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此话一出,众人狂晕!他不是要把总理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治吧?这会不会太不负责任?大家虽然这么想,可是谁也不敢这么说。因为,李家母女还没出声呢!其实,李夫人是想说的。可是她已经被心里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是真没想到林老爷子会真的不管。
而那群刚刚受了屈辱的专家们则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冷笑!没想到这李夫竟然请来个疯子。
林芳发现李夫人有点摇摇欲坠了,赶紧伸手扶住她,并小声安抚道:“李夫人,别担心,小欣的医术不比我三叔差。”
“那丫头真的会医术?”郝荆风不敢置信的问道:“我记得她是来北京参加数学竞赛的吧!”
“参加数学竞赛跟她会医术相冲吗?”林芳奇怪的问道。
“没。可这也不搭架啊!”郝荆风想如果说林风会医术,他肯定信。但是,那丫头……他怎么想还是不敢相信。
林芳还想为小欣辩驳两句,不过还没张嘴,小欣已经用行动证明她的能力了。
“住嘴!”童大小姐突然出声。吓得众人立刻屏息静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小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明明前一刻还那么幼稚的小丫头。竟然一沉脸,一出声,就变成了一个严厉的大夫。只见她一脸严峻的走到床边,轻轻将三根细指轻轻按在病人的腕脉上。
她之所以迟迟不把脉,是在等病人的身体各个器官恢复自然。病人的身体刚刚承受了太多电子仪器的侵扰。在那种情况下把的脉是做不了准的。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静静的望着她。看她有模有样,认真的把着脉,他们都相信了她是会医。可是,会把脉跟会治病那可是两码事。刚才还有几拔国手来过呢!难道她一个小丫头还能比那些国手强?
因此,除了林家那三人之外,包适李家母女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对小欣的把脉,抱有任何期望。他们只是在等,等着她自己说治不了。然后,好换老爷子自己上场。李家的人自然是想等老爷子出手。而那专家则是在等老头出丑。他们可没兴趣去笑话一个小丫头。而且,这丫头治不了才正常,所以根本就不好笑。
可是,就在他们都不抱期望的时候,童大小姐却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意外。只见她皱着眉头道:
“昨晚是哪个庸医给病人吃了止痛片和抗生素?硬是把一个小伤,变成了要命的大患。这哪是在治病啊!这分明是在投毒杀人。”
此话一出,顿时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投毒谋略国家领导人!这个罪名任谁也担待不起啊!她这一句话,无疑是给昨天下药的那位医生给喧判了死刑。
然而,郝荆风和李夫人却已经对小欣刮目相看了。因为她那句话虽然说得重了些。可是意思却是与之前那些国手表现出来的只言片语完全相同。只不过,那些国手们自己也没办法,所了也不好把别人踩尽。而小欣年幼,又有林老爷子为她撑腰,因此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忌的直接把话挑明了。他们望着小欣的眼神顿时变得热切起来!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门外的御医立刻暴怒:“止痛片和抗生素怎么就成投毒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叫毒吗?就敢信口雌黄,出口害人。
听到有人接她的话,童大小姐清澈的瞳眸中,一丝得逞的算计忽闪过。童大小姐清楚,给国家令导人治病与给邱老不同。这并不是病人家属能做得了主的事情。这其中关系到许许多多,繁锁的规章制度。
而且,副总理晕迷不醒,也就无法得到他的首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她治好了总理的病。到时人家一样可以找她的麻烦。林爷爷之所以一开始就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接着又留下这帮人。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她当面堵住他们的嘴。让这群老家伙就算是有怨有恨,有嫉妒,也只能闷在心里。永远不敢提起今天的事。
童大小姐缓缓转过头,望着门外的人清冷的回道:
“任何一个医者都应该知道,药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咱们平时常说的补药,用错地方也能成为至命的毒要。比如人参,你要是给元气大伤的病人服用,那就是救命的良药。可你要是给阴虚火旺、湿热内盛,肝阳抗盛的病人服用那就是毒药。同理,止痛片和抗生素如果用在恰当的地方,它们也是良药。可是……”
童大小姐站起来,拉开病人的被子和衣服。露出胸口的瘀伤,指着那里道:
“那两种药却绝对不能用在这里。用你们的那些机器检查下来,你们一下以为病人是伤了皮肉,所以才会开那两种药吧!”
