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几乎条件反射的,应家兄弟自动在外面保持着兄友弟恭的做派。应佳鹏此刻虽然心情复杂,却也不能当着他大哥的面再做什么,便最后看了眼顾言之,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上了二楼。
“走吧。”应佳逸任由他倚着,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样的姿势乍看起来,就跟他反手拥住了他别无二致。
刚才那一场闹得动静很大但还不至于打扰到楼上。
他本来在楼上的小间里跟人谈生意,还是他的心腹手下进来告诉他,说少奶奶在楼下用饭,正被二少堵着羞辱。
然后那一刻头脑空白,不知怎么,应佳逸就跑出来了。
奚落的话语落在他耳中,他正想出声制止的时候,便听见了少年类似于告白的宣言。
不是不感动的。
只是……
应家大少奶奶吃饭的账自然是直接记在应大少的头上,顾言之跟大少搂搂抱抱地出了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上了马车,然后紧接着大少就相当冷淡地推开了他。
“???”顾言之也没有了好脸色:“大少既然这么嫌弃我,又干嘛救我给我解围?”
应佳逸握紧拳头看了他半晌,用指尖缓缓摩擦着方才揽在少年肩上的掌心,末了只叹口气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顾言之被气到:“相公这几日不着家,都是在哪里过夜的?”
应佳逸说出了广大渣男的标准回答:“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顾言之没跟他吵下去,他干脆不说话了,一路冷脸相对。
少年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倒让应佳逸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鲜活。
经过酒楼的一幕,鬼使神差的,他对少年的话已经全然相信,再也没有了质疑。
可他是个快死之人,身负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够接受他的感情?只求他能速速死心得好。
只不过经过今天这一场意外,倒叫应大少意识到单纯地疏离少年很可能会对他造成许多不可想象的伤害和麻烦。
这又叫他如何忍心与少年撇清关系?
应佳逸垂眸思索间,马车已经回到了应府门前。
顾言之还在气头上,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受到了惊吓,大少送佛送到西,不如就将我送回房间如何?”
连称呼都变了,很明显是生气了。
应佳逸呼吸不着痕迹的一滞,面色更加苍白。
拒绝不了,只得答应下来。
下了马车后他背着手走在少年的身边儿,二人一路无言,直到到了顾言之的屋门前,才听少年说道:“今日谢谢大少了,我去那家酒楼单纯是冲着他家那道松鼠桂鱼去的,以后我都不会单独再去了。”
应佳逸诧异地望过去,惊讶于少年的懂事。
舒笑然被人羞辱,他当然也是恼怒的,所以也会想为什么明知道极可能会遭遇那样的事,少年也要坚持出现在那里。
但他觉得自己无权干预他的自由,便没说。
没想到少年却自己说了。
紧接着少年又说:“大少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看着对方明媚的面庞和眼中遮掩不住的期冀,应佳逸心中一动,不忍拒绝,于是点头答应了。
屋内,少年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笑着问他:“大少不怕我在茶水中下毒吗?”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会用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无论是否知道他有这个忌讳。
但于此之后,应佳逸发现他拿少年根本就无可奈何。
即便对方屡次三番地触及底线,他竟然也不觉得生气。如此,又能拿他怎么呢?
便只能一声不吭地,拿起少年刚刚给他倒满水的茶杯,一饮而尽。
顾言之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吧,我当然不会给大少的茶水里面下毒。”
“我只是在那水中放了点能医治大少的药而已。”
“你……”应佳逸诧异看他,因为少年竟突然发力环住了他腰身,进而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你,别胡闹了。”少年虽然看起来像只弱鸡似的,但被这么大一个人压在身上应佳逸亦动弹不得。
而且他惊悚地发现,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竟然在剥他的衣服!
顾言之一边手上不停,一边笑嘻嘻地说:“相公不要怕,你虽然身子弱,不过我给你服下的是一颗奇药,今日保证不会将你折腾坏。”
应佳逸:“……”
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这种热并不限于少年不安分的手,还似五脏六腑都在发热发烫一样,灼烧着他的感官触觉,却不难受。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抓住少年的手。
“一颗丹药而已,我说了我是大夫啊。”顾言之观察着应佳逸的反应,这几天他也不全然是无所事事的,可没少试药。
末了他忽然坏笑地说:“相公放心,不是春/药,你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了那么刺激的东西。”
应佳逸脸色黑了一度。
顾言之不怕死地继续说:“而且春/药治不了……那方面的问题,相公这个还是要内调。”
他说着,放肆地用余光瞥了瞥隔了几层布的大少的下面,继续嘟嘟囔囔:“我想好了,我们夫夫生活不和谐的缘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圆房,相公你暂时不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会治好你的,但是我等不了了,受不了这委屈,只能自己上阵了……”
一边说,少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干脆果断地全部脱掉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