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还有事?”
只见赵良嗣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统帅发明的文字叫什么名字?”
那人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来之前我们统帅交待过,对赵大人要有问必答,我们统帅管它叫,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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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郑飞顺利的收到了赵良嗣的回信,这才知道原来大宋计划在过完年后就派出一支队伍假扮成商队,依旧走水路,从河北东路的沧州港出发,直达辽东去与金国展开谈判。只是具体出发时间以及派谁去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这个情报简直太及时了,对郑飞来说,如果能准确知道大宋使团的出发时间,自己说不定就能有机会在海上截住他们,到时候再想办法搞到皇帝的亲笔信,只要亲笔信到手,就由不得辽国不信了!
郑飞立刻想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一是加紧催促孟康他们快点造出战船来,没有战船怎么去截住大宋的使团?
二是对赵良嗣继续加紧攻势,让他能及时将大宋使团的最新消息传来。
三是迅速找来在京东西路时就已投靠天道军的“圣手书生”萧让与“玉臂匠”金大坚二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只要到时候能把皇帝的亲笔信搞到手,就让他们二人一个模仿皇帝赵佶的笔迹临摹一封同样的信,一个刻出皇帝所用的印章,用假印章加盖在假信上,如此一来,一封足以以假乱真的信就造出来了,最后再把假信给大宋使团让他们继续去金国谈判,自己则拿着真信去找辽国,又有谁会怀疑?
而赵良嗣在信的最后所说的,关于朝廷即将下旨让天道军派军平叛东南民乱的事对郑飞也很重要,因为,郑飞压根就没想派军去东南平叛。
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当初大宋为什么会同意让郑飞在京东路立藩?还不是因为大宋同时遭遇了西夏入侵、东征军大败与东南平叛不利这三大祸事,大宋迫于无奈,为了能暂时解除来自郑飞和天道军的威胁,并让郑飞派兵去帮他跟西夏作战,大宋才不得不接受了郑飞的条件。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西北战事已经结束,西夏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闹事,大宋已解除了西夏的威胁,再加上郑飞和天道军已被招安,貌似大宋如今就只剩下东南朱武这一个威胁了。
其实不然,郑飞相信,相比于朱武和岐山军,朝廷最想首先解决的其实是自己,因为他们对自己是又恨又怕,恨的是自己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逼迫他们改变了大宋的立国之本,让自己当了大宋历史上第一个藩镇;怕的也是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在天道军在西北战场展示出那强悍的战斗力后,只怕他们做梦都想着早点干掉自己,但他们不傻,如今东南祸事还没平息,假若再对自己下手,大宋又将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所以,对大宋而言,他们所要的就是先平息东南的祸事,然后才能毫无顾忌的开始着手准备对付自己!
所以,郑飞和天道军需要东南继续乱下去,东南的局势越乱,大宋越深陷其中,对郑飞和天道军来说就越有利,所谓“养寇自重”就是这个道理! 在这种情况下,郑飞怎么可能愿意派军帮助大宋平叛东南呢?
但朝廷的旨意很快就要下达了,那要找什么借口来搪塞这件事呢?
郑飞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只见他依旧闭着双眼却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皇帝啊皇帝,我又要谢你给我找了一个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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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日,蔡攸往东京发去一道加急密奏,存放他这道密奏的锦盒上粘了三根鸡毛,这表示此密奏至关重要,这道密奏也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东京,并被直接呈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密奏一看,顿时,他的脸上浮现起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并连叫了三声,“好!好!好!”
正在堂下的梁师成、蔡京等人眼见皇帝这么高兴,心中顿时都是一松,这段时间,东南战局依旧不利,虽未再被岐山贼寇攻城掠地,但童贯大军却怎么也难寻一场胜仗,皇帝整日忧心忡忡,大发脾气,这个新年众臣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今日皇帝却难得的如此高兴了一会,朝堂上紧张压抑的氛围也终于得已缓解一点。
“敢问圣上可有什么喜事?”蔡京首先施礼问道,他知道皇帝手中的密奏是来自于京东路,他也十分奇怪蔡攸究竟如此紧急的报来了什么好消息竟能让皇帝这么高兴。
“呵呵呵,”皇帝笑容满面,让张迪把奏折给蔡京送了过去,“太师请看,这是不是一件喜事。”
蔡京接过奏折把眼一瞧顿时惊道,“这……庞万春与刘法二人……反了郑临风?!”
556,战马(5)
“庞万春与刘法反了?!”
