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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的老婆是公主 > 第342节
  通完电话,李半妆换了衣服,站在阳台上,有些犹豫,回忆了一下那天自己被苏幕李从十楼楼顶推下去掉在地上的感觉,然后自己跳了下去。
  “呼!”
  一点事情也没有,李半妆还是难以适应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和身体,想起那次自己惊叫的心脏都跳出来的感觉,咬咬牙,苏幕李,李半妆的成就将来会在你之上,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出门打了个车,过了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一家肯德基里,穿着一身宫装红衣,像是汉服狂热爱好者的苏幕李正坐在那里吃薯条。
  “师傅,下次见面你选地方能不能近点?这么偏僻。”李半妆不满地说道。
  “离你太近了,容易被人发现。”苏幕李拿了一根薯条给李半妆,“要不要吃?”
  “不吃。”李半妆摇了摇头,大半夜的吃这种东西,也不怕发胖?有个肥肥的小肚腩很好看吗?
  “嗯,是这样的,问问你现在修炼的情况,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麻烦的地方吗?”苏幕李继续吃薯条。
  “没有。”李半妆摇了摇头,苏幕李交给她的那些书都是汉字的,李半妆能够看的懂,修炼起来似乎水到渠成,并没有什么困难。
  “那就好,你要尽快做好准备,继承神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那件神器的名字叫苏幕遮。”苏幕李嚼着薯条,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有诗意的神器名字。”李半妆觉得自己是在玩游戏,要得到一件好装备了,师傅原来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件神器,一件佛霓裳,坚不可摧,一件苏幕遮,无坚不摧。
  太矛盾了。
  第277章 佛霓裳,苏幕遮,念奴娇
  昨天是赶在12点前更新,所以出了些小问题,我更新完马上看到的读者会看到我说的是两件生命铠甲,那是不对的,过了几分钟我才发现这个问题,就更改为两件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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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的神器取名字,喜欢用什么日啊月啊星啊云啊的,很俗气。”苏幕李放下薯条,擦了擦手,嘴角的笑意十分温柔,“佛霓裳,苏幕遮,念奴娇,这三件神器都取自词牌名。只是她们的名气并不大,远不如那些用日月星云来命名的赫赫有名。”
  “念奴娇,这一件神器要相对差一点吗?你说佛霓裳和苏幕遮最强大。”李半妆好奇地问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佛霓裳实际上是一件铠甲,她舍弃了几乎所有的攻击手段,专注于防御,她的防御最强。苏幕遮是一件武器,她当然起不到多少防御能力,专注于进攻,她的进攻最强。念奴娇要复杂一些,她不能说是铠甲,也不能说是武器,她的防御不是很强,攻击也不是很强,偏向中庸。”苏幕李解释道,“实际上念奴娇成形最早,但是一直没有自我意识,不像苏幕遮和佛霓裳已经生出了自我意识。”
  “有了自我意识,就是说它们实际上是有生命的?”尽管已经接触到了很多神奇的东西,但是听到苏幕李解释这些,李半妆依然听的津津有味,感觉像是非常有代入感的故事。
  “准确地说,是有灵魂的。”苏幕李指了指李半妆,又指了指自己,“就像这样,可以坐在你对面,和你说话,聊天,甚至逗你玩。”
  “太神奇了!”李半妆只能惊叹了。
  苏幕李微微一笑,指尖沾染着番茄酱,放在唇间轻轻吸吮。
  “师傅,为什么是我?”李半妆看着她,不相信那天自己和她只是偶遇,然后她就成为了自己的师傅。
  “是你就是你,没有为什么,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你天赋异禀,而我慧眼识人,于茫茫人海中偶遇,缔造一段师徒传奇佳话,如此而已。”苏幕李漫不经心地说道。
  李半妆撅了撅嘴,她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她第一眼见到师傅就以为她是个女鬼,说的也就是鬼话。
  “这本书给你。”苏幕李把放在膝盖上的一本书交给了李半妆。
  “《血障》……”李半妆可爱的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桃花红,她很后悔当初自己向师傅许愿,让师傅猜测到了自己心里一些极其羞耻的想法,她知道那是错的,所以她从来不在张雅丽面前真真正正地承认,她在安南秀面前肆无忌惮的很,只是和安南秀争风吃醋而已。
  《血障》这本书,李半妆看过一点,说的也是哥哥和妹妹的故事,是女主文,故事里的妹妹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和哥哥不是亲兄妹,这本书在网上连载的时候李半妆天天追着看,只是后来去军训了才放下来,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看了。
  “这本书现在已经连载到了妹妹经过努力,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和哥哥不是亲兄妹,却证明了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妹妹在绝望的时候,遇见一个红衣神仙,红衣神仙传授给了她一种割裂两人血缘关系的修炼方法。”苏幕李嘴角微翘,声音轻柔,带着些诱人的味道,这种诱人,蛊惑人心的很。
  “你也看这本书?怎么也有个红衣神仙,这剧情……”李半妆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一段,可是苏幕李说的这些剧情好像和当初自己和师傅的对话差不多啊。
  “这本书是我写的。”苏幕李依然在笑,有些得意。
  李半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师傅居然还写小说,并且出版了,这……这种书能出版?
