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小的可怜,站一个都觉得转身困难,何况是两个人。
戎策中招了,他自己没料到,瞿东向也没料到,猝不及防,两人都毫无准备。
好似看过一遍的电影,在看一遍理应分毫不差,结果幕后导演来了一句:改剧本了,重拍。
重拍的后果是瞿东向甚至来不及像当初那样将戎策拉到酒店内泡进浴缸里,让他体验透心凉的快乐。
当年笙调是提前一步知道庞猛对戎策下药,早已暗中安排好一切,用计将庞猛调开后,从夜总会后门将戎策直接装车驶入旁边酒店,直接从地下室直接上楼到早已开好的房间内,没有惊动任何人,事后也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这次瞿东向只来得及按照原来方式支开庞猛后,趁着戎策还残存理智的时候附耳低声道:“装醉!”
药效起的时候,人软绵绵,天旋地转和喝醉的状态极其相似,戎策自然不傻,他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明明他避开了那瓶下药的酒,怎么还会中招。
瞿东向半真半假发着酒疯,配合着戎策手舞足蹈的样子,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戎策带回了他们两人的住所。
想到明天对上庞猛的怀疑,瞿东向感到事情十分棘手。但是明天事明天了,今天事今天做,她勉力将戎策架到浴室后,整个人都快脱力了。
要死了——她只是外人眼里看到是男人,并不是真的有男人体力,戎策已经药效全部发作,手脚缠住了她,浑身的肌肤烧着般,点燃火苗。
因为挣扎,戎策的拉链被拉开了,里面单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领口很低,露出一大片肌肤,他一直在部队,又保持户外健身习惯,肌肤是性感的蜜色,沾上了水后,肤质光滑有感,几乎可以想到衣服之下那完美的倒叁角体型和线条分明的肌肉,充满了性张力。
当时为了做事方便,笙调当年特意选了一处远郊村落小院,院子很小,设备也不新,墙壁都是斑斓的黄色,此刻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挤成一堆,连气氛都该死的情调起来,像是旧时候露天偷情的一对男女准备打野仗。
“笙调,我想你。”一直极力克制自己,甚至暗中手心里藏了碎玻璃猛扎自己保持清醒的戎策,在意识到终于安全后,就感到紧绷的神经线彻底崩了。
大概是因为压抑了很久,戎策在开口嗓音有些低沉,在瞿东向耳边低呢,格外勾人,距离近的引人遐想。
“要不要做?”
瞿东向觉得耳根子都痒了,太撩人了,她感觉到戎策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瞿东向敢打包票,要是戎策现在清醒的话,对着她这张脸,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欲念的问话,显然对方把她当做笙调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要是让这家伙得逞了,怕是陷在笙调的虚幻情感中更加难以自拔。
不过容不得瞿东向细想,戎策已经弯身擒住了瞿东向双唇,一个缠绵热切的深吻,唇齿之间毫不收敛他扑面而来的热情,将瞿东向整个人压在了浴室角落墙壁上,充满了侵略性。
“看清楚我是谁!”瞿东向都能感受到戎策摸索到后腰的手,顺着臀部的曲线正在往下探索。
死戎策!真的把她当笙调想要走后门!
“你是笙调啊”戎策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的手越发放肆起来,粗重的喘息在水声中夹杂着,被热水冲刷在身上精壮有力的线条如山峦流水般,身下的长裤已经全部湿透,坚硬如铁,鼓鼓囊囊,蓄势待发。
“看仔细了,我这身体是女人身体。”瞿东向再一次将戎策捏上她屁股的手给扒了下来,天地良心她可不想走什么后门。
戎策浑浑噩噩,漆黑幽深的眼眸轻扫到瞿东向脸上,带上了一抹炙热和迷茫:“女的?”