此言一出,满堂众臣皆是一惊,众臣都赶忙围拢过来观瞧,只见蔡攸的密奏上写的很清楚,自上一次那郑临风在潍州城外给了庞万春和刘法一记难堪后,仅仅过了几日,那郑临风突然又宣布,为了表彰庞万春和刘法二人在西北战场上的优异表现,他要任命庞万春为天道军副统帅,刘法任天道军总参谋长。
一个副统帅和一个什么总参谋长,这貌似是升职了,其实不然,因为郑飞同时又宣布二人不再担任独立军以及第六军的军长一职。这也就是说,庞万春与刘法虽升了官儿,但却没了兵权,而且这官儿还是个虚职,实际上是明升暗降。
结果就在郑临风宣布这个命令的当天夜里,庞万春与刘法突然率领独立军以及第六军共五万人连夜离开潍州,去了登州。
据说郑临风连夜给庞万春和刘法发去五道军令,命令他们立刻返回,但这命令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虽然双方没有什么冲突,庞万春与刘法也没有旗帜鲜明的宣布反叛,但京东路目前的局势已经骤然紧张起来,在蔡攸发来密奏时,那郑临风正在不停的调兵遣将赶往登州,京东路眼看就将陷入一场内乱之中。
不过,蔡攸在密奏最后也说道,这件事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庞万春与刘法反的有些太过干脆,此事疑点重重,他也不敢做出判断,所以才紧急呈上密奏,将京东路目前的情况如实陈述,以供圣上裁断。
众大臣看罢,有的喜形于色,有的眉头紧皱,有的低头沉思,也有的已按耐不住要向皇帝贺喜了。
“臣等恭喜皇上,咱们的离间计看来是奏效了,贼寇果然内乱了。”梁师成满脸喜色的说道。
王黼等几人也是紧连向皇帝贺喜。
皇帝笑容满面的连连点头,只觉神清气爽,好久都不曾这样舒畅过。
但就在此时,却听一人又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似乎颇有蹊跷。”皇帝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太子。
梁师成与王黼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暗冷笑一声,暗道怪不得太子总不为皇帝喜欢,身为皇帝的儿子,却如此不了解皇帝的性格,皇帝正在高兴,他却非要泼盆冷水,就算这件事有蹊跷又能怎样,皇帝已经被坏消息搞得压抑这么久了,今天难得高兴一回,你说你非得扫了皇帝的兴干嘛?皇帝能喜欢你吗?
果然,皇帝听了这话笑容顿时一僵,他慢慢收起笑容问向太子,“太子此话怎讲?”
太子眼看皇帝收起了笑容,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慌乱,但他还是咬咬牙继续道,“父皇,儿臣此前了解那庞万春乃郑临风的心腹大将,极得郑临风的信任,就算咱们的反间计起了作用,他们如此亲密的关系又怎会这么容易就反目成仇呢?儿臣有点想不通?”
“是啊,圣上,”郑居中也上前道,“蔡攸在奏折上也说了,他也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臣认为,不可轻信!”
皇帝听了又微微皱了眉头,沉思不语。
“太子与郑大人的意思是这是郑临风故意演给咱们看得一场戏?”梁师成笑道,“他们为什么要劳师动众的给咱们演这一场戏?”
郑居中立刻回道,“这也是我最怀疑的一个地方,咱们这几日一直在谈论如何让郑临风派军去东南平叛,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庞万春和刘法就反了。如果他们是真的反那当然是好事,可他们若是假反,不正好给了郑临风一个理由,让他可以以自己后方失火的名义拒绝派出军队去东南平叛了?”
“这不可能!”王黼接口道,“郑临风与那东南朱武乃是仇人,要他去平叛东南,不正是一个可以去报仇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故意拒绝呢?”
“哦?郑临风与朱武是仇人?此话怎讲?”皇帝奇道。
王黼得意的看了郑居中一眼,对皇帝说道,“这是臣从民间听来的,相传那郑临风与朱武原本是一伙的,那岐山也是郑临风的,后来郑临风下山去办事,这一去就是半年多,待他重回岐山,岐山早已被朱武控制住并架空了他,朱武甚至还要杀他,结果郑临风死里逃生带着一帮亲信逃下岐山,这才去了梁山占山为王。去年朱武刚在东南兴兵作乱时,他就宣布悬赏三十万贯要郑临风的人头,郑临风也随即宣布悬赏一贯钱要朱武的人头以示蔑视。”
皇帝与众臣这才都恍然大悟,明白原来那郑临风与朱武之间还有这么一回事。
王黼继续道,“所以,臣不认为郑临风会拒绝攻击朱武。而且,那郑临风又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正在计划什么,除非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可是谁会去给他通风报信呢?这绝不可能!”
皇帝听得连连点头。
郑居中则看向太子,只见太子也在看着自己,眼中尽是犹豫之色,郑居中暗暗朝着太子点了点头。
太子感受到了郑居中的鼓励,他鼓了鼓勇气上前走到王黼的身前说道,“王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养寇自重’吗?”