  “其中的修炼方法,很多人都觉得书里边写这么大段的修炼理论和细节没有意义,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修炼方法是真的,而且有你这样学习基础的人,就能学习到。”苏幕李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半妆。
  李半妆的心怦怦跳,脸颊上的红晕好似要蒸腾出来的红云,她当然明白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师傅说过,只要她认真修炼,将来可以自己实现自己的愿望……没有想到,她现在就可以了?这个方法,就藏在书里边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修炼方法有什么意义?约束两个人的其实并不是血缘这种触摸不到的东西,而是社会伦理道德。妹妹修炼之后,却发现她所谓的割裂毫无意义,因为她和哥哥之间的问题其实并不是没有了血缘关系以后生孩子不会出现残疾,而是哥哥还是哥哥,妹妹还是妹妹,她能割裂两人之间的血缘,却割裂不了兄妹的事实。”苏幕李擦了擦眼睛,微微叹气,“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李半妆涨红了脸,师傅实在太可恶,先给人希望,然后马上泼冷水。
  实际上李半妆也没有决定要不要练,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下决心的?又不是看到哥哥很喜欢的样子,亲还是不亲。
  “我想说的是,你应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直接破除掉心理上的障碍,等两个人以后决定要孩子了,再进行血缘割裂。”苏幕李笃定地敲了敲桌子,“这才是正道。”
  “师傅,你这个人从来就不走正道。”李半妆已经忍无可忍了,当初苏幕李就是坑人地让李半妆许三个愿望,后来她又坑了李半妆三个愿望,现在又来了,李半妆怎么可能上当?
  最重要的是,苏幕李说的这些事情,李半妆做不到,她并不是多么向往兄妹间乱糟糟的关系,她只要哥哥最喜欢的依然是李子,两个人之间的幸福依然如此甜蜜和温馨,那就足够了,但是苏幕李这人……李半妆觉得她根本没有正常人那种思维,逻辑,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东西。
  当然,她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红衣女鬼,红衣神仙都不算人。
  “书,你还是拿走,修炼方法还是有用的,其实它更重要的是一种血脉激发的手段。能让你变得更加强大,当然也能让你的身体……基因,是这么个词,让你的基因完美无缺,这样可以说是解决了你要和你哥哥生孩子后代残疾的问题。”苏幕李的声音轻柔飘渺,温柔地劝说。
  “我没有下这个决心,真的要和哥哥割裂血缘关系。”李半妆摇了摇头。
  “傻瓜。血缘关系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虚无的,你说有,大家都说有,它就有。你说它没有,可是你哥哥觉得有,大家都觉得有,它也有。明白了吗?”苏幕李揉了揉李半妆的头发,“我换一种说法吧,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在于两人近似的遗传基因?对吧?”