“是,我当仔细诊断过,病人确实只有那一处外伤。所以才开的处方。”那位杨姓大夫站出来回道。
童大小姐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应该开外用的药油。等那些受伤的皮肤组织自然的由红肿变青紫,两三天后自然就好了。而不该用内服药!”
因为这只是一个很小,很简单的处方。所以,那医生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用最速效,最有效的方法为领导解除痛苦,抚平伤处。但是,他哪知道,这百试百灵的处方,怎么就突然变成毒药了呢?他死也弄不明白?
“你一定很奇怪,这个平时百试百灵的处方,为什么用到这里就变成害人的毒药了吧?”童大小姐望着他问道。
杨大夫闻方一怔,这丫头的确有两下子。不但把病情分晰得头头是道,连他的心理活动都被她给抓住了。
“没错,为什么?”杨大夫也豁出去了。他就是死也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唉!”童大小姐轻轻叹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依赖于那些没有感觉的冰冷机器了。机器是死的,可咱们人是活的。你怎么可以完全相信死东西为活人量出来的数据呢!”
杨大夫闻言又是一怔,他惊愕的道:“你的意思是说,病人身上还有我们没有检测到的伤?”
“没错!”童大小姐点了点头。“一处被你们忽略了,而又是你们目前的那些机器无法检测到的伤。”
“不可能!”杨大夫拼命摇头道:“我已经检查得很仔细了。不可能有遗漏的地方。”
门外那些御医此时已经围了进来了。他们也看了病人所有的检验报告。从头到脚,里到处,他们都查过的。同样没有查到什么有异的地方。他们就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能查出什么来?
“事情已经摆在面前了,你们觉得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有意思吗?”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没错,那么为什么病人会晕迷不醒呢?”
是啊!这才是重点!他们查不到病人晕迷不醒的真正病因。御医们顿时哑口无言。
“小欣,你是不是查出来了?既然查出来了,那一定能治对吧?”听完小欣的这翻话,李夫人已经从刚才的不抱期望,变成完全相信小欣了。能把这些平时拽得飞上天的御医们抵得哑口无言。那可不是光靠一张嘴就成的。那得有真本事啊!
“阿姨,叔叔这病我确实能治。”童大小姐先按抚了李夫人。然后,又冲那些御医们道:“不过,这病既然是被别人治坏了的。按照咱们中医的规矩。我是不能接手的。”童大小姐说完,转头望着林老爷子道:“爷爷,是这个理吧?”
“没错!是这个理。”林老爷子点头回道。
此话一出,立刻有数道愤恨的目光射向那个杨大夫。其中最为凌利的要数张桥和陈放的,若不是这里是病房。他们俩估计会直接掏枪毙了那个害人的庸医。
“杨大夫,你道是说句话,这病你们到底是能不能治?”李夫人已经完全失了贵妇的风范,歇斯底里的叫道。
此时此刻,那个杨大夫和他那群御医同门是再也雄不起来了。一个个都把头往旁边转,没有人敢面对李夫人。杨大夫被点了句,他不能转开头,就只好低着头,咬牙回道:
“对不起!是我无能,只要这位小姑娘能治好病人的病。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他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这病我是不能治了,可你们也不能说那病就是被我治出来的。要想让我承担责任,那你得有本事把那病治好了。傻瓜也知道,病都治好了,大家高兴还来不及,谁还有心思去追究什么责任呢?
所以说,这御医就是御医,都到这时候了。人家话里还透着算计啊!
096 欠下人情!(又送五百字)
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这杨大夫的推脱之辞。众多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包括他的那些同门,他们更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愤其不精。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把他们这一群医学界的领军人物全给拿下了。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还有哪个领导人敢找他们治病?
