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岷峰正要答应,却听到他继续说,“你知道要怎么换药吗?你会根据伤口判断愈合的状况吗?你知道每一次换药要用多少剂量吗?你什么都不会,还把人家赶走,你是不想让我病好了吧!”
“我没有!”关岷峰表示自己很委屈。
贺向晨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没有,但是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你必须承认人家才是专业的。所以,你应该向她道歉。”
“我给她道歉?她是我请来的护工,我还给她道歉?”
“她虽然是你的员工,但也理应得到尊重。”
贺向晨说完,安静地和关岷峰对视。关岷峰可以看到小少爷眼中坚决的倔强。
一秒,两秒,三秒钟……
关岷峰扛不住了,“好吧,我们家你说了算。”
“乖。”
关岷峰板着一张臭脸,冲护工道:“你,过来。刚刚我不该凶你,对不起。”
护工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位雇主的脾气有多暴躁,据说他手底下的员工,就没有不怕他的!她被医院派来替关岷峰做事,本来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关岷峰对她一直都很客气,唯一一次发火还亲口向她道歉!
这句对不起,她能回办公室吹一整年!
“没关系的,我理解您的心情,您也是太紧张安少的身体。”护工顺口拍了一句马屁,“那么安少,请您脱掉衣服。”
贺向晨非常配合地解开衣服,露出少年略显单薄苍白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这番景象让关先生又是嫉妒又是心疼,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小少爷,把他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还有,如果这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看着就好了。
察觉到身后阴测测的目光,护工压力山大地为贺向晨解开绷带。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视线可以伤人,那么她这双手估计就废了。
关总啊,您的眼神能不能不要像防贼一样盯着她?她已经有家室了好伐?
护食的关岷峰在护工上好药后就抢过了绷带,“你教我绑。”
竟然是一丁点也不肯让护工多碰了。
贺向晨不忍直视地看着关岷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缠好的绷带自然是歪歪扭扭,极其不美观。
“对了,护工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洗澡?”贺向晨问。折腾了大半天,身心都经历了一番波折,他现在就想好好洗个热水澡。
护工连忙摇头,“伤口不能碰水,至少要等到它完全收口结痂才可以。”
看到少年黯淡下去的眼神,护工于心不忍,又补充道:“但是可以用湿毛巾擦擦。”
“你去准备干净地湿毛巾。”关岷峰立刻吩咐道。
等护工走后,他才讨好地冲贺向晨笑了笑,“我帮你洗。”
“好,”贺向晨眉眼弯弯,伸出手指勾了勾他,“你过来点。”
关岷峰乖乖凑上去。
贺向晨凑上前,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给你的奖励,以后关先生也要这样,不能随便发火哦。”
“那以后也有这样的奖励吗?”关岷峰的双眸幽深,涌动着兴奋的光芒。
贺向晨好笑地眨了眨眼睛。
“看你表现!”
护工很快将湿毛巾带过来,还有一捆保鲜膜,“抱歉,医院就只有这个防水。”
贺向晨抢在关岷峰前头说:“没事,已经足够了。”
护士忐忑地把东西交给关岷峰,然后不用他们赶,自己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关岷峰拿着保鲜膜有些头疼,“这要怎么用?”
“缠上几圈,就不怕被水碰到了。”贺向晨脱掉病号服,抬高双手,“来。”
伴随着他的动作,少年勾人的躯体便一览无余。
关岷峰拿着保鲜膜的手都在颤抖。
纯粹是兴奋的。
最让他兴奋的不是小少爷美好的身体,而是他全然信任他,并且把自己毫无芥蒂地展现在他面前的举动。没有什么能比被心爱的人完全信赖着更让一个男人膨~胀的事情了。
关先生此刻就无比膨~胀,不论是心里还是海绵体。
“贴好了吗?快点哦~!”
天哪,这该死的勾人的颤音!
关岷峰神经质地擦了擦鼻子,很好,没有发生流鼻血这样煞风景且无比丢人的事情。他小心避开贺向晨的伤口,将他打横抱进了卫生间。
“帮我把裤子脱了,我怕水会弄~湿裤子,毕竟我就一套病号服。”贺向晨在关岷峰耳边低声道。
“湿~了就换一套。”关岷峰忍着欲.火,下意识就回应道。
贺向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让你脱你就脱,都脱了,记住没?”
关先生忍不住构想了那一副妙不可言的场景,鼻子更痒了。
“别惹火,否则我不知道会在这里对你做些什么事情。我可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这里——这种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地方!”关岷峰的声音里带着粗重的喘.息,喑哑性~感的气音令贺向晨一阵耳热。
他乖乖的依偎在关先生怀里,“都听你的。”
关岷峰顺着贺向晨的意思,把他脱干净。细长的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那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妈.的,真是失策,他应该穿一条运动裤或者休闲裤,而不是西装。