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笑了笑,扯动脸上的疤痕,更加瘆人,男人仿佛看不见,笑着点点头,“今晚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都可以,”他笑着用空闲的手搂住男人的腰,“我先洗个澡,兔子先关起来,我一会儿处理。今天很顺利,山那边的地松完了,明天下种就好。”
“那明天我去帮你,只是下种,不是什么重活,我可以的。”
“成。”进了院子,他放下锄头,低头亲了亲男人的脸颊,“你也快憋坏了,今晚就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下种,到处走走。”
“好。”男人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退出他的怀抱。
看着那人收了竹竿上的衣服进屋,男人才提着兔子去厨房。
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星子探头探脑。
简单的厨房里,男人认真的翻着锅里的青菜,时不时凑一把火,脸颊被火光照的红润可口。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将头埋在男人脖子间狠狠的嗅了嗅,声音沙哑低沉的开口:“鸢儿又做了什么好吃呢,这么香?”
男人扭了扭身体,没有挣开,红着脸颊开口:“没什么,你快去弄兔子,这么不正经,我还没沐浴呢。”
身后的人低笑两声,顺从的松开男人,走到笼子边提出里面的兔子。
放血剥皮,那人手法熟悉的可怕。凤鸢侧头看了一眼那人认真的侧脸,弯起嘴角安心的笑了笑,又继续翻炒锅里的青菜。
月亮已经高升。
凤影将纸灯挂在院子的树上用来照明,搬出一张小木桌两只矮凳。凤鸢从厨房将饭菜端出来,凤影连忙从他手里接过放在桌上。
两人落了座,丑陋的男人熟练的夹起一块兔肉放进他的碗里,笑着说:“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
“你不是说今晚休息吗?”他微微睁大眼睛,瞪着对面一脸温柔的男人。
“嗯,但是我想要。”男人笑着又替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一本正经的说着暧昧的话,满意的看着对方红晕爬满脸颊蔓延到耳根。
饭后,男人洗碗,他提着水去洗澡。
山谷里只剩下虫鸣声。
他从浴桶起身,刚刚披上一件衣服,门就被推开。男人从后面搂住他,脚一勾关上,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脚弯将他打横抱起。
“你说了今晚休息的,阿影。”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气恼,更多的是羞赧。
男人顺手捏了捏他的臀部,大步绕过屏风走向大床,“是,这就伺候夫君休息。”
“你——唔……你……嗯……”说话不算话!!!
将人丢在床上,男人就压了上去,吻得他气喘吁吁。
月亮悄悄藏进云层,只剩星子傻乎乎的看着那处小竹屋。
喘息声交织,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呃……放开我,不要了,我要出去……好紧……”
“这就不行了啊,鸢儿这么没用呢?”
“混蛋……嗯,放开我……”
夜还很长,还有大把时间。
翌日,床上的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动动手指都费力,骨头都是酥的。
眨了眨眼睛,凤鸢推了推搂着自己的男人,嗓子又干又疼,他沙哑的开口:“阿影,大懒猪,起来了。”
男人紧了紧搂着他的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含含糊糊的回答:“乖,再睡一会儿。”
听着男人浓重的鼻音,他不再动,安安静静的靠在温暖的怀里。
却在眨眼之间,仿佛置身冰窖,冷汗爬上额头,他浑身冰凉。
感觉到怀中发抖的人,男人猛然睁开眼睛,眼里哪里有一点睡意。
男人抬手按住他的胸口,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他的身体。
半柱香之后,凤鸢吐出一口淤血,血色重新回到脸上,他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一只手搭在男人胸膛,摩挲着男人胸口的疤痕。
“阿影,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已经三十一岁了,本来二十五都活不过的,我真的快要死了。”
男人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阿影,我害怕,不想死。”清虚谷这些日子,他很开心,不想就这样离开失去。
“鸢儿不怕,没事的。”
“下一辈子,阿影,下辈子还能够见到你吗?”
“嗯,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会当真的。”他哽咽一声搂紧男人。当初拥有易玦的元神时他就知道,没有特殊的手段,不破开位面,凡人轮回会忘记一切,现在他和凤影都是普通人,千千万万个位面,未来真的还能在一起吗?恐怕同一个位面都是奢望。
所以,“阿影,我会当真的,你别骗我,不许忘了我。”
“不骗你,就算记不得了,我也会找到你。”虽然他也不确定,但是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鸢儿,因为他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看着男人一脸严肃的许下承诺,他破涕为笑,仰头对上的男人的目光:“今天下种,你还不起床?以后咱们吃什么?”
“反正不会饿死你,”男人缓缓将他放到床上压上去,“饿了,吃我,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
“去去,起床。”
“不要,”男人的手沿着他的后背往下滑,“你不饿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