,恐怕范伟还真是有罪受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秘探矿场4
  许薇简单的准备了一包干粮和两壶水,便带着范伟离开了老屋子,沿着河边一直朝着远方走去。许坊村是沿河而建,但是由于村子并不大,所以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出了村子,并且逐渐走出村子边缘的农田,朝着正对面的大山进发。
  “范伟,你以前爬过山吗?”许薇边走在河边小道上边朝着身旁的范伟道,“没爬过山的话可要注意别被山里的荆棘给扎到,而且注意脚下,太湿滑的地方别去。还有,紧紧跟在我身后,别到处乱跑,还有……”
  “我说小姐,你可别小看我,我曾经好歹也是农村孩子,在外公家后的山上跑来跑去不知道多利索,这些东西就不用交我拉。”范伟觉得自己明显被许薇所小看,立刻反驳道,“我怎么说也算是运动型男孩,这点山路对我来说,简直是毛毛雨拉……”
  许薇听着范伟那无所谓的回答,笑着点头道,“既然你知道怎么爬山那就好,我也省的说些安全事项了。范伟,你去西风山煤矿场,是想怎么调查我二叔的事?”
  “恩,西风山煤矿场若是真出过事,一定是有迹可循的。无论是矿内瓦斯泄漏,还是严重渗水所导致的人员死亡,一定不可能会把所有疑点都处理干净。更何况事情仅仅发生在五天前,我觉得老山说矿场已经封掉是在骗人。如果出了大事矿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把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若是矿内渗水或者瓦斯泄漏,都需要很长时间的疏导才行。只要我们前去深入矿场内部,就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范伟坚定不移道,“只要抓住这些家伙的把柄,我们就能把他们告倒!”
  许薇点点头,看了眼范伟手上的单反相机道,“这就是你戴上相机的原因吧?恩,我也觉得你分析的很在理,一会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全部给它拍下来,就不怕谭仕通还能翻供!我二叔不能白死,一定要把事情曝光才行。”
  “许薇,这件事若是曝光,谭仕通下台后,我想,我们之间假情侣的事就可以告诉你父母了。”范伟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因为威胁你的条件已经不存在,所以也没必要和我继续假扮这种关系下去。”
  许薇听见范伟这话明显露出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脸色略微有些失落道,“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做男女朋友?”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若是我们还保持这种假情侣的关系,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尴尬。就比如……比如那天晚上,我喝醉后你爹要让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害的你打地铺……”范伟说到这里就有些不好意思,让女孩子在冬天大地铺而自己舒服的睡在床上,实在有些太不绅士了。不过没办法啊,他那时候处于醉酒状态,连衣服裤子都是许薇脱的,他哪还有一丝自理的能力。
  “我,我明白了……”许薇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强,闪烁着泪花抿着嘴说出这话后便没有吭声,只是埋头的朝着前方大步迅速走去。
  范伟跟在她的身后,实在有些不明白许薇这时候怎么好像有些生气的味道?可是他左想右想都没闹明白,这原本是件对双方都很好的事,怎么就变的好像有些对不起人的感觉呢?
  沿着河边两人大约走了没有十几分钟,那座巍峨挺拔的大山就这样出现在面前。这座山确实比较高,光从那山顶一片雪白之色就可以看出,这山峰的海拔已经到了那种常年结冰的状态。许薇没有说话,就这样踩着乱草丛朝着山脚进发,范伟跟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可惜却没听到回应。无奈之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走着。
  此时的许薇是在用脚力来发泄着内心的痛苦和不开心。范伟刚才的话语让她有种很深的失落感。一直以来,许薇都生活在和范伟有着假情侣关系的生活中,可是当他突然提出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不再继续演下去时,她这才明白,假的始终都是假的,永远也不可能会真,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改变……
  许薇的确是生气了,也许这种生气更多的还是倾向与朝她自己所发。而范伟当然也明白眼前闷声不响走着山路的漂亮女孩子生气了,所以他也没敢多话,也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硬着头皮从山脚开始朝山腰奋力行走。
  小山路之所以叫小山路而不叫大山路,最根本的原因句是这条山路根本就不叫路,只能说是被人长年累月踩出来的一些痕迹。好在这座大山虽然雄伟但是却并不是非常陡峭,所以并不用很吃力的攀爬,只需要两条腿慢慢在山林中朝上走就行。
  刚开始的半小时范伟边走还边很有心情的拿起相机拍拍小鸟啊花草树木啊什么的美丽山中风景,可是等到爬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开始感觉到了有些吃力,连气都开始喘了起来。直到爬了两个小时后,他已经变的气喘吁吁,别说拍照了,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走山路可不比平行的走街道,那漫山遍野的野草和荆棘虽然是在冬天大部分都已经枯萎,但是还是能给你造成很大的阻碍,倾斜的山路湿滑无比,随时随地都要小心翼翼,一个不留神就会滑倒摔跤,所以必须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走,这样一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精神上都显得特别疲惫。
  “许薇,休息……休息一会吧,累死了……”范伟实在忍不住了,原本他还想等许薇吃不消休息后他才顺势休息的,可结果楞是发现人家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实在不和自己是一个档次的。开始他还能咬咬牙,不能被女生看扁的大男人心理驱使着他努力的跟在后面,但是随着时间逐渐的推移,范伟终于服输了,他实在没料到像许薇这样看上去这么文弱的女孩子竟然比他这位习武的青年还要强悍。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山路都不需要任何休息的,真是活见鬼!
  第五百一十三章 秘探矿场5
  听见范伟服输般请求休息的话语,许薇终于站定了脚步转过身来,她的额头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香汗淋漓的模样让她的美丽显得更加的娇艳和充满活泼的青春之美,看的范伟一时微微有些楞神。
  “看什么看,呆子,你不是要休息吗?那就休息五分钟吧。”许薇瞪了范伟一眼,掏出毛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见范伟用手在擦汗,考虑了会后才将毛巾递了过去,嗔道,“拿去,瞧你一脸的汗。”
  “谢谢。”范伟笑着接过毛巾,刚擦上脸就闻到一股女人的幽香,不由觉得有些心旷神怡。他赶紧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同时心里在想,憋了这么多天,京城的事办完就赶紧回江德吧,找大老婆吴诗解决解决生理需要才是真啊……
  许薇当然不知道范伟在想什么坏心思,见她自己的毛巾擦在范伟的脸上,明显的从白皙的脖颈上升起片片粉红。女人家的私用物品被男人使用,这种场面她不害羞那才真有鬼了。
  “还有多久才到矿场啊?”范伟没有看见许薇的羞涩表情,只是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现在的他才发现,这山路和自己外公家后山的路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有可比性,也难怪范伟会累成这样。如果说他外公家后山的路很难走的话,那么这里的路简直可以比作天堑了。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这条山路虽然难走,但是至少还是不太险峻的。
  许薇估摸了下时间和所在的地方,皱起秀眉道,“这条路我也只走过一次,时间有些长不太记的清了,不过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应该没有多远就能看到矿场了。”
  “好,那我们继续走吧,早点赶到矿场最重要。”范伟从地上赶紧起来,将毛巾还给许薇后在靠着的大树边检了根树枝当起了拐杖,笑道,“我可真笨,早就应该找拐杖给自己双腿减减压了。”
  许薇白了他一眼,无语的开口讽刺道,“还是男人呢,真没用,你啊,太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