  李半妆点了点头。
  “你修炼了之后,你的遗传基因优化,没有了缺憾,这时候如果去检验你和你哥哥的血缘关系,你会发现你们两个人的遗传基因截然不同。仅此而已。”苏幕李很耐心地说道,她并不会时时刻刻都摆出师傅的架子,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苦口婆心地劝说。
  李半妆默然,这种说法确实容易接受许多,这就好像李子突然去整容,李子不像李子了,但是她依然是哥哥的妹妹。
  “因为维系你们兄妹关系的,是兄妹之间兄妹这种感情,并不是遗传基因这种东西,明白了吗?”苏幕李平静地说着毫无意义的废话,暂时没有必要告诉李半妆另外一些事情,毕竟李半妆还并没有准备好。
  李半妆又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她的脑子很乱,涉及到人伦道德这些东西的问题总是太复杂。
  “回去吧,看看这本书,或者有些启发,但重点是里边的修炼方法。”苏幕李并不介意自己把事情弄的如此复杂,她如果直接告诉李半妆,这是一种血脉激发的修炼方法,只怕李半妆不会如此头疼。
  苏幕李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自己告诉李半妆,和她说的这些道理不对吗?
  所谓师傅,当然不止是要传授知识,还要告诉学生做人的道理,例如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会发现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的道理。
  李半妆离开,苏幕李坐在那里继续吃着自己的薯条,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笑意的样子好像在吃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你总是这样笑。”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戴着一副华丽到只应该出现在化妆舞会的眼镜,镜框边沿有翩翩起舞的蝴蝶。
  “不笑,难道要哭?”苏幕李的微笑依然平淡。
  “霓裳走了,你也要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女子有些忧伤。
  “谁知道呢?我记得霓裳,记得你,当然也记得李莉斯,还有在皇家学院那个总是跟在我们身后脸颊涨得通红地为我们抱不平的小个子,可惜……我没有机会真正打败安南秀了,许多事情我都还没有做……”苏幕李的笑容依然轻柔,“可是我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我存在着最重要的意义,苏幕遮,神徒最强大的攻击神器。”
  第278章 临别
  隔着落地窗,仿佛古今交错的时代场景,一个美丽温婉,总是带着幽怨怯怯笑意的古典仕女,一个性感妖娆,有着妖媚眉眼的现代女郎。
  两人相对而坐,苏幕遮吃着薯条,乔念奴取下了眼镜,眼镜化作一阵烟雾,一只黑色的蝴蝶挺在她的手指上,缓缓闪动着翅膀。
  蝴蝶的后背有着一对犹如大眼的斑纹。
  “这里有摄像头,会拍下来。”苏幕李指了指头顶说道。
  “没有人会注意,就算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魔术而已。”乔念奴并不在意,“只是安南秀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大……据我所知,在天云神境的那一战,其实你并没有施展出自己的全力。”
  “当然没有,能够在天云神境最强大的两位神术师注视之下撕开缝隙,那已经是我能施展的力量极限了,如果再超出一点,她们一定会起疑心,更何况如果我不遗余力,只怕也最多和安南秀两败俱伤,那时候我怎么逃走?”苏幕李……真正的苏幕遮,吃完薯条,将她的面纱挂在耳畔,嘴角的笑意已经看不清楚,眼眸子里的光彩却愈盛,“安南秀,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人物,就像老妈一样,尽管安南秀还小,但她迟早会成为另外一个蔺江仙。”
  乔念奴摇了摇头,“现在的安南秀,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安南秀,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的心性很容易改变,现在的她其实和任何一个喜欢撒娇胡闹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她没有了那种唯一追求的心境,怎么可能再成长到那个高度?”