王黼虽旗帜鲜明的支持嘉王赵楷,但面对太子他还不敢失礼,他赶忙施礼道,“这个……回太子殿下,臣当然知道,养寇自重,意指外出作战的武将故意保留敌人不剿灭之,以此来使自己的作用变得重要,并借机向朝廷……”说着说着,王黼突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皇帝眉头一挑,也是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不由微微瞪大眼睛看向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
太子看了王黼一眼,目光极度犀利,王黼在这一眼下竟不由低下头去,太子这才对皇帝拱手施礼道,“父皇,儿臣觉得,在东南平叛的虽不是郑临风,但他如此狡猾,定是担心东南战乱结束,咱们就会着手对付他,所以他才会故意找借口不去东南,以此来养寇自重!”
“圣上,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郑居中立刻赞同道,紧接着又有几人出列表示赞同太子的意见。
皇帝点了点头,对太子微微笑道,“恒儿最近在读兵书?”
一句“恒儿”叫得太子心头一热,已经有多久没从父亲嘴中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是,”太子恭声道,“儿臣除了四书五经,也看了一些兵书。”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如今天下贼乱四起,朕就常反思,身为一国之君,只靠读圣贤书是没用的,当初太祖太宗两位先皇也是在马上得的天下,结果传到朕这里,朕若也能通晓军事,能及时给童贯和高俅下达正确的命令,东南之乱也不会持续到现在,高爱卿也不会命丧……”皇帝说到这里已忍不住有些哽咽,太子与众臣赶忙都跪倒乞求皇帝节哀。
皇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让众臣起身后继续对太子说道,“你做的很好!你是太子,是朕的长子,也是你后面一帮弟弟的兄长,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
说罢,皇帝对众人正色道,“传朕的旨意,从今往后,皇子们不但要学习圣贤书,也要尽力学习兵法,大宋不仅需要仁君明君,更需要文武双全的皇帝!”
太子与众臣齐声称是。
“恒儿,我再问你,”皇帝又对太子道,“如今的局面咱们应该如何处置?”
太子回道,“父皇,儿臣认为应该按计划依旧向京东路发去旨意,要那郑临风派军去东南剿匪,他若遵旨自是最好,或许就是儿臣多虑了,他若抗旨,则也就证明了此事完全是一场演给咱们的戏。咱们便让他先得意一阵子,然后……”
太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儿臣愿亲赴东南,助父皇平定叛乱!”
“好!”皇帝心中那叫一个高兴,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身边的众臣都非常的失望,他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肯站出来为自己分忧的,竟是一直以来不为自己所喜的太子!
看着太子那张激动中略带惶恐的面容,皇帝的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的愧疚,一瞬间,他想起了被他冷落致死的王皇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是多么喜爱这个带给过自己初为人父快乐儿子。
“朕真是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啊!”皇帝心中暗暗叹道,然后他接着说道,“一切就按太子的意思去办!”
太子赶忙深深谢礼,心中激涌澎湃……
第557章,战马(6)
几日后,朝廷的旨意如期下达到京东路,果不出太子所料,郑飞以要平定内部叛乱的名义拒绝了朝廷的命令,同时,郑飞还亲笔向皇帝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数千字的信,在信中,他除了向皇帝解释自己为什么无法派兵相助朝廷平叛东南匪乱,还在言语中若隐若无的表达了自己的几分不满,不满于朝廷不经他同意而擅自大行封赏自己手下的将军,结果不但给自己惹出了这么一件大乱子,还耽误了自己向朝廷效力的机会。
又过了几日,这封信被宣旨大臣带回了东京呈给皇帝,皇帝看了气的不禁大骂起郑临风真是无耻至极,明明是他自己故意演戏给朝廷看好逃避发兵东南,但被他这么一说,倒成了是朝廷逼他这么做的,错全成了朝廷的了?身为堂堂京东路经略安抚使,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不过,皇帝气归气,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懊悔,后悔当初不该听从蔡京的话搞出那么一件事,结果非但没有成功策反那庞万春与刘法,还给了那郑临风如此一个借口,这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蔡京和梁师成真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对皇帝来说,现在唯一能带给他安慰的就只有太子的表现了,而事实也证明太子是正确的,至少比梁师成、王黼等人对问题看得深,看得透!自己这些年一直对他颇有些冷淡,可在关键时刻,却是这个孩子勇敢的站了出来,主动请求去东南那个泥潭为自己分忧解难,真是个好孩子!看来自己也有必要检讨一下这些年的想法了……
皇帝当即下旨,正式任命太子赵恒为东南兵马大元帅,奉旨前去东南指挥大军平定东南匪乱,宣抚使童贯亦受其节制。