“小欣!”李夫人期待的望着童大小姐。她现在只想让丈夫平安康复,还没有考虑过追究谁责任的事情。
童大小姐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有追究那位大夫责任的意思。她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会贬他,和他的那些同事。事实上,按照西医的治病程序他确实没错。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病人本身也很有责任。
可,如果她不先贬得他们没话说。到时,这些家伙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和饭碗,完全有可能反咬她一口。到那时,她可就变成百口莫辩了。
这样的事情以童大小姐的经历可能还想不到。但是,林老爷子早年身处权力中心,他见得太多了。所以,他会一开始就给那群御医下马威。以童大小姐的智慧,自然是不难理解其良苦用心。现在,那位大夫已经当众表态。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那咱们就接着刚才没分晰完的病因来说。”童大小姐重新将话题引入主题,她指着病人身上的那些瘀伤道:“我们大家现在能看见的只是这些表面的伤。但是,这些表面伤,根本就不足以令病人痛苦至肌肉痉挛。”
你怎么知道病人有痛苦至肌肉痉挛?杨大夫心里不服气的想。他当时就没见到病人有这样的情况。
“你们估计想问,我当时又没在场,怎么会知道病人有那样的痛苦表现对吗?”童大小姐一语道破众人的疑惑。她接着又指着病人的伤处分晰道:
“其实很简单,看见没有,这个瘀伤的位置正好处在左心和右肺之间。然而,这个着力点是在右边。也就是说这是伤了肺。我们都知道,肺就是一个大气囊。你打它一拳,它立刻会瘪下去,可是你拳头一拿开。它立刻就复原了。当然,如果你那一拳是直接打在肺上,那肯定还能留下一点印迹。但是……”童大小姐指着病人身上的伤道:“我们看见的印迹显然不在肺上。这就是你们的机器为什么查不出病因的原因了。”
童大小姐的解释很形像,也很浅显。不同于平常的大夫们左一个专业术语,又一个专用名词。把病人和家属听得云山雾罩,却又不知所以然。经她这么一解释,就连完全不懂医的外行都听明白了那病是出在肺上了。那些专家们就更明白了。专家们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得羞愧无比。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竟然没有想到!实在是丢人啊!此时此刻,那些专家们只想找个地洞专进去。
童大小姐接着说道:“没错,真正的伤是在肺里。确切的说,是肺里面的气。”找到病因,接下来自然就是治疗的环节了。哪怕你说得再好,也不如用行动把病人给治好管用。童大小姐深谙这个道理,因此,她不再废话。从书包里面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还有消毒用的碘酒。
知道她要开始治疗了。众人无不屏息静气,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一点细节。只见她取了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浸入碘酒瓶中消毒。然后又扯了一团药棉,浸了碘酒后,在病人右胸部擦拭了三个地方。大家都知道那里肯定是她要下针的地方。
令众人惊奇的事,她要下针的地方并不在伤处。而是离伤处很远的地方。点中医常识,或者是武功底子的人更是看出。她所选的那三处,都非穴位。这就让他们更为费解了。因为稍有针灸知识的人都知道,针灸就是在人体的各个穴位上行针。
虽然郝荆风和保卫局的人都有疑惑,可是有林老爷子在一旁把关。人家都没出声,他们就更不敢说话了。于是,都默默的注视着她接下去的动作。
做好消毒准备,就见童大小姐首先取出一根最长,最细的针,对准病人右胸部扎下,“哧!”的一声,足有八寸长的细针只露出针头还在体外。
“嘶!”周围的人顿时睁大眼睛,惊叹不已!在场许多人平时都有扎过针灸,没试过也看过,扎针那是一点一点往体内送。谁也没见过像她这样拿银针当西医的钢针扎的。特别是,那又细又软的银针,竟然给她一下就扎进去了。且不说她这针法对与不对,就光她这手上的功夫。那可不是谁都能办到了。就算最那张桥和陈放也不敢保证自己有这份钢柔之力。
众人还没从第一针的震憾中回过神来,童大小姐已经飞快了扎完了后面两针。紧接着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床上的病人突然眼睫颤动,眉头微蹙,紧接着就听见从他的咽喉里发出两个破锣似的呛咳声“咳,咳!”,随即就见病人睁开双眼,一扫床边围着那么些人。病人双目轻眯,冷冷问道:“这是干嘛?”
“爸!(老李!)”李家母女激动的直接扑了上去。好在童大小姐和林峰眼疾手快,两人一人拦住了一个。
“别激动!我的针还没取。”童大小姐说着,“啪!”的一下,玉拳结结实实的拍在了病人的伤处。“啊哟!”病人本能的惊呼一声,一双深邃的鹰目狠狠的瞪着那个突袭者。待认清那人的真面目,他禁不住惊问: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呵呵,李叔叔还记得我啊!”童大小姐到是无所谓,她微笑以对。趁他发愣之际,快速取出那三支银针,以开玩笑的语气回道:
“其实您刚才这一声痛呼,要是早点叫出来。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而我也不用到这而来了。”
啊!众人不解的望着小欣,难道这病还跟那声呼叫有关系吗?
