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晚上想着莫诀宗过生日要吃点好的,所以荀觅就没吃晚饭,只是买了点小零垫了垫肚子,这会儿早就已经饿的不能行了,加快了点速度,回去赶紧准备。
他那边的落地窗是亮的,显然里面是有人。
他中午的时候把钥匙交给莫诀了,莫诀说他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先来处理一下那些难弄的东西,让荀觅好好上课。不然荀觅最后一节课上完,回到家再处理显然是来不及的。
荀觅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夜风吹起,稍微有点凉,可莫名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了一下。
放学时间很晚,但是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真的挺好的。
他加快了点步子,三两步的就打算冲上去,在路边看到了荀泽宗的车,里面没人,看样子已经上去了。
房东只给了他一把钥匙,但是荀觅谨慎起见还是又重新配了一把,另外一把放在屋外的消防箱背后的缝隙里面。
他没费劲去重新拿钥匙,一时新鲜,就在门口‘笃笃笃’的敲了敲,尝试了一把第一次回到自己这边还需要敲门的感觉。
门内被很快的打开,来开门的是荀泽宗,看到了是荀觅之后,笑眯眯的给他从旁边的鞋柜上拿了双拖鞋。
一边看着荀觅把鞋子换上,荀泽宗一边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挺稀奇的说,“这种感觉倒是挺不错。”
他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回家之后,还专门有孩子给他准备拖鞋的机会——他们家是个复式别墅,孩子们的卧室都在楼上,根本听不见不说,他平时回家又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加上荀觅上学,莫诀工作,有时候回到家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
哪像是现在,他在这里玩,荀觅回来了,他还能给荀觅开个门。
虽然很新鲜,但是感觉是真的不错。
荀觅闻言笑了,跟着荀泽宗如出一辙的搓了搓手,随后把自己的包放在了一边,说道,“哥做饭做的怎么样了?”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本来说是他准备今天的饭菜,结果到最后来收拾的还是莫诀。
莫诀闻言从小厨房走出来了一会儿,倚在那笑道,“去洗漱吧,还有一个汤就好了。”
荀觅这才笑眯眯的跑到了卫生间去洗手洗脸。
他刚才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一整天他都没吃什么太好的东西,口水早就已经开始在嘴巴里面泛滥起来了。
*
一顿饭吃完,荀泽宗自然不是收拾的那个人。
但是今天他却自告奋勇的主动的收起了盘子,显得特别的有兴致。可惜他这辈子也都没下过厨房,就连去厨房偷摸着找吃的机会都没有,端盘子他会,但是下一步他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最后还是荀觅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端着进去了。
然而饭后的莫诀却像是没什么精神了一样,抱着荀觅买的抱枕靠在床上懒洋洋的翻手机,身上还盖了杯子,斜斜的搭着没有盖严实,也不怎么动弹。
荀泽宗听着厨房那边的声音,用余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
莫诀掀起眼皮,瞅着他爹没动。
荀泽宗嘴撅起来,往厨房的地方努了努。
莫诀还是没动。
这一下可把荀泽宗给气的不行,一巴掌就拍到了莫诀的脑门上,刚想骂人不争气,哪知道触手的热度似乎不太对。
他狐疑的把手放在莫诀额头上,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说道,“发烧了?”
莫诀这才开口,但却像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点点头道,“下午那会有点低烧,不碍事。”
其实他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已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了,但是他自己没发觉。
荀泽宗脸上这才生出了一些不赞同的神色,他看着莫诀微微皱起的脸,说道,“儿子,你今年年纪可不小了,上了年纪之后,这身体就要多注意了,觅觅还小,你说你这万一还没把人追到手就出了什么事儿……”
莫诀脸黑了一瞬:“……”
“行了。”他头疼的从床上站起来,不再继续看荀泽宗了,走到厨房帮着荀觅把东西一起给收拾了。
荀泽宗这才美滋滋的从那个憋屈的小凳子上爬起来,靠在了荀觅床上歇了一会儿。
随后他打量着这不不算是大的小地方,虽然舒适,但是还是得想个办法把人给弄回家里去啊。
荀泽宗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简直是为孩子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