几日之后,太子率领着自己的东宫幕僚离开了东京。
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京东路郑飞的耳朵里,郑飞听了后也不由有些暗暗惊讶,他记得太子,也就是未来的宋钦宗一直是不被当今的皇帝所喜爱的,虽然他最后依旧当了皇帝,但那也是在危难面前的临危受命,是他老子宋徽宗在金兵攻到都城下后让他替自己收拾残局,自己好能躲到南方去避难才当上的皇帝,而且原本的历史上也根本没有发生过他出京去东南剿匪这回事。
郑飞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也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尤其是接连占据京东西路与京东路这种足以引起整个朝野震动的历史大事件的发生,已经彻底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也就不必避免的改变了许多历史大事件的发展的轨迹,以及许多历史人物原本的命运。
同时,随着这一切的改变,郑飞最大的优势,也就是他熟知历史原本进程的优势也开始在渐渐的变小,变小,如同蒙着眼般踏向已面目全非的未来。
郑飞想到这里不禁自问了一下,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你可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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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赵良嗣终于传来了一个准信,他说,朝廷已正式任命原登州兵马钤辖、武义大夫,现河北东路沧州州钤辖马政自接旨后十日内做好准备,以买马的名义从沧州境内沧州海港出发,从海路直达辽东金地,带着大宋皇帝的亲笔信去见大金皇帝,商量结盟之事。
马政,还是马政,他虽不在登州了,却依旧是他代表大宋去与大金开始了第一次的接触,而历史上有名的“海上之盟”也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郑飞在得到消息后掐指一算,根据赵良嗣所说的朝廷下旨的时间,再算上这道圣旨从东京传到沧州所需的时间,以及马政在沧州进行准备所需的时间,那距离马政率领使团从沧州出发大约还有十五天的时间,虽然这个时间比较仓促,但也足够开展原计划了!
而且既然马政是秘密出使,那他为了掩人耳目,也必然会采取隐秘的方式出发,所以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监视住他,为此,郑飞首先下令朱贵派出调查局的精英马上赶赴沧州,在朝廷的圣旨抵达沧州之前首先对马政采取严密的监视,时刻注意马政的动向,从他每天去过哪,见过什么人,乃至吃过什么饭都要详细记录清楚,尽一切可能搞清楚马政究竟是在哪一天出发的,随行带了多少人,以及开了几艘船。
随后,郑飞又赶去了登州见到了正在登州港指挥众造船军匠连日连夜加班加点制造战船的孟康。
“孟康,现在正在建什么船?已经建好了几艘?”郑飞见面就直接问道。
孟康恭敬的朝着郑飞使了一礼回道,“统帅,我们现在正在造三种船,分别是蒙冲船,四车船以及多桨船。体积较小的蒙冲船已建好了两艘,四车船以及多桨船比较复杂,正在全力建造中,还未曾建好一艘。”
郑飞对战船不太懂,接着问道,“这三种战船都有何特性?”
孟康回道,“蒙冲船外形狭而长,以生牛皮蒙背,在船体上设有弩窗,不但防御性能极佳,更能对敌船发动进攻,同时,此船多浆前行,速度也极快,属于突击型战船。缺点是载人较少,只能承载三四十人。车船和多桨船则属于较大型船只,攻守俱佳,载人也较多,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速度较慢。”
郑飞接着问道,“四车船和多桨船,按照目前的进度,只全力建造其中哪一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工?”
孟康想了想道,“是四车船,六日内可完工!”
“好!我再调给你们一千人做下手,”郑飞立刻道,“你们停止手中的一切活,先尽全力造好一艘四车船,然后再抓紧时间多造几艘可以再小一些的蒙冲船,十日内,我要一艘四车船和至少五艘蒙冲船可以随时待命!”
十日?孟康只觉肩上的压陡然剧增,但他看着郑飞那不容回绝的表情还是咬咬牙一拍胸脯道,“是!请统帅放心!保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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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时间眨眼即过,孟康没有令郑飞失望,十天中,他与两百多名造船师傅以及一千名来帮忙的天道军士兵几乎都是吃住睡在造船厂,分成几班轮班倒,夜以继日又日以继夜,尽全力投入进了战船的制造中去。
终于,在第十天到来的时候,造船厂不但完成了郑飞下达的任何,更是超额完成了这个任务,一艘四车船与六艘蒙冲船整齐的停靠在了登州港的码头上!
郑飞非常满意,重重赏了孟康与造船厂上上下下,随后,四百名经过精挑细选的登州水师将士踏上了这六艘新战船,在用半天的时间适应战船后,随着郑飞一声令下,六艘战船驶离了登州港,朝着西北方向沧州港的方向疾驰而去。
郑飞站在码头上看着七艘战船渐渐远去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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