  “是吗?”苏幕遮有些怀疑,“希望如此吧。”
  “她现在每天的生活你简直无法想象,早上要李路由喊她才肯起床,不然会一直赖床到肚子饿了,没事的时候就是斗地主,看言情小说,如果出太阳了,就蹲在院子里看蚂蚁,她能看一整天,晚上缩在李路由怀里看电视,然后让李路由讲故事给她听哄她睡觉……继续这样下去,你觉得她还是你印象中最危险的安南皇室长公主吗?”乔念奴知道苏幕遮不相信,苏幕遮只关心安南秀的实力,至于其他的苏幕遮并没有在意,因为无论是苏幕遮还是安南秀,对于这样的人物来说,原本她们的生活单调到除了追求至高的成就以外似乎别无其他意义。
  苏幕遮眯了眯眼睛,她当然知道乔念奴的情报不会错,她也注意到了李路由和安南秀亲昵,但是没有想到安南秀成了这副样子。
  “我觉得,最厉害的是你的未婚夫。当那天我刺穿李路由心脏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来,老妈的智慧,远非你我所能企及,所以尽管我偶尔会想自己能不能达到老妈的高度,但是却没有想过要尝试做到这一点,依然遵循她的安排。你那位未婚夫竟然可以让安南秀直接使用那样的禁术,二十四岁的安南秀,有些太可怕了,尽管当时我也不是全盛时期的力量,可是居然被她直接用基础神术给打回原形,就是老妈也做不到这一点吧?”苏幕遮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难怪那时候老妈要暂避锋芒……”乔念奴皱了皱眉头,“只是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刺李路由?如果他出了问题……”
  看着乔念奴至今无法释怀的神色,苏幕遮笑了笑,“姐妹感情终究比不上男女之情吧?那时候李路由一副明知螳臂当车,也非得为安南秀争取那哪怕只是一秒两秒时间的气势,我要是东躲西藏,不刺他两剑,难道安南秀那只小狐狸会不怀疑什么?”
  乔念奴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
  “大概就是那时候,李路由就成为了安南秀心中可以放弃一切执念的因由。毕竟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在死亡的威胁下,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为你争取一秒钟的时间,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心跳?安南秀虽然小,但也是女人。”苏幕遮摸了摸乔念奴的脸颊,笑嘻嘻的,“相比较安知水和李半妆,你这位情敌,强大的有些过份了,不愧是好姐妹,我在天云神境和她以神徒和神术师的名义争斗,在这里你和她争男人,我失败了,你总不能也失败了,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失败了?”乔念奴终于笑了起来,嘴角有些甜,双手捧住了脸颊。
  “好一副花痴的样子,老妈渡洛水时出神,世人流传《洛神赋》,今日若有人瞧着你这副样子,说不定就会有《小奴赋》了。”苏幕遮啧啧惊叹着,“这就是男人的魅力吗?我可一直不知道男人竟然是如此神奇的生物,那天救走你时一副心如死灰,对他彻底失望的样子,怎么再见着他,竟然又忘记了你的那些纠结伤痛?”
  乔念奴收敛了笑意,心情稍稍低落,但并不十分糟糕,她只是觉得似乎现在自己和李路由的关系比以前更让她心中舒服而微微有些甜意,或者说要让一个男人真正重视一个女人,莫不如让他心怀愧疚。
  “瞧你这副好奇的样子,要不要感受一下男人的味道?”乔念奴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用了。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个特殊的女人,并不是像你这种相对于男人而称之为女人的女人。”苏幕遮摇了摇头,神情终于慎重起来,“你现在要特别小心。”
  “我会的。”乔念奴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把苏幕遮当成一件武器,那是她的姐妹,因为苏幕遮同样会关心,会在意许多人。
  “我走了以后,不要再轻易去撩拨安南秀了。”苏幕遮再次叮嘱着。
  “我知道。”乔念奴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走了以后,帮我照顾好小爱,虽然它看上去像仙人掌,但实际上它是仙人球。”苏幕遮想了想,放心不下地说道。
  乔念奴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办法一起去看天云神境的皇级生命树了。”苏幕遮垂下眼帘,悠然叹气,“从小我就告诉你,天云神境是如何如何的美丽,勾起了你的心思,却实现不了你的愿望。”
  “总要去的。”乔念奴握着苏幕遮的手。
  “姐姐,再见。”
  “再见。”
  苏幕遮的身影在座椅上消失,乔念奴怔怔地看着眼前剩下的几截薯条,一包撕开了的番茄酱。
  她的吃相大概很糟糕,番茄酱落了好几点在桌子上,乔念奴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着,然后戴上了她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