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朋友!”
郑之南讽刺道:“不要再用朋友这个幌子骗你还有我,苏先生,不妨告诉你,费毓已经跟我求婚,不要再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苏燕丰立即道:“不可能!”他眼神在郑之南的双手上搜寻。
郑之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嗤笑出声说:“戒指我不喜欢,扔在家里。”
苏燕丰说:“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带在他的身边。”
郑之南说:“他喜欢我就好了,你爱他,不是应该看到他开心吗?他爱我就很开心,你应该成全他。”
苏燕丰觉得郑之南很可恶,可又被他的话激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苏燕丰走上前,拿起酒瓶啪的一声摔碎后指着郑之南说:“你在故意激怒我。”
郑之南非常正直的点头说:“对啊,怎么,你要杀了我?杀了我你敢吗?”郑之南说着话,按灭手中的烟,然后站起来看着只和他隔了一张桌子的苏燕丰,“嗯,敢吗?”
苏燕丰觉得郑之南是个疯子,他看到他眼里的张狂,他告诉自己不要被对方激怒,扔了手中的酒瓶说:“我不会上你的当。”他话音刚落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郑之南没有给他找个机会,他一手扫光桌子上的东西,拉住因为东西掉到地上而停下动作的苏燕丰,将他扯得身子趔趄,跪在地上,而他的手臂则被郑之南用脚踩在的了桌子上。
苏燕丰立即用另一只手出拳打郑之南,被郑之南干脆利落的扭脱臼了。
疼的苏燕丰一声痛呼,然后便再也使不上力气,额头开始冒虚汗。
郑之南一只脚踩着苏燕丰的手臂,一边挽着袖子,风轻云淡的看着苏燕丰说:“怎么了苏先生,这点疼就受不了了?那一会儿你该不会还要疼的掉眼泪吧?”郑之南说完,从桌子下面抽出来一把不大不小的锤子,十分称手。
郑之南拿着锤子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的手心,一边砸一边对苏燕丰说:“上次你用棍子,这次我用锤子,是不是很相称?”
苏燕丰瞪着一双眼,狠狠道:“郑之南,你敢。”
郑之南挑起好看的眉说:“我不仅敢——”说到这里便毫不犹豫的放下脚,一只手按着苏燕丰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锤子砸在了苏燕丰的小手臂上,随着喀嚓声,郑之南非常干脆利索的砸断了苏燕丰的手臂。
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房间里,而外面一声都听不到,所以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驻足。
“啊……啊……你——”苏燕丰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仿佛要晕过去,然后是如水一般的汗珠从身体里渗出来,瞬间就将他的里衣打湿,“你会后悔的——”苏燕丰一边疼的呻吟,一边咬牙切齿的对郑之南说,“你会后悔的,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郑之南砸完后拿着锤子松开了苏燕丰,苏燕丰趴在桌子上无法剧烈的动弹,一只手脱臼,另一只手骨折的苏燕丰宛如废人。
这次换郑之南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燕丰,听到苏燕丰的话,郑之南说:“后悔?苏先生在砸断我的手臂时,有后悔过吗?”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满头是汗的苏燕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郑之南说:“哦,不管你当时有没有后悔,反正我是不后悔的,毕竟我只是——以牙还牙,刺激吗?开心吗?爽不爽?”
苏燕丰在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郑之南敢对他做出这种事儿,而变故又来的如此快,快到他根本还没回过神来,他的一只手就脱臼了,而另一只手也被砸断了。
郑之南扔掉手中的锤子,拎起桌子上没有被扫到地上的酒瓶,揭开盖子,对着苏燕丰的头浇下去,一边浇,一边羞辱苏燕丰。
“费毓一直想让你和我道歉,我一直没有给他找个机会,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原谅你,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这个自作多情的人又凭什么介入?别再打着朋友的旗号刷存在感了,他不喜欢你,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不然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机会靠近他?你不是因为觉得我是个骗子才打断我的手,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嫉妒我,怕我让你失去在他身边的位置,但抱歉啊,我想让你清醒一点,就算他的身边不是我,也绝对不会是你——”郑之南把半瓶酒倒干净后,拿着酒瓶将瓶身砸在桌子上,然后拿着酒瓶残缺的一半身体毫不犹豫的扎在了苏燕丰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鲜血从苏燕丰的手背上流出来,苏燕丰的惨叫和鲜血同时呈现。
郑之南要的不仅仅是以牙还牙,他要的是加倍奉还,所以他折磨侮辱苏燕丰,用言语刺激他,要他身和心都备受折磨和煎熬。
做完这一切的郑之南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放下袖子,扣上扣子说:“你知道我的手对我有多重要,你故意打断我的手,断送我一切梦想,你以为你仅仅是打断了我的手吗?你的心远比我歹毒恶心,而且你还不敢承认,费毓却一直想让我原谅你,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原谅你?我和你不一样苏燕丰,你只是个靠着父辈的公子哥,断手不过是再接回来,而我的手对于我来说是我能不能再继续我的梦想,我的理想,我的爱好,这些都被你弄没了,而你一丝一毫都不敢承认你不是为了给费毓出气,你就是想折磨我,摧毁我,我为你感到羞耻,你就是个垃圾。”说完这一切的郑之南穿好大衣,背上背包越过脸色苍白,不住呻吟的苏燕丰,犹如走出图书馆般的悠闲随意,他回头看一眼已经快没声的苏燕丰面容冷漠的打开门离开了包厢。
门都没有关。
他要让别人看到屋里的一切。
他要让苏家怒火中烧。
他希望这火烧的越旺越好。
第49章
当郑之南走到大厅的时候,他看到有保安从值班室里冲了出来,一边拿着对讲机说话,一边带着一队人往电梯的方向走,还有类似于叫救护车的声音。
此时站在大厅里的郑之南完全褪去了与苏燕丰交锋时的邪气,一脸纯良无害,谁能想到刚刚他做了多么凶残的举动?
郑之南从容的走出大厅,门童笑着为他招来一辆的士,郑之南给了他小费,坐上的士,去了费毓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