药物的迷幻性挺大,戎策神魂颠倒,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记得心里头惦记着人。
“女的也无所谓,反正是你,插哪都一样。”随口嘟囔了一句,戎策还真的把手转向了前方,手指揉捏住最柔软的地方想要撬开探入,随后又发出饱含情欲的笑声:“原来宝贝是变性了,来——别怕,我两个地方都满足你。”
变性你个大头鬼。
瞿东向怒了,搞不清上床对象,绝对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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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帆远坐在椅子上,日落西山,房间因为角度问题,光线有些暗沉,虚影将他的面目遮挡了些许,令人无法窥探他此刻的表情。
寝殿内还有人,站着一个女人,不用细看,单是那么远瞧就能够感受到那女人勾人心弦的美丽,开叉到腿根出的裙子将她的身体包裹的玲珑摇曳,几乎到了完美的身材,加上那通体洁白细腻的肌肤配上颠倒众生的脸庞,真正的尤物。
“殿下。”女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夹杂着柔软和甜美,令人听着动心。
望帆远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将眼神抛给对方,只是沉默的翻着手中的资料。
边境那里传来戎策失踪的消息,突然消失的,消失时间和众人被解救是同一天,也是那天瞿东向带着松醉霖以同归于尽般的方式进入了冰棺内。
要不是冰棺的神秘性很强,这种熟悉的套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戎策的失踪和瞿东向应该有莫大的关系。
他烦躁的扔开了手中的资料,只要一想到瞿东向,他就感到脑海中窜出无数的火苗,在反复燃烧炙烤着他的灵魂。他一方面努力克制自己,想到过往生机勃勃的瞿东向,心口蓦然生出一股暖意;可另一方面,反复失控的瞿东向又激起了他多疑,隐忍又暴虐的天性,这是他从小形成的性格缺陷,没有人情感上的约束,他心底暗黑的情绪再一次翻涌起来。
眼见望帆远丢开了手中的资料,那名女子壮起了胆子,朝前走上了几步,口吻带上了几分挑逗的意味:“殿下,让我给您捶一下背吧。”
望帆远闻声将目光移到了女人身上,一双狭长的眼睛下来还有一颗泪痣,他轻声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女人上前。
女人喜出望外,仅仅是刚才,望帆远看向她的眼神,让她莫名心跳,脸不自觉泛红,她来之前就听说过关于君王的种种传闻,都说他之前有多么暴虐残酷,冷血无情,如今这么一看,她觉得传闻真是不可相信。
她是被大臣们特地被安排来为君王服侍的,后宫几乎空无一人,若是她能够先一步得到君王宠信,将来的地位肯定不会低的。
望帆远的姿态很随意慵懒,似乎很享受身上那双手带来的按摩感觉。他腿长,窄腰,皇室常服都是质地很柔软的面料,贴身穿着,更是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里面那层明显的肌肉,充满了张力。
女人更加卖力的揉捏起来,还顺着望帆远挺拔的后背一路朝着下方而去。
望帆远没有阻止,他闭着眼睛,手指搭在椅把上,俊美而不乏英气的眉眼间暗藏着一抹杀气,只可惜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
女人的手越摸越放肆,从后探索到前,然后一点点摸向了腰间,身体紧贴在望帆远身后,胸前丰盈柔软而有弹性,引人欲念泛滥。
本以为会摸到坚硬如烙铁般的性器,却不曾下双腿之间,那沉甸甸的性器虽然尺寸不小,却半点没有抬起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
女人面露诧异之色,也没有细想,只当自己挑逗的不够,都已经到这个份上,都没有阻止她的僭越,显然是看上她了。如此一想,女人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整个身体柔软的犹如蛇一般缠绕在了望帆远身上,身体越来越往下,半跪在望帆远腿间,试图用口舌来挑起对方的性欲。
却不想下一秒下巴被禁锢住,望帆远那双过分冷淡的眼睛对上了她,唇边依然带着笑,压低了嗓音,轻柔的几乎在哄着对方:“是想要我硬起来吗?”
女人被这般直白的问道,即使经过调教,也不由羞涩起来:“殿下,太伟岸了,让人沉迷。”
望帆远笑得似乎很愉悦,他的手慢慢的从女人下巴处转到了嘴边,然后俯身几乎调情般在她耳边说道:“只有女人临死的时候,才能让我硬!”
听闻此话,女人下意识一颤,身体还来不及退缩,嘴巴就被望帆远死死捂住了,惊恐的声音扼制在了胸腔之内,只能无助的发出垂死挣扎的哀求,原本望帆远那张白玉无瑕的俊美脸庞此刻犹如扭曲的恶魔,锁人性命。
女人因为窒息而不断痉挛抽搐颤抖的身体,让望帆远的神经再次亢奋起来,他不需要做爱,他只需要那种绝对掌控的手心的感觉,就能够血液沸腾。
当女人瞪大了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望帆远厌恶的随手将尸体甩到了地上。
亢奋之后是更加难捱的空虚,这一次比以往更加令他难以忍受,他想念瞿东向对他笑,想念她肌肤带来的温度,想念她才能带给他激荡起伏的情欲,这一切必须的前提是瞿东向要在他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
冰棺这种冷冷清清待在一个靠意识存活的世界的方式不适合他。他君临天下,手握权利,需要绝对的征服。
想要把铁链拴进瞿东向的骨血里,必须换个更好的方式。
望帆远目光沉沉,正在思索的时候,房间内骤然响起了一道不满的声音:“怎么我出去晃了一圈,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随着划开的空间,从里面迈步而出一人,正是掩空来。
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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