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开车去了迪士尼乐园。
他们有vip卡,一路畅通无阻,热门项目也不用排队,彻底玩了个尽兴。
一月份的南方已经冷下来了,他们白天玩得很嗨,晚上回程时蒋沉星他们还在兴致高昂地商量着晚上去哪浪。
现在才八点多,距离零点倒计时还有三个多小时呢。
很快他们商量出结果,要去酒吧玩,跨年夜很多娱乐场地都有活动。
庄锦路吹了一天冷风,玩的时候没觉得,坐在车上安静下来后就有些晕乎乎的了,他说:“你们去玩吧,我回去睡一觉,十二点之前再跟你们集合。”
蒋沉星问:“路路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困了。”
姜炜坐在副驾驶座,他回头看了看庄锦路:“我陪你回去。”
庄锦路说:“你不去酒吧?”
“不去,没意思。”
蒋沉星先带他们去了酒店,然后才出去玩。
庄锦路回到自己房间里,扑在床上,姜炜敲了两下门走进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庄锦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有一点。”
姜炜站在床边摸了一下他额头:“好像有点烫,你等等,我去找温度计。”
“嗯……”
姜炜打电话到柜台要了简易医疗箱,然后拿着温度计凑到庄锦路嘴边上:“嘴张开,测一下温度。”
庄锦路半睡半醒,迟钝地张开嘴。
他体质弱,容易发烧感冒,一烧起来大脑就昏昏涨涨的,没什么反应。
这会儿他瘫在床上,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外面的脸颊泛红,卷翘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
尤其是他半张着嘴巴,里面粉嫩舌尖若隐若现的场景,太犯规了。
姜炜本来是一心担忧他生病的,结果凑近了看庄锦路之后,脸比发了烧的人还红。
他低声骂了句操,赶紧把温度计放到庄锦路瘫软的舌头下边,然后托着他下巴让他合上嘴。
房间里热空调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件长袖,还觉得浑身燥热。
姜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就在床边蹲着看庄锦路。
庄锦路似乎睡过去了,很安静。
姜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近乎贪婪,却不敢轻易动他分毫。
“我他妈是圣人吧……”
时间到了之后姜炜取出温度计一看,赶紧叫庄锦路起床:“都三十八度多了,快快快,去医院,待会烧傻了可怎么办!!”
庄锦路没力气,想睡觉,姜炜看叫不醒他,直接把他拉起来,然后严严实实地穿好棉服,背起来就跑。
跨年夜,人潮涌动,马路上正堵着车。
姜炜没打出租车,这一片他都熟悉,的医院两公里都不到,他就背着庄锦路跑过去了。
路上颠簸,庄锦路迷迷糊糊地转醒,喃喃道:“……姜炜?”
姜炜嗯了一声,没力气说话。
他体力再好,背着庄锦路跑步也吃不消。
粗重的喘气声就在庄锦路的耳边,他不由自主地缩紧手,抱住姜炜的脖子,轻声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姜炜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跑的太累了,嘴里都有血腥味了。
到了医院急诊处,他先把庄锦路安顿在椅子上,然后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