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这打火机到底是谁的?”
“是、是、是我的!”叶徙实在想不出理由,破罐破摔的想,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秦禹你小子可记住爸爸对你的好吧。
“你的打火机怎么会在他桌洞里?”老师明显不相信。
“……”
“老师……”秦禹正要说话,聂静突然一脸严肃地说“老师,这打火机跟他们俩没关系。”
“怎么,你又想说是你的呀?”老师声色俱厉道。
“是我的!”聂静一挺胸脯,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这打火机确实是聂静今天早上趁着秦禹出去打扫时塞进去的,她就想看看万一优等生运气不好被检查住了,会不会受罚,没想到秦禹真的运气这么不好,更没想到一向胆小的陆乐柯会为他出头。
“你们在我这儿给我演无间道呢是吧,都争着当英雄是吧,高三了都长能耐了啊,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行!”老师指着他们三个,“这不马上二模了吗,二模完了咱们开家长会的时候,你们三个给我上台做检讨,你们不嫌丢人,我看看你们家长嫌不嫌丢人!”老师气冲冲地说完,一摔门走了。
叶徙突然愁容满面。
系统看他蔫蔫的,以为叶徙怕陆乐柯妈妈教训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忍心:“叶子,别沮丧啊,你想想你今天这么爷们儿的帮主角顶锅,他心里不得对你改变看法吗?以后肯定不欺负你了。”
“我在想……马上二模了,可我还没开始好好学习,好苦恼啊。”
“……”算它白担心。
秦禹的心情确实很复杂,虽然之前因为陆乐柯受过罚,但他不愿意看陆乐柯像女孩儿一样哭哭啼啼的,所以一直没做过真正伤害陆乐柯的事,他知道今天要突击检查,,眼睁睁看着那傻子帮聂静藏指甲油却没提醒一句,是因为陆乐柯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娘娘腔,被不被查到都跟他没关系,但这个说话比蚊子声还小的怂包居然替他出头,怎么可能?
秦禹看着沮丧的垂着头坐下的陆乐柯,突然觉得有点儿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他也坐下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陆乐柯的胳膊,说“喂,你别难过,到时候我跟你家长解释行吗?他们肯定不会骂你的。”
除非考试帮我作弊,否则多说无用。
叶徙抬眼用一副“你不懂”的悲伤表情看着秦禹,摇了摇头。
秦禹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莫非陆乐柯家里是棍棒教育法?难怪他这么自卑,这么爱哭。陆乐柯要是因为自己挨揍了,那自己不就成帮凶了吗?
“乐乐,对不起啊,我就是想搞个恶作剧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再说,你、你干吗说打火机是你的啊?”聂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抱歉的说。
“秦禹是要考名牌大学的,现在的心思应该在学习上,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苦恼分心。”陆乐柯咬着嘴唇轻声说。
叶徙装模作样的说完,觉得自己这一刻头顶光环。
聂静满脸惊讶,心里奇怪:陆乐柯怎么为秦禹考虑的这么多,不知道的以为他喜欢秦禹呢。等等!喜欢秦禹?不会吧!应该……不能吧?她甩甩脑袋,想把这个吓人的想法忘记。
“聂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啊,恶作剧?你能为你的恶作剧负责吗?”秦禹听陆乐柯说完心里又是一咯噔,他不客气的冲着聂静说道。
聂静做错了事,也不好意思顶嘴,只能再道歉:“对不起啊。”
叶徙一看小姑娘这副可怜模样,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对着秦禹说:“别说了,人家是个女孩子。”一看秦禹脸色不对,忙加了一句“再说早自习还没下,咱们别影响大家学习。”秦禹这才不说话了。
叶徙忙冲聂静善意一笑,让她也转过去学习。
“秦禹这副死样,以后搞不好会孤独终老,对女孩子一点儿都不温柔。”叶徙想到八十岁的秦禹孤孤单单的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场景,心里暗爽。
“陆乐柯,对不起。”这回道歉的人是秦禹。叶徙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秦禹十分诚恳的看着他,那双藏着星星的眼睛里倒映出陆乐柯纤秀的面庞。
陆乐柯吃惊地睁大眼睛,赶紧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实际上叶徙不止被秦禹吓到,也被他眼里陆乐柯那张秀气的脸吓到了,他对系统说:“6哥,我还是想说一句话,陆乐柯这小孩儿,长得是真娘啊!我每次看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不爷们儿。”
系统:“主角跟你道歉呢,请控制自己不要跳戏。”
“真娘啊,是真娘啊。”叶徙还在感慨。
“……”烂泥扶不上墙。
第6章 我是娘娘腔6
二模来的就像龙卷风,叶徙顶着老脸硬碰硬,连系统都为他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结果当然不出意料的惨败,看着英语卷子上红彤彤一片,叶徙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当然,感伤之余也不能忘记关心同桌,发扬博大的同学爱,所以他趁着秦禹不在,赶紧拽过旁边桌子上的试卷瞅两眼,看完了又迅速把试卷重新拍在桌子上。
“哇哈哈哈,不敢相信啊,这小子这次才考了120,他不会是躲在厕所哭去了吧~”叶徙止不住的得意。
系统“……这次试卷总分是120!”
弱智的快乐它不懂。
“……”
叶徙立马止了笑,心里的感伤比之前更甚。上帝不止没给他健壮的体魄,还没给他一颗聪明的脑袋,而这些……秦禹都有。
“哇哇哇,不活了。”叶徙对着系统撒泼“我这样可怎么考大学啊?”
“不用担心这件事。”系统淡定回复。
“为什么不用担心,难道……难道,不会吧?难道我有一个总裁爸爸?”叶徙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立马脑补了七十集狗血电视剧,他试探性的问道。
“因为考不上是肯定的,担心很多余。”
“我擦,算你狠。”
叶徙被打击的生无可恋,一脸憋屈的趴在了桌子上。
秦禹回来就看见陆乐柯趴着,把头埋在双臂中间一动不动。他瞥了一眼陆乐柯压在胳膊下面的试卷,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打火机事件之后,秦禹面对陆乐柯总有点儿尴尬,一想到陆乐柯因为自己被罚检讨,就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客气一点儿,可是干巴巴的道了个歉就再也拉不下面子,所以两个人还是谁也不理谁,划分着非常明确的界限。
“喂,别不高兴了,这又不是高考。”秦禹坐下后又转头看了陆乐柯几次,终于忍不住说。
叶徙还趴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