对方是副总理,当着那么些人的面,童大小姐还是很给他留面子。没有把话挑明。其实他这病就是他爱面子忍出来的。他要是早点叫出来,那受伤的气早就随着呼吸自然排放出来了。可是,他却偏偏要强忍,强憋。本来忍忍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不过多痛几天。可是到最后他又没有完全忍住。又请大夫又吃药,结果就把小病变成大病了。
其实,即便童大小姐没说明,李国霖到现在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他一早诚实的把自己的病况告诉医生,也不至于发生误诊的事了。他以为那点小伤忍忍就过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却不知道,有时候这小伤也能要老命啊!
童大小姐收拾好针药,又为病人把了一回脉。然后才郑重说道:“淤气已排,休息一天。明天不用请病假,可以接着上班。药就不用再吃了,是药三分毒,咱们能不吃还是尽量少吃。至于胸口的瘀伤,已经过了擦药油的最佳时期,就等它自己慢慢恢复吧!这段时间多吃萝卜,忌吃人参……”童大小姐一口气交待完所有注意示项,转头问李夫人道:“阿姨,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全记在心里了。”李夫人赶紧点头到。
“我也记下了,一定不差。”李娜也道。
童大小姐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叔叔好好休息,我们就走了。”
“这就好了?”郝荆风不敢置信的问道:“闹半天,就只是一针的事情!”
“是三针好吧!”林芳没好气的提醒他。
郝荆风这会儿也不跟林芳争,他只是崇拜的望着小欣,冲她竖起大拇指惊艳的道:
“丫头,神针啊!”
“没什么,运气好点罢了!”童大小姐很低调的回道。
运气?就凭她刚才那手行针方法和那恰如其分的一巴掌,那可不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真气。郝荆风看出来了,张桥和陈放也看出来了。他们惊讶于小欣傲人的医术,更惊叹于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是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
郝荆风更是想明白了,那些所谓的国手,并非没有找到病因。只不过,他们没有这份内力,自然不敢接这个活!
“好了,我们出去吧。让病人好好休息。”童大小姐站起来道。带头从病房中出来。而且没有做丝毫的停滞,直接出了李家的大门,往林芳的那辆红旗车走去。
童大小姐一走,其它人也跟着出来了。刚刚还拥挤不堪的卧房里,顿时只剩下三个主人。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一家人已经算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了。李家母女扑进李国霖的怀里,激动的哭起来了。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李国霖一手抚着妻子的肩膀,一手摸着女儿的头,笑着安抚道。
“嗯,幸亏有小欣……”李夫人将丈夫晕迷之后所发生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听得这位见惯风浪,历经生死的副总理也禁不住啧啧称奇,惊叹连连。
“真没看出来啊!那小丫头的医术竟然堪比国手啊!”
“岂止是堪比,根本就超越!”李娜无不崇拜的道:“您是不知道,那些个国手来了之后,就是给您把个脉,然后摇摇头就走了。还有那群自以为是的西医专家们,他们被小欣一句一句的问得是哑口无言。最后,逼得那个姓杨的大夫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治不了。”
“这丫头不简单啊!”李国霖一听就能明白,她为何要逼着那个姓杨的表态。他虽然不是医者,但是,他却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政治家的敏锐神经,那是一通百通。要不然,他们怎么能成为各行各业的总领导人呢!
“去把她叫进来,我跟她聊聊!”
可是,等李夫人走到大厅时,哪里还有小欣和林家人的影子。就连那些个御医都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了。只有他们家的警卫员和保姆守在门口。
“人呢?”李夫人问张放。
“都走了。”张桥简单的回道。
“林老和小欣他们也走了?”李夫人有些懊恼的道:“你们怎么不把他们留住?”
郝荆风推开门从外面进来道:“嫂子这可就错怪他们了,他们是想留来着。可是,那丫头急着去逛北京城,一刻也不想担搁了。她让我转告你,有机会请你们去她家做客,还说是腊肉管够。”
“冲着最后这句话,我也一定会去的。”李夫人转怒为喜道:“不过她家在哪儿啊?”
“哈哈,这就是我要转答的第二个问题了。”郝荆风笑道:“她说,她还是一个学生,不喜欢麻烦。所以,请您和所有在场的人忘了今天的事。忘了曾经见过她,也不要追究她的来处与去处。”
“她真这么说?”李夫人不敢置信的惊呼出来。小欣的这个不追究,显然是要他们对这整件